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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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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船家都知道陈大税官的习惯,所以下午过来的船老大们,一定都散落在各个角落逍遥去了。

换句话说,今天,能够离开江阴地船只,已经没有了。

“税监规矩使然,三位见谅!本城虽然一隅小地,但客栈也还算干净,请三位放心!”

“…”

尽管很不情愿,三个奇怪的客人,还是住在了江阴城唯一的客栈,悦来客栈。

“嘿,老阎,你怎么看?”

“…”阎应元不愿说话,只是睨了陈胖子一眼,意思很简单:

这三个人来头极大,而且一定有要事赶路,却被渎职地陈胖子给耽误了行程,一旦出现什么麻烦事儿,陈胖子吃不了兜着走。现在最佳的企盼,就是希望明天上午,这三个麻烦能够顺利上船离开,否则…。

就在阎应元头疼的时候,陈明遇倒是想得开,居然跟陆正先摆起了车马经:

“小陆,你知道吗?早晚有一天,我也要买一辆富平闻香车,北海白桦木的就行,两边有倒视玻璃镜,马要河套马场的现役军马,车门、车窗都带插销锁,再配上风吹竹扇,螺旋香薰,停车六尺棍,啊!”

陈明遇幸福的呻吟一声,

“到那时,咱们想去哪就去哪,沿着长江去上海,哈!”

正在陈明遇还在做梦的时候,阎应元转身大步离开,倒不是他不相信陈胖子地梦想,而是他又发现不速之客了。

对于古代中国来说,办事效率是一件很奇怪地现象。你说他们很快?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但你要说很慢,有时候又不准确。

税制新法,如今就非常普及,尽管熊文灿和他的税制改革都属于新法范畴,但因为加强了官场制约机制,使得小民和商家都热烈支持。同时因为财政拨款的幅度很大,所以像阎应元、陈明遇这样的基层官僚,也非常认真的履行和实施。江阴目前是非常成熟的一个水路税卡。

正因如此,所有稍微上点档次的外来人员。都集中在北城渡口方向,由南门进来地,通常是赶路的工人或者书生,很少见达官显贵,更别说现在进来地军人了。

军人一身黑,胯下地战马也是黑。进城门时,略略弓腰,却高举左臂,一块铜制腰牌闪闪发光,右手。仍然紧握腰后的穆刀刀柄。

黑衣骑士打马行来,激起一阵尘烟,看到当街而立地阎应元。立刻手一勒缰绳,停下战马。

阎应元很羡慕拿穆刀的人,真正的男人,是需要一把好刀滴。但他只是捕快、巡警,所以只能拿砍山方头刀过过干瘾。对面骑士的骑术如此精良,也让阎应元很欣赏,但再欣赏。江阴治安,是他阎典史的职责所在,任何人都甭想捣乱,

从直觉判断,阎应元猜到了这个骑士的目标。

“喂,”陈明遇也干过典史,他也感觉到事情正在变得有趣起来,现在是阎应元作主,应该唱红脸。所以他很默契的跳出来唱白脸。

“跨路过桥,烧香拜佛。夏你地腰牌拿来我看。”

“嗬嗬。”骑士一笑,腾的跳下战马。半侧身,唰,将

刀抽出半尺,惊得陆正先往后蹦了半步,但阎应元和但没退,反而肩并肩迎上半步。

这倒把军士给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小小的县城典史,居然也有这份胆量。看着精干地阎应元,再看看虽说胖得直淌水,但胳膊很粗、拳头很大的陈明遇,军士连忙笑着开口。

“军中规矩,腰牌不可轻易与人,在下是请你们查看军刀的。”

说着,再侧一步,迎着阳关,将穆刀刀面上的蚀刻花纹亮给他们看。

一片黑色的孤绝山峰,在雪亮的刀身上,显得非常醒目。

“苍刃!你是湖广左兵?”

“正是,在下丘慧荣。”

“哦?”阎应元放下大半的心思,世人都知道湖广有个左大帅,麾下有个能干地义子,丘慧荣。尽管没有官衔,却比很多总兵更有权力。

“不知道是丘大爷,失敬失敬。”

“嗬嗬,”丘慧荣仰天一个哈哈,声音中却没有多少笑意,把穆刀收起,翻身上马,

“在下有要事赶路,要行舟船,二位请了。”

说完就要打马离开,但陈明遇立刻一拦手,

“且慢,丘大爷有所不知,今天的舟渡已经停了,您要走,只能赶到明天早起了。”

“噢?上午最后一班船,是什么时候走的?”

“呃,午时初刻!”

正在说话间,忽然吹过来一阵微风,在炎热的午后,带给人们短暂的冰爽。

“?,”丘慧荣脸上浮现出很满足的神情,再一拱手,“多谢兄台提醒,在下便去舟渡那等着吧。反正夏天,晚上完全可以睡人。”

说完,丘慧荣不再搭理眼前二人,打马疾走,直奔北城而去。他的身份,确实比阎应元、陈明遇要高出许多,能在话语上客气客气,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等到丘慧荣不见了,陈明遇方才用胳膊肘碰了碰阎应元,

“喂,老阎,感觉不妙啊!”

“是,刚才起的那阵风,让丘慧荣闻到了花香气,立刻神情大安,显见得,他是为了那三个人而来。”

“嗯,”陈明遇连连点头,“如果双方是熟人,没道理紧追慢赶,好容易知道下落了,非但不见,反而还要躲到城外露宿。显然,他们之间,一定有故事。”

“二位大哥,”陆正先没听明白,“有没有故事,咱们问问去吧。反正悦来客栈也不远。”

“住嘴。”阎应元、陈明遇同声轻叱。一个是湖广玉帅的义公子。一边是宗业司高层,他们身为小小吏员,怎么能管得了呢?但身为县城治安长官,阎应元和陈明遇还是负责地安排了一些人手,对悦来客栈加紧看护,甚至,阎、陈二人,还征用了石匠任老六的柴房,专门盯着悦来客栈地二层阁楼。

江阴县城地悦来客栈只有两层,二层只有一间套房。虽说船来船往客流很多,但跑船人更愿意去‘天香楼’‘丽春院’这样的地方留宿,客栈这边地生意,反而很冷清。

“三个人,一男一女一太监,住在一个套房里,虽说里外两间吧,但这关系也未免太乱了!”

“嘘,”阎应元竖起食指,“别乱说话。宗业司的人,可不是咱们能讲究的。看紧了门户,明天一早恭送他们上船。只要江阴不出乱子,你我就算尽职了。



二人说话这时候,已经是子夜时分,夜幕下的视线很好,那辆富平马车,静静的伫立在星空之下,套辕地两匹军马。因为训练有素,在吃过草料之后,竟然在睡觉。悦来客栈的二层套房,根本就没掌灯,尽管是夏天,窗户也依旧紧闭。并且从小二口中得知,三位客人从用餐后,就没再出房间,也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连洗漱的热汤都没点。

这一切。都显得很不正常。

敲梆的老刘,一瘸一拐的从街角出现。一下一下的敲着梆子。一瘸一拐的经过悦来客栈,从任老六的柴房前走过。在下一个街角消失,阎应元用手指沾了点清水,沿着额头的发际擦了一圈,天气太热,再不清爽一下,他一定会同陈明遇一样,昏昏睡去。

正在他低头再次沾水的时节,一道鹤影,唰地从老刘消失的街角出现,快速的奔跑几步之后,腾地跃起。这时候,阎应元刚好抬头。

“不妙,老陈。”

阎应元低声唤着,立刻甩甩右手摸刀,水滴落在陈明遇的眼皮上,陈明遇醒了。

“准备好弓弩,小心盯着。”

说完,阎应元立刻猫腰走到柴门处,下午刚刚点过油的木门,无声开启一道缝隙。阎应元并没有立刻出去,而是蹲在地上,偷眼观瞧。

只见那个黑影,匍匐在悦来客栈的房檐处,一动不动。如果不是方才恰好察觉,阎应元甚至无法分辨。

黑影显然还在观察周边地形和情况,既为了一会儿逃跑,寻找好退路,也是在探察形势,防备有人在暗中监视。

‘这是个行家。’阎应元心中暗想,又不仅小小得意一番,手下兄弟都被安排睡觉去了,人多嘴杂,又未见得会出事儿,所以守夜的,只有他和陈明遇两个人,而他们俩,胆大心细,同样是行家。

“老阎,”陈明遇用几不可辨的低声说着,“要动手了,我数三下。”

“…”阎应元忽然一摆手,他还想再等一下。

他的判断没有错误,正在他把手放回地上地光景,悦来客栈的房前屋后,突然又出现了四个人影,现在对方是五个人。

四个黑影同样迅速而又无声的攀爬上房顶,两个人埋伏在楼梯外侧,两个人悬挂在窗户外侧,这是一

默契的暗杀伏击。

窗外两人负责主攻,楼梯外两个人负责接应,最先的那个人,居高临下,统一调度。

“老陈,射窗户示警。”

话音一落,陈明遇手中小弩,立刻噗的一声,一支带着火星的羽箭,直奔窗户而去。五个杀手显然一惊,房檐的那个人手疾眼快,刀光一闪,立刻把火箭在半空中截住。随即,杀手们就发觉上当,因为悦来客栈的资金不多,到现在还是纸糊地窗户,火箭真飞进房间,势必会酿成火灾,阎应元要的就是他们出手截断。

砰,火箭爆炸了,烈度和声音都不大,这是他们自己做地土火药,本就是用来吓唬麻雀地。

随着火药爆响,房檐杀手呼啸一声,指挥手下立刻发起攻击,自己则大鸟般飞扑而下,他的目标是阎应元他们两个。

阎应元急火攻心,连忙赌博一般,断喝一声:

“丘慧荣,你要干什么?”

他赌地没错,丘慧荣正是房檐地指挥者。听到这声断喝后,丘慧荣刚好落地,一个没站稳,险些跌倒。就连四个手下,也都僵直了身子,忘记攻击。

砰,又是一声,这回发出的地点,是在二层套房里,外面闹得鸡飞狗跳。里面怎会没反应呢?一定是里面的人,操起火铳对着窗户外面就打。

“啊!”

随着一声惨叫,一个杀手摔落下来。

“动手!”

丘慧荣头也不回,直接命令手下继续行动,自己则一展穆刀,奔着阎应元杀来。

噗,陈明遇的弓弩再次发威,但先前毫无防备的丘慧荣,都能出手拦下,更何况这次了。丘慧荣凭空一个旋身翻。躲开弩箭,身子不停,穆刀斜劈。直取阎应元。

咔,仓啷啷,‘砍山方头刀’不是对手,被穆刀给断了。阎典史啊的一声,抬腿一踢,正好接到断头刀,断刃直飞丘慧荣的前胸。此时穆刀刀锋已经划开了阎应元的左脸颊。

丘慧荣穆刀回收。凭空一立,把断刃打掉,忽然停止进攻,又后退两步。

此时,阎应元和陈明遇都在柴房中,如果他贸然进去,很容易遭受埋伏。所以丘慧荣宁肯站在明处,也不愿进入险地。况且,如果对方有火铙。早就放了。没道理连续两次都发弩。

此时,楼上的战斗简直可以用血腥来形容。连续两次爆响。外加一串的响动,阎应元安排在客栈里地兄弟们。都惊醒起来,同自楼体外侧攻入的两名杀手混战一起。县城捕快的战斗力,自然比不上职业军人,两把穆刀上下翻飞,战斗刚开始,捕快们就抗不住了。

而窗外的杀手,曾经跳进过房间,屋内三个人:女人、太监、老爷,没一个是练家子,只是仗着早有防备,手中还有火铳,才又把杀手逼出了房间。杀手蹲伏在窗外,也不说话,显然失去了搭档之后,他必须要重新寻找突进去的方法。

这时候,窗户内外正在对峙,柴房内外,正在僵持。只要楼梯处的战斗结束,一切就可以定论了。

正在这时候,刚才摔下来的杀手,竟然坚持的站了起来,火铳打中的,应该是他的右臂,摔下来后,应该是把左腿摔断,所以这个杀手,一蹦一跳地,向着柴房而来。

拥有丰富战斗经验的军人,都具备准确判断形势的本能,只要尽快帮助丘慧荣解决掉柴房地羁绊,主导权还在他们手中。

杀手左手拿着匕首,慢慢的沿着‘丘慧荣对陈明遇’的直线行进,如果陈明遇想放箭射他,中间有丘慧荣,会出手阻拦,只要他能进入柴房,搅乱局面,丘慧荣也会立刻跟进。

受伤的杀手,此时扮演着弃卒的脚色,他先进柴房送死,然后由丘慧荣收拾残局。

“娘西皮,”陈明遇气得破口大骂,他跟阎应元一起斗过海盗之类的小角色,但这次显然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互相之间只是简单地呼哨,就可以做到心意相通,甚至,受伤的杀手,与丘慧荣之间,根本没有交流,却配合的如此默契!

难道这湖广左家军,真的这般可怕?

“老陈,烟雾弹!”

阎应元伤势不重,但他的功夫确实不如丘慧荣,兵器质量也比不了左家苍刃。只好借着丘慧荣不敢进来的空档,随手找了一把砍柴的斧子,和一个任老六雕刻用的凿子。

哧,一个浑身冒烟的油布包飞了出来,落在丘慧荣脚前三步地位置,一会儿间,冒起了滚滚的烟雾,如果仔细分辨,会发现是淡黄色地。

“嗤,”丘慧荣冷笑一声,没动,身后地杀手,已经到了他的身后,眼见烟雾升腾,忽然大胆地一个前滚翻,烟雾阻挡的是双方视线,陈明遇放烟雾弹,自然更不能放箭伤人了。

杀手滚过烟雾,来到柴房前,怪叫一声,冲了进去。

丘慧荣默数3,手中穆刀连晃,也冲了进去。

随即,柴房内乒乒乓乓响成一片,紧接着受伤杀手的惨叫声,忽然骤起。紧接着其余三人连续的闷吭几声,大家都挂彩了。

烟雾消散后,丘慧荣重新跳了出来,不再理会柴房,反而返身向着客栈冲去。但从身形来看。他显然受伤不浅。

“老陈,没事儿吧?”

“没事儿,去拣那柄穆刀,追他。”

陈明遇依旧光着大白肚子,上面纵横两道血口,他用手捂着伤口,另一只手中短刃,正插在先前杀手地胸膛上。

这个过程中,二层套房那边,火铳声连续响起数次。窗户外的杀手。又进去了两次,第一次带着一片血花,重又飞出来,随即是第二次,随即又飞出

这次,是径直的摔下去,显然也受伤了。

刚好丘慧荣堪堪赶到,双手弃刀,生生把他给接住。但因为大家都有伤,所以两人一同摔在地上,连续几个滚翻之后。方才互相搀扶着慢慢起来。

“贵子已死。其余两人重伤。”

窗户杀手简洁的汇报着战果,丘慧荣连忙从他手中把穆刀拿过来,随即大力一推,把杀手推向自己刚才弃刀的地点,二人之中丘慧荣的伤最轻,所以要先拿刀战斗。

阎应元终于拿到了梦寐以求的穆刀,迎着客栈灯光观瞧。可惜,不是左家苍刃,只是普通的军中穆刀,但足够了。他的伤比丘慧荣轻多了,而且他知道,丘慧荣还有暗伤。

“丘将军,尽管你身无功名,但当年四方剿匪,你立功无数。所以俺老阎还要尊你一声将军。将军这是何苦?”

“哼哼,你认错人了。”

说完。丘慧荣再次冲上。与阎应元战在一处。因为他受伤较重,加上兵刃相当。所以两个人一时间根本分不出高下。

此时,窗户杀手也摸到了穆刀,但他伤势太重,只好坐在地上,把左手按在舌头底下,吹了一声悠长尖锐的哨子。

客栈里地战斗立刻停止,两个杀手相继跃出,跳下来之后,一个人扶起同伴,另一个人,四下观瞧,寻找另一个伙伴。他们显然对丘慧荣很有信心,根本没有插手的意思。

“别找了,在这哪!”

陈明遇腆着受伤的大白肚子,一步一步的把那个杀手的尸体拖出来,右手随即把匕首一扬,准备继续战斗。这时,陈明遇听到几个街区外,传来马匹奔跑而来的声音。

明亮的月光下,是丘慧荣和阎应元争斗的身影,旁边散落着观战的四个人。人人带伤。

丘慧荣身形趔趄一下,穆刀不做防守,强行四个挥斩,虽说被阎应元又伤了几处,但血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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