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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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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浅显的道理,江南那群王八蛋,最近又他娘的折腾专利法呢。据说这玩意要是被通行天下,那可真就没好日子过了。
举《北棉录》《北耕录》两本书为例,这是人家徐光启老大人临走前留给国人的遗愿。随后被各位义师进行了普及教育,其中地耕作方法和栽培技巧,使得去年亩产已经达到了3斤,这可是灾年的成就,因为去年秋天还是旱,影响了收成。
但眼瞧着这两年的天气,是越来越好,尤其今年,很可能风调雨顺,可一旦《专利法》出台,凡是有借鉴《双北录》嫌疑的农田,全部要上缴专利使用税。额滴个天王老子呦,亏俺们前两天还跟着那帮混蛋起哄告人家孙大人和洪阁老。闹了半天,被人耍了还帮着数铜板呀!
再翻过头来看孙大人,虽说礼金全部扣留,但人家从来不是看银子办事儿,大事儿小事儿,该办的,一件儿也没耽误,不该办的,人家虽然骂的挺难听,但从来都是讲道理啊。
还有就是年前的《圈养认养法》,本来就是人家孙大人做的让步,马上要通行了,却被下了大狱。一旦“集中圈养法”被扼杀,山陕一带的商户,倒霉地日子就来啦,牧场都投资下去了,结果没有政策了,真是哭都找不到坟头。唉,早知道今日,当初就不应该派那些家奴去当卧底了。
这就是山陕一带的富户,所拥有地共同心理。这些人由于历史和地理原因,其实眼界和胆识,都不是很低,看得远,自然想得就深。
剥削阶级内部也分档次,真正拿到好处的,永远是少数派。
就这样,送行孙传庭的队伍,从西安开始,一直到临汾,就没断过。期间当然发生了一些事故,例如高起潜和锦衣卫士兵,就被臭鸡蛋给生生砍的头破血流。高大傻子这次很乖巧,忍了。
再就是孙传庭的几位学生,沿途张贴文榜,痛斥奸佞当朝,颠倒黑白。其中顾炎武、王夫之、左第、傅山、陈确、韩霖,等多位场检吏,甚至想仿‘北京踏月会’旧事,也来个非暴力不合作,俗称罢工。
这里面最拔份儿的,是南雷兽黄宗羲,这哥哥把当年报父仇的大铁锥翻了出来,骑个毛驴,不远不近的坠在囚车后面,吓得高起潜连续三天没敢合眼。
高大傻并不像表面上那么鲁莽,这只是他生存的方式。相反,高起潜还很通兵法,如今这事儿,摆明了民愤极大,南雷兽再本事,也用不着害怕。难办的是一旦把黄宗羲也给拿下,势必造成这样一个结果:
“黄太冲救师遭擒,完全是因为孤掌难鸣!干脆,咱大家伙儿并肩子上吧!”
这个结果一出,他高起潜地小命就甭想保了,不被劫囚车的给灭喽。也得被皇上给宰了。罪名都是现成的:处置不善,再激民变,斩立决!
所以高起潜很高秆,居然亲自跑过去跟黄宗羲说:
“太冲先生,孙大人想写点东西,您这儿,嘿嘿,有笔墨吗?”
“…”
黄宗羲一个打算劫囚车的人,他怎么可能带纸笔?但既然老师想写点东西,做学生地黄宗羲。只好骑着毛驴来回跑了一圈,亲自送到孙传庭的车前,
“太冲啊,辛苦你了,”孙传庭当然知道其中利害,他也自觉自己挪用公款,确实属于违法行为,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把黄宗羲给摆平,“为师这里有一首短歌相赠。你好自为之吧!”
行山中历艰辛,行九重。历艰辛。宜自珍;
重重故舍白云间,心百转。白云间,夕阳斜。
这首脱胎元曲,颇有唐风的短歌号子,是目前山陕劳工最喜欢地曲调,言辞间,既有对后进的劝慰,也有对自己当下的写照,更利用‘白云故舍’这个典故,打消了南雷兽的杀机。
总之。在孙传庭的安抚下,高起潜的周旋下,押解一行,顺利到京。然而他们有惊无险。北京这边算是彻底大乱了。
现在是三月初,从正月十五冰雕展结束到现在,过去了整整四十多天。小朱过的日子,只有两个字来形容,非人。
从头算起,春节就过地不怎么样,因为之前他长期休病假躲在家里不上班,过不过节可不都那么回事儿嘛。
而且阿萝又不在宫里,原先虽说鸡飞狗跳,似乎还够得上热闹,现在完蛋了,绯儿跟筱筠越走
两个人整天看不见人影,单知道闷头照顾四个孩子。照顾一下护士营的事情,筱筠彻底沦落成家庭妇女,而且她本来就不是瘦人,如今身材也略显臃肿起来,有点奔米其林的趋势。
和嫔、安嫔,本来就挺好,现如今更是?在一起形影不离。
袁妃虽说还那样,但宫里人已经开始孤立她了:
“别看她闷嘴葫芦似的装老实,其实手段厉害着哪,礼妃那么聪明爽利的人,都被她不声不响的,给赶到了香山鬼见愁!咱们可得敬而远之!”
瞧瞧,瞧瞧,在这种明争暗斗的环境里,小朱能开心才怪!
再加上正月十五那天,范西礼为了救下汤若望的性命,特意做了一个情报交换,不过专利法可以放放再说,先说这前后发生的事情。
海船主龙骨刻纹‘面条鱼’事件,已经正式形成了一场巨大风波,几乎所有在京官员,都参与进来。
最大的动静,当然是吴三桂搞出来地,集合了科、道、勋、军各界力量的攻讦,波澜壮阔,大有不把郑家揍趴下不完地架势。
但郑家也说了,俺上头有人!
善财督抚熊文灿的人脉可是足够深远,大熊的为官特点,受贿不贪赃,行贿不枉法。这话怎么讲呢?是指他所收受的贿赂,基本不怎么留下,通常会转而相送,也就是利用贪污得来的银子,替自己维持人际关系。
熊文灿身为户部尚书,平时应该是别人求他才对,现在倒过来,财政部长有事儿没事儿的请客送礼,这人缘能差到哪去?
所以熊文灿也同样纠集了一些科、道、勋、部的同僚,替郑家说情。
这期间不可避免的,把“东江毛家和辽东吴家的恩怨纠缠”给重新牵扯出来。
覆盖了‘两家海军、辽东、东江’的斗法,试问那个决策者敢轻易判定谁对谁错?只有把这场风波,尽可能地扩大牵扯面儿,才会让国家投鼠忌器,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就是熊文灿的搭救方法。
在这一片纷乱声中,孙传庭的量罪问题,也愈加喧嚣,本来按杨嗣昌的路子,交给山陕民户票决一下,问题立刻迎刃而解。还可以顺势把‘国家立法’地问题给办喽。
但坏就坏在杨嗣昌平时的人品积攒,少的可怜。他提出这个策略,立刻遭到了新党旧党一致反对。包括贺逢圣、郑三俊、李邦华、卢象升在内地一众官员,都表达了反对意见。
归而总之一句话:法不可徇私而罔。
小朱本想通过私下谈话的方式,把这事儿给解决了,但所有人。所有人的态度都非常明确:你身为皇上,要想保全孙传庭,你就明说!反正现在是皇权天下,最高的否决权和审定权都在你手中,不论是赦是杀,都属正常。
换句话说:按照现有法律模式,依靠皇帝个人意志来更改审判结果,其实是合法行为。倒是利用民众,而引导审判结果,反而属于严重地违法乱纪。
这其实全怪杨嗣昌之前玩得太差劲。否则大家不会这么不给面子。目的都一样嘛,孙传庭最好不要被判罚死罪,否则以后就没人敢工作了。但正因为杨嗣昌的主意太过骇人听闻,反而更加坚定了‘三月初三,押解京师’的命令下达。
于是黑色幽默再次出现:明明不是杨嗣昌出手搞倒的孙传庭,明明他还出主意要救护孙传庭。但从最终的民论汇总来看,杨嗣昌异常恶搞的,被当成了罪魁祸首。不论是百姓,还是那些旁观的官员,都异口同声的臭骂杨嗣昌:
“这个杨针鼻儿。先是气聋了孙传庭,现在还不依不饶。非要把人搞死而后快啊!”
谣言嘛,本来就是距离事实越远,越他娘的危言耸听,就越是有人信。更何况背后还有旧党地人在阴风鬼火的煽动。杨嗣昌简直快冤死了。
陪同杨嗣昌挨骂的,还有洪承畴。想当初因为沈力侵占事件,人家孙传庭仗义援手,不仅替你洗脱了罪名,还让你小子白拣一媳妇,现在倒好,孙传庭倒霉了。你洪承畴洪大阁辅,居然当起了缩头乌龟。呸!
洪承畴其实很想帮忙,但他同时也是一个法制建设者,法不容情。这是自古以来就颠扑不破的道理,一旦因为私人情感,而动摇法律的严肃性。后果不堪设想。
旧党的操作,目前已经显出了威力,之前火力集中在推行新法的辅政十大臣身上,但效果并不是很好。因为十大臣跨越了军政财文各个领域,同气连枝,虽说被搞得灰头土脸,但新法依旧坚挺。
于是旧党立刻改换战略,通过各个击破的方式,先把局面彻底搅乱,然后对症下药,分而化之。同时利用新法宗旨还不明朗的劣势,推行他们属于自己的新法。《专利法》就是这么出来地。
之前山陕富户担心的农耕畜牧技术,还只是其中一个环节,更为广阔地前景,是目前的准噶尔盆地。
准噶尔盆地,土地肥沃,地理优越,天山和阿尔泰山,就好比一对老爷爷老奶奶,怀中抱着个小孙孙,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先紧着孙孙来。造成这个盆地里,水量稳定,日照漫长,时不时的还吹个风凉快凉快,是最好的农垦新区。
这个时代的财富,只有两个来源:出口外销,地下挖掘。盆地北边的阿尔泰山,是已经探明的黄金矿脉。而黄金白银的开采、冶炼技术,目前来看,中国人地技术确实是最成熟,并且领先世界。
一旦把这个技术归并到专利框架内,那可就发大财啦!
天山这边还盛产脂玉,本来羊脂白玉已经作为‘九白之贡’,成为邦国同天朝贸易的主打商品,但中国
积淀下来的雕刻技术,又怎么能被外族所窃取呢?
同样道理,如果关于玉石类产品的开采和雕刻技术被锁定,财富高度集中也一定会实现。
其他杂七杂八地技术也不少,广大旧党同仁,算是看明白了,不是不让咱爷们搞跨行业垄断吗?行,现在就给你们上一盘大餐,虽说这些年义师制度风行天下,但毕竟《初蒙百句半千字文》的定位是水平线之下的农户,文化人如果利用纯粹地文言文记载点东西,老百姓是甭想搞明白了,字倒是认得大半,但连起来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还真是费解。
如果《专利法》实施,那么义师再行解释,就属于违法行为,查办甚至杀头,都不是没有可能。如此一来,行业内就可以独占鳌头。这,不是一个梦!
以上就是专利法的来龙去脉,同样走‘财富高度集中’这个路子,国家真要拒绝专利法,众多已经被收买的商家。尤其是几大皇商,立刻会当场翻脸。
其实这非常好理解,中国人的传统,别看现在穷的揭不开锅,转天儿国家送一个政策过来,‘赵光腚’立刻变成‘赵员外’。
已经搞了十七年‘自由贸易’地皇商系,不可能不在政府中寻找代言人,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是君子团队扶植起来的。现如今为了保住既得利益,自然是什么方法都来,什么手段都上。
这些人深谙斗争技巧。不怕你意志坚定,就怕你一心一意。所以,必须先把局面搞乱,才好浑水摸鱼。
重阳刺杀开始,洪承畴受贿聆讯、红砖僭制、青林罢工、孙传庭罪案、吴三桂和郑芝龙争锋、专利法动议,根本这半年多就没消停过,整个朝堂算是基本瘫痪了。如此纷乱困扰,旧党之人还觉得不够劲,特意推出了一个淡出人们视线很久的阶层……福王代表的藩府势力。《专利法》的提出者,正是小福王朱由。神宗亲孙子。天子亲堂哥。
要不说在政治斗争中没有永远的敌人呢,当年老福王的太子之位。就是被一群君子给折腾黄的。不仅如此,还因为‘炼化铜钱,铸贩铜器’案,老福王被东林党人给告发,而生生废为庶人,很快就被气死了。
要说老福王这一生,也配得上‘郁闷’二字了。太子当不成,他倒没什么不高兴,当时的天下乱成一锅粥,谁爱当谁当。他只想老老实实的当个太平王爷!
后来各家王府都想法子搂钱。他也不例外,福记盐行,本是最大地淮盐经销商。但就因为他是福王,所以一堆人盯着他。铸贩铜器这件事儿,其实很多豪门都干过,可大家为了抢夺淮盐的经销权。而以此为借口把他给办了。
偏巧,正赶上当时国家要集中力量去四方征战,不抓几个大头儿,国内意见不好统一啊!这才是老福王落马的真正内因。
现如今,小福王朱由,因为家里既没了那许多的田亩,又没了福记盐行,日子过得还真挺紧凑。他本性又好色,于是投其所好,旧党白送了几个‘瘦马’过去,就把小福王给拿下了。
《专利法》引出一个福王,这是一系列风波中,露头的第一个藩王。
仿佛生怕不够乱,在旧党通力合作下,露头的第二个藩王,恰恰是定王朱慈炯,小朱的宝贝三儿子。
“来人,”小朱坐乾清门右书斋中,有气无力的喊着,他现在真快病了,整天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儿,除了破事,就是滥事儿,能坚持到现在还不发高烧,已经是病理学奇迹了。
“皇上”
“呦嗬!”小朱一抬头,吓了一跳,居然是久违的杨春,“这不是西施家的嘛,您不是在香山那边忠旧主呢吗?怎么今天赏脸回来啦?”
“…”
杨春低着头,没搭言儿。他现在还兼着锦衣卫提督、司礼监秉笔、尚宝监掌印、天薰作襄理等多项实职呢。前些天把他赶往香山鬼见愁,其实是为了照顾礼妃阿萝,山顶上就淑娥陪着她,没有特殊地命令,两个女子根本走不到山脚。山下面守着锦衣卫士兵,也是得到严令,非旨不得踏足半步。如果没有杨春当中介,饿死都没人知道。
但这个安排敲定之时,杨春跟小朱之间都还带着气儿呢,所以双方已经很久没说话、没见面了。人的性格是互相影响地,小朱跟太监呆久了,也养了几分尖酸出来。
西城洗衣行掌柜老丁,前两年盖了一个洗衣行祖师爷庙,一共塑了两个坐像,女子是浣溪纱的西施,男人,正是杨春。此事还轰动一时,杨春也被揶揄讥讽了一个够本儿,今天小朱本身就不痛快,看到杨春回来了,立刻用这个来取笑他。
“算啦,您的身份可不一样啦,陶朱公范蠡都没您利害,朕可不敢招惹你。去把卢象升给找来,朕现在要见他。”
“皇上,臣这次回来,是来拿辽参的,娘娘元气大伤,气血两亏。您是要见卢象升,还是自家妻子,您自己看着办吧。”
“…”
这回轮到小朱没话说了,杨春也不是一正常人。正常人能死皮赖脸的跟西施当夫妻吗?他的这番话,根本就是在作死,因为劝人没这么劝的,越这么夹枪带棒,越于事无补。小朱气的哆嗦了一下,忽然跳下床榻。恶狠狠走到杨春面前,
“你来拿辽参?好,没问题!但这些都是我大明将士,浴血拼杀换来地国家财物,白拿可不行。你要花点代价!”
“敢问皇上想要什么?”
“哼哼,国库去年,进项白4700两,所以钱财我这不缺!至于用什么来换,你自己看着办吧。”
“遵旨!”
说完,还没等小朱琢磨明白,杨春后退
出了右书斋,紧接着传来一片惊呼,小朱赶紧跑出去看,可真不得了。杨春也不怎么搞得,自己把右手拇指给卸了。鲜血淋漓的捧着,看见皇上出来,噗嗵跪倒,
“万岁爷,钱财本就是身外之物,如今用身上地物件儿,来换人参,您看可还够吧!”
“你,你。滚!”
要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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