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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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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许藩篱参加科考,放开留学限制,从万世来看,无疑是对
以百年的眼光,弊端也是有滴!中原自古就屡屡受异为什么有的异族折腾个几十年也就消停了,而有的异族。却跟中华民族整整PK了上百年、上千年之久呢?
原因就在于那些成功的异族之中,总有汉奸文人在帮忙!您别看这些人考科举不灵光,考了几十年,也许连秀才都没中,可一旦他们叛国,后果是非常可怕的!所以一定不能让异族太有文化喽。这是杨嗣昌的核心论点,也是目前最流行的学说:夏夷之辩。
如今的贺举制度,等于中国人自己出钱出力,去给异族培养本土高手,这他娘的还了得?
所以。在占领区施行新细之政,也就是民族压迫、民族歧视政策,必须坚决的执行下去!
杨嗣昌地这番理论究竟是对是错,暂不考虑。但起码在早朝上的大讨论时,获得了高分。因为很多人都觉得这话说地有道理,很有道理!
―
于是这条被废止。等于零!
最后是土地改革,被执行了一半,广大文臣、地主、勋贵、皇商阶层,很巧妙的曲解了这个制度,以辽东为例:
辽东经过战火洗礼之后,从山海关到库页岛,从鸭绿江到兴安岭东北方向的天池观,这么一大片肥沃的黑土地,都是无主之地,自然最有利于进行土地改革!
但是别忘记,这个时代,或者说中国传统理念中,宗族的威力是无穷无尽的。
这可真是,窗外春光明媚,祠堂内召开紧急会议,家族出钱,让族人去辽东讨生活,因为他们是以移民身份去的,所以国家就允许这些人按照二八分的比例租买土地,租八买二,然后规定了比较高的税赋,用来保证国家收益。
表面上看,这就是土地承包责任制的初级阶段,但背地里,族人租买土地地本钱是家族给的,那么他们名下的土地,也就属于各自的家族了。
本意是均田,却实际造成了更大规模地圈地。该打工的依旧打工,该享受的照常享受。如果不是因为吴三桂‘恶’名远扬,这种疯狂地圈地运动,早就演变成疯狂的掠夺了。所以卢象升的土地分级制度,被折腾的面目全非,简0。
眼见自己的政治理想,被各方势力修改的偏离轨道,卢象升心中的痛苦是难以名状的。通过两年多的尚书岗位,他发觉这样一个现象,所有的人都可以提前知道自己的政策和内幕!
刑部刚刚拟就《土地新法讨论稿》,还没报到内阁呢,全北京就都知道了,各位熟悉六部内幕的大仙们,通过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进行反击,并最终影响到内阁的意见。
试想一下这个场景:
一个人,或者一群人,对六部的情况做到提前三天就了如指掌,然后集合全部资源,来反对一个新提出来的提案,这成功率得有多高?
这种隐性的权臣,正是目前最大的弊端!
因此卢象升就来个釜底抽薪,他的邮票政策中,每个部门的邮票是不同的,邮差看到邮票的品种,就立刻知道这份文件是给那个部门的,信函上也不用注明内容和标题了,只要写上“文件交某司”就成!
不像以前,每份文书的封面上,都会写的非常详细,《臣恭请敕建大诰院所需用度细录》
没有邮票之前,有心人一看标题。就立刻知道这封信该不该拆,拆阅之后,再行传递,清吏司主事还没来得及看呢,那些隐性的权臣就都知道了。这还了得?
分部门贴花,就正好杜绝了这点。文告只有到达接信人手中,才会被打开,因为您不能什么信函都拆开来看看吧?总要有个犯罪成本的考量嘛!这样,再有提前泄密地情况,就可以顺藤摸瓜。抓住泄密之人。
这个贴花方法,在小朱看来,属于邮政编码体验版,所以很痛快的同意了。但在那些隐性权臣的眼中,这就是把自己排除在决策层之外啊!但又苦于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反对,所以冷眼旁观的人,内心的挣扎愈演愈烈!
那么,卢象升如此脱裤子下气通的行为,究竟算不算胡来呢?当然不算!因为这是典型的中国人处理事务的技巧!
要了解中国人行为与目的之间地联系,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尽管每一个中国人都在按照中国人的方式生活、思维,但仍然很少有人能真正的了解自己。中国人最奇特的事情之一。就是使用成语。
中国人独有的成语和世界上所有民族都熟悉的谚语是两件事情。谚语完全可以凭借字面意思、有规律的前后语境来猜测,但中国的成语却不行。
每个成语都出于典故,而典故,无非就是一些千奇百怪的小段子。很难想像,几千年后地人们,却要按照几千年前的传说来生活和思维。这真是令人在莫名其妙地兴奋之余,产生些许的忿怒!
就拿‘一鸣惊人’来说,整个典故就是那位昏庸的国王与聪慧的后宫之间,发生的一段对话,可偏偏这次会话。却最终演变成中华君臣关系的标准样板:臣子劝谏时,要列举旁证,引君王自我参悟,否则就违反了君臣之道。
从这点分析。杨嗣昌能够获得小朱的青睐,就在于这小子有什么说什么,直来直去。所以。就算杨嗣昌在某些方面真的很人渣,但起码他光明磊落!
而卢象升就有点儿拐弯抹角,可见,人无完人这句成语,得有多准确!
“皇上,这是今天的文告,请吾皇过目。”
“好啊,你放下吧!”
“是!”
魏藻德放下卷宗后,垂手立在一边,此时,内阁唯一的大忙人贺逢圣,并没有在文华殿东暖阁中,他现在正在外面地值房中,抓紧整理手中的文件。如今的朝堂上,还是出现了很多变革的,一般来说,内阁与皇帝之间,原本就有中书舍做过渡,现在这种情况,更加地规范化和制度化了,这主要就是因为小朱很喜欢魏藻德。
魏藻德是最近数十年来,第一个北地状元。同时他的状元策论,掀开了大明改革的序幕,这是小朱最感谢魏藻德之处。为此,中书舍总目舍人地权力,也得到了拔高!
内阁出票拟的意见之后,全部交给中书舍,然后中书舍根据不同性质,分检出加急与非加急,再分门别类的递交给皇上。皇上根据自己的意见,做出批准、否决、议定的批示之后,由中书舍安排御前内阁会议的议题和进程。
也就是现代意义上的“秘书
,全面取代了原本司礼监秉笔太监的工作职能!司礼剩下拟就内旨、誊抄圣旨、加盖玉玺、协助天子整理档案,这几项工作了。
“魏藻德!”
“臣在!”
“曹德辛今日上奏说,广西铅矿,离北京路途遥远,拟请朝廷择在京人选,去总理广西的铅矿。你听清楚了吗?”
“回皇上,听清楚了。”
“好,这件事情,你怎么想啊?”
“回禀万岁,大明火器,事关战事成败。铅矿又是弹丸铸造的必备之物,殊为重要。因此说,打理铅矿之人,当由国家自民间擢拔升迁!”
“擢拔?军工紧要,即便最终采自民间,难道就不用考虑成员吗?”
“回皇上,桂地属岭南偏境,凡此地用官,向为邻省而遣。如若选派在京官员去的话,恐生贬谪之语。”
“嗯!”小朱皱了皱眉,“广西乃是十三老省之一,京官实衔最高止为3,
“呃,皇上,崎岖山岭,夷族众多,又兼设宣慰使司,这样的外放,甚不及致休返乡哩!”
这番貌似平淡的对话。其实在小朱心头,不亚于平地一声惊雷。小朱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份警惕。但面上,毫无反应,只是貌似自言自语一般:
“如此,怕是要新选一家皇商喽。”
魏藻德没说话,小朱挠了挠头,眯眼看了看规规矩矩站立地魏藻德,忽然轻声开口:
“你回头找找杨嗣昌和熊文灿他们两个,连续多日不见人影,也不知道三坛大会怎样了。”
“是!”
魏藻德答应之后。刚想告退,小朱忽然再次开口:
“另外。前些时候,熊文灿说是要重新核定达赖上师的封仪,交由作坊打造,你明后天,再把那个工匠找来,朕有话问他。”
“是!哪,臣这就告退了!”
“行啊,你下去吧!”
魏藻德下去后,小朱略略愣怔了一会儿,随即召唤今天跟过来的张彝宪。
“大宪。你经管的皇庄中,包括河那边,你看袁崇焕,他是个怎样的人?”
“呃!”张彝宪犹豫一下。才嬉皮笑脸的开口:
“回万岁爷,袁大人虽说迂腐,但对国家和皇上。那是没的说啊。”
“…”小朱抬眼盯着张彝宪,几乎一字一顿的问道:
“朕听说,你当初为了保证河皇庄的耕种,曾经跟他争抢过民壮,可有此事?”
“哎呦,这是谁烂嚼的舌头根子呦,万岁,您可不能听那些小人地话啊!小人这身子骨,万岁您最清楚啊,这些年眼瞧着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还净遭人嫉恨,万岁,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说话间,张彝宪已经趴在地上了。看着这小子这番表演,小朱噗哧笑了。心说了,‘我知道什么啊?我就知道。’不过张彝宪倒确实不胖,反而又黑又瘦,看着像是天生一个2轻的命。
听到皇上笑了,张彝宪心头略略安心一些,他连忙爬起来,凑到跟前,一脸谄笑的,先帮着小朱捶捏肩膀。然后,轻声的说道:
“万岁爷,小的这些年,清正廉洁,自是得罪了一些人,您要把说这话的人告诉小的,小的敢与他当面对质!”
“行啦,你不就想知道是谁在告你嘛!怎么?还想打击报复吗?”
“打,打击?小人没力气,动不了刀枪的。”
晕,原来‘打击’这个词语,在现在的语境中,只属于打架斗殴地范畴,为此,小朱又是一笑。
“袁崇焕今时今日的心境,是朕地责任!虽说事儿是吴三桂办的,但朕却是始作俑啊!”
“呃,皇上,小的听说,袁督师当日在巧鹅谷,就这一下子,头发就全白了。确实怪可怜见儿的!”
“嗯,听说他身下无子,是吗?”
“是,他娶小妾,就是想迁延子嗣,却不想,因为要操心辽东战事,结果一直膝下空虚,前两年,才命人在家乡那边,从族里过继了一个给他呢!”
“唉,说到底,大家都是为国为民,偏偏朕又确实对不起他,如今想着给他安排个身后吧,竟然还有人要反对,真真是该杀!”
开始,小朱的语气还算和缓,但说道后来,竟然透出了狠辣来。吓得张彝宪连忙跑一边,立正站好。
“张彝宪,朕问你一句话,如果你提前知道朕想把广西铅矿,出包给袁崇焕的族人,你会怎么做?”
“小…”张彝宪刚想开口,却又被皇上打断。
“注意,朕想听实话,你当年与他起过争执,还被他打骂过,你想好了再说。”
张彝宪吓得一哆嗦,他小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因为这个问话,可不同以往,最主要的,是他真没琢磨明白皇帝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转念一想,自己其实没少干坏事儿,皇上都知道,所以,只要实话实说。一定没事儿。一旦叫皇上知道自己撒谎,那才是天大的不妙呢!
这是个生活小常识:当下属回答领导提问时,即便之前毫无准备,答案很可能不符合老大地心思,也最好让人家知道你在说实话,起码还争取个印象分不是?
于是,张彝宪进行了非常精彩的演讲:
“回皇上,小地在河皇庄时,因为地广人稀,是以。为了保证每年的税赋,经常跟他袁蛮子起争执。争地,就是离散回关的汉民,这些可都是最好的庄户。所以,闹地最激烈时,还被袁崇焕当着一堆人的面儿,抽了两鞭子呢!
“因此说,小的嫉恨袁蛮子是一定的。当初,听闻他们辽东内部窝里反,心中甭提多高兴了。就好像,大冬天里喝了一碗胡辣汤呢。
“现如今。袁大人心灰意冷,连续六年要求致休返乡,小的还想着,如何在袁大人离京旨令下复地时候,专门去给他践行的宴席上,讨一碗彩头酒呢!
“但,皇上刚刚所言,要送袁大人一份家业,小的心中虽有不满,却绝不会做落井下石的行为。
“皇上您一定会问一句为什么的。不为别的。
“常言道‘阻人升官,莫阻人发财’。这铅矿,即便不给袁崇焕,也断断到不了小的手中。如果换给别人。又与我何干?倒不如鼓动万岁爷送与袁蛮子,然后好叫天下人都知道,我堂堂浣衣局提督。皇庄总襄
多么光明磊落、不计前嫌的一个好人!”
“…”
听着这么一大段乱七八糟的心理独白,小朱头大如斗。这都什么跟什么?不过张彝宪这番话语,虽说显得小肚鸡肠,甚至有些太没素质。但起码证明,张彝宪是个真小人,而不是伪君子。伪君子远远比真小人要可恶不是?
“呵呵,你倒是会说,连胡辣汤都说的出来,还闹了这么多地成语!”
“嘿嘿,万岁听得真是仔细,小的也安心了。”
“什么安心?你竟敢在朕地面前说出这番话语,可见你不是一个好东西,叫朕以后怎么放心把你派出去?”
“嘿嘿,嘿嘿,但小的老实啊,老实人最好用不是?”
“…”
先不说张彝宪还在这卖乖,先说一下前后三件事儿的来龙去脉吧。
第一件:
铅矿非比寻常,是大明现在军工产业链条中,最重要的一环。枪弹、炮弹,都是铅铁合金。而且铅这金属,回炉方便,造价也便宜。所以,曹德辛的军工作坊,一直掌握着铅矿的开采权。
这几年来,虽说通过一来一往的花账,曹德辛的钱是没少赚,但也是没少担心。再加上曹化淳已经退休出宫了,当初舒稷不愿意接军工业务,就是担心将来遭到国家的猜忌。现在宫里的大树不在了,曹德辛自然就想着赶紧把军工作坊多拆分出几块来。钱少赚没关系,有命享受才是最重要地。
赶巧了,广西铅矿是大明现在最大的铅矿作坊,刚好有邻省(现员)派员的官场惯例,袁崇焕老家就在广东省。而皇帝呢,皇帝想补偿一下老袁的心思,又被杨春传给了曹化淳。这样一来曹德辛自然就立刻上表,希望将广西铅矿,分包出去。连人选,曹德辛都指名道姓地提出来了。袁崇焕!
这就是这件事儿的来龙去脉。
第二件:
那么小朱刚才忽然起了杀心呢?杀心不是冲张彝宪的,他愤怒地,是魏藻德居然敢反对这件事情。而从魏藻德绵里藏针的回话中,魏藻德竟然是提前知道了密函的内容。
曹德辛的合同关系,虽说在工部。但他算是半个内臣,所以,曹德辛的这份书表,是贴着菊花票的。已经风行半个多月的菊花票就是密函标记,归而总之一句话,魏藻德,竟然敢私拆密函!
那么魏藻德为什么又反对袁崇焕去广西监矿呢?很简单,魏藻德获悉此事后,竟然想借机买好,这两年来,袁崇焕因为心烦,求得皇帝许可,回北京述职赋闲,所以魏藻德立刻连夜去找老袁,希望袁崇焕能答应他一定的份额红利。
但老袁什么人?老袁现在又是这么个心境,自然一口回绝了。魏藻德便又把这个消息散给皇商系,可人家皇商多精明啊!知道参与军工系统,弊大于利,压根就没有接的意思。
这下子,魏藻德如果能愚蠢一点,倒好了,偏偏这小子聪明劲儿过了头,竟然想把这项业务给自己家人揽下。他今天的话语,就是这个意思,提邻省调遣的惯例,就先封老袁一道。邻省派遣的惯例,是指邻近省份中在职的官员互调。老袁是半个京官,辽东那边的都督。自然就不在此惯例之中。
接着,他又说,如果不是邻省派遣,就有贬谪的嫌疑。又封了老袁第二道。很简单,都知道皇上觉得有点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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