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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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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于是,吴宗达下船之后,邀请周延儒当他的学生,并且亲自做媒,将自家兄长的女儿,许配给了周延儒。真他妈有眼光啊!

后来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在周延儒地学习和生活上,都由吴老先生精心资助,并且老吴还将自己平生所学,倾囊传授给周延儒。果然,周延儒20岁即高中状元。

这个年龄的状元郎,在中国科举史上,应该是只此一例。不用做仔细的考证,我们就可以做出推断,古人岁加冠成年之后,举,从岁到20岁,只有三年多地光景。。个丁忧时不得科举的规定。那么20岁的周延儒,就很有可能是第一次参加科举,就高中状元,这小子得多有才华?

这些年间,周、吴、陈三家,互相联姻,已经形成儒林界,最大的传奇了。陈家是谁?呵呵,四年的状元郎陈于泰啊!父亲陈一教、弟弟陈于鼎、族兄陈于廷都是当朝进士。

大家看看这三家的关系:周延儒的夫人,是吴宗达亲哥哥的女儿。陈于泰的姑姑,是周延儒的亲嫂子。

三家的当家人,周延儒是内阁重臣,状元郎;吴宗达是江西省长,探花郎;陈于泰是杭州知府,状元郎。

这样背景的家庭,想不成为官场上重要的势力,很难啊!有的时候,中国人的党争形势,就是这么形成的。周延儒没有吴宗达的提携和资助,他当不上状元。陈于泰没有周延儒的影响力,当不上状元。他们不成为同盟,谁还是同盟?

跑题了,回到老吴身上吧。吴宗达为人、品德、才学、能力,都被周延儒所崇拜。亲缘上,又是他的长辈。这样一位人生导师的去世,叫周延儒也是大病一场。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还挺差,在赶赴葬礼的路上。周延儒险些就弯过去。

导师去世,自己又险些在赶赴葬礼地途中死去,叫周延儒忽然大彻大悟了,所以他的退休决定,其实并不难理解。更何况,第一届内阁首辅钱谦益提出辞职后,时任次辅的孙承宗也紧跟着提出辞职,这么一来,周延儒就跟孙承宗划了等号啦。他年纪又轻,自然可以充分享受后半辈子的荣光。何苦受那份罪呢。

但这样一来,给其他的人(仅仅是文臣)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

第一届内阁到期时,整个内阁最后保留了两个人,温体仁和周延儒。他们二人,分别成为第二届内阁的首辅和次辅。

那么这届内阁呢?是否也要再走一个呢?郑三俊、贺逢圣、梁廷栋三人,究竟谁愿意主动退出,好将下界内阁的首辅和次辅的位置,拱手让与其余两位,就成为大家心头共同的话题了。

从皇帝这边来看,梁廷栋最危险。因为梁廷栋是兵部出身。而朝廷打地几次仗,又都不是以他为主导。这本身就不占优势。加上梁廷栋不善理财,文化课也属于泛泛之资,如果不是他本人很努力,很敬业,很老实,他还真是没可能入阁。但这只是一个方面。

另一个方面来看,反倒是郑三俊最危险。因为温、周两人的同时退出,东林一系立刻就知道,他们的人,再次拥有了成为元辅的机会。谁是东林党人?梁廷栋。

但梁廷栋能力不强。大家都知道,这样的话,同东林保持良好关系,甚至根本就属于半个东林党的贺逢圣。就走进了人们的视野之中。别忘了,在东林手中还握有一张底牌――通衢路网的建成功绩。这份功劳送给谁,谁就一定会留在内阁。而这个人,不是首辅,也一定是次辅。

这,就是党派选举的初级阶段。温体仁是孤绝之臣,能力超群,却无党无派。周延儒是自成一系,所亲近的人,不是状元就是探花,在士林享有威望。加上两个人能力超群,自然可以无党对抗有党,以小党对抗大党。

但纵览群僚,能达到温、周二人高度地,已经没有了。因为当初他二人,之所以能够获得皇帝的青睐,为相十四年,是有着很多偶然因素地。皇上初登大宝,急于改善财政。他们两个的主意,非常及时,非常速效,自然就获得了皇帝的支持。

现在再看,兵事大定,财政充裕,已经不存在凭借一个金点子,就可以入阁的可能了。

所以,内阁的换届,已经渐变成党派的竞争了。虽说皇帝不喜党争,但很多事情,不是以某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即便这个人是皇上,也不行。

当然,这种微妙的政治运作,远远没

相接的地步,因为现在才是十四年春天,内阁换届是儿,正式以第三届内阁参预机务,还要等到十五年。

既然还有整整一年的时间,大家也就都很低调。低调的同时,自然不忘了帮助皇帝,认真管理这个好容易才出现转机的国家。

在这样地复杂形势下,小朱巧妙的把握了一个原则,无论谁当下届内阁首辅,都只能由他这个皇帝定夺,东林人的努力,只能起到推荐和造势地功效。这样一来,小朱就施行了第四个策略。

将魏藻德的状元策论,明刊天下,同时有意无意的,跟大臣们私下探讨一下山陕新制,没大谈特谈,因为小朱还不想让山陕那些人,过早的同东林交锋,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进一步明确一点:皇上或者说国家,现在需要的是新制。只要对国家有利的制度,你们都可以提出来,回馈将是异常丰厚的。因为新制可行,魏藻德成为状元。因为新制可行,孙传庭成为西安大府的府尹。这种标范性的指向,加上内阁九卿的虚位以待,小朱相信,最起码有三个人是不会泯于众人的。这三个人就是:扬嗣昌、卢象升、熊文灿。

安排好上面的四个应对,小朱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等待期间,闲不住的他,又溜号干了另外一件事情。

“皇上。雾灵山修道院的设计图稿,已经画好了,不知吾皇,何时御览!”

“唉,曹师傅,你以后不用老这么跪来跪去地,快起来搭话!”

“老奴,谢万岁恩宠!”

其实,不单曹化淳,就是其他小太监。都不用总这么跪着。但曹化淳这几天却经常这么干,因为这将是他为宫里服务的最后一年了。他身子不算太好,想想也是,吃的这么胖,心脏能好的了?血压能低的下去?还有高血脂、脂肪肝、糖尿病,等等等等。总之,他按照宫中惯例,已经提请致休了。

按宫里规矩,应该是整年退宫,所以。到明年,就是他入宫的时间。跟外廷的内阁。同时致休。这对于他来说,是很荣光的一件事儿。

看着胖子曹满脸汗津津的油光,小朱心中,忽然生出不舍之情,于是,也没顾着那个修道院的图纸,而是和颜悦色地跟曹化淳聊起天儿来。

“化淳啊!这些年,辛苦你了,你说说,你出宫的时候。朕要怎么送你?”

“皇上此言,曹化淳绝不敢当,老奴只求万岁爷长命百岁,哥儿几个。都能成材成器!”

“呵呵,你别老总是拿好话填和儿人。这些年,朕知道。你对国家是有功的,朕不想对不起你们几个。这样吧,丹书铁券,牌楼堂匾,朕都给你预备齐了。然后你离宫的时候,朕再请你吃顿酒,你看如何?”

“皇上!”

曹化淳说不下去了,痛哭流涕的神情很是悲哀。

“别哭了,别哭了,你出宫之后,回老家,还是留在北京?”

“呃…臣的家人,这些年都迁到北京了,臣也在善各庄那边,买了几块地呢。到时候,我只种桂花,其余的,什么花都不要。”

说到后来,曹化淳的神情,已经很是神往了,看着这个脸带泪痕的大胖子,居然还挺浪漫,小朱一乐:

“你瞧你,善各庄离宫里又不远,想朕了,你就回来看朕,朕想你了,就找机会看你去。就是你这个大胖子啊!不种牡丹、月季这样的大骨朵花,怎么偏偏喜欢桂花?”

“嘿嘿,叫主子见笑了。桂花香啊,老奴幼年净身,净身前一天,师傅给喝地桂花酒,从那以后,老奴就只喜欢桂花的香味了。”

“桂花陈?是不是你们净身前,都会喝这个酒啊?”

“回皇上,大概有七成以上地师傅,都喝这个酒的。”

“噢,这就难怪了,怪不得宫里薰衣服的香料,以桂花居多呢。呃好了,你把那修道院的图纸拿给朕看看吧。”

君臣二人聊了天之后,心情都很好,两个人一起看了看修道院的图纸,这份图纸,是孙茂霖画的。原先的设计思路,是费力的。但费力的设计,太欧洲化了,所以孙茂霖就做了一定的添改。现在地孙茂霖,已经是公认的建筑设计大师了,号称飘香笔,意思就是他的画笔,可以让石头像鲜花一样绽放。

另外一层含义,是孙茂霖独喜女装,又兼着宗业妆品经理一职。所以,她用过的所有物件,都香腻腻地,大家都知道她这毛病。

“果真不愧飘香笔啊,孙茂霖这份图纸,画的确实不错!”

“呵呵,是啊,皇上,茂霖这妮子,现在对石材的应用,已经接近炉火纯青地境界了,连用多少料,都给算好了。”

尽管这么多年了,但小朱依旧不适应别人把孙茂霖形容为女孩子,所以,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随即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啊!原本我让他去画赵州桥,略显仓促,后来让他跟着梁九学建筑,也有轰他走的意思。却不想,他倒真是成材了。”

“呵呵,要说起来,老奴这事儿办得,确实有欠考虑。呵呵!”

曹化淳这话一出口,小朱更加尴尬起来,当初曹化淳脑袋乱转,居然给他找了一个娈童孙茂霖,这事儿想想都别提多别扭了。小朱又抖了一下之后,连忙开始打岔。

“呵呵,你啊,对了,这修道院的银子,有出处了吗?”

“噢。对了,回皇上,费力他们那个教国,原本就有盖房子的钱,这几年天主教众的善缘,也是不小的一笔款项,加上万岁前些日子拨赏他们地,这银子也就齐了。”

“?,好吧,你去跟费力说去。修道院无论叫什么名字都可以,就是不许用中华先哲的名字,尤其皇族的,历朝历代的都不行。”

“万岁放心!费力知道这些忌讳的,他已经想好了,”曹化淳边说,边往下翻,拿出一张纸来。“喏,在这儿呢,瞧。就叫‘雾灵山’修道院,只是。哦,对了,他们请求在院门前立一块石碑,碑文嘛,是一句他们的谚语。”

说着,曹化淳就把那张拓纸递给小朱,然后主仆二人一起歪着脑袋看上面的字。

“‘昔日的玫瑰只存在于它的名字之中’,嗬!还挺绕口,这话什么意思?”

“皇上恕罪,老臣也不清楚。不过估计是费力在故弄玄虚吧!”

修筑修道院,并不是小朱心血来潮,他的目地,是为了推进宗教改革。也就是要强化一个概念:诸教为我所用。天主教只是开始,以后这事儿长着呢。

宗教这东西很奇妙,你不能太信她。如果迷信了,就会光着膀子上战场。但你又不能全不信,因为宗教最大的好处,是可以平复人们心中的负罪感。

东方讲究赎罪,花钱买平安,铸个香炉,镀个金佛,再捐助个把的穷人。此时,钱物代表了罪行,你花出去了,也就把罪行丢掉了。神佛也很高兴地,原谅了你的罪行。

西方讲究悔罪,向神甫忏悔,脸皮厚的多说点,脸皮儿薄的少说点,但只要是您说了,此时正代表上帝审判您的神甫,就一定会原谅你。临终做个终生忏悔,您是可以上天堂的。

藏传佛教,则讲究恕罪。什么意思呢,就是每个人都会有错误,如果你犯了错误吗?不要紧,只要你有诚心去改正他。通过什么方式改正呢?首先,要一步一叩首的去神山朝拜喇嘛,当喇嘛感知到你地诚心之后,就赐予你可以转世的力量。在你死后,你地灵魂将转移到一个婴儿的身躯上,使你拥有再活一次的机会,从而重新安排好自己的一生,并且改正前世的错误。

道教比较另类,讲究人定胜天,采补、修真、练丹等等等等,只要本事大了,就可以升天,成了仙之后,就可以肆无忌惮,吕洞宾也敢娶白牡丹了,孙猴子也敢偷蟠桃了。所以道教对‘罪’的看法,最是超然。本事大了,罪也是善,?。

另外还有一个着名教派,讲究信罪,解释来说,就是你要相信,你是有罪的,然后你也要相信,你的罪行,是可以消失的。消失的方法,就是跟在先哲地身后,他怎么做,你怎么做。他怎么想,你就怎么想。一来一往,多来多往,罪责就会奇迹般消失。

惩罚的手段,各教都差不多,这里不多说了。单说这虔诚。

任何一个教派,都有‘苦行’的部分,佛教是律宗;道教是闭关;天主教是隐修;另外一个,是斋戒等强烈控制欲望的行为(比佛教禁欲要更严格)。

修筑在山上地修道院,就是为了天主教隐修士而建的。一般来说,凡是经过苦行的宗教人士,通常会在本教派当中,享有极高地威望。久而久之,凡是拥有大型‘苦行’场所的地方,通常会成为各个教派的圣地。这就是小朱为什么非要自己出一部分钱,来修筑雾灵山修道院的真实目的。

一座宗教圣地,其最初的建设,是中国领导人出资筹建的,这样的影响力,是非同凡响的。甚至,可以超越一些世俗的界限,达到一种超凡的境界。做个流氓一点的比方:

当国家面临战争威胁的时候,而国家又确实无力承受。这个时候,我们完全可以这么说:

“你们这帮小丫挺的,再他妈逼老子,老子就把你们圣地给毁喽。”

此话一出,立刻天昏地暗,虽说大家都会骂你龌龊猥琐卑劣,但总会有组织出面斡旋,帮你解决一些难题的。

据说有个巴米扬大佛,如果不是当时的掌权者太过鲁莽,人家甚至都准备用‘同他们建交为条件’,以换取保全大佛的承诺哩!

当然,这个时候修建修道院,目的不是为了以后有个可以胁迫的质押物。重要的,是通过宗教,来巩固国家和皇权的地位。

同时小朱私心作怪,他要在自己手上,再创造出‘赵州石桥’那样的文化经典出来。因为孙茂霖的设计,确实具备这个条件。这份设计图纸很难说是借鉴了谁的规制,像莲花柱头、架叉手,璎珞纹饰,这些普遍应用在东西方建筑中的细节,你很难说是谁先发明的。东方?西方?印度?阿拉伯?真的很难确定,唯一确定的,这些都是人类智慧的结晶,也都是中国建筑无穷魅力之所在。

“雾灵山修道院的事儿,就这么定了。不过,还要再找个山,送给藏教的诸位上师,作为他们讲经的坛山,这事儿,也要抓紧办!”

“皇上,那这京师周边,就剩下云蒙山了。”

“好啊!那就云蒙山吧。另外,宫里存的大料还有多少?你去查一下,然后让梁九度材造作,雕几个木佛出来,全免费送给他们。明白了吗?”

“小的明白!”

曹化淳刚想走,被皇帝又给叫住。

“木雕大佛,要尽可能的大,如果宫里木料不够,就让田家于南洋采办,切不可太抠门了,知道吗?”

“知道了,主子您就瞧好吧!”

胖子刚想走,忽然又回来了,对着皇帝一鞠躬:

“万岁,选料、雕刻,都不是一天半天的事儿,这时间上?”

“呵呵,你个家伙,朕明天想要,你们也造的出来才成,此事无所谓,你交办下去就是了,只要别拖个十年八年的就成。”

“唉!”

曹化淳答应的很是痛快!

……

注:

1。雄伟瑰丽的雍和宫大佛,其材质为白檀木,但这块木料,却不是什么政府购买的,而是明代宫廷积存的大料。也可以换句话说,雍正用抢来的、偷来的木料,为自己树了一块丰碑。

2。道教和佛教,跟明代的关系一直不错,武当山就是成祖修的。历代明皇,都对五台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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