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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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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可以震慑住马匹。
瓦剌骑兵的冲锋速度非常快,明军士兵刚刚来得及将井字形握杆落在地面时,已经有骑兵高高跃起,试图跳过虎头牌了。但动物的本性,出现了副作用。
动物也是有感情的,而且随着品类不同,主体性格也千差万别,据说多数的狗狗都患有强迫症,多数的猫儿都患有狂躁症,这就造成,狗狗会随地便溺,猫爪子说挠人就挠人。而且一旦遇到生人时…,呃,还是说回骏马吧,多数的马匹都患有忧郁症,这就造成,马儿对人类的依赖感是最强烈的,当主人鞭挞它们的时候,马儿们往往会逆来顺受。但这样的忍受在到达极限时,就会出现惊马现象。一般来说,马惊的效果是超越疯牛的,因为马儿非常清楚自己的蹄子,是可以踩死人的。呃,人们往往会有这样的经验,当马匹预判到危险时,宁肯挨打也绝不前行,因为忧郁的马匹,为了不失去主人,而进行反抗。现在这种情况就出现在瓦剌的骑兵战马身上,当看清楚眼前的一大群,正在并肩蹲伏,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的怪物时,许多战马都唏溜溜长嘶一声之后,原地盘旋起来。有些被主人强行带起身躯的骏马,因为出现胆怯心理,而直接撞在了虎头木牌上。
金顶枣阳槊从木牌的开窗中探刺而出,迅疾穿透了瓦剌骑兵的身躯,然而因为时间太快,仍有为数众多的瓦剌骑兵,跃过了木牌,奋力挥动起弯刀。
闪亮的刀光,伴随着飞溅的鲜血,沿着长长的接战线,迅速的向远方传送过去,直到整整三千米,都是耀眼的刀光,和绚烂的血花。
不要忘记,还有一部分战马仍在盘旋,这个时候,铁胎复合弓的威力,爆发出骇人的威力。从木牌的开窗中,箭矢平平的飞出,仿佛刮起一道褐色的旋风,骤起,骤停,瓦剌骑兵纷纷摔落马下。
部分反应快的瓦剌骑兵,滚鞍下马,发一声喊,合身撞在了虎头木牌上。进而他们惊喜的发现虎头牌上的开窗,于是伸手,死命扳在缝隙处,两相较力,虎头木牌便被掀了起来,明军士兵顺势穆刀横扫,秋水般清澈的刀身,涓涓流淌上殷红的血流。刀身再舞,血液全然悬空,滞留一瞬后,方才垂直落下。
没有了虎头木牌保护的明军步兵,全然暴露在后续冲锋的瓦剌骑兵的眼前,缺口越来越多,不断有骑兵突入进缺口,随后无限扩大破坏面,向两侧冲杀起来。正在这时,田雄领着一队步兵,凶悍的冲杀上来,他们很多人都举着金顶枣阳槊,先横向抽打过去,待对方上当后,立刻用槊头的倒钩锁住对方,身子借力,猛地骑上马,坐在对方的身后,右手紧握的匕首,猛地一刺,然后抽出,左手一探,让金顶枣阳槊脱开羁绊,重新跳下战马,顺着惯性斜向前滚两个滚翻,期间偷眼观瞧周边形势,随后再重新来过…。
西边的骑兵线,很快就此凋零,瓦剌骑兵的铁甲不多,不少人甚至穿着皮马甲就扑过来,所以尽管力大凶悍,但与明军接战时,死伤率非常高。这时,东线的骑兵对战,也已经开始。
“大明军威,万世永昌。”
马得功此时,已经回返本队,今天由他指挥骑兵。马得功挥舞穆刀,带领自己的骑兵线,迎向瓦剌右侧的骑兵线,这段骑兵线,遭受的打击最小,也就最难对付。但马得功不在乎,甚至心中还很高兴。
明军的骑兵迎上去,挥刀,拼刺,斩落,错镫,冲过去。马得功他们有足够的空间进行整顿。但瓦剌军就不同了,他们的正前方是明军的步兵和炮兵两条线,步兵执戈,炮兵射箭,射击效果不好,但足以令对方降下冲锋的速度。所以,瓦剌军直到马得功他们再次提速时,才刚刚把战斗阵型调整到位。
兵器的碰撞声,战马的嘶鸣声,受伤的哀鸣声,在不到一刻的时间里,就爆响二十余次,然后突然停止。明军的三条线,随即整齐划一的仰天长啸,重新排列站好。动如脱兔,静若沉渊,不愧是虎山大帅的标下壮勇。如果不是阵前散落着数千具尸体,很多人会产生‘什么也没发生’的错觉!
“好战法!”舒烨稷又没忍住,心花怒放的赞叹了一声。
……
第二十章:漠海扬帆…5
舒烨稷的感叹声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喧嚣嘶吼的沙场上,传来黄得功震天的怒吼声:
“传令,叫车臣部的人过来。”
舒烨稷吓得整个人一哆嗦,连忙从马鞍一侧抽出一杆蒙古令旗,使劲摇摆着上面的白色狼皮筒子,狼皮筒子兜风鼓起,越摇越快。左后方向的车臣方阵立刻启动,这是黄得功的第二张牌。
车臣人不多,但延承了蒙古人的悍勇之风,剽悍的部落骑兵,欢快地呼啸着,冲向了战斗最前沿。蒙古骑兵的对砍,更加血腥和恐怖。双方相向疾驰,肢体与钢刀的撞击声,沉闷又连贯,呻吟声很少,更多的是咝咝的声音,伴随这如同风一般的声音,鲜血从身体内喷涌而出。支离破碎的肢体,在半空中飞舞,生命就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凋零,陨落,坠在地上,激溅起鲜红色的飞沙。
在明军赢得头阵后,瓦剌军立刻增加了投入的兵马,明军当先打头阵的战术,巴图尔早就有所研究,因此,他不想给对手喘息的机会,第二波攻击迅猛跟进,这就是黄得功抽调车臣人的原因。
车臣人加入战斗后,明军同样留在主战场上,并且更加不惜力地拼杀起来。黄得功同蒙古人合作多时,协同作战应该如何打,早就形成了有效的战术。明军的铁胎复合弓,照应在车臣战团的外围一线,这样就使得车臣人始终保持了人数上的优势。明军则依靠虎头牌和马步兵的默契配合,苦苦撑住大场面,与其全面混战,不如借用车臣人,一部分一部分的吃掉对手,宁肯现在吃亏,也要坚持到车臣人,将局部的胜利,转化为全面的优势。
眼见于此,巴图尔再次做出应对,他派遣2万人的骑兵,分别迂回打击明军的两翼,也就是察哈尔、扎萨克图、吐谢图三部的方阵,这个动作的唯一目的,就是迫使黄得功不能再次抽调兵马。人数不多,但气势逼人,只要牵制住两翼的蒙古联军,中间的明军,就完全可以被消耗掉。
耐心地等到两翼的战斗开始,巴图尔亲自带领剩余的4万兵马,缓步逼上前来,他没必要太过着急,火线上的3万人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被消灭掉,不如再消耗消耗明军的元气,等到自己最后的4万生力军进入火线,明军纵有回天之力,也要臣服在瓦剌人的脚下。军中主帅的最大责任,是保证战争的胜利,而不是3万人的性命。
在这种严峻的形式面前,黄得功没有慌张,他先是点头赞许,随后继续高声大吼:
“高恒波,车跑营后撤归阵!”
“马得功,骑兵营,会同车臣人断后!”
“田雄,步兵营后撤回阵。”
战场就是这样,想当将军,你的嗓门就必须大,即便万炮轰鸣的时候,也要让下面人听得见你的命令。马得功苦着一张鞋拔子脸,歪歪斜斜的领着骑兵营冲了上去,高恒波,带领弓弩兵一起,牵着车炮的马匹,死命往回赶。田雄呢?他依然很像回事儿的死扛了一会儿,当看到远方的瓦拉人,开始提速时,方才呜啊一声,猛回头,撒丫子就跑。
“富平侯,叫两翼联军,全力向前40步!”
舒烨稷立刻再抽出三根长杆,上面分别是红色、黄色、绿色的狼皮筒子,舒烨稷有些手忙脚乱的举起来,先前后挥动,然后凭空划了四个圆圈。反复操作了三次之后,左翼察哈尔部,右翼扎萨克图部和吐谢图部,立刻发出阵阵吼声,向前生生撞出了40步。
在车臣人和马得功的骑兵营,即将与后续4万瓦剌军对接上的时候,整体明蒙联军的阵形,重新变成了横躺的‘工’字型。这样一来,两侧盟军同中间的火线,就可以呼应上了,骑射的交叉射程内,瓦剌军同样的战法,损伤比就变得不可接受了。此消彼长,明蒙联军的伤亡,开始迅速下降。
被动的冲杀仅仅进行了2次,眼见‘工’字型大阵再次成型,巴图尔立刻高举右拳,他知道,这时候必须放弃战斗。先是后续的4万骑兵退后45步,接着是中间缠斗的2万骑兵后撤,最后是左右两侧的万人队后撤。车臣人早累的快趴下了,眼见对方后撤,立刻回退。马得功则是抻着脖子观察观察,当发觉对方三条线之间的距离都是15步之后,方才率领手下逐步后撤。对方撤退的非常有层次,如果贸贸然跟进追击,一定落入圈套,这时候必须后撤。
“横刀立马,百战百胜!”
整个明蒙联军,爆发出震天的号子声。每一声喊,都震得瓦剌大军齐齐后退。一字一步,连退八次。瓦剌军阵型散乱,而明蒙联军则士气大涨。在这一片昂扬的宣泄声中,双方的主帅,正隔着万丈的杀阵默默对视,双方都清醒地了解一点:
真正的胜负手,就在明军方阵的争夺,只要突破了明军三线,那么战争就可以结束。
瓦剌主帅巴图尔冷冷一笑,转身回返。虎山大帅黄得功,则紧紧皱起了眉头。
巴图尔的应变能力,叫黄得功很是佩服。先是希望打个伏击,以打破神话;紧接着察觉有偏军出去,立刻后撤100里;当发觉偏军就是偏军,可以不用理会之后,马上尝试偷袭;偷袭不成功,迅速展开主力决战;今天的决战,一波三折,寻机应变,可以说毫无纰漏;到现在,当明军展现出惊天战力后,巴图尔却顺势采取了新的方法。
很简单,通过一次次的有效进攻,逐步将明军吃掉。反正人数对比上太过悬殊,即使拼光8万人,只要能把明军消耗干净,就是胜利。漠北漠南联军,不可能在没有明军的情况下独自战斗。这样的损耗性打法,尽管残忍,但却富有效率。而且,一定是明天、后天的主要战法。
“明蒙联军,后撤30里。”
相通这个关节,黄得功立刻下令,瓦剌联军退了八步,明蒙联军却要后撤30里,究竟谁输了?但黄得功不在乎这些虚名,他现在必须撤退。再打下去,只能增大损失,与其毫无意义地无限垫人,不如休整后再来,今天的损伤比例对于瓦剌来说,算是收回成本。对于明蒙联军来说,则是得不偿失的惨胜!
想到此,黄得功大声追加了一条战令。
“没我军令,三军不得妄动分毫!敢言突阵者,不用报我!”
…
宰桑泊的缠斗,又整整持续了十五天,期间上百次的进攻与防守,双方主帅的谋略决断,层出不穷;巴图尔和黄得功斗智斗勇,可谓是旗鼓相当。在互相钦佩之余,东西双方,都默契地产生了休战的念头。人不是铁打的,马匹更不是。所以,大家都需要休整。瓦剌背靠家乡牧地,水粮不缺,而明军则是矛盾重重的西进远征,一旦时间长了,就根本是一个必败的局面。现在分手,好过将来被迫地离开,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分手后还是好朋友嘛。所以就连黄得功,也同样认为,在征西军迟迟不见动静的情况下,再这么互相折磨,大家就都得疯掉算。但是,
但是包括舒烨稷在内,也同样认可另外一个事实,那就是现在绝对不能结束战争,因为这涉及到一个重大课题:大明的势力范围。如果容忍现在犬牙交错的漠海局势,不出三年,势必还得再来一把大的,与其没完没了,不如再坚持一下。
面对此情此景,黄得功的胃算是彻底顾不上疼了。甚至,他老母给他做的双层酒囊,在被敌人射穿之后的第三天,才想起来寻人修补。也就是说,三天之内,黄得功水米未进。
“将军,现在究竟是退是走?”田雄。
“你是想退到咏归堡?”
“是,凭借坚城,咱们可以守到征西军的谈判成功。”
“如果早几天,这是条妙计,但现在,明军死伤过多,如果明蒙联军同时退守咏归堡,则很可能在外压之下,纷起内讧。为今之计,战便要战至最后一人,退则必须要一退千里,而咏归堡刚刚建成,殊为可惜!”
“将军,不如我先领着兄弟们回咏归堡,把三音诺颜的人做掉再说。”马得功。
“放屁,现在谁都清楚,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这时候最忌讳的,就是咱们明军率先火拼,你赶紧睡觉去,还有你,田雄,都回去。”
田雄和马得功挨顿骂之后,舒舒服服地下去了。留下舒烨稷、申甫、黄得功三人,沉默应对。申甫毕竟是军中主将,前线打的这么热闹,他不可能龟缩在咏归城里。所以,五天前,就已经跑过来了。到了今天,申甫终于知道自己错在那里了。潜埋祸根,这并没有错,关键是哪能提前就折腾成水火不容啊!眼见现在出现问题了,申甫连忙一打稽手:
“呃,虎山大帅,在下想,当年成祖远征,曾使用过地炮战术。如今贫僧自行配制的火药,威力不够,但若埋置地下,然后引线爆裂的话,威力还是足够了。”
“哦?申将军可以详细讲来。”
地炮,就是地雷。黄得功同申甫的交情很深,虽说有点怪他之前挑拨的太狠,但毕竟是老战友了,现在又是同仇敌忾对付瓦剌的时候,因此当听见申甫说想做地雷,黄得功立刻被提起了兴致。
…
三天后,
“小冀,你说,将军现在最盼望的是什么?”
“征西军?”
“不对,是瓦剌军的大乱!”
李老栓和冀乐华的对话声,此刻响起在宰桑泊的西北岸,他们又一次成功的甩开了追兵,多日行军,他们杀人并不多,各部落的奥鲁倒是击溃了大半。他们的名气越来越响,都知道两个明军的将领,率领着几百人,在茫茫漠海中四处游走,与土地的亲近程度,比追在身后的两万蒙古人,还要更像是这里的主人。每次的击溃,都伴随着闪电一般的迅猛,噩梦一般的警告:
“约兵可饶,助兵绝不可恕;该怎么做,尔等理当知晓。速速后撤30里,来日再见,不死不休。”
奥鲁就是蒙古人的大后方,除了妻儿,就是父母,这些人被明军留下性命之后,不见得感激涕零,却绝对的战栗起来。大家终于知道,明军不可战胜的神话,无论如何都是真的。
正是在这种前提下,李老栓反而改邪归正,顿悟了作为军人的职责。此刻,李老栓一脸严肃的同冀乐华做着解释:
“现在前面大军会战,后面追兵堵截,咱们这几百人马,就是回去也不顶多大的作用。从最近这几次的奥鲁来看,征西军已经密会几大部落了,但征西军最多只有一半的人马过来,时间上又不知道猴年马月,现在要想搭救将军,只有一个方法。”
“…”
小冀没有答话,老栓最近的变化,他并不奇怪,但也非常担心,终究是常年并肩作战的老兄弟了,老栓的想法,小冀其实已经猜到了。眼前的会战,已经进入一个关键的时刻,再想不出办法,就只能眼看着明军的前功尽弃。想到这里,小冀轻轻叹了一口气,
“老栓,你说吧”
“突破一点,直插对方金帐所在,后续的追兵,因为知道咱们只有800人,自然会跟进阵中。但瓦剌大军却不明真相,势必全局会被带散,只要敌营震动,咱们的机会就来了。你可以回去传递军情,务必叫将军那里趁势总攻,这正是破阵送警,以死夺志。”
“可是,怎样才能引追兵闯进他们自己的阵中?”
“很简单,咱们先迂回归队,同时引他们跟进追杀,这时候,咱们不归队,而是沿着阵型平行穿插,这样一来,本阵中的兄弟们一定会放箭助攻,而对方身侧遭受攻击,正前方是咱们这800名的诱饵,同时还是他们大本营的方向,自然会跟着咱们跑。只要做的足够好,他们一定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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