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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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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上当了!”大伟转身也不顾掩藏身形,往后便跑,边跑边喊:“风紧啊,扯呼,扯呼!”
他们的战马在山包下,十个人连滚带爬地跑到马前,看马的士兵早知道有变,已经将六匹战马的马头给调整好方向了。
大伟跑到马前,一边吆喝弟兄们赶紧上马,一边在一个土坑中敲打着火石,伏击失败,必须点火,从刚才的态势上看,他打死的,绝对不是正主儿。
“大伟,快走!”
“知道了,”大伟飞身上马,双腿用力一夹马,先让马儿往山包上一跑,接着左腿再一带马镫,战马弯出一个小弧线,从新往山下跑去,借着这一转的势头,大伟将手中火把,高高的抛向一棵歪脖子树,火把准确地砸在事先撒上火油的树枝上。
轰的一声,歪脖子树上全是火苗子,热浪袭打在大伟的右耳后,火辣辣的疼。
他们十一人,先后朝着西北方向跑去,这是事先说好的,绝对不能领着敌人往本队跑。
对方真快,一支羽箭突然破风而来,撕裂空气的箭头,发出了刺耳的声响,但随着声响传来,还不待大伟做出反映,羽箭就钉在了大伟后脑左侧的位置。
大伟吭都没吭,便一头载了下去,只是凭借本能,在临摔下马的时候,将双脚从马镫中抽了出来。大伟脸先着地,幸运的是,在着地之前,他就已经昏厥过去,否则他会觉得更疼。
马队过来,不做停留,直接践踏而过,射箭的人,正是豪格。他的甲胄,就是最普通最普通的士兵铠甲。豪格对自己的箭法很是自信,所以他直接领着人追杀其余的人去了。
他的判断很毒辣,30里外的人,绝对挡不住自己的5000铁骑,他真正目的,就是要看看谁敢伏击自己。然后把他们全杀光,完事儿后,赶紧回城,因为他知道,对方一定还有后招。所以,如果能抓到舌头,就更好了。
大伟的兄弟们,都被追上了,因为他们的战马本身就没有豪格的好,其次,游击一年多了,再好的战马也盯不上劲了。10个明士兵,全部阵亡,即使豪格用汉语喊出“降者全命”,他们也没有任何犹豫地选择了战斗,牺牲,或者自杀。
“来人,回城!”豪格打马原地转了两转,尽管没抓到舌头,但心情还是很愉快的。不知道后手也没关系,挫了对方的锐气也算有所收获。在回城的路上,30里外已经传来了厮杀声,5000对一万?就是对付再多的人,豪格也有着绝对的信心。
今夜陆继盛定的是三招,诱敌、伏击、偷城。但很可惜,三招在一开始就出现了波折。
30里外的杂牌军,根本就是些新筹措的乌合之众,原本对长春周边地带就不是很熟悉,又未经统一施训,所以在指挥调度上,十分困难。加上他们碰上的,是最精锐的部队之一。所以,在战斗初期,陆继盛就失去了先手。
伏击更是如此,他以为一招鲜,吃遍天下无敌手,实质上,只要随便做个应对,这事儿就不好办。
豪格心中得意洋洋的分析着,直奔城门而去。他心情放松之下,仍没忘了防范,身边的亲兵,再次隐隐地围在他的四周。
“来人,叫人开城门!”
“是!”亲兵答应。
“砰!”迅雷铳响。
“不好!”豪格猛地一带缰绳,战马原地打转,豪格没有哈腰,而是双腿用力,在战马上凭空跃起,枪声来自左前方,他便用右手支住马鞍,向左旋转。
嗤,一粒摆明了弹丸飞过的声音,传入了豪格耳中。
“侥幸!”豪格暗叹。
“砰…。”枪声连绵巨响。
“不好,”正在半悬空耍杂技的豪格,心中大惊。
此时,豪格的战马已经停滞,身体正在往下落,根本属于一个活靶子。他身边经验丰富的士兵们,正在奋勇上前,向他靠拢。希望用身子挡住子弹。
但枪声连绵巨响的原因,是因为有三杆迅雷铳,几乎在同时发射。三粒夺命的子弹,呈品字型飞来,豪格只来得及躲开第三颗,他的胸前和肚腹处,便同时中弹。身子一歪,躺倒在亲兵的身上。
陆继盛在得到之前的消息后,就发觉自己确实有些托大了,豪格再蠢,也是身经百战的老兵,没道理这么轻松中招的。因此,他连忙做出搏杀一般的应对,将自己手中的全部军队,立刻平分成两部分,500名老兵,连同善友军一起,派往哈果木那边支援。如果形成两相夹击的态势,野战起码不会输。
另一部分500人,仍然埋伏在原地,等待命令。他自己则又带了十个人,埋伏在长春城的附近,他要赌的是,既然对方有了准备,就不可能放过伏击的人。豪格同所有的老兵一样,是有品味的,不可能去跟乌合之众做纠缠,所以,追杀伏击之人,一定是豪格。因为这些圈套,都是豪格自己设计的,作为他们这些用计高手来说,自己的得意之作,一定要自己来品尝。
除了狙击豪格之外,陆继盛还有一个小小的企图,大部队出城后,城防一定空虚,如果能借机诈开城门的话,岂不是事半功倍?但不论如何,二次伏击,才是真正的致命伏击。
枪声一响,陆继盛就带着人向自己的500本队跑去,500人虽说不多,但对付200人的豪格亲兵,还是足够的。所以,陆继盛跑跑停停,当他听到城外的八旗士兵,果真追上来的声音,心中窃窃一笑,看来,刚才杀的,很可能是豪格了。因为那些亲兵们,因为敌情不明,自然不敢贸然入城。同时主将中弹身死,自然是先替主将报仇再说。
耳听对方的脚步越来越近,甚至耳边已经响起箭矢破空的声响后,陆继盛口中呼啸一声,召唤自己的本队士兵,前来迎敌。很快的,就在城墙下,数百人的近身夜战,残酷展开,双方都不多说什么,只是一味悍勇拼杀,直到对方不再有人活着为止。
在拼杀时,陆继盛很有闲情地领着10名兄弟,来到了豪格摔落的地点,他让手下士兵去翻检尸体,自己则在耳边倾听战场声音,旁边的数百人拼杀,明军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以有备算无心,武器上还占有优势,结果已经不言而喻。
没有找到任何信符之类的身份证明。
“将军,此人身上,没有任何信符”
“嗯?”
陆继盛心头一阵紧张,万一豪格正在率队攻打附军的话,那哈果木和岳兆祥二人的性命,就堪忧虑了。一旁的士兵,眼见主将没多余的反应,只好很没有自信的出声提醒:
“将军,此人不会就是一般的士兵吧?”
听到士兵如此没自信的询问,陆继盛忽然醒悟,后金士兵也讲究腰牌制度,将官兵卒,都有个小腰牌,而这个尸体如果没有的话,就只能证明一点,他生前,是不需要腰牌的。什么人不需要腰牌?主将!豪格!
陆继盛惊喜之下,立刻回答道:
“没有腰牌,才证明此人就是豪格,弟兄们,随我杀敌!”说完,陆继盛返身就加入到旁边的战团之中。500杀200,轻松加愉快,美酒加咖啡。当战斗接近尾声之时,陆继盛心中愉快地思忖‘接下来的战斗,变得轻松啦’
但他还是漏了一点,没有考虑到敌情和天气的变化以及敌人对自己家园的热忱,他只是考虑到后金骑兵较为强大的机动性和作战能力。所以,才不做停留,直接击打。但是,正在陆继盛准备彻底碾杀城外这200名士兵时,就听城内,忽然传来‘哐’‘哐’‘哐’的锣声,这是‘鸣金收兵’的信号!锣声还没有停止,城里又发出了‘砰’‘砰’四声炮响,这是在召唤30里外的后金士兵,尽快回城。
“将军,要不要趁势夺门?”
“不可能,外围的5千兵马,一会就将回返,大家快快后撤。”陆继盛一边调整马头,一边继续大声吩咐:
“大家快走,绕道接应哈果木他们去。”
夜战的结果,非但城外的5000人马没被他吃掉,连城门,他都没再走近过,因为对方守卫的,被他们认为是自己最后的家园,别说攻城战了,就是巷战,都不会给他们任何好处。更何况是一支非正规部队了。
第二天一早,双方只是互相对骂,并没有开战的企图。到了中午时分,亲兵来报,他们找到大伟了。陆继盛赶紧领着哈果木和岳兆祥,一起来到大伟的车前,轻声地询问医官:
“大伟怎样了?”
“回将军,右眼失明,左耳没有耳垂,半张面孔,怕是毁了,关键是脑后一箭,造成失去了知觉。您看,连我用银针分别探刺他的涌泉劳宫双穴,都毫无反映,目前的最佳方式,是尽快找一处地方,安心静养才是!”
“静养需要多长时间?”
“数月吧!但很难说!”
于是陆继盛气急败坏地下令:
“全军后撤30里。”
这仗没法继续打下去了,继续打的结果只有一个,全军覆没。陆继盛终于出现了一次失误,他这次确实有些小瞧了长春城,尽管豪格死了,但满清八旗的余势还在,而且从某种程度上说,豪格死了,对于长春城的守兵来说,反倒是一件好事儿,因为他们可以自由发挥了,不再被一个愚蠢的领导者压制才华,这是所有人的最大企盼。看清这点后的陆继盛,虽说有些后悔自己的大意,但也还存有一份希冀,就是毛承禄的三江口兵马,因为据他掐算时日,多尔衮也该到了油尽灯枯的阶段,只要禄帅那里解决了多尔衮,挥师一来,长春将指日可下。
正在陆继盛一边自怨自艾,一边满怀希望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长春城的另外一边,传来一阵炮响。光启炮!
“光启炮?不好!吴三桂来了!”
陆继盛惊怒出声,险些一个跟头栽下马来。他脑海中电光乱闪,想通了很多关窍,越想越清晰,越想越愤怒!
…
第三天傍晚,长春城四门大开,北门外是清理出来的垃圾,将来会依据农耕文明的传统,成为田地内的肥料。
东门外,是一众俘虏,依照大明的国策,他们要干满五代的细民之后,方可以获得科考的平民权力。
西门外,是缴获的物资,整理之后,将由后续介入的接收人员来统一调度。
南门外,是整齐码放的一具具尸体,无论敌我,人死为大,善待尸体,是素质的体现,也是一种尊重。所以大约两百名的明军士卒,正拿着木桶和抹布,一具一具的清洗尸体,一会就要用火烧了,有名有姓的,自会有后人来吊祭。无名无姓的,就将化为尘土了。
不远处,一众衣甲鲜明的大明将领,正默默地注视着这些清洗尸体的兵丁,气氛异常沉闷。从列队的排列上,可以隐隐看出来是两拨人,为首的两名将领,年轻、俊朗、潇洒、威武,但却都面沉似水,脸色铁青。这二位,分别是七窍生烟的陆继盛,和怒目而视的吴三桂!
“常听闻人言,桂帅行兵,穷计奇谋,无迹无相,今日陆某,可算是领教了。”
“哈哈哈,”吴三桂故作得意地仰天一笑,随后恨恨一抱拳。
“如今辽东,谁人不知?东江陆继盛,乃是小诸葛。吴某平生最敬服的,便是武侯。当下这称号被陆兄所得,高下之分,自然明了喽。”
面对陆继盛的讥讽,吴三桂的回话更是刻薄,表面上是在谦虚地表达对‘陆继盛获得小诸葛外号’的钦慕之情;实际上,是在骂大街,‘你再是小诸葛,如今不也是我来解救的吗?’陆继盛多聪明的一个人啊,听出这弦外之音后,七窍生烟快变成口鼻喷血了。
“谢桂帅夸赞,继盛愧不敢当!哦,对了,据战前快报所言,卢总督那边已经招抚了皇太极的六子福临,封其为诚顺王。想来,皇太极身后,仅剩此子了。”
同样是话里有话,吴三桂破入沈阳后的战报写得很清楚‘皇太极斩尽诸子’,结果却闹了个大乌龙,长子豪格,六子福临都还活着。不过这也有情可原,毕竟当时的沈阳城太乱,吴三桂又有争功嫌疑,因此皇太极究竟杀了几个儿子和妃子,吴三桂根本没法统计。只好根据为数不多的俘虏口供来进行推算。实际上,多尔衮领着大玉儿和福临早出沈阳了。
“吴某战报,确有疏漏,此等罪责,已上表请罪,倒是这长春豪格,还要多谢陆兄助拳呢!”
“那里,那里,东平伯兵锋无敌!小小长春,自然是靴尖轻便,两日两夜而下,果真当世豪杰!”
“哈哈,陆兄拓地千里,封绶诸部,开府东海,建观北山,这份功绩,可把吴某比下去了。”
“不敢,不敢!禄帅平定沈阳,斩灭敌酋,此等功绩,方才彪炳千秋!”
无论是陆继盛,还是吴三桂,都是咬着后槽牙说的。最后几句话虽说都是捧着来,但谁都听的出来,这话可有多么的违心。
吴三桂是突然惊觉自己犯下了一个失误,那就是,皇太极的几个儿子,并没有全部死在沈阳,但战报已经写了,只好先请罪,再领兵来打长春的豪格。他的应对很独到:南清那边的福临,吴三桂已经强迫几个俘虏写下供词,就说福临其实是多尔衮与大玉儿的私生子,所以福临不能算是皇太极的儿子,大玉儿也不能算皇太极的妃子;然后挥师长春,把豪格的性命一取,这战报浮夸的问题,就算解开了。
却不成想,破城之后方才知道,主将豪格居然已经在前半夜被陆继盛给袭杀了。主将,主城,这根本就是两个功劳嘛!如今兴冲冲而来,却只拿到一半的功劳,很不爽啊!
陆继盛更是觉得冤枉,大伟半残了,自己遭了这么多的罪,原本东江的囊中之物,居然被吴三桂给抢去了,还造成他陆继盛是配合辽东的军事行动,因为人数在这摆着呢,战报再怎么编,也圆不出花样啊!所以‘主功’怎样都是算在吴三桂的头上。为政治对手做嫁衣的感觉,能好才怪!
但不管这二位如何斗嘴吧,至今天为止,东江收官正式结束。辽东之局,也顺利的以大明最终胜利,作为结束。
…
注:从总体来看,东江收官,分军、政两条路线。军事路线已经介绍了。简单说说政治路线:核定各个地区的政治地位,包括官员的任命,和藩国的封绶。再有,就是核定与丈量土地。这些工作都很轻松,因为国家的物资和政策,源源不断地送过来,参照标准执行就是了。其中物资的执行人,是张彝宪,但由卢象升和袁崇焕两人进行监管,截留贪污的现象,当然不会绝止,但确实很少。
第二十章:漠海扬帆…1
出差刚刚回来,这篇故事,构思于路上,写作在飞机,打字在单位,希望大家喜欢这个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前,漠西杜尔伯特部落牧地……,
这是一个寂静的午后,秋天的阳光,温暖而祥和的播洒着大地,这个时候的草原,是最美丽的,散落在大地的小花,彷佛一个优雅的画师,将他的颜料,随意又技巧的涂抹,却创造了人间最美丽的景色。一些牧民正在晾晒着毛皮,女人们则将帐篷中的毡毯,用木支架挂起来,然后拿着大棍子,砰砰的敲打着,一蓬蓬的灰尘,飞起,扩散在空气中,一群稚童,皱着眉头躲避着,试图逃离母亲和姐姐们的视线,却立刻被揪着耳朵,给重新拉了回来,心不甘情不愿,顶着灰尘,继续将一丝丝的肉,从骨头上拨离。
庆格尔泰济农,是和硕特部东牧地的管理者,他是一个胖胖的,没什么能力,但却广受爱戴的管理者。他最愿意做的事情,就是帮着女人们,教训孩子。故意用大声的呵斥,来吓唬孩子,然后,用他又胖又短的手指,使劲的捏着孩子们的脸蛋。
每次,当济农转身离开时,他的后背,总是会遭遇马粪、土块的袭击。这个时候,胖胖的济农老爷,会佯装大怒的回转身,啊啊的吼着,将顽童们驱赶开。然后,继续冒着粪林土雨的袭击,哼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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