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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总是假正经-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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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偃长叹口气,上前去拥住她,低声道:“陛下无子,原本意欲过继,枝枝若是嫁过去,宗室带来的的阻力可想而知。她若无子,来日择选新君,必然已经长成,说不等还会年长于她,怎么会敬重并非生母的她?她若有子……”
他再度压低声音,道:“说句大不敬的话,倘若山陵崩的早了,便是幼帝,谢家便是外戚,郑后前车之鉴在前,陛下果真不会有留子去母之心吗?”
“我倒觉得,你有些杞人忧天了。”卢氏原还惊骇,现下回过神来,却是笑了。
她温柔环住丈夫腰身,声音低柔:“倘若枝枝有子,陛下照看皇子到长成呢?”
谢偃叹道:“怎么能将未来,寄予在虚无缥缈的猜测之上?”
“你先前所说的那些,又何尝不是猜测?”卢氏莞尔,轻轻道:“世间总有人运道差,但也有人运道好,你若不试一试,怎么知道那样的幸运,便不会落到枝枝身上?”
谢偃有些意动,然而理智犹存,摇头苦笑道:“荒唐。”
“荒唐与否,不是你我说了算的,而要看陛下怎么做,难道你还能几日之内另选女婿,将枝枝嫁给别人?”
卢氏笑道:“陛下若是有心,必会使枝枝无后顾之忧。”
“男人,哼。”谢偃闻言冷笑:“只看周幽王便知道,一旦被女色冲昏了头脑,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卢氏只是笑,却没再说话。
“我也是见到陛下赠与枝枝的玉佩,方才得知此事,”谢偃忽的叹一口气,望向妻子,低声道:“那曾是太宗文皇帝的爱物,乃高祖所遗,被他赐予先帝,后来,先帝又赐给了今上,我曾在先帝身边做过郎官,故而识得。”
谢偃忽然有些感慨,叹道:“我猜,陛下是真心的。”
第15章 寿宴
谢偃被卢氏开解几句,勉强安心几分,相携安置,一夜无话。
谢家规矩很严,何时晨起,何时歇息皆有定律,这日清早,谢允将将起身,便有侍从来请,说是老爷与夫人有话同他讲。
“是出了什么事吗?”淑嘉县主递了一盏温水过去,叫他润润喉咙,:“昨夜阿爹的神情,似乎不太对。”
“我也不知道。”谢允亦是不解。
淑嘉县主有孕四月,肚子已经隐约有些凸起,谢允扶她到塌上坐了,低声道:“你再歇一会儿,别累着自己。”
淑嘉县主向他一笑,温柔道:“好。”
谢允走了,淑嘉县主便在塌上躺下,却没有多少睡意,她的乳母秋娘自门外入内,见她醒着,低声道:“县主,再有七日,便是汉王的七十寿辰,您可要去吗?”
汉王已经是古稀之年,当然不可能是今上的兄弟,事实上,即便是先帝,也要唤他一声皇叔。
他是高祖的幼子,太宗文皇帝的幼弟。
昔年郑后称帝,践踏皇祚,汉王心中愤恨可想而知,日夜咒骂不休,郑后颇为怀恨,口称匹夫,势要杀之,然而汉王身份毕竟不同寻常,辈分比先帝还高,牵一发而动全身,郑后不得不忍下,好吃好喝的供着。
等到今上继位,对这位年高德劭的叔祖十分敬重,汉王府的门槛,自然也水涨船高了。
“去吧,”淑嘉县主略加思忖,道:“我小的时候,阿娘曾带我拜会过汉王,他待我挺好的。”
秋娘应一声“是”,又道:“昨日御医来给县主诊脉,县主又请他去给柳氏瞧瞧,后来您同郎君一道去用膳,我便没来得及同您讲。”
谢家每逢初一十五行家宴,然而侍妾是没有资格出席的,谢偃的侍妾如此,更不必说谢允的侍妾了。
淑嘉县主对此不太感兴趣,掩口打个哈欠,道:“如何?”
秋娘道:“怀像倒是还好。”
淑嘉县主道:“那就叫人好好照看着吧。”
“柳氏月份与县主相仿,产期怕也与县主相邻,”秋娘眉心含愁,隐约有些不悦:“倘若县主生女,她却举一男……”
“我腹中生出来的,即便是女郎,也是谢家这辈头一位,柳氏不过婢妾,就算生十个儿子下来,又能如何?”
淑嘉县主轻抚肚腹,恬静神情中是母亲特有的温柔:“那也是郎君的孩子,阿澜我都不曾动,更何况是婢妾之子。”
“是。”秋娘应了一声,忽然顿了顿,神情有些微妙:“还有就是,隋家人回京了。”
这个隋家,自然是指谢允先前妻室出身的隋家。
“隋闵能力是有的,不然也做不了封疆大吏,”淑嘉县主并不觉得奇怪,低头抚了抚腕上玉镯,道:“门下省侍中李营年迈,即将致仕,隋闵既回来,想会填他的缺。不必理会。”
秋娘见她不欲再提,便顺势转口:“汉王生辰,夫人与二夫人势必是要去的,大娘与三娘也会随同,县主暂且歇着,奴婢差人去问她们当日衣衫钗环。”
“也去问问二娘吧,”淑嘉县主坐起身来,神情有些讥诮:“她年岁到了,心里怕也急得很,有这等机会,怎么会不去?”
秋娘心领神会,又道:“三娘只比她小几个月……”
“三娘倒很有胆气,”淑嘉县主执起手侧金柄玉扇,随意打了几下,轻笑道:“她虽不曾直言,话也含糊,但我猜测,那人必然有难以出口之处。年少时遇见心仪之人,大概会将满腔孤勇都拼上……”
……
谢允到了卢氏院中,刚进内室,迎面便砸来一只茶盏,他暗吃一惊,慌忙躲开,却听谢偃厉声喝道:“跪下!”
“是。”谢允并不迟疑,屈膝跪地。
“你真是翅膀长硬了,”谢偃冷冷道:“这么大的事情你都敢做主瞒下来,若非我偶然发现,你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谢允心中困惑,不解道:“阿爹,你说的是什么事?”
“你还在装!”谢偃心中怒气更盛,转身取了什么。
谢允定睛一看,居然是行家法的鞭子,下意识转目去看卢氏,等母亲出面去拦,却见卢氏端坐如山,一动不动,瞥他一眼,别过头去了。
毕竟这事太大,儿子始终瞒着家人,也太不像话,她是倾向于叫他受些教训的。
谢偃结结实实的抽了谢允三鞭,见他咬牙忍了,这才道:“阿允,你可知错?”
谢允脊背作痛,却跪的挺直,闻言道:“儿子知错。”
“好。”谢偃点头,又道:“你错在哪里?”
“……”谢允头大如斗:“错在,错在……”
“你这混账!”谢偃气急而笑,又是一鞭子甩过去。
他压低声音,一字字如同自牙根处挤出:“枝枝同陛下相识定情,这是多么骇人的事情,你明明知晓,却瞒得严严实实……”
谢偃越说越气,又是一鞭子落下,谢允心中惊讶如波涛翻滚,慌忙避开,道:“阿爹,你不也知道吗?!”
谢偃见他敢躲,原还惊怒,听他如此问,却怔住了:“你说什么?”
“你跟阿娘,不是都知道这事吗?”背着如山大锅的谢允如此道。
……
“你这孩子也真是,”谢偃吩咐人取了伤药来,亲自为儿子涂抹:“既然委屈,怎么不早说呢。”
谢允委屈道:“阿爹根本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
“好了,待会儿再叫侍从给他上药。”卢氏摇头失笑,催促道:“老爷先去用早饭,进宫理事去吧,至于阿允,他身上有伤,告假便是。”谢允也出声附和。
“也好。”谢偃身居要职,不似儿子自在,见他背上伤痕沁血,歉疚道:“阿爹方才气昏了头,你别放在心上。”
“父子哪有隔夜仇,”谢允笑道:“阿爹快去吧。”
谢偃离去之后,谢允方才唤人入内涂抹伤药,卢氏却催促他回自己院子去:“阿澜一会儿要来,可受不了这些药气,总共也没几步路,你回去再叫人擦便是。”
“阿澜过来,还要有一会儿呢,”谢允估摸着时辰,吩咐侍从动作快些,又同卢氏解释:“县主有孕,时常恶心反胃,只是不欲家人担心,故而不提,我怕她受不了这气味。”
“你倒是会体贴人。”卢氏笑意微顿,隐约之间有些讥诮:“都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亏得我还没死,不然阿澜到你那儿去过活,谁知过得是什么日子。”
谢允目光感伤,叹道:“阿娘。”
卢氏话说出口,也觉有些后悔。
当年隋氏与谢允和离,淑嘉县主进门,她便接了长孙谢澜来养,都说隔辈儿亲,她是真心爱护,也着实心疼那孩子。
可平心而论,谢允对他的看重,其实也不比自己少,而当年之事,苦的是隋氏,是谢澜,也是谢允。
淑嘉县主温良贤淑,待谢澜也不坏,只是因为中间横亘着隋氏一条人命,卢氏见了她,总觉得隔着一层,亲近不起来。
话赶话的到了这儿,卢氏也有些感怀:“你应也知道,隋家人回京了,我们身份尴尬,不好登门,他们也一样,七日后便是汉王生辰,我便带阿澜前去,叫他们见一见才好……”
长子体内流有一半的隋家血脉,骨肉至亲,难以阻隔,谢允自无不应:“都依阿娘便是。”
……
太极殿。
“陛下,”衡嘉悄声进了内殿,躬身道:“汉王寿辰那日,您可要亲自前往恭贺?”
“自然要去。”顾景阳手持一本棋谱,正依书落子,闻言头也没抬。
衡嘉恭声应了,正待前去安排,却忽然被叫住了。
“——枝枝,”顾景阳抬眼道:“枝枝会不会去?”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在说起她名字时,他声音都分外温柔了些。
“谢家亦是高门,又与临安长公主有亲,想来也会收到帖子。至于女郎会不会去……”
衡嘉仔细忖度一会儿,道:“便要看她想不想凑这个热闹了。”
至于谢华琅爱不爱凑热闹,这还用说吗?
顾景阳将那本棋谱扔下,人却望着殿中那树连枝灯出神,窗外夜色寂寥,愈见昏昏,许是那灯盏光线太亮,叫他目光也有些幽深起来。
“怎么办呢,”半晌过后,他才道:“朕的身份,该怎么同枝枝讲?”
衡嘉又没经过男女情爱,如何能知晓该怎么做,静默许久,终于试探着道:“相交以诚,陛下不妨直言。”
“最开始的时候,是觉得不必同她提及这些,也不曾讲,但越到最后,反而越是不敢开口,”顾景阳神情恬淡,唯有目光中波澜暗生:“朕瞒了枝枝这么久,她若知道,必然是要生气的。”
衡嘉劝道:“陛下并非有意欺瞒,女郎不会为此不悦的。”
顾景阳听他说的十分轻巧,微露哂意,瞥他一眼,淡淡道:“那便直言吧。若是枝枝生气,朕便将你点天灯。”
衡嘉额头生汗,求生欲暴涨,慌忙道:“奴婢觉得直言甚是不妥,陛下还是再思量一二吧。”
“还是再等等吧,叔祖寿宴前夜前去探望便是,等到寿宴当日,人多眼杂,一个凑巧,便会撞见枝枝,朕便不去了。”
顾景阳手指摩挲着剑柄上那枚玉坠,思前想后,忍俊不禁,感慨道:“从没想过,朕居然也有这样畏首畏尾的时候。”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他低声道:“诚不我欺。”
……
江王府。
“父王!”顾明修好奇道:“都说皇曾叔祖精于养生之道,方才得以长寿,是真的吗?”
江王烦不胜烦:“我怎么知道?”
“可我上个月前去拜访,见他饮酒食肉之余,还能拍案骂人,”顾明修道:“不像是会修身养性的人。”
“叔祖他不止能骂人,去岁还纳了两个妾,”江王没好气道:“等今年秋天,还能给你添个叔祖。”
儿子有自己的路要走,一心要随同陛下出家,江王能劝的都劝了,也就不再过问,今日见他褪去道衣,红袍玉带,面目英秀,颇有些鲜衣怒马的少年风流,倒有些不适应。
他道:“你这儿要往哪儿去?”
“母妃新为我做的,好不好看?”顾明修转一个身,叫父亲看的更仔细些:“等皇曾叔祖寿辰那日,我便穿这一身前去。”
“我都没有呢。”江王先是酸了一句,然后才勉强道:“很俊。”
“母妃也这么说。”顾明修先是笑,旋即又蹙了蹙眉。
江王道:“你又怎么了?”
顾明修狐疑道:“我好像忘了一件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江王道:“什么事?”
顾明修想了半晌,苦恼道:“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了。”
“你一个闲人,能有什么事?”江王有些不耐烦了,赶他走:“回去歇了吧。”
“也是。”顾明修挠了挠头,出门回房:“睡觉了睡觉了。”
第16章 揭穿
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谢家自然也一样。
谢允被谢偃抽了几鞭子,虽然内里只有三人,但事后上药请大夫,诸多事情,皆是瞒不过人的。
谢徽昨夜多嘴一句,很是被讥诮了一通,听闻这消息,心中颇有些自得,低笑着同生母蒋氏道:“阿姨,阿爹素日里虽然待我淡淡的,但毕竟也是在意我的,训斥几句也就罢了,竟肯这样重罚哥哥。”
蒋氏年过三十,曾经灵婉如芙蓉的面孔失了几分颜色,反而越见沉稳。
她早被磨掉了雄心壮志,听谢徽如此言说,面有忧色,劝道:“二娘何必争一时之气?夫人执掌后宅,郎君将来必要继承谢家,你又没个兄弟扶持,若是恶了他们,将来怎么办?大娘婚事结束,可就要轮到你了。”
“阿姨,你乐意去做仆婢,我却不会再去俯首作低,这么久过去,你当我不曾去问过吗?”
谢徽眼角微斜,露出几分薄恨:“夫人为我挑的好门第,没一个出身勋贵的,还有几个是今岁举子,似乎是打算等考举结束,再拣选出来——我可不是三娘,即便是做个地主婆子,也有母家和兄弟帮衬!”
“谢家这等高门,怎么能叫家中女郎这样低配?”蒋氏闻言惊骇,神情愤郁,不悦道:“夫人如此,便不怕老爷责备吗?”
“阿爹素来极少在意内帷,大概还不知道,夫人应该也是想越过阿爹,直接定下,届时木已成舟,阿爹再生气,也不会在外人面前同她翻脸。”
“不过,”谢徽唇畔露出一丝冷意,旋即又被浅笑遮过,她用团扇掩口,凑到蒋氏耳畔去,轻声道:“我自有法子应对……”
……
等到汉王寿辰这日,谢府众人早早起身,收拾妥当之后,便相携出门去了。
男眷骑马而行,女眷乘车在后,卢氏抱了带了长孙谢澜,身侧是谢华琅与谢徽。
淑嘉县主惯来是独自乘车的,加之有孕,更加不会同她们挤在一起了。
刘夫人与其女谢莹,也是单独一处。
谢华琅今日出门,不过凑个热闹,因起的略早些,禁不住用团扇遮了,轻轻打个哈欠,目光微侧,却见谢徽今日妆扮的十分不俗。
发上簪了两支羊脂色梨花钗,耳畔是双珍珠耳铛,杨妃色裙踞迤逦如水波荡漾,不算华贵,但都极精巧,着实是用了心思的。
谢华琅一直都不怎么喜欢同她打交道,略微瞥了眼,便将视线挪开了,心中却不免嘀咕一声。
谢家人到时,早有宾客到了汉王府,男眷们自去前厅说话,夫人女郎们却往后园中去。
刘氏同卢氏说了声,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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