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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臂将军的小公主-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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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崇元帝便知道了,皇后并不喜欢他。
虽然心底某处隐隐有些失落,但他想,这样也好,可以少了许多麻烦。
崇元帝刚登基那几年,朝堂上文臣势大,边疆外异族虎视眈眈。他每日忙得焦头烂额,皇后果真如她说的那般,端庄贤良、母仪天下,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让他毫无后顾之忧。
后来,因为政治原因,他虽没多喜欢贤妃贵妃却也娶了进来,之后便有了一个夭折的大皇子,又有了闻人彦和闻人朔。
皇后不怨不妒,大度又温和,对所有人都尽心照顾着,后宫人虽不少,却从未出过什么岔子。
崇元帝与皇后就这样一直做着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他想,皇后虽对他没什么感情,却真真是一位极好的皇后。就算这么多年始终没有给他带来一名嫡子,他也从未责怪过她一星半点。
到后来闻人笑出生的那天,崇元帝才知道,原来皇后也有笑得这么开心的时候。
所以给女儿取名闻人笑。
从回忆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崇元帝不知何时微微红了眼眶:“就连你死了,朕也查的不清不楚。”
“或许你是喜欢朕的,朕却从不知道。”
耳边忽然响起轻轻的风声,带着暖意将他包裹,像是皇后温和的声音在对他说:“臣妾觉得这辈子很值得。”
崇元帝用大手捂住了脸,再松开的时候便看不出什么难过的神色,哑着声音道:“都过去了,不说了。”
他面带感慨地叹了声:“一晃就是这么多年,笑笑也长大了。对了,她今日又进宫来找朕,求朕同意她嫁给时远。”
“她是不知道啊,昨日时远才来求过朕,让朕将笑笑赐婚给他。真是,这俩孩子也不商量好……”
“对了,你该是没见过时远的,那是个好孩子,朕也不是不想成全他们,只可惜……”
*
闻人笑脚步轻快地穿过月亮门走到隔壁镇国公府,推门走进严谦的书房,跑过去扑进他怀里。
严谦急忙伸手接住,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坐好,问道:“刚才不在府里,去哪了?”
闻人笑笑眯眯的搂住他脖子蹭了蹭:“不告诉你。”
严谦眸光暗了暗,状似无意的问道:“见了谁,这么开心,嗯?”
“就不告诉你,”闻人笑调皮地凑在他耳边说话,然后偏头亲了亲他的耳朵,满意地看着她亲吻的地方微微泛红,“以后你就知道了。”
今天进宫的时候,以她对父皇的了解,他已经有了些松口的迹象。等到父皇同意的时候,她要给严谦一个天大的惊喜。
第92章 想不出标题
次日,皇宫。
崇元帝微眯着眸打量跪在脚下的中年男子。
后者身材微胖,只能从眉眼轮廓中隐隐看出年轻时还算俊逸的模样,穿着一身低品级的朝服,面色忐忑地跪在地上。
过了许久,直到他酸痛的腿隐隐开始打颤,崇元帝才沉着脸开了口:“周侍讲,你可知道朕为何让你来?”
周明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战战兢兢开口道:“回陛下,臣不知。”
他从未与陛下这般近地说过话,一时心里乱七八糟忐忑得很,一边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一边提心吊胆大祸临头。
崇元帝意味不明道:“朕听说,你娶了一位人人羡慕的好妻子?”
周明愣了愣,心里咯噔一下,脑子不由开始胡思乱想。英明神武的陛下……难道也如野史里的昏君一般,有那样的爱好?觊觎臣妻?
他心里不由紧张起来,只觉得面前摆了个鬼门关。可是不知为何,他心里又隐隐有些没来由的激动,若是,若是他主动……
于是他隐晦地暗示道:“臣代贱内谢过陛下青眼……”
敏锐地察觉到周明千变万化的神色,崇元帝脸色一青:“荒唐!”
周明便知道自己猜错了,急忙认罪求饶。
崇元帝呼了口浊气,面带厌恶道:“朕在查一桩多年前的旧案,你那妻子卷入其中。”
如预料般看见周明唰的一下白了脸,崇元帝语带暗示道:“是个诛九族的罪名。”
周明双腿打着颤,险些吓得尿了出来,六神无主地连连磕头:“求陛下饶命,求陛下饶命,臣什么都不知道,臣家上有花甲老母,下有……”
“朕知道,”崇元帝打断了他语无伦次的话,“所以朕给你一次机会。”
周明眼睛微微一亮,求生欲使他迅速明白了陛下的意思。
株连九族……那么只需让犯了事儿的人脱离他的九族,岂不是就迎刃而解?
“多谢陛下,多谢陛下……”
崇元帝可有可无地嗯了声,最后交代了句:“此案兹事体大,暂时不可让人得知休妻的原因,否则朕拿你是问。”
周明急忙点头应下:“是,是,臣会找个别的由头。”
看着周明双腿发软微微趔趄着出去的背影,崇元帝眸光幽暗得深不可测。
正好如今他也得闲,便亲自与害死皇后的人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
公主府。
“公主,这是柳府交给您的东西,”玉罗将一只小小的包裹交到闻人笑手上,“乐海公子留下的。”
闻人笑蹙着眉道:“乐海现在在哪儿?”
“不知,”玉罗答道,“柳府的人说,乐海公子在福王起事那天便离开了。您回府后奴婢让人与柳府报了平安,那边便将乐海公子留下的东西转交给您。”
“好吧,”闻人笑打开那只包裹,里面是之前她没收下的一沓曲谱,还有一封薄薄的信。
她抽出那封信展开,不疾不徐地读完,然后沉默许久,长长叹了口气。
乐海在信里与她交代了自己的身世背景,实在令人唏嘘。
他的母亲本是京城的一名琴伎,遇到了易装改扮潜进大夏的西瑱国主,发生了一段俗套又老旧的旖旎故事。
西瑱国主离开后,那个可怜的姑娘才发现自己有了孩子,那个孩子就是乐海。
乐海从小生活在乐馆,做着打杂的活计长大。他有温柔美丽的母亲,很多亲和的姨姨,每天还能有些时间与她们学琴,倒也从不觉得自己身世悲惨。
直到西瑱亡国那一年,皇宫里的皇子们都被屠杀殆尽,险中逃脱的公主越玲找到了他。
乐海并未怎么犹豫便拒绝了这样一场毫无希望的复国大计,谁知紧随而来的就是母亲的去世和乐馆的倒闭。
后来的事情他没有写在信里,闻人笑却也能大致猜到。
信的最后,乐海写道:
此番事了,终得机会游历四方,广识各地民乐。
不再卷入家国大事,公主勿忧。
家母墓地位于京城西南墓园,厚颜求公主偶尔派人照料,清扫杂草灰尘即可。
闻人笑托着腮沉默许久,长长叹了口气。
“公主?”
闻人笑把信交给玉罗:“乐海母亲墓地的位置记下,信烧了。”
“是,”玉罗的目光落在厚厚的一沓琴谱上,“这些呢?”
闻人笑想了想,“先放好吧。”
“笑笑!笑笑!”
不远处门忽然被踢开,然后响起闻人朔中气十足的声音。
正处于惆怅中的闻人笑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又立刻开心了起来:“三哥!”
闻人朔迈着长腿几步走过来把她抱住:“笑笑。”
闻人笑回抱了他一下,委屈道:“你怎么才来看我。”
“父皇派我下江南收税去了,”闻人朔小心翼翼摸了摸闻人笑的后脑察看一番,“昨夜才到京城,造船厂造的什么破船。”
“噗,”闻人笑被他孩子气的话逗笑了,只觉这样也好,若是在她失忆那会儿回来,大概要伤心了。
她正要从闻人朔怀里钻出来去安排午膳,鼻端忽然飘进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气。她愣了愣,弯着眼睛打趣道:“三哥,你这是刚喝完花酒来我这儿啊。”
“什,什么,”闻人朔一怔,脸上忽然露出些许不自在的神情,“没有。”
闻人笑仰头看了看他的下巴,忽然发现有一小块浅色的脂粉痕迹。
她不由眉头一皱,站起身认真打量他的脸。
闻人朔那张英俊的脸乍一看倒是没什么异常,闻人笑上上下下看了半晌,忽然发现唇角旁边的地方有一块颜色不太均匀。
她抬起袖子想擦一擦,闻人朔一缩脖子,躲开。
闻人笑挑了挑精致的眉毛:“不准躲。”
闻人朔紧紧拧着眉,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
闻人笑不理他,抬手把那块地方擦了擦,果然擦掉了不少脂粉,露出一块青红的淤伤。
“这……何必呢三哥,”闻人笑又心疼又哭笑不得,“打架输了我又不会笑你。”
闻人朔知道这会儿说是摔的她肯定不信,索性什么都不说,闷闷地把脸转到一旁,只觉得丢人极了。
闻人笑示意旁边的宫女打盆温水过来,认真地给他把脸擦干净,然后发现他不仅在有伤的地方涂了脂粉,还顺便把黑眼圈遮了遮。
“……”
闻人朔一挑斜飞入鬓的眉毛,凶巴巴道:“不准笑。”
“好,好,不笑,”闻人笑忍着笑让人拿了药过来,用细木棍挑着棉花给他涂了涂,一边问道,“你这是和谁打架了?”
这事也算是说来话长。
昨天闻人朔回到京城,听到手下人的汇报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从福王谋反到公主受伤。
他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回来要了解和处理的事实在多,于是就这样熬出了黑眼圈。
然而在查闻人笑遇险一事时,一直紧盯着闻人彦动静的手下告诉他,当时闻人彦耽搁了时间才导致公主脑袋受了伤。
闻人朔天一亮就去把闻人彦打了一顿。
至于闻人彦,虽然知道自己理亏,这些天也一直心怀愧疚,但最近受了崇元帝的冷待,实在是被闻人朔一派的官员抓住机会烦得焦头烂额,自然不可能打不还手。
于是闻人朔脸上就光荣地添了几道伤。
只是这样丢人的事情,他当然不会告诉闻人笑。
见他紧抿着唇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闻人笑一边涂着药一边无奈道:“好,我不问了。”
闻人朔松了口气,刚要说什么,目光落在某个方向,眉头重新紧紧拧了起来。
闻人笑回头一看,就见被闻人朔踢坏的门边,严谦静静站在那里。
*
公主府的餐桌上。
闻人笑望着碗里堆成小山的菜,嘴角轻轻抽了抽。
三哥难得来一次,她自然是要招待他用午膳的。她本以为严谦会选择自己回府去等她,谁知道他一言不发地留了下来。
于是便成了这样诡异的气氛。
“笑笑,这个丸子味道不错啊!”
那边,闻人朔咋咋呼呼地又夹了一筷,严谦也默默往她碗里添了个剃好骨头的鸡翅。
闻人笑:“……”
*
好不容易熬过了午膳,闻人笑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坐着不动的闻人朔,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严谦,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闻人朔也知道她为难,伸手摸摸她的脑袋:“三哥还有点事,就不在你这儿多留了。”
“嗯!”
闻人笑心底一松,挽着他送出了门。
还不错,至少今天三哥和严将军没有打起来。
看着她大大的桃花眼里隐隐露出几分感激,闻人朔心里真不是滋味,正想开口说什么,却又哼了声作罢。
罢了,就当是看在……那次笑笑被康宁冤枉,严谦敢去向父皇求情的份上,还算他有些担当,他这次便不与他计较,免得笑笑为难。
目送自家三哥离去,闻人笑心里忽然浮起个念头,让她有些不敢相信。
三哥……这是接受严将军了吗?
*
一走回屋,闻人笑就被横空伸出的一只长臂搂住。
她笑眯眯回抱住严谦,问道:“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严谦眸光一黯,抱着她在软榻上坐好:“我不能来?”
“当然不是啊!”闻人笑在他肩头蹭蹭,“不是说好我去找你吗?”
严谦默了会儿,低声道:“你说巳时,没有来。”
闻人笑一怔,想起确实是这样约定的,只是她看乐海的信耽搁了一阵,然后三哥又来了。
“对不起,”她支起身子补偿地亲了亲严谦的脸,又得意地笑嘻嘻道,“你这么想我啊。”
严谦往她唇上亲了一口,没回答这个问题,倒是想起另一件事:“你与他离那么近做什么。”
闻人笑眨眨眼:“什么。”
严谦抿了抿唇,皱着眉道:“……涂药。”
闻人笑不由有些无语:“那是我哥。”
第93章 约定(改错字)
“你哥也不行,”严谦抱着闻人笑的手紧了紧,一双眼眸黑梭梭的露出不悦的神色,“我看着难受。”
“好好好,”闻人笑搂住他的脖子,像是在给一只大狗顺毛,“乖,不难受啊。”
她这样亲昵又温柔的动作和话语总是让严谦无法招架。
他低下头含住她的唇,温柔又霸道地吮吸。
闻人笑靠在他怀里,被亲的迷迷糊糊,舒服地眯起了眼。
*
周府。
不算宽阔的大厅里,老老少少齐聚一堂。
被围在中间的是一家之主周明,对面坐着他的妻子杨氏。
杨氏又烦躁又心疼地拍了拍怀里小声抽泣的女儿,怒气冲冲道:“周明,你凭什么休我!”
虽然他们夫妻矛盾不少,平日里吵架动手都不是稀罕事,但像这样闹到全家人面前还是头一回。
也不知道周明发什么疯,实在丢脸极了。
她皱着眉朝一旁的妾室们摆了摆手,极为不悦道:“没热闹可看,都散了吧。”
一众妾室和庶子庶女们听了这话不由有些失望,既慑于她平日的威风不敢违逆,又磨磨蹭蹭地不想走。
“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周明一拍大腿,横眉竖眼道,“这次别想我会改变主意。”
这杨氏脾气又差,还喜欢管东管西,他本就不耐烦她了,如今却还被她连累险些就要没了命,实在是倒了八辈子霉。
“你敢!”杨氏比他气焰更甚,面上毫不示弱地讥讽道,“你忘了我父亲是谁?”
不提还好,这一提周明就愈发来气。要说他年轻时也算有几分才貌,攀上汝阳侯府的小姐本以为能够从此平步青云,谁知道老侯爷根本不正眼看他一眼,竟就由着自己的女婿做个小小的五品侍讲。
白走了这一步棋,还摊上个不喜欢的妻子,他本就悔得不行。如今突然有了个摆脱杨氏的机会,他自然不可能放过。
笑话,得罪汝阳侯府算什么,若是得罪了陛下,一家几十口人的命都保不住。
于是他对杨氏吼道:“我管你父亲是谁!就凭你这么多年生不出儿子,我就该休了你。拿上休书,滚,现在就滚!”
杨氏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只觉这人怕不是中了邪、魔怔了。
回过神来,她自然也咽不下这口气,拉上周月儿就要起身往外走,“月儿,走,跟娘回侯府去。”
她故意咬重了“侯府”几个字音,本以为周明会后悔又害怕地道歉挽留,谁知他似乎面带厌恶地松了口气,巴不得她早点走。
“站住!”
听见周明如预料般开了口,杨氏眼中刚露出几分得意,就听他粗着声音道:“月儿留下。”
周月儿虽不怎么讨他喜欢,毕竟是周家的孩子,哪儿有跟着回娘家的道理,说出去丢的还是他的人。
杨氏气急,扯着周月儿道:“你自己说,要留下还是要跟我走?”
周月儿六神无主地抬头看了看一脸无情的父亲,又左右环顾了一下周围目光带着恶意的庶出姐妹们,似是犹豫了许久,细声细气、面带挣扎道:“我,我跟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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