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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臂将军的小公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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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恰好是个温暖又晴朗的日子,最适合出门踏青。
  严谦牵着闻人笑的手走在上山通往金明寺的路上,山间的清风带着树木和泥土的香气,凉凉地拂过脸颊。
  闻人笑虽不是十分信佛,每年却捐着很多银子供养寺中的僧人,偶尔也会来与寺中最德高望重的方丈慧显大师聊一聊,所以知道这条不对游人开放的路。
  两人才刚靠近寺庙,便有一位年轻的僧人发现了他们的身影,迎上来双手合十做了个礼:“施主,这边请。”
  闻人笑笑眯眯问道:“慧显大师在方丈院吗?”
  “是。”
  “谢谢了小师傅,”闻人笑摆摆手,牵着严谦往寺庙里面走,“我认识路的。”
  两人穿过一排排禅房,呼吸着空气中混杂着檀香和植物香的淡淡气味,心绪格外宁静。偶尔会听见寺庙的另一边的院落,游人聚集的地方传来些许喧闹,抬头也能看见远处庄严巍峨的殿堂式建筑露出厚重的屋顶,那是放置诸多佛像的天王殿和大雄宝殿。
  知道那里必定很多人,闻人笑并不准备去上柱香拜一拜,而是直接拉着严谦走到慧显大师居住的地方,伸手敲了敲门。
  不过片刻,门被打开,走出了一名年轻的僧侣。作为慧显大师时常带在身边的弟子,他是认得闻人笑的,无需向方丈请示便作了个揖道:“二位施主请随小僧来。”
  闻人笑和严谦跟着他往里走,很快便见到了在佛像前入定的慧显大师。后者听到脚步声,眼皮动了动,也没转头看,淡淡道了句:“公主来了。”
  这声音不洪亮也不低沉,不苍老更不年轻,有种洗尽铅华的古意,令人听着都觉心中平静几分。
  “还有一位施主,”慧显大师站起身朝他们走来,“二位请坐。”
  严谦打量了下这位声名远播、平常人难得一见的得道高僧,看清他紧紧闭着的双眼,才知道这竟是一位盲眼的僧人。
  出家人最不讲究寒暄一套,闻人笑开门见山道:“方丈,我想请您给他解个签。”
  慧显大师稍微偏了偏头,仿佛能看见闻人笑,语气不喜不怒道:“公主,说过许多次了,贫僧不是算命的。”
  闻人笑吃了个瘪,讪讪地摸摸鼻子,可怜兮兮地看严谦一眼,像只受了委屈求安慰的小狗。严谦知道高人都有些脾气,但仍是不满慧显大师对闻人笑不够和颜悦色,微眯着眸危险地看他一眼,伸手摸了摸闻人笑的脑袋安慰她。
  也不知慧显大师觉察到什么动静,淡淡改了口:“罢了。”
  他的弟子立刻会意,取来签筒让严谦和闻人笑一人抽一支。
  严谦并不信这些,却还是依着闻人笑,从签筒里随手拿了一支。
  闻人笑将两支签一起递给慧显大师,后者一边接过一边道:“贫僧早说过,公主您的命数是一生顺遂,无需多算。”
  他用手指摩挲了下其中一支木签,脸上仍然毫无意外的神色:“上上签。”
  严谦眼中藏着的戾气瞬间散去,露出几分满意。
  慧显大师继续凝神解着签文,过了片刻又对闻人笑说:“善非善,恶非恶,请公主明辨。”
  闻人笑歪着脑袋想了想,面露若有所思,似懂非懂地点头,认真应下:“嗯!”
  慧显大师又拿起属于严谦的那支签摸了摸,久久不语。
  “方丈,”闻人笑拉着严谦的手紧了紧,轻咬了下唇,“这签……”
  “这位施主好重的血气,”慧显大师面上神色微肃,答非所问,“有碍命数。”
  闻人笑一听这话顿时急了,蹙着眉辩解道:“他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严谦眸光微黯,轻轻捂住闻人笑的嘴,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低低地说了句:“不怕。”
  “是否该杀不由你我决定,”慧显大师仍然是一幅不为所动的模样,沉默半晌,出人意料地说道,“上签。”
  “真的吗,”闻人笑眼睛亮了亮,仰头朝严谦笑起来,“上签。”
  虽然知道慧显大师道行高深,严谦也并未对那签太过在意,低头看着闻人笑开心的模样,只觉得可爱得要命。
  慧显大师解着签文,一字一句道:“先苦后甜,福运绵延。”
  一听这话,闻人笑眼中的笑意愈发明亮,像盛开的桃花一般动人。就连严谦也忍不住唇角微勾,觉得真是准确,有了闻人笑之后,从前所有灰暗的日子都变成了甜。
  慧显大师沉吟了一会儿,忽然又开了口,似劝解又似告诫:“施主命带血光,留不住,莫强求。”
  闻人笑一怔,脸上瞬间失了几分血色,急道:“怎么会,方丈您再看看。”
  方丈的本事她是最清楚的,虽然总是说着不可道破天机,却还是一次次给她解签、劝告、提点,算出的事从未落空过。可这回……
  “不必,”慧显大师放下手中的木签,看上去绝无改口的可能,“签文一道,信则有不信则无,二位施主无需太过介怀。”
  “当,当然不信了,”闻人笑微白着脸,扬起下巴色厉内荏,“这回一定是您算错了。”
  严谦低低叹了口气,轻轻拥住她,眸中漆黑得不见一丝光亮,声音却温柔至极,重复着那句话:“不怕。”
  慧显大师起了身,似是准备回到佛像前入定,也不知是否终究心怀不忍,忽然又停下脚步,从手腕上褪下一串佛珠,准确地递到严谦面前:“这珠子,贫僧念经有一段时日了,或许能帮到施主几分。”
  闻人笑没说话,仰头看着严谦,让他自己决定。他目光沉沉地看了那佛珠一会儿,伸手接过,低声道了句:“多谢方丈。”
  *
  回府的马车上,闻人笑靠在严谦肩上,闷闷不乐的神情藏都藏不住。她心里真是后悔死了,为什么要来这一趟。
  严谦伸手托住她腿弯,像抱小孩一样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温声问道:“怎么不开心?”
  “没有,”闻人笑搂住他脖子,强自笑了笑,“没不开心。”
  “好了,别想了,”严谦亲了口她的额头,安慰道,“方丈不是说了吗,不信则无。”
  “嗯,”闻人笑点点头,违心地嘟囔道,“方丈经常不准的。”
  知道闻人笑还是十分在意,严谦眸光暗了暗,用鼻尖抵住她的鼻尖,两人气息交缠,唇与唇只隔着寥寥几寸的距离,“我的好运只有你,你会离开我吗。”
  闻人笑毫不犹豫道:“当然不会。”
  “那不就得了,我信你,”严谦一抬下巴亲上她的唇,含糊道,“让我好好亲亲。”
  一句“我信你”让闻人笑的眼睛亮如星辰,心中沉甸甸的感觉一下消失了大半。不管严谦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安慰她,他的话都让她深深欣喜。
  她奖励似的双手捧住严谦的脸,主动用小舌在他口中最敏感的地方蹭了蹭。
  严谦闷哼一声,“你这妖孽。”
  闻人笑眉眼弯弯,似是从中找到了几分乐趣,调皮地伸出小舌与他嬉闹,让严谦双眼猩红,发起了更加蛮横狂乱的掠夺。
  *
  新的一周转眼又过去了一半,闻人笑每日按部就班地习医,或是去自家师父府上学琴,没有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直到她再次收到来自福王府的请帖。
  “这回又是什么宴会呢,”闻人笑双手浸在牛奶里,让玉罗帮她看帖子,“还是只请了我一个吗?”
  玉罗略过那些客套话,大致扫了下内容,轻蹙着眉道:“不是,还邀请了其他贵女。”
  “这样啊,”闻人笑听了就心中有数,是那种平常的交际宴会,当下有些无可无不可的态度,“要不要去呢。”
  玉罗抿了抿唇没说话,等公主自己决定。她私心并不希望公主去赴宴,却也知道没什么拒绝的理由。
  闻人笑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垂着眸轻声道:“若是再不去,未免太不给堂姐面子。”
  康宁堂姐初回京城,没什么熟识的闺中密友,想要结识人脉也无可厚非,她这做堂妹的本该为她捧场,只是……
  想到父皇的交代,闻人笑又有些为难。她盯着自己的双手,犹豫许久才抬头对玉罗吩咐道:“那你便陪我去一趟吧。”
  这是康宁回京以来第一次设宴,若是闻人笑不去,难免会让人多加猜想是否二人不和,对皇家的形象也并没有好处。总归宴会请的不止她一个人,她将父皇的话记在心里便好,不会与康宁太过亲近。
  

第67章 一更
  七日后。
  福王府的院子里有一座修得宽敞、能够容纳数十人的凉亭,闻人安的宴会就是在这里举行。
  亭外不远处是开始疯长的绿草和含苞待放的鲜花,虽未经过特别细致的打理,还是显出几分生机。微凉的暖风缓慢地从亭中穿过,很容易便让人觉得,在春日暖和的天气里坐在亭中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
  这次受到邀请的大多数贵女都并未见过闻人安,或许是出于好奇,又或许是礼貌,即使她们对福王府的另一位郡主闻人姗印象不佳,都还是到得比较早。
  闻人安与闻人姗坐在主位上,等陆续走进来的贵女们上前行过礼,她们就微笑着颔首致意。客人们不由在心中暗忖,康宁郡主不愧是太后亲自教养长大的,容貌气度都是极好,而一向目中无人小郡主,似乎性子也变好了不少。
  其实正被众人刮目相看的闻人姗心中早已有些不耐烦。她贵为郡主之尊,凭什么要早早在这里干等,还得对自己瞧不上的人客客气气。若不是母妃告诉她,要借这次机会与汝阳侯府的姑娘们处好关系为她嫁给杨慎行铺路,她才不会来给闻人安面子来这无聊的宴会。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后悔自己之前贪一时痛快,把杨家小姐们早早得罪了。这回若不是看闻人安的面子,她们肯定也不会答应来赴宴。
  *
  汝阳侯府的姑娘们来得不早不晚,既不殷勤,也不失礼。
  杨敏之、杨敏诗和周月儿三人在侍女的带领下走进亭中,上前对两位郡主福身行了礼。周月儿第一次来王府,难免微悬着一颗心,将动作做得规规矩矩。粗枝大叶的杨敏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倒是杨敏之察觉到闻人姗今天异常的友善,心中有些奇怪,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闻人安默默将她们三人的样子记下,伸手指了指最靠前的位置,笑着开口道:“欢迎,几位杨小姐请入座。”
  想着与杨家小姐缓和关系的闻人姗本来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然而自从看到周月儿那刻便觉得面生,后者又是随杨家小姐来的,她心中难免十分在意,忍不住高声喝道:“等等!”
  众人皆是一愣,将目光聚集到闻人姗身上。闻人姗伸出手指着周月儿,趾高气昂道:“你是谁?”
  周月儿见那手指无礼地直直指着自己,心中委屈极了,苍白着脸答道:“回郡主,臣女周月儿,家父翰林院侍讲。”
  闻人姗一听这话,神色愈发轻蔑,上下打量周月儿几眼,皱着眉道:“谁允许你来的?”
  周月儿受不住这尖锐的质问,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杨敏之和杨敏诗姐妹。
  杨敏之在心里叹了口气,上前一步解释道:“月儿是臣女的表妹,如今暂住府上。她实在仰慕郡主美名,便求臣女与六妹带她赴宴,还请郡主恕罪。”
  如今闻人安在京中正是名声愈胜的时候,杨敏之这话说得巧妙极了,恰到好处地奉承了她,让后者无法任由闻人姗为难周月儿。至于对周月儿发难的闻人姗,其实并不需要在意,反正与她也说不上关系好,总归闻人安才是这宴会真正的主人,看上去是个温和的人,不会让场面太过难看。
  周月儿闻言一怔,面色愈发白了几分,望向杨敏之的眼神透着丝丝受伤和难以置信。她不明白为何杨敏之要这样说她,就算……就算的确是她主动要跟来的,可怎么能当着众人的面这样说?她本就身份低,在座的许多贵女都有些瞧不上眼,杨敏之却还把她说的这样死皮赖脸。明明杨敏诗和杨敏之的身份都足够贵重,不会受到郡主的责罚,为何不能将事情揽下,说自己是主动带她来的?
  杨敏诗与杨敏之是最为亲近的姐妹,瞬间便明白了她的用意,隐蔽地朝周月儿使了几下眼色示意她附和,不料却见到后者这副模样。大概能猜到她的想法,杨敏诗心中忍不住泛起一阵阵愠怒。
  周月儿没有收到请帖,带她赴宴本就冒着风险,毕竟不是人人都像公主那样好脾气。杨敏诗与杨敏之本就不赞成带她来,若不是她和姑母在府中……想到母女二人哭哭啼啼的闹心模样,杨敏诗与杨敏之对视一眼,心头不约而同地浮上几分烦躁,再看眼周月儿只顾自己的自私嘴脸,一时间也懒得继续帮她辩解,亭中陷入了某种停滞的气氛。
  坐在上座的闻人安将姐妹几人之间的暗涌尽收眼底,适时地开口道:“无妨,来着是客,快入座吧。”
  三人道了谢刚要照做,闻人姗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亭中某个角落,满脸不悦的神色:“周月儿是吧,你坐到那里去。”
  她自觉已经很给杨敏之姐妹俩面子了,像周月儿这种不要脸的人她通常都是直接让人丢出王府。
  闻人安看着这一幕几乎在心里笑出声来。闻人姗竟蠢成这样,还妄想能讨好杨家姐妹。如今这情况刚好于她有利,黑脸有人唱了,她再唱个红脸施恩岂不美哉。
  “不必了,周小姐便于杨小姐坐在一处吧。”
  “不行!”闻人姗尖声拒绝道,“她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坐在招待贵客的地方!”
  她看不惯周月儿是真的,但是更讨厌闻人安总是一幅假惺惺装好人的模样。还仰慕什么美名呢,她真想让所有人都知道闻人安是怎样虚伪地沽名钓誉。
  闻人安嘴角抽了抽,没想到这蠢货妹妹会这么不给她面子。一时间她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任由周月儿红着眼眶走到角落坐下了。
  这亭中身份最高的两家姐妹直接气氛如此诡异,吓得其他贵女纷纷低头饮茶,在心中自有思量。要说汝阳侯府是表小姐脸皮实在太厚,这福王府的亲姐妹怎么也……
  就在这时,王府的管家亲自领着闻人笑走了进来。她敏锐地发觉亭中安静得有些不对,桃花眼隐隐露出几分疑惑。
  亭中众人见公主来,齐齐站起身朝她行礼。
  闻人笑“嗯”了声示意大家都坐下,眨了眨眼,在亭中环顾了一下。看到独自坐在角落模样有些可怜的周月儿,闻人笑怔了怔,心里有了些猜想。
  就在闻人笑微微出神的片刻间,闻人安已经从座位上走下来拉住她的手,亲昵地唤道:“堂妹,随我来。”
  闻人安和闻人姗的座席旁边还留着一个空位,显然是给闻人笑准备的。
  闻人笑犹豫了一瞬,笑着轻轻挣脱了闻人安的手:“多谢堂姐美意,但我是客人,坐在上首位不合适。”
  说完,她走到杨敏诗身边的位置坐下。
  这的确是客席中最好的位置,闻人安没有任何理由觉得闻人笑不给面子,更无法给旁人造成这样的印象。
  借着与闻人笑亲近让其他贵女更高看她几分的想法落了空,闻人安眼底划过一抹阴沉。
  闻人笑倒也不是故意让她难堪,只是猜到在她来之前有人让周月儿受了委屈,而那人多半是她的堂姐闻人姗。虽然周月儿与她没什么关系,甚至她并不太喜欢她,但毕竟是她的表姐。她已经不发一言任由自己的堂姐欺负了表姐,若再与堂姐表现得亲近,未免处事太过偏颇。
  杨敏诗见闻人笑坐到了自己身边,朝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公主也来了。”有人陪她说话,这宴会便不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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