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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宠软萌妻-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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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做别的,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看着他,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可是她男人却不这么想,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对他来说就是最温柔的折磨,最勾人的心火。本来就没有退兵,第二次冲锋起来倒也顺风顺水,很快就占领了所有的领地,百般温柔甜蜜。
沈初蜜这次也完全放开了,他想要就给他吧。男人不喜欢静默地瞧着对方,喜欢用动作来表达,她也乐意接受。她心里也明白,每一个动作,都是他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爱意。
沐浴更衣,吃了简单的早饭之后,已经快到晌午了。天空依旧是阴沉沉的,飘着如雾的雨丝。萧挚撑起一把油纸伞,陪着心爱的女人在这座小庄园里散步。
“蜜儿,真的没怀上呀?”声音轻轻地,却掩不住失落。
“我怎么知道,反正过几日就到月事的日子了,且看看有没有准时来吧。”沈初蜜脸颊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褪去,被他一问这事,又不好意思了。
“其实……没怀上也好,给我留个继续努力的机会。要是这么容易就中了,接下来十个月,我该怎么过?”雍王似乎在找借口努力说服自己。
“挚哥哥,如果我怀孕了,你会怎么对我?”
“我当然会把你捧在手心里了,你渴了我就去倒水,饿了我就安排饭菜,给你捶背揉腿,帮你穿衣梳头。呃……还要每天跟孩子说说话,不然他出生了,只认你、不认我怎么办?”萧挚笑眯眯地憧憬着自己的奶爹生活。
“那就这么说准了,你去京城不论成败,都要好好的回来。你瞧,我也会做饭,种菜,你也会劈柴、烧水,如果败了,你不要意气用事,我们隐姓埋名,远走他乡,也可以过的很好的,你不能让孩子没有爹呀。”
第74章 传信
萧挚心里怎么会不明白; 她之所以如此坚持的要跟自己出京。不顾自己的羞涩; 和沈太傅自小教导的礼教; 在婚前舍身给他,就是怕他意气用事。
“放心吧,蜜儿,不会的。但凡有一口气在,我也会回来找你; 决不会舍命硬拼。”
微雨蒙蒙; 清风涤荡,一双比翼齐飞的燕子在细雨中飞入四角廊亭; 钻进廊檐下的窝里哺喂雏燕。
雍王轻轻揽着沈初蜜的腰; 也走进了亭中避雨,刚刚收起雨伞; 就见一只浑身湿透的白鸽飞了过来,他轻轻抬手,鸽子十分知趣儿的落在他胳膊上。
雍王抓住鸽子,把它腿上绑着的小竹管儿取了下来,从里面倒出了一个小纸条,飞快的扫了一眼,便撕成碎片,扔进亭边的鱼塘里。
“蜜儿; 有一件事需要一个人去传信,你觉得三小姐可靠吗?”
沈初蜜抬起头看他:“你说蔷儿,你让她把信送给谁?”
雍王神色认真的说道:“本来对方打算这两天就动手的; 可是因为咱们俩摔落崖顶,难以判断生死,所以他们才暂缓行动。目前,京城中可谓草木皆兵,但凡与我有些交集的文官,都被聚拢在翰林院,以紧急编修我朝史书为名囚禁其中,除了上朝不得出入,到处皆是探子。对那些能调动兵马的武将就更别说了,若硬生生的去传信,恐怕风险太大,我想若是让三小姐去见林长卿一面,或许不会引发对方怀疑。”
沈初蜜垂下头,认真的想了想,轻声说道:“蔷儿以前有些骄纵,但前些日子,我与她一起住在清源宫,发现她身上的小毛病已经好了很多。或许是因为家中的变故,让她受了打击吧,加上大姐又过得不如意,让她成长了不少,若是送信给林长卿的话,我觉得应该可以。不过……”她有点儿担心的抬起头来,看着萧挚,说道:“真的没有更好的人选了吗?”
萧挚没说话,只默默的看着她,用眼神无奈的示意,若有更好的人选,还会想到她吗?
沈初蜜点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那就让蔷儿去吧,我可以写一封信给她,助力此事。”
二人回到住处,雍王取了纸笔来,一边磨墨一边说道:“若要通知林长卿十六早朝这四个字,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沈初蜜提笔蘸墨,略一思量,就写下了一首诗。
佳人未双十,
娴雅精六艺。
兰掖早升笄,
明朝若相忆。
“让蔷儿拿着这首诗去找林侍郎,只说近日闺中小姐妹们斗诗,请他帮忙指点便可。”
雍王盯着宣纸半晌,犹疑说道:“这诗既非藏头,也非露尾,而是从末尾递减。此种写法,甚为精妙,就算被对手瞧见,也不必担心。只是,就怕林侍郎不能察觉呀。”
沈初蜜轻笑:“我对林侍郎一点儿都不担心,他既与你有日期之约,必定会注意这其中带有日期的字眼,其实我倒有点儿担心蔷儿办事办砸了。”
“这么相信林长卿?”雍王挑眉。
“怎么,你心里不是滋味啦?”沈初蜜把信纸吹干,折叠好,递到他手里。
“蜜儿帮为夫做事,为夫自然不会挑三拣四,只不过……你如此信任一个男人,甚至超过我对他的信任,这让我多多少少有点儿……一言难尽呢。”
“其实我对林侍郎这个人并不是很了解,不过我觉得他身上有些东西,像我父亲一样,是那种既聪明又古板的读书人,重诚守诺,做事专心,在他身上应该不会出问题。”
把一个男人和自己的父亲拿来相提并论,而不是和丈夫比较,萧挚心里踏实了。
当晚,沈初蔷收到了二姐的亲笔书信,和那一首让她抄一遍的诗,小姑娘哭肿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
自从安王迎亲那日飞马远离相府,回到安王府之后,便把大门紧闭,拒绝了一切人员的往来。
沈家人也是在这时才明白,原来三年无所出的原因,并不在自家女儿身上,而是安王从没有真正的行使一个男人的权利。如此说来,这三年女儿岂不是守活寡,还要经受世人的指指点点。难怪安王不肯让两位侧妃出府回娘家,偶尔回来一次,也是在身边盯得紧紧的,几乎不准她们跟家人单独说话,原来是怕把这秘密泄露出去。
而今正是安王最难受的时候,一个男人的不堪被世人所知,也不知他会不会把这怨气发泄在两个侧妃身上。爹娘急得团团转,到安王府几个门口儿都打听了,得到的答复便是,任何人都不准进门。
焦虑了十几日,今日忽然听到消息说二姐和雍王殿下坠落山崖,生死不明。自沈继从早朝上把这消息带回来,沈家人便抱头痛哭了一场,不明白自家这是怎么了,不仅大伯父、大伯母含恨而终,大哥下落不明,大姐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如今连二姐也坠落悬崖了。
沈初蔷离开父母房中,午后在自己绣楼里又哭了一场,既哭哥哥姐姐、也哭自己。
恨自己没出息,本是对那红杏侍郎心中有怨,后来竟不知为何,这怨恨转变成了喜爱,而且林咏絮百般撮合,让她萌生了嫁作林家妇的想法。
可是自那日离开林府,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林咏絮早就进宫做女官去了,林长卿也依旧做着他的礼部侍郎。而不日便到沈府提亲这事儿,却如石沉大海,再也没有了音讯。
捧着二姐的这封信,沈初蔷双手抖成一团,她六神无主,特别想去找父亲商量一下。可是二姐在信里说了,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是个大人了,我可以自己做决定。
小姑娘上牙打着下牙,捂着心口暗自安慰自己。又把那首诗来来回回看了十几遍,她虽不太明白,让自己交给林长卿的这首诗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期,必定与某些大事有关。
哪怕她不是一个混官场的男人,她也知道,皇上只有安王和雍王这两个儿子,而今朝中严相一手遮天,安王又是他亲外甥,所以雍王掉落悬崖之事多半与严相脱不了干系,他是要除掉雍王推安王上位吗?
沈初蔷对朝政并不十分了解,能猜到的也仅仅是这些表象。于是她对着窗户坐下来,呆呆的想了想,假如安王做了皇帝,大姐会怎么样?沈家又怎么样?
大姐并不受宠,嫁给安王似乎也非她所愿,至今还记得大姐临出嫁的头一天晚上,去她闺房中道别的时候。大姐虽没有说什么,但是满脸的泪已经说明了一切。她总觉得大姐心中好像有什么中意的人,虽然自己猜不出来那个人是谁,但绝对不是安王。
她对严相不是十分了解,只听说此人心狠手辣,但她跟严奴儿打过几次交道,知道那位大小姐刁蛮任性,不讲道理,如果严相把安王推上皇位,那么最有可能当上皇后的自然就是严家的女儿,大姐会有好日子过吗?
想到这儿,沈初蔷觉得自己浑身发冷,在这七月的阴雨天里出了一身冷汗。她离开窗前,坐到床上,拉起被子蒙住自己,在床角缩成一团。
假如雍王胜利了,最有可能成为皇后的人就是二姐沈初蜜。二姐待自己还算不错,对爹娘也十分尊敬,终究他们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而且皇后不都要倚仗一下娘家的势力吗?想来爹爹应该也能加官进爵,大姐或许能逃出苦海,她和林长卿是不是有赐婚的可能?
想到这儿,沈初蔷心中升腾起希望的火焰。跳下床,把二姐写的那封信在烛火上点燃,提笔把那首诗抄了一遍,顺便理了理明日去翰林院找林长卿的说辞。大不了就是被人笑话呗,豁出去了这张脸皮,旁人又能如何?
七月十三午后,雨过天晴,红彤彤的大太阳彰显了七月的本色,晒得人不敢直视。
沈初蔷下了马车,仰头看一眼翰林院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上前对守门的侍卫说道:“我要见林侍郎。”
“你是他什么人?为什么要见林侍郎?”侍卫板着脸冷言冷语的问道。
“我是……”沈初蔷忽然觉得今日的太阳实在是太毒了,晒到人脸上火辣辣的:“我是他妹妹的朋友,因近日闺中小姐妹们要赛诗,又担心自己的诗不够好,特意找林侍郎指点一二?”
“不行,大人们正在加紧编修史册,哪有功夫看你的破诗,快回去吧!”侍卫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正在沈初蔷纠结着要不要塞银子得时候,从墙角后面转出来一位身穿华服的公子。她并不认识此人,但是隐约能感觉到这是一位大人物,因为侍卫们见了他,都毕恭毕敬的行礼。
“这位大人,能否劳烦您,请林侍郎出来一下,我只是让他帮我指点一下诗写的好不好,用不了多长时间,不会耽误他编修史册的。”
那人所答非所问,冷冷的说了一句:“你是哪家的姑娘?”
“工部侍郎沈继次女。”
“沈家啊……”那人声音悠长的啊了一声。
这一声像一把小挠子,挠得沈初蔷一道一道的,有点要露怯。
第75章 出墙
这华服公子; 正是严奴儿的五哥; 严相的第五个儿子严渊。
他眼神上下翻飞; 打量着面前这个怯怯的小姑娘。既然是沈继的次女,此人便是安王沈侧妃的妹妹,按理说是自己这边儿的人,可以通融一下。而且林侍郎等人在此编纂史册,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借口; 已然拘了十几天不让出去; 若真是连个女眷都不让进,便更加坐实了囚禁之事。
但是这个小姑娘的堂姐是雍王的未婚妻; 掉落悬崖;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她会不会被她堂姐收买; 这次来是带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严渊想了想,决定放她进来,若是真有什么暗通曲款之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瞧着,不是更有利吗?如果这条路走不通,对方换了别的路走,反而会让自家更加被动。
想到这儿,他便以拳掩唇咳了一声:“既是安王殿下的小姨子; 那今日本官便网开一面,亲自带你去见林侍郎。”
沈初蔷满脸欢喜:“真的吗,多谢大人。”
单纯的兔子为什么会和狡猾的狼一起进门?
林长卿看到他们两个人的时候; 脑海中浮现的,便是这样一个问题。
“林侍郎,这位沈姑娘找你,说是要找你指点指点作诗呢。我们都听说红杏侍郎作诗的确出众,却不知道教起别人来,又是如何呢?”严渊笑眯眯的,看上去温和可亲,实际上冷气逼人。从他进门的那一刻起,文官们便都埋下头,各自忙活着手里的事情,不敢直视。
林长卿皱着眉头看向沈初蔷,这个姑娘突然出现在眼前,令他着实意外。莫非……
沈初蔷从袖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宣纸,展开来放到林长卿面前:“林侍郎,闺中姐妹们最近要赛诗了,我写了一首,总觉得不太好,您能不能看在咏絮的面子上,帮我品评一二。”
林长卿眸光一扫,便把那短短的二十个字刻入了脑海,瞬间便理清了思路:十六早朝。
原来,她是替雍王来送信的。
“在下正忙着编修史策,没有时间帮姑娘这些闲忙,不过是闺阁女子的玩乐罢了,也敢来耽误朝臣的正经事?”林长卿板起脸来,十分严肃,看上去的确有点让人害怕。
旁边的严渊也顺势扫了一眼,差点儿笑出了声,还真是闺阁小女儿之作呀,如此清新幼稚的文笔,怎么可能入得了当朝状元爷的眼。
沈初蔷呆呆的站在那,不知道这出戏接下来该怎么演。她原本以为自己把这首诗送了去,或许林侍郎会另作一首诗,再让自己带走,以此完成信差的使命,可是眼下这人又埋头于史籍之中,并不搭理自己,而且旁边还有个盯梢的,这可怎么办?
心里一急,沈三小姐就顾不得很多了,抹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嗫嚅道:“我……我昨日相亲了……”
林长卿握着笔的手,不经意间抖了一下,已经写好的半页纸,便被这一个豆大的墨点破坏。他啪的一下放下笔,压抑着隐隐的怒气,说道:“林某正在办公事,沈姑娘若要找人唠这些闲言碎语的嗑,不如去找你那些闺中小姐妹。我妹妹已经进宫做了女官,我虽是她哥哥,却也没有义务陪你聊天,请自重,你相不相亲与我有何关系?”
严渊挑了挑眉,蓦地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这两个人之间好像有事情啊。于是,他大咧咧的坐在了书案前方的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瞧着。
沈初蔷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那人风流倜傥,满腹经纶,本来对我还挺中意的,可后来他知道我的闺名之后就不乐意了,说是因为红杏侍郎的那首诗满京城皆知,将来会害的他也沦为笑柄。本来一场好好的姻缘,都被你给搅散了,你说跟你有没有关系?”
严渊一眯凤眸,好奇的问道:“不知沈姑娘芳名是……”
林长卿埋在史册中的头并未抬起,只闷声说了一句:“这位是严相爷家的五公子,当朝三品大员。你说话小心些,莫开罪了贵人。如何编排我也便罢了,就不要再多祸害人了。”
面前这位竟然是鼎鼎大名的严相爷家的公子啊!
沈初蔷吓得心里一抖,赶忙咬住了嘴唇,她努力的想控制住自己的腿不打颤,可是事与愿违,一双腿仿佛已经不是她的了,若不是有曳地的裙子挡着,只怕早被对方发现了端倪。
这么傻傻的站着不是回事儿,沈初蔷只能更加豁出去了,索性厚着脸皮说道:“严大人,您给评评理。我出生的时候,我们家后园的第一朵蔷薇花刚好开放,于是父亲给我取名沈初蔷,您说我这名字有问题吗?”
严渊十分配合的摇了摇头:“没有问题,可是这和林侍郎之间有什么关系呢?”
沈初蔷脸色胀得通红,本不想往下说了,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继续说道:“林侍郎曾做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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