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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梅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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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庶妃走上来,拉起她的手轻轻拍了拍,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想通了就好。”
敏梅眼眸里闪着晶亮,感激的对她说:“谢谢额娘。”她是真心喜欢着她呢。
陈庶妃点点头,又转身走去正检查马鞍的常宁那边,面色严肃的对他交代着什么。常宁深邃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敏梅身上,带着炙热和坚定。
待母子两人说完话,他便走过来,双手放在敏梅的腰间,将她托身上马,自己也动作利落的上了马,手依然放在她的腰间,隔着衣料,那掌心散发的热力抚触到肌肤上,暖融了这冬日里的寒意。
挥别过归元堂里的二人,马匹在林间飞速的奔驰着,那些积雪已经在阳光下化开,被掩埋的小路显现了出来原型。
“早间额娘对你说了什么?”他好奇,何以一番谈话后,她的态度会改变如此之多。
“额娘没说什么,就是聊天而已。”
“聊天?”他微微挑眉,若是一早知道和额娘聊天就能解开她的心结,他真该一早就带着她来这里。
树叶上滑落的雪水滴落下来,落在她的颈脖,就要一路往下滑去,冰凉的触感让她身体为之一颤,立马就有两片温热的唇瓣贴上那急欲探进她身体的水珠。
他轻柔的为她吮尽那不安分的小水滴,霸道的嗓音盖过呼啸在耳边的风声,蛊惑的说着:“你的身体,从今以后只有我能探触。”说完他扬起自己的披风将她密实的包裹住。
听到这话,她在他怀里变得僵直,接近皇城,他又回复为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恭亲王爷了,白日的温存宛若蓬莱一日,化为虚幻。矛盾的想着,既为他对自己的霸道感到暖心,又为那拥有权势的强硬感到心惊。面颊上的冰凉飞驰而过,与他交握在身前的手掌无法探摸自己的面颊,她并分不清楚那冰凉究竟是不甘被他吻没的雪水,还是自己的泪水了。
两人一马,速度自然快不了许多,可是常宁却似乎有些心急,一路上马鞭不停的落在马身上,敏梅似乎也感觉出他的急切,渐渐有些紧张,交握马缰的手抓握绷紧。
那飞鸽传书上写的到底是什么?
待到能看见城门已经是傍晚时分了,高大的墙角下,已经有人在等候他们了,夕阳照亮了那两列人马的银白色战袍。
那为首的人一身铠甲戎装,敏梅一看,吃了一惊,那人竟然是常宁的七弟隆禧。
隆禧在看清常宁怀中的人是她时,也微微怔住。敏梅恭敬的喊了一声“纯亲王吉祥。”;隆禧目光深远的看着她,半晌才点头示意,转而面色沉凝对常宁说:“五哥回来得正是时候,怕有乱党漏网出逃,四面的城门都已经戒严关闭。皇上特命我来城外接你。”
常宁沉着脸,神色冷戾,冷冷嗤笑着,薄唇中吐出寒冰一般的句子:“他真要反了?”
隆禧微微点头,那平日总是嬉笑恣意的神情转为冷肃,眼眸中有一闪而过的复杂,似担忧,似痛彻。
“先进城吧,进城再说。”常宁说完一夹马肚往城内而去。
敏梅窝在他的怀里,那披风虽厚,却仍然挡不住冬夜的彻骨之寒。这个傍晚的皇城气氛变得有些怪异,虽然小摊小贩依然叫卖不休,看来并无不常,只是如刀一般的寒风总给人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感觉。
反了?敏梅思索着刚刚隆禧说的话。是那南藩王的世子反了吧?前阵子允承来府里探她时,便有说起过这事。皇帝似乎对于这个姑父早有防备,想必已经有了万全的计策去应对。只是可怜了那和硕公主,她在慈宁宫里见过几次那长公主,总是一副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的模样。她年幼之时就下嫁于世子,怕是成亲那一刻就早知会有这两难的一天,一面是国家,一面是夫家,何从选择?早知命运又如何,却仍然无力扭转。女人,即使是贵为天子之女的公主,在那宫殿里也永远只能扮演一种为男人们的宏图大志牺牲的角色。实在可悲可叹。
常宁驮着她不是往恭亲王府的方向走,却是一路往城西而去,她认得这路,这是去往允承府邸去的必经之路。
就在她还在迟疑困顿之际,贝勒府的匾额已经落入眼底。她心口一沉,他真送她到允承这儿来了。
他已经习惯了她的沉默,所以不等她问,径直开口说到:“敏梅,今日城内会有大事发生,我不希望你留在恭亲王府。”
她睁大了眼睛看他,表情有些错愕,她是第一次在常宁的眼里看见嗜血的戾气。他在她眼中或者一直是冷漠疏离,高高在上的,却从没让她见过这样浑身裹满邪绝妄异的他,仿佛要出笼肆虐的猛兽一般,嘴角含着腥风血雨的冷残。
“会有危险吗?”她问,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里。大婚之后他也曾御敌出征,可是那时边关尤远,送行时,她只有离愁,并无生死担忧。这一次却是就发生在身边,她果然体验到了关心则乱的心态。
常宁笑了,那一笑竟是无比温柔。唇瓣落在她的左侧面颊上。“若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如何保护你!”明明是该软言好语的宽慰话,在她听来却又显得那样强势。心底幽幽叹息着,奈何他并不是一般的男人,而是权倾半壁的恭亲王。
她紧紧握住他的手,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手指甲深深掐入他的手掌,留下深深的痕迹。看见他轻挑着俊眉,她微笑着说:“我在这里等你。”目光里的坚定烁烁生辉,那份灵动消融了情殇后的坚冰,虽不彻底,却总算跨出一大步交出了她对他的部分信任。
他眸光闪动,为她那“等你”二字深深动容,倾身狠狠抱住她。“好……你在这里等我,我会让人送叶儿过来陪你。待事情结束,我立马过来接你回去。”说话间竟恍惚有了几分哽咽。原来他常宁也是脆弱的,只为了她那句等你,他便让心有了着落,刀山火海也敢单枪匹马的去闯。转过身去,他没有回头,前方有一场战待他去打,后方有佳人待他归来。他要做的就是早早结束了战场,回到她的身边。
正文 第四十二节 宫中变故(一)
他这一去,竟然就是半个多月。
那谋反世子的红帽军在一夜之间尽数落网,严守密防的京城连一只苍蝇都没飞出去。一夜之间,街头巷尾传颂的都是恭亲王和佟贵妃的阿玛佟大人如何英勇擒敌的场景。敏梅想起那个雪夜在慈宁宫花园里听到的一切,皇上似乎对这一切早有谋略,与其说是世子谋反,不如说是被皇帝逼着不得不反了。
这谋反就像乌龙事件一般的被很快平定了,那红极一时的长公主府却是一片愁云惨淡,听说除了长公主以外,一干人等皆数要被斩首,就连那长公主的孩儿也一样要被斩草除根。听到这话时,敏梅不禁身上起了寒意,同为皇亲贵族,过往即使不亲,却也是常常见到的人,一夜之间竟全都下了天牢等死,人命不值钱,心里竟有说不出的凄凉。
叶儿在第二天就让王府派了马车送过来。她们又住进了那熟悉的小院。窗柩外的小园子还处于一片萧条之中,她离开时,那槐树还抖擞着满枝桠的翠绿,再回来却只剩下几许秃枝。景还是那景,人也还是那人,只是心境已经完全不同,那平淡无波的水面让人投下石子扰了一方宁静。那投石子的人却迟迟未来,虽然知道已经没了危险,却还是免不了担心。果然是关心则乱。
恭王府的老管家倒是来了几次,送了些华贵的物件和珍稀的实物,顺道竟然还带来了他的几封笺札。打开那小而华贵的纸张上面苍劲有力的字体显露出来,连着几封皆只有“平安勿念”几个字。她淡淡笑着,真是个不懂风情的男子。
可是她却依然因为那四个字感觉到温暖。那年嫁他为妻,大婚过后他就出征边疆,一去数月,她的书信从未断过,却都只换得鱼沉雁静。如今同在一个城池,数日不见,他却已经懂得来笺报平安,虽然只得寥寥数字,却让她看见了他的一番心意。
送到第三封,老管家忍不住问她可有回笺,她笑笑,进到里屋泼墨写下,递交给老管家时,风扬起,吹落了纸页,在地面摊开,众人微诧那纸上娟秀的字体写下的竟是同样的四个字“平安勿念。”
后来听老管家说,他回去的时候,那高高在上,惜言吝字的王爷恰巧正和朝臣们在书房里商议国家军政要事,他把笺札交到王爷手上,见了她的回信那个一向冷峻深沉的人竟然在一干将属面前竟爆发出爽朗的笑意。
她可以想象得出那样的画面,是啊,她就是要以牙还牙的把那四个字丢回给他。她的顽皮,她的娇憨总是在远离纷争的时候会突然冒出泡来,仿佛有死灰复燃之势。叶儿端来为她温热的药汁,那总是苦不堪言的浓墨色液体突然变得不那么可憎了,碗檐抵在唇边她的唇角微微上扬,心里竟泛出一丝甜蜜的味道来。这就是幸福的味道吧。
她也会想,若是换做四年前,收到这笺札她说不定会立马跑回恭亲王府,那时的懵懂娇憨虽然单纯,却不为他所爱。她,会遵守约定,就在这里等着他来。她有些明白了,或者是时间的流逝,让两个人都变了,再相逢时,他爱的是变得恬静怡然的自己。而自己渐渐醒悟的心,也为着成熟,懂得珍惜的这个男人开始悸动不已。
允承近来也时常不在府中,有时候更是一连几日不归。虽然日子还是过得波澜不惊,她却在皇城晨露未唏的空气里嗅出了一丝战争的前兆。她不关心政事,但她关心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她害怕战争,战争是在位者为夺得权欲而开始的,却最终以无辜人的牺牲作为结尾。就是战争带走了她的阿玛额娘,那血腥的场面至今还留存在脑海里,成为偶尔的梦魇。
若是真的开战,身为抚远将军的常宁,身为副将的允承,都必将要上到战场去。金戈铁马,浴血沙场,谁能保证自己有足够运气不受伤,安稳存活下来。自己拥有的本来就不多,所以她更害怕失去。她毕竟是个女子,胸中没有宏图大志,她要得就是亲人的平安。但这一刻却也对常宁颇有怨言,若是当日他没有将允承调为副将,或者他还能在顺天府里安安逸逸的过日子。
她是不是太不知好歹了?摇了摇头。
倚靠在窗前,思绪一片混乱,不经意的转身,却看见那人竟在门栏处一直看着自己。心口微微一突,感觉到血脉的急流。他总是这样,来得那样悄无声息,却一次更比一次带给她强烈的震撼。
他是何时来的?
她微微一笑:“王爷来了。”明明不愿意表露自己的心思,说出口的话却又隐约带着娇责怨嗔。
常宁慢慢走到她的身边,狠狠的将她揉进怀中。声音低哑的说着:“可有想我?”天知道这些日子,他想她都快要想疯了。
窝在他怀里,感觉着他有力的拥抱,那思念就流溢在两人暖暖的情意之中。他拉开她,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虽然她的语气仿佛依然平淡,但是他知道她已经有所改变了。因为那如平静无波的眼眸里此刻已经有了光彩。他不由得心潮澎湃,他仿佛看见了两人相濡以沫的未来。
“随我回府吧。”他受命成了追查乱党的首将,这半个多月,京城里好一番腥风血雨,乱党的矛头直指自己,王府中甚至死了几名侍妾。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把她放在贝勒府的决定是何等英明睿智。直到所有的事情都完结,他才敢来接她回府。
她点了头,没有半分迟疑和矫揉做作。她已经懂得如何诚实面对自己的心。喊来叶儿收拾细软,随他一起出了院子。突然想到允承,她又停下了脚步。她不能不告而别,即使常宁现在又在她心中了,可是她看得明白,爱情或者可贵,却远没有亲情来得坚实,她不可能再为了爱情,丢下允承了。
“允承还没回,我得跟他说一声。”
“不用了,他正在我府中。”
允承在他府中,她是听老管家说常宁将军中事务都搬到自己的府中处理,原来允承这几日未回就是在王府里,看来这局势是迫在眉睫了,这战怕是不得不打了吧。敏梅不由得心一沉,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恭王府的马车来了两辆,常宁让叶儿坐另一辆车,自己则和敏梅同一辆。
车厢里,他的目光闪烁,仿佛有话要说,却始终不得出口。
她知道他在等自己开口,便也顺了他的意开口问到:“王爷有事?”
他面容一黯,沉声说道“敏梅,叫我的名字。”他不喜欢听她疏离的喊着他王爷。那感觉就像是她把他隔离在外一般。
敏梅依顺的低低喊了他一声“常宁。”他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揽过她的腰肢,让她趴伏在自己的胸口,听着自己如雷的心跳声。他知道她并非完全的对自己敞开心扉,她还有对未来不确定的顾虑。不是自己想要急功近利,他也知道很多事情急不来,可是如今战况紧急,那南藩王知道自己的儿子被抓,说不定哪天就掀杆反了。他们两人才刚刚渐入佳境,他却又要出征,心里自然忐忑不安。
“我真不放心把你一人留在京城。”他颇为无奈的说着。
“真要打仗了?”她惊诧的问,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心惊于来得这样快。
“皇上早有撤藩之心,世子谋反,正好成了导火索,虽然朝中有人举反战旗帜,那南藩王于皇上而言就是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解决了军中钱粮之急,出征就只是时间问题了。”国家才刚刚过了几年太平日子,国库并不充实,打仗又最是费银两。这也是皇帝为什么明知南藩王有谋反之心,却并不贸然绞撤的原因。
她微微闭了闭眼,想起那烽火连天,尸山血海的恐怖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为了一人的江山,却要耗尽人间归墟的宁静。
就在两人都沉溺各自的思绪中时,车夫轻敲门框,常宁掀开窗帘一看,马车已经到了王府门口。
常宁弯腰抱敏梅出车厢,却看见允承和管戎两人并排站在恭亲王府的大门口。
敏梅见那二人身影,面容微窘的想要挣开他下地,常宁的俊容陡然变得冷冽,两臂加了力道死死抱住她,就是不放。“王爷,放我下来。”她轻轻的说着,面颊已经飞上两朵红云。
常宁不做声,大步流星的抱着她朝那二人走去。经过管戎身边时,他对上那男人冷凝的目光,他是男人,自然能看得懂这个叫管戎对于自己怀中女人的那种莫名情愫,即使他藏的相当深。
冷冷勾起好看的唇角,手臂稍稍加力,怀中的人更加贴近自己。递了个别含深意的笑容过去,他要告诉管戎的是,敏梅不是他能要得起的人。
允承见二人走近,拧着眉对常宁说:“将军,管戎带来消息,宫中出事了。”
常宁扭头看了看管戎,见他同样面色沉凝,心头一凛,知道事态严重。
敏梅因为允承那句话,愣在他怀里,抬头看见乌云蔽日,阴沉沉的,低低的气压给人带来喘不过气的压迫感。这京城才刚刚晴了几日,似乎又要变天了,心里不免感叹,今年的冬季真是个多事的时节。
“别在门口说,都进府去。”常宁说完抱着敏梅一阵风似的消失在门内。
入了府,她才惊觉府中的变化。也不是说景色物件有了什么变化,只是原本和他本人一样的冷凝,闲淡的气息已经散开,园子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兵甲,让整个王府都笼罩在一种紧张戾气的氛围内。仿佛一草一木都感应到了大战在即的紧迫。
四人入了东苑的里屋,便齐齐坐下。常宁嘱咐叶儿关了房门守在门外。或许是知道敏梅也关心宫中发生的事情,也并不把敏梅排斥在外。
“说说看情况。”常宁缓了缓沉着嗓子说。
管戎沉思半晌,才冷肃的开口说到“昨天皇贵妃下体流血,有小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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