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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的打脸日常-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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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绿檀又气又急,仍面色如常。

  大皇子妃似乎有点指责的意味道:“男人在外办事,做夫人的该把持好内院才是,你这样毛毛躁躁的,岂不是更让他分心?再说了,侯爷经验丰富,行事老道,不过出去办个事,能有什么事?”

  心知问不出什么,苏绿檀也不留下自找苦吃,道了谢便走了。

  回到府里,苏绿檀还是放心不下,想了想,这等大事,只能去叨扰太夫人拿主意。

  第72章

  苏绿檀到了永寿堂见了太夫人,因顾及罗氏年事已高,叙述此事之时,尽量不把情况说的严重,隐去了国师提醒的那一段。陈情之时,也极力克制,奈何她紧握靠背椅子的手,出卖了她。

  原本坐在罗汉床上的罗氏,听罢苏绿檀的话,沉默半晌,缓缓往迎枕上靠去,挥退左右,问道:“外面,一点风声都没有?”

  摇摇头,苏绿檀垂眸道:“没有,蛊毒之事,侯爷都不曾对我细说,其中涉及朝堂政事,我也不曾多问。”

  罗氏想了想,道:“再等等,若明日再无消息,再另想办法。”

  苏绿檀不肯等了,她把国师的话告诉了罗氏,急切道:“太夫人若准许,可否……可否容我前去求问。”

  罗氏问她:“国师缘何会说这些话?他一个方外之人,难道也……”

  “我不知道,从前国师救过夫君性命,兴许有怜悯之意。那日若不是老夫人叫我跟着一起去上香,也不会碰上国师,冥冥之中,许是祖宗眷顾。”

  疲惫痛心地闭上双眼,罗氏紧紧地攥着帕子,回忆起钟家男子早逝之况,颤声道:“持誉经第一生死大劫,少不得你从旁看顾。这一回,也肯定是菩萨显灵,你去罢,不论发生任何情况,你以我的身份先拿主意,不管是不是恶果,钟家,还有我。”

  苏绿檀心神不宁,一口应下之后,便立刻要走。

  罗氏让她稍等,命人取来她的名帖信物,以方便苏绿檀行事。

  苏绿檀走后,罗氏把自己关在了小佛堂里,高僧不仅批过钟延光的姻缘,也批过他的命,说他一生有三大劫难,平安度过,方可平安一生。

  钟延光从前在江浙一带险些死在倭寇手里,在南夷也差点中蛊毒身亡,此劫,应当是最后一劫。

  罗氏潜心跪拜叩首,不求荣华富贵,不奢万寿无疆,但愿孙儿安然无事,身体康健。

  倘或钟家人是欠了老天爷寿命,不得不还,那便取她余下阳寿,换定钟家香火延续。

  ……

  苏绿檀来不及重新梳妆,拿着罗氏给她的东西,急急吩咐人套马,领着丫鬟匆匆赶往国师府邸。

  偏这次来的不凑巧,国师正在园子里见客,苏绿檀便被请去了主院次间里坐等。

  约莫等了半个时辰,才有下人过来禀了苏绿檀,说那位客人马上要走,国师正从园子里赶来。

  苏绿檀生怕多耽误一刻钟都危急钟延光的生命,便同国师府上下人说,她正好有些闷,出去迎一迎国师。

  出了院门,苏绿檀便看见国师送一个劲装打扮的男子出去,她觉得有些眼熟,便多瞧了两眼,等国师走到她跟前了,才想起来,那男子是大皇子身边的人!从前在骑马场和六皇子府里的庄子上,见过那么一两次。

  心情一下子沉入谷底,苏绿檀跟着国师进了院子,她直言道:“敢问国师,大皇子派人来找你,可是为了我家侯爷的事?”

  双足一顿,国师继续前行,请苏绿檀进明间里说话,他声音平平静静道:“本座不愿多言。夫人这回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还是想找本座替夫人算上一卦?”

  苏绿檀急得眼圈都红了,仍强自镇定下来,望着国师道:“那就求国师替我家侯爷算上一卦,他如今身在何处,是否安好?”

  国师端起握着核桃的手滞了一下,随即自然而然地继续把玩着褐色的一对核桃,道:“夫人请回吧,本座今日不算卦了。”

  苏绿檀打发了丫鬟去门口等着,国师也让自己的仆人退下,明间的门还开着,但厅堂宽敞,二人说的话,外面的人不容易听见。

  苏绿檀忍着泪,道:“我知国师一直置身事外,不求国师亲力亲为,但求国师提点一二,倘或夫君平安归来,定南侯府定铭记国师大恩大德,若……也绝不责怪国师。事毕之后,我愿捐出钱财万两,以国师之名广施恩德,祈求天佑国师长命百岁,如意安康。”

  她知道,自己这话说的很没分量,国师受大业百姓爱戴,得天子朝臣尊敬,根本不需要定南侯府任何的帮助。

  但苏绿檀还是想尽力一试。

  银色面具下的男子似乎不为所动,端坐在椅子上,玩核桃的手也停了下来,一丝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苏绿檀起身,面对国师,两手交叠,双袖展于腹前,欲屈膝下跪。

  国师慌忙起身,一手抓住她的手臂,声音里终于有了些起伏:“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苏绿檀仰头,双眼泪光盈盈,声音有些发颤:“出嫁随夫,侯爷是我往后一生要白头偕老的人,倘或他不能陪我老去,别的东西和这比起来,都不值一提。”

  两人较着劲,谁也不肯先退一步。

  苏绿檀的眼泪漱漱地落下,滴在国师白皙无暇的手背上,使他微微有些触动。

  师祖说过,男女之情最是荒诞无稽,或因权势而移,或因世事生变。他本该是天生无情之人,只因国祚而生,也该为国势而死。

  最不该就是牵扯朝堂之事,和儿女私情之中。

  叹了口气,国师道:“夫人,本座师祖已经驾鹤西去,他老人家临死前有言,千万叮嘱过本座,有些事实在不可为,还请夫人谅解。”

  热泪落了几串,苏绿檀自知不该强人所难,强忍心痛,直起身子,哪知道双腿一软,险些摔倒,被国师扶了一把,她立即拂开对方的手腕,后退两步,福一福身子就要离去。

  背着手,国师攥紧了两颗核桃,坚硬的核桃硌疼了他的掌心,却也只能任由眼前柔弱的女子,自行离去。

  屋子里十分寂静,只听得见苏绿檀低低的啜泣之声,陡然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国师脑袋一动,面具下的眉头狠狠地拧在一起,心口噗通噗通地跳,乍然出声道:“夫人留步。”

  苏绿檀登时旋身,揪着袖口,梨花带雨地看着国师。

  国师挪开目光,躲避苏绿檀那张令人揪心的脸,道:“夫人稍等。”

  说罢,国师挑帘进了内室,挂在窗边的,新炼制出来的示命风铃再次摔碎,上面用朱砂写下的生辰八字支离破碎。

  捡起风铃碎片,国师往窗外看了一眼,此刻明明无风,风铃无论如何都不该落下的。却偏偏在他拒绝了苏绿檀之后,摔的几乎粉碎。

  他的劫,根本不是应在钟延光身上,而是苏绿檀!

  风铃第一次摔碎的那日,明明是苏绿檀先来,钟延光才随后而来。

  冷嘶一声,国师低头一看,碎片不知何时割破了他的掌心,冒出的血珠,同瓷片上的朱砂一样鲜红刺目。

  师祖说过,他是天定之人,万事唯以保全性命为先。

  扔了瓷片,国师随意地擦了擦手,挑帘出去之后,朝苏绿檀道:“夫人,若本座肯应你今日之请,来日不论本座有任何要求,你无论如何都须得应下。”

  愣然片刻,苏绿檀道:“什么要求?”

  眼神晦暗不明,国师道:“本座暂且无法告知,但本座绝无轻薄之意。”

  苏绿檀到底还是相信国师为人,眼下救夫心切,便一口应下:“好,只要侯爷平安归来,我决不食言。”

  点一点头,国师道:“劳夫人把侯爷与你的生辰八字报与我。”

  苏绿檀脱口而出,国师很快掐算起卦,道:“夫人与侯爷姻缘天定,命数相辅相成,此事还需夫人同行,方有生机。不过夫人身份尊贵,若要单独与本座出行,还请三思。”

  苏绿檀想起了太夫人交代的话,重重颔首,道:“我这就回府安排,与国师在城门之外回合,可行?”

  “可以。本座派人去大皇子府上借一队人马,酉时之前,与夫人再会。”

  苏绿檀马不停蹄地赶回去,换了身窄袖衣裳,除去头上的钗饰,一头乌黑的长发扎成马尾,不施粉黛,带上帷帽,只让丫鬟去永宁堂传了要入寺祈福三天的口信,便领着夏蝉和冬雪两人,上了马车,赶往城外。

  将至酉时,苏绿檀便出了城门。

  眼下还不到三月,酉时的天色也已经渐渐擦黑,苏绿檀摘下帷帽,带着面纱,挑起小窗的帘子,四处张望,在西边看到了几辆停着的马车,但马车都装饰简朴,看不出国师究竟坐在哪一辆上。

  苏绿檀正要吩咐车夫上前去看看,耳边响起了熟悉而稍显虚弱的声音:“嫂夫人,我来了。”

  惊讶抬头,苏绿檀看见面色略有些病白的陆清然,骑着枣红的马,笑吟吟地望着她。

  眼眶一热,苏绿檀道:“你不是……不是不在府中么?”

  扯着嘴唇一笑,陆清然道:“嫂子进香,我自该亲自护送,否则持誉会担心。”

  不争气地又落了眼泪,苏绿檀放下帘子,把脸擦了又擦,吸了吸鼻子,才重新打帘对外面的人道:“多谢。”

  点头示意,陆清然勒马前行,道:“我在前带路,其余的人自会跟上,嫂子放宽心。”

  苏绿檀压了压下巴,吩咐车夫跟着陆清然走。

  定南侯府的马车急速往前行驶,国师的马车也悄悄跟在了后面,陆清然放了暗令,乔装随行的人马也都紧随其后。

  一行人去了郊外的一家寺庙里,苏绿檀下了马车,领着丫鬟进了寺庙,进了客房,封了庙。

  苏绿檀嘱咐两个丫鬟,安安心心地待在此地,三日之后,她自会带她们一起回家。

  冬雪还是话不多,只是低头擦着眼泪,夏蝉呜呜地哭,拉着苏绿檀的手不肯放开。

  在金陵便历经一次生离死别,如今又要重受一次。

  苏绿檀安抚二人道:“我又不会有什么事,你们两个千万守好此处,否则等我回来之后若坏了名声,被人世人瞧不起,才要吃更多的苦头了。”

  交代完,苏绿檀便带上帷帽去了寺庙后门,踏着夜色,上了国师的马车。

  陆清然换去了常服,他带来的人也都穿着一身夜行衣,包围在马车的周围。

  陆清然告诉苏绿檀道:“之前我追贼人到了野外荒芜之地,发现了他的藏身之所,不过没有活捉住他,反被他伤。后来持誉接手,几下追查,又在贼人住所发现蛛丝马迹,便一直没了音信。大皇子与我的人,几度追寻无果,目前没有别的音讯,按国师之言,我们再赶去那地仔细搜寻,也许有结果。”

  苏绿檀这才知道了事情始末,难怪陆清然一直不在陆家,原是受了伤,只怕受伤不轻,如今也是强撑着过来的,思及此,她便更加感激。

  疾行了一个时辰,马车颠簸,苏绿檀脑袋都磕了不止一次,国师闭目,稳稳地坐在一旁。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功夫,马车忽然停下,苏绿檀往帘外看了一眼,陆清然正好站在帘外,道:“嫂子,还有两个时辰的路程,先歇会儿。”

  苏绿檀放下帘子,靠在了车壁上,外间驾车的车夫递进来了两壶水和一些干粮。

  国师伸手去接了,给了一壶苏绿檀,把干粮也放在她身侧。

  苏绿檀也确实口渴了,仰头喝了一口,是冷水,犹豫一瞬还是喝了,冰凉的水顺着喉咙下去,身子也感到有些寒冷。

  只是稍作休息,苏绿檀咬了几口饼,马车便又启程。

  两刻钟后,苏绿檀困乏了,还不知到了那地,将要面临什么,便缩在马车的角落里,养精蓄锐,睡了过去。

  国师睁开眼,拿出一个火折子,微弱的火光下,身侧的女子裹着披风,秀眉颦蹙,不安地靠着车壁,他脱下自己身上披着的披风,随手盖在了她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速度慢了下来,国师取回披风之后,把苏绿檀叫醒。

  揉了揉脸,苏绿檀当即打起精神,往帘子外看了一眼。

  国师挑起车门前的帘子,问陆清然:“到了?”

  陆清然下马,走到车前,跨上马车,蹲在车门口道:“是的。此处我们之前来过,穿过这片小树林,后面有个小木屋,就是南夷之人的藏身之所。在木屋后,还有一片深林,我的人在林子前发现了人马入林的痕迹,白日去巡查过一番,往里走了一里路,马蹄印就消失了,荒无人烟,再无任何线索。”

  钟延光的线索,就是在这里断掉的。

  国师吩咐道:“点火把慢行,先到木屋后面的林子再说。”

  陆清然跳下去,上马朝身后打了手势,把命令传了下去。

  林子里登时亮起火光。

  苏绿檀也清醒了许多,朝外看了一眼,深夜的山林寒气逼人,一打开帘子,冷气迫面而来,似乎还留在冬末时节。耳边似有呜咽之声,似风声,似野物的叫声。外面漆黑一片,除了笔直瘦长的树木和一些矮树的轮廓笼罩在浓浓的蓝黑雾气里,什么都看不见。

  放下帘子,苏绿檀扭头问:“国师之前提醒我,叫侯爷不要来荒芜多雾之地,可就是此处?”

  稍一点头,国师道:“是。”

  苏绿檀心中有疑,问道:“国师如何知道此地?”

  面具下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本座追那南夷之人的时候来过。”

  苏绿檀讶异道:“国师也追过那人?”

  国师便没有隐瞒了:“深谙蛊道之人并不多,本座心有疑问,追查过此事。”

  劫难一说,被国师略去了。

  苏绿檀又问道:“国师可有所获?”

  摇了下头,国师道:“那人蒙面,身形健壮,本座只知道他身上烙有南夷某部落的印记,其余不知。”

  瞥了一眼国师手臂,苏绿檀道:“国师的伤,就是那时候来的?”

  “嗯。”

  沉默片刻,苏绿檀又道:“冒昧问一句,国师为何又答应我的请求?”

  眯了眯眼,国师凝神听着车外的动静,道:“因为本座也要了你的一个承诺,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处,夫人不必感激,有朝一日,你要还回来的。”

  摇了下脑袋,苏绿檀道:“国师救过夫君,于情于理,定南侯府都该感恩。”

  马车骤然停下,陆清然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到了。”

  国师拿上带来的包袱,与苏绿檀一起下了马车,看见小木屋里没有亮光。

  陆清然一挥手,立刻有人进去查看,国师趁此功夫在周围走了一圈,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苏绿檀也借着火把打量了周围,这处的雾气似乎越来越浓了,远处的林子里,黑不见底,就像一口幽深且死气沉沉的潭水,就连呼吸之间,也觉得凉意更甚。

  陆清然的人快步从木屋出来,禀道:“大人,有人来过,应当是木屋主人。”

  陆清然握紧了拳头,微弱的月光下,面色愈发惨白。

  自钟延光和他的人马失去联络之后,这边也派人来查探过,守了好几日不见踪影,便撤了人马,去了别处搜寻。

  没想到那人竟然回来过。

  国师从林子的入口处走过来,道:“那人奸猾,必是趁夜色回来的,即便你们留人了,也未必捉的住他。不过他既然回来了,必有所求。这树林有多大,你可打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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