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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娇娘-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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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他这么普普通通的一句话,怎么就引得妇人们七嘴八舌出来声援了。
俗话说得好,乱拳打死老师傅。若说实打实的辩论,这群妇人自然比不过念过书的刘冲。但你一句我一句; 光是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
刘冲被说得无力反驳; 又见覃九寒依然不慌不忙,稳如泰山; 更是一股无力感萦绕心头; 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柳学政。
府学教授曾言,柳学政其人最是惧内,被家中妻子管束极严; 也因而对男子风流韵事最是憎恶,又是嫉恶如仇的性子。他今日虽辩不过悠悠众口,但只要柳学政被他的话动摇了心思,便算是动摇了覃九寒的案首之位。
柳学政见刘冲最后都不知悔改,还希望他出面抹了覃九寒的功名,心下暗叹,终是站出来了。
覃九寒的手段,委实有些狠辣。他打的主意便是,将人心人性算计到了极点,踩着刘冲来为自己正名,虽说刘冲是自作孽不可活,但覃九寒若是提早应对,彻底打消刘冲那一点恶念,或许,刘冲不会走到现在的绝境。
柳学政暗自摇头,有些心惊,又有些惭愧,他虽对覃九寒的雷霆手段胆寒,但又不由自主按着覃九寒的谋划去做,甚至自己也要踩着刘冲来为妻子正名。
他没多做迟疑,站出来道,“刘冲,你今日之举,未免太过偏激了。”
偏激二字,已经表明了柳大人的态度,刘冲闻言便是脸色一白,知道今日柳学政不会帮他了。
果然,就见柳学政痛心疾首道,“作为府学学子,却轻信谣言,污蔑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你该自省了。你说覃秀才流连烟花之地,莫说他未曾有此举,就算他真的曾踏足烟花之地,也与他案首之名无关。读书人的确该洁身自好,但我并非那般迂腐之人。若真是那般色令智昏之人,圣上也不会重用!”
梁帝的确如此,按照他的用人之道,有弱点的臣子,用起来才放心。但那种酒囊饭袋、色令智昏之人,却是无论如何也入不了他的眼的。
“人无完人,就连孔圣人也不敢说自己从未犯过错!我难不成就因为这些小小的不足,而否定考生十年寒窗苦读吗?”
刘冲嘴唇微微发颤,忍不住发问,“可是……可是夫子明明说过——”
他话未说完,方才跟着柳学政一道出来的府学教授就重重咳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柳大人摸摸胡子,轻飘飘看了一眼那咳嗽的教授,心中暗自生气,就是你们这帮老不休的,成日里编排我的闲话,害得我被夫人百般折腾。
柳学政摆出大公无私的表情,开始替自家夫人正名,“我知道你们私底下那些传言,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自认无愧于心。但这流言竟然误导你做出这般诬陷之事,那我就不得不澄清一番了。”
“七年前,我任岭南行省的学政,主办岭南的院试一考。有一女子半夜敲了鸣冤鼓,当地知府审问后,方知原委。原来这女子是青楼一妓子的胞妹,其姐身怀六甲,却一朝自缢身亡。知府觉得蹊跷,便寻妓子身旁伺候的婢女前来询问,才知晓,这妓子与一书生相恋,倾其家产供这书生科考,腹中所怀胎儿也是这书生的孩子。”
“这书生一夕之间中了秀才,便不愿与这妓子来往。若是这般忘恩负义,也就罢了,这书生还怕妓子前来攀扯,特意同青楼主事人商量,让她在这妓子茶水中下堕胎之物。这妓子喝了茶水,腹中剧痛难忍,又得知事情原委,伤心欲绝之下便自缢了。”
柳学政本是科举出身,年轻时也写过不少话本子,又因为是亲身经历之事,叙述之时娓娓道来,听得众人皆是同仇敌忾起来,恨不能将那负心书生痛殴一顿。
“柳大人做得对!”“这样的人,合该做牛做马,不配做什么父母官!!”
柳学政略一停顿,便继续道,“当地知府见事关此次上榜的秀才,便将原委和案状告知我。我那时也是一时冲动,立即将这秀才的功名革除了。事后,我上报圣上,虽得了圣上的许可,也算是我冲动之举。因这事,我自请扣罚一年俸禄。这倒罢了,不知何时起,同僚间竟有人道,我是因为惧内而眼红旁人娇妾在怀,故而革除了那秀才的功名。我的确有错,合该任由旁人指摘,只可怜了我夫人,不但要操持家务,还无端落了个泼妇之名!”
他话一落,几位府学的教授皆是羞愧掩面。
柳大人便继续往下说,“我夫人乃是岭南黄家正正经经的嫡女。尚在闺中时便娴静舒雅,颇有美名。自嫁入我柳家,上孝公婆,下慈幼儿,从未有过半分差池。却因为我的冲动之举,而背上了泼妇的恶名!我——实在愧于夫人!”
围观的百姓皆是议论纷纷,“这柳夫人可真是倒了大霉!明明是一贤妻良母,却背了泼妇恶名,委实冤枉!”
“都怪那些嘴碎的,又是编排覃秀才,又是编排柳夫人!”
到了现在,已经没人关注刘冲了,都将关注放到了覃九寒和柳夫人被流言中伤一事上,交头接耳。
衙役趁机前来将众人请回知府宅院,看了一场好戏的众人意犹未尽往里走。
一边走还一边道,“覃案首和柳夫人真是飞来横祸,无妄之灾!这搬弄是非之人,实在是害人不浅啊。”
“是啊,是啊。”
听闻众人窃窃私语的府学教授惭愧得直摇头,一咬牙,亲自上前向柳学政道歉,“柳大人,我等冒犯尊夫人了,日后必然为尊夫人正名!”
原本就心虚不已的知府也应道,“是!是!柳夫人深明大义,我必让拙荆上门拜见夫人。”
要知道,知府因着怕自家夫人被柳夫人带坏了,都没敢让夫人去拜见柳夫人。
柳学政满意摸摸胡子,心道,这一回可多亏了覃小子,他家夫人总算是能放他一马了!
*
覃九寒三人回来的时候,夜色已经有些深了。
三人推门而入,便见院中唯有一盏烛火微微颤动的灯笼,照亮了脚下的路。
聂凌忍不住揶揄道,“怎的今日不见阿宝前来迎覃兄了?”
他笑得有些幸灾乐祸,谁让覃九寒其人,素日里看着冷冽淡漠,实际上最爱秀恩爱,程垚夫妻都没他那般黏糊。
每逢回来的时候,三人同行,就他家未婚妻,早早在院中等着,拎一盏小小的灯笼,眉目一片柔和,上来便是嘘寒问暖,看得他这个孤家寡人眼热不已。
覃九寒淡淡扫他一眼,没作声,便直接往右走,轻轻敲门,温声道,“阿宝。我回来了。”
聂凌忍不住驻足,等着看覃九寒的笑话。
结果,过了一小会儿,门便被从内推开了一条缝,传来一个软软的声音,似抱怨,更似娇嗔,“做甚么不自己开?门明明开着!”
覃九寒低低一笑,压低嗓子,声音温柔得有些过分,“嗯,我想看看,蓁蓁有没有睡着?我给带了糖葫芦,吃一口好不好?”
“不要,睡前不能吃糖。”蓁蓁略有些小傲娇,回绝了。
但覃九寒也不气馁,反而凑近了去哄,“就吃一口,我等了许久,店主才同意给做的。”
“那……那就吃一口。”
剩下的话,随着覃九寒关门,聂凌就听不清了,但方才那一段,已经足够他打上十七八个颤了。
他又羡慕又嫉妒,怎么覃兄那么好命!文采好,得了案首,这也就罢了!
还有个又软又乖的未婚妻!还是从小处到大的童养媳!
他已经能够想象,日后他也娶了媳妇,再和覃九寒相处时,一定还是被秀一脸!
简直人生赢家了!!
第50章 。。。
院试一过; 便是八月的乡试。
覃九寒本来打算带着蓁蓁早日去桐城,蓁蓁现在仍然一身男装,便利了许多; 但也没哪家小姑娘愿意成日里穿着男装的; 他便打算早日入了桐城; 送走阿淮后,让蓁蓁换回女装。
他打算的颇好,却被柳大人给否决了。
柳夫人洗刷了泼妇的坏名声,锦州府的官夫人都前来拜见她,总算让她扬眉吐气了一番。
心情好了; 柳夫人便有心情询问原委了; 柳学政在自家夫人面前; 向来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当即全盘托出,甚至连自己对覃九寒其人的看法也说了个底朝天。
这下好了,柳夫人猛的一拍桌子,开始教夫; “你说说你; 能不能动动脑子?人覃秀才又没害你,不过是以牙还牙; 旁人要毁他名声; 惹他童养媳伤心,他还不能反击了?你就是太心软了!”
柳学政被训得无话可说,喏喏应是; 半句不敢反驳。
柳夫人看得来气,她家老头子什么都好,就是人际交往上吃了大亏。柳学政也年过半百了,虽说身子骨还算硬朗,但寿长这种事,向来不由人做主的。若是哪一天,老头子身子骨吃不消了,只能退下来了,那大儿子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她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含辛茹苦养大成人,自然希望他过得好。可惜就可惜在,她没给松儿生个兄弟姐妹相互扶持,便只好寄希望于柳大人的门生,日后能帮衬松儿一把。
结果,柳大人是个犟脾气,又嫉恶如仇,压根没几个关系好的门生。
现在听柳学政提及覃九寒,柳夫人便又动了点小心思,拍拍丈夫的肩膀道,“你明日将覃秀才和他那小童养媳请来。”
柳学政纳闷,他脑子没柳夫人机灵,“请他们作甚?”
柳夫人横眉冷对,“请不请?一句话?”
柳夫人年轻是温柔如水的性子,偏偏柳大人是个惯爱得罪人的脾性,日子久了,柳夫人也越来越有脾气了,教训起丈夫来丝毫不手软。
柳学政无奈,只好应下。
覃九寒接了请帖,见上面写着“携夫人同往”,挑挑眉,似乎在猜测柳学政的意图。
第二日,覃九寒便带着蓁蓁一道去了柳大人府上。
因着请帖上特意替了蓁蓁的身份,覃九寒便替蓁蓁备了女子衣裳和首饰。
马车在柳府门前停下,覃九寒率先下了马车,随后朝后伸手,将蓁蓁扶下马车。
蓁蓁穿了一袭嫩黄色绣碎花滚银边的襦裙,因着天气愈发炎热,布料有些轻薄,将纤细的腰身勾勒无疑,整个人显得格外清新雅致。梳了简单的流苏髻,斜插了一支玉兔蓝石步摇,几缕碎发落在光洁的额上,文静中又显出几分俏皮之感。
蓁蓁本就长相出众,略一打扮,便能吸引旁人的目光,因此,她不大爱打扮得花枝招展,也不似旁的小姑娘,喜一身白以显品行高洁。她爱穿一些颜色嫩的衣裳襦裙,嫩黄、浅绿、素紫,整个人既有小姑娘的清新又不失文雅,恰恰是最讨老人家喜欢的那一款。
两人进了柳府,柳大人便要拉着覃九寒去赏画,旁边的丫鬟就上来,带蓁蓁去了后院。
柳府并不大,精致小巧,不到一刻功夫,丫鬟便道,“沈姑娘,夫人便在房中等您。”
蓁蓁略点点头,便跟着丫鬟一道进去。她头一次见柳夫人,心里多少有些忐忑,想着,官家夫人大多架子大,自己又是个乡野丫头,若是被对方嫌弃,给覃哥哥丢脸了可怎么办?
显然,她的担忧有些多余了。
柳夫人一见被丫鬟引进来的蓁蓁,便忍不住眼睛一亮,咋舌道,这丫头怎么长的这般讨喜呢?
蓁蓁见柳夫人眉目慈爱,也不似方才那般紧张了,便微微一福身,软糯道,“柳夫人。”
柳夫人当即笑开了花,将人唤到身旁来,慈眉善目道,“蓁蓁是吧?我年纪大了,膝下又无闺女儿,一见你便心生亲近,你可别介意。”
蓁蓁乖乖摇头,她本来性子就好,对小孩儿、老人家最有耐心,原先还担心柳夫人不好相处,现下见柳夫人性子也颇好,心底那点担忧也散尽了。
柳夫人温声问,“你也是受累了,跟着覃秀才跋山涉水赶路。想我年轻时候,也如你这般,老爷一换地方,我便得带着全部家当跟着。也就到了现在,圣上体恤,我才得了空,能有时间抱抱孙子。你素日里做些什么打发时间啊?”
“刺绣,多是给家里人做衣裳,有时也给家里孩子扎几个小玩意儿。”蓁蓁乖乖答话,然后将随身的香囊奉给柳夫人看。
柳夫人原还以为小姑娘就是那么一说,等细细一看,才知道蓁蓁的手艺好,便赞道,“果真不错,比起那些江南绣娘,也丝毫不差了。要我说啊,女孩子读书该读,但绣活也是不能落下的。如你这般,多拿得出手啊。”
柳夫人越看越喜欢,都有些爱不释手了,蓁蓁便要将香囊赠给柳夫人,“里头塞了安神的草药,夫人随身带着,或是挂在床帘上,能睡得安稳些。”
柳夫人闻言更是惊喜,当即喊丫鬟过来,让她将香囊挂到她房里去。
收了香囊,柳夫人待蓁蓁愈发亲近了,握着蓁蓁的手谈天,丝毫没有官夫人的架子。
直到下人来敲门,“夫人,老爷那边在催了,说是该开席了。”
柳夫人一看外头的天色,果然都快过了饭点,忙起身道,“忘了,忘了,这可真是的,竟聊得开心,将客人都给忘了。”
蓁蓁便笑着随她起身,一道往正厅去。
正厅里,覃九寒老远便看见他家小姑娘熟悉的身影,便起身拱手道,“柳夫人。”
喊完人,便不着痕迹踱步到蓁蓁身边,压低声音,“没受什么委屈吧?”
蓁蓁笑盈盈摇头,也低声回他,“没有,柳夫人待我极好。”?棠?芯?小 ?说?独?家?整?理?
柳夫人见小夫妻俩模样恩爱,心下愈发满意,招呼道,“我娘家在岭南,素日便爱甜口,也不知你们喜不喜欢。若是不喜欢,便喊些本地菜上来。”
覃九寒接话,“这倒无碍。蓁蓁嗜甜,与夫人口味一致,我却是不挑食的。”
柳夫人闻言便瞪了柳大人一眼,看看别人,连媳妇儿得口味都一清二楚,他家这个,这么多年了,还在嫌弃家里的菜为何比食肆甜。
柳大人无辜,然后语带嫌弃朝覃九寒道,“行了,别废话了。”
因着柳大人年纪大了,桌上便没准备酒水,少了饮酒,一顿饭便吃的很是顺利。
下人上来撤席,柳夫人便顺势请众人到后厅去。
柳大人坐在首席,柳夫人则坐在他的旁边。覃九寒他们是客,便坐在下首。
丫鬟奉茶上来,柳夫人略一饮茶水,然后道,“我年纪大了,膝下又没有闺女,见着蓁蓁便觉得亲近,便想认个干亲,蓁蓁可愿意认我这个干娘?”
柳夫人提的突然,柳大人和沈蓁蓁还有些懵,覃九寒却是一下子猜出了柳夫人的意图。
无非是觉得他日后或许能有一番作为,所以想先下手为强,与蓁蓁认个干亲,日后再论亲戚时便方便多了。
覃九寒心下愠怒,算计谋划,他都能接受。官场之中,若是想出头,少不了这些阴谋阳谋。
旁人若是真有那个本事算计他,那他就吃了这个暗亏。可是,算计到蓁蓁头上,却是他没法忍的。他家小姑娘又善良又乖,从未伤害过旁人,凭什么无端要被他人算计?
覃九寒勾唇冷笑,看得柳夫人便是一愣,“蓁蓁一介孤女,无需柳夫人这般算计!夫人足智多谋,若想算计,大可从覃某入手,覃某奉陪便是。”
他说罢,便起身要带蓁蓁走。
他知道,柳夫人不是那种损人不利己的蠢人,这一桩干亲,无论对柳府还是对他,都是双赢的选择。
若是从前,他应便应了,不过是个因利益而结合的干亲罢了。但是,真要算计到他家小姑娘身上,他便替蓁蓁委屈。
蓁蓁从来待人真诚,旁边待她三分真心,她便恨不能掏出整颗心来回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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