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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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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墨夜一怔。
  想起今夜可不就是十五。
  从天明寨回来,一路舟车劳顿,都忘了时日。
  “有侍寝的,还需要侍墨的吗?”她问他。
  他今夜在秋实宫,难道让她也去秋实宫侍墨不成?
  再当面欣赏他跟另一个女人的风花雪月?
  想起这个她就郁结,关于这个突然冒出的池轻,关于今夜的秋实宫,他只字片言的解释也没有。
  伸手她想推开他,却被他蓦地抓住了腕。
  “朕跟你说过,每月十五朕的隐疾会发作。”男人看着她,气息已经明显带着一点微喘。
  “所以呢?”
  他是跟她说过,所以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不能一直呆在秋实宫里,所以来了她这里,因为反正她知道?
  他的脸色已经在慢慢转白,就连额头上都能看到细密的汗渗出来。
  松了她的腕,他将手撑在门板上,也因为这个动作,就郁墨夜禁锢在自己的胸膛和门板之间。
  郁墨夜呼吸骤紧。
  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隐疾要发作了吗?
  正有些慌乱之际,听到男人微哑的声音再度传来。
  “只有你的气息能让朕安定。”
  郁墨夜震住。
  反应了好久才总算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
  她想起上次十五,他让王德紧急将她召进了宫,然后她一进去内殿,他就将她堵在门板后面,然后疯了一般亲吻她。
  现在想想,那不是亲吻,那是汲取。
  汲取她唇齿间的每一寸气息。
  后来门口传来王德跟太后的声音,他当即就放开了她,完全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当时她还奇怪,一个人怎么能瞬间判若两人,前一刻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疯狂嗜血,下一刻又淡然若水、理智如常?
  原来,是她的气息让他的隐疾安定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
  原来竟是这样。
  她不知道,为何自己的气息能够让他安定,她只知道,她忽然很受伤,很受伤。
  比今日在龙吟宫外面看到他跟池轻在一起旁若无人地亲昵更加受伤。
  一颗心大痛,就像是突然被千万只手在狠狠地抓,痛得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起来。
  如果最初的最初,是因为这个。
  如果一直的一直,是因为这个。
  如果只是因为她是他的药。
  所以……
  他今夜过来四王府也是因为这个是吗?
  她摇头轻笑。
  她刚刚还在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是过来看她的,因为白日里她那样愤然地离开。
  她以为他担心她,所以来了。
  她还以为,就算他不解释,那也是因为他是一个高高在上惯了,从来都不懂解释的人,至少他来了。
  一个帝王能屈尊做这些,已是不容易了。
  甚至面对她的不敬、她的痛骂,她的倔犟强硬,他说得最重的也是让她适可而止。
  所以,她几乎真的相信了他的话。
  相信他说的,仗着他宠她,她在肆意妄为。
  却原来……
  不是。
  他为了自己的隐疾而来。
  他为了她是他的药而来。
  垂眸弯唇,却是下巴一热,男人滚烫的大手落在她的下颌上将她的头抬起。
  她逼迫看向他,看着他脸色由白转红,两颊潮红,眸子里亦是红的,就像是滴入了红墨,浓得抹不开。
  他也看着她,一瞬不瞬地凝着她,呼吸变得粗噶。
  第一次,她没有产生惧怕。
  也是第一次,她那样平静地看着他。
  隐疾发作了是么。
  只可惜,这一次,她不想做他的药。
  《
  /p》
  就在他低头吻向她的时候,她头一偏。
  他的唇就落在了她的耳畔。
  男人似是怔了怔,呼吸变得更加粗重,就像是风箱一般。
  歪过头,欲再次寻向她的唇,却被她双手大力推在他急速起伏的胸口上。
  或许是没想到她会如此、骤不及防,又或许是隐疾发作、身体虚弱,他被她推得踉跄后退了两步。
  终是练功之人,就算虚弱至此,他依旧及时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而郁墨夜趁他稳住身形的间隙,已经快速转身拉开厢房的门跑了出去。
  意识到她的举措,男人伸手想要将她攥住。
  可终究没有来得及,大手只擦过她披风的衣边。
  男人也没有追出去,就只伸手扶在门框上,眸色痛苦地看着她跌跌撞撞冲进幽幽夜色中。
  在隔壁耳房的厢房里,未掌灯,漆黑一片。
  青莲静静站于窗前。
  这样,外面看不到里面,而她却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
  她知道帝王来了,在隔壁。
  在窗台有异动的时候,她就猜想是他,后来听到拊掌,听到他跟隐卫的声音,就更加确定。
  所以她没睡。
  防止他随时有何吩咐。
  虽然窗户关上后,听不清楚两人在说什么,但是,那一声什么东西摔碎的脆响,她可是听得真切。
  两人似乎闹得不愉快。
  郁墨夜从房里冲出去她也看得清清楚楚。
  她不清楚的是,帝王竟然没有跟着出来。
  侧耳凝神细听,也没有听到窗门拉开的声音。
  一时间像是死一般的寂静。
  就在她疑惑男人是已经离开了,还是还在厢房里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重物委地的声响。
  然后就是男人低低闷哼的声音。
  啊!
  她瞳孔一敛,大骇。
  连忙拉门而出,进了厢房。
  赫然看到厢房里,男人正扶着房中间的圆柱摇摇晃晃从地上起身,喘息得厉害。
  她连忙快步上前,将他扶住。
  在她搀上他手臂的那一瞬,她明显感觉到男人一怔。
  然后似是有些意外地侧首,可在看到是她的那一刻,又瞬间眸色转常。
  以为她是刚刚跑出去的那人是吗?
  可也容不得她多想,她已被侧首过来,映入她眼底的男人的样子吓住。
  满脸潮红、满目猩红、眸色痛苦、额上大汗……
  所以,刚刚那一声响,是他倒在地上吗?
  脸色一变,青莲连忙伸手探上他的腕。
  他这个症状是中毒?还是中蛊?
  可是入手的脉搏却是让她愣了。
  除了比平时更强劲一些,没有任何异样。
  也就是说他既没有中毒,也没有中蛊。
  那他是……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皇上怎么了?”将他扶到桌案边坐下,她小心翼翼地问。
  与此同时,她犹不相信地再次探向他腕上的脉门,却是被他一把反手攥住她的手。
  “去找她,她的脚伤了……”
  男人的声音沙哑到破碎,就像是锯木一般,与寻常他或清越或低醇的嗓音完全判若两人。
  青莲辨了辨,才听出他在说什么。
  然后又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
  让她去找郁墨夜,因为郁墨夜的脚上有伤,本就路都不能走,却这样到处乱跑,恐她更伤,是这个意思么。
  可是,此时问题更严重的,难道不应该是他吗?
  脚伤了,只要不走路,或许此刻正躲在哪里不出来而已。
  而他,这个样子,让她觉得就像是剧毒发作到了极致,下一刻就要毒发身亡的模样。
  “皇上……”
  “朕没事,朕心里有数。”
  话已至此,她只得依言去做。
  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厢房,心里担忧得紧,返身将房门替他拉上,她才快步走入夜色中,朝着郁墨夜离开的方向寻去。
  厢房里,男人再次起身,却因为脚下一软,差点摔跤,他又连忙伸手撑住桌面,想要稳住自己的身子。
  然,由于他的身子太过高大沉重,又骤然用力撑下,直直将桌面压得猛一倾斜。
  桌上的茶壶、杯盏、灯座、刻刀、书、木雕全部哗啦啦跌落到了地上。
  烛火也因为灯盏的落地“噗”的一声灭掉。
  厢房里瞬间陷入了一团漆黑。
  黑暗中,他仰着头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摇晃起身。
  艰难来到窗户边,吃力地推开窗门,然后拊掌。
  有隐卫前来,落于窗外。
  “带朕去上善宫……速速召见樊篱……”
  ******
  出了王府的门,郁墨夜并没有跑远。
  因为脚太痛了,每走一步都如同针锥一般。
  而且,只有她自己知道,虽然她这样头也不回地离开,其实在心里面,她还是有些担心的。
  靠在王府外面的石狮子背后,她心中乱作一团。
  今日发生的事太多,一件没有理顺,一件又来。
  她知道他十五会隐疾发作,他说过的。
  她也知道十五要进宫侍墨,他要求的。
  可她就是从来没有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如果是平时,他像方才那样跟她言明,他需要她,因为她的气息能够让他隐疾发作时安定,她或许并不会有太大反应。
  可是偏偏是今日。
  他纳了一个叫池轻的女人的今日,他召那个女人侍寝的今日,他没有任何解释的今日。
  所以,她的反应就有些过激了。
  其实,是有些过激。
  撇开药不药的不说,在天明寨,他也救过她的命。
  就冲她欠他一条命,她方才就不应该撇下他不管。
  只是她当时太受刺激了,也太难过,什么也没想,一心就不想让他如愿。
  现在想想,哎……
  也不知道他怎样了?
  应该不会死吧?
  这些年她可是在岳国为质,回朝也才两个多月。
  他的隐疾总不至于这两个月才有,应该很早就有了吧?
  如果很早就有,以前就应该也有解决的办法。
  所以,应该不会有事吧?
  靠在冷硬的石狮上,她忐忑不安地想着,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从府门口传来,拾阶而下,快且急。
  她一怔,连忙悄悄探出头去看。
  屋檐下风灯迷离,足以视物。
  是青莲。
  她有些意外。
  见青莲眉头紧锁、脸色急切,她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不会是郁临渊出了什么事吧?
  稍一犹豫,她连忙单脚跳着迎了上去。
  见到她,青莲眉眼一喜:“王爷。”
  ******
  当樊篱赶到上善宫的时候,上善宫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热气袅绕、白雾弥漫,整个温泉池,能听到的只有池中假山上竹管引水循环的声音。
  透过层层热浪和皑皑白雾,他好一会儿才看到那半浮半沉在温泉池里一动不动的身影。
  他脸色微微一变,第一反应还以为他死了。
  连忙和衣跳下池中,快步过去。
  “皇上……”
  他扶起对方沉重的身子,想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怎么才来?”男人睁开眼睛,沙哑地开口。
  吓了他一跳。
  “皇上这样吓人真的好吗?”
  樊篱将他的身子扶正,盘腿坐于池中。
  然后取了一枚银针刺于男人的脑后。
  再接着自己也盘腿坐在了男人身后,双掌运功,然后用力拍向男人的腰际。
  “哗哗哗”的水声和“啪啪啪”的声音大起。
  “皇上不是有良药的吗?”
  所以知道今夜是十五,他也未曾担心。
  这最后是怎么回事?
  男人没有理他,轻阖着双目,眉心微皱,还在隐忍着痛苦。
  “怎么?是不是跟良药闹不愉快了?就算闹不愉快,可皇上是天子,是君王,只有天子不要的,哪有常
  人不愿的?皇上完全可以强制于她。”
  男人缓缓睁开眼睛。
  是啊,他是天子,是呼风唤雨的帝王,他的话是圣旨,他有所需是皇恩,他完全可以强制任何人,包括她。
  然而,第一次,他却不想这样做。
  就像第一次,他想跟她坦白她能让他安定这件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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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朕几时要你多管闲事?【第一更】

  “好点了吗?”樊篱自身后问他。
  他没有做声,再次闭起眼睛,缓缓将真气运入丹田。
  “要不,我去吓唬吓唬皇上的良药?只要跟她说,皇上的隐疾多严重多严重,相信她还是会依了皇上的……”
  “朕几时要你多管闲事?”樊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沉声打断栩。
  樊篱在身后撇撇嘴镑。
  “那么我此时此刻帮皇上做的算不算是多管闲事呢?”
  “你教她那些招摇撞骗的东西上天明寨,朕还没问你罪呢?”
  樊篱汗。
  好吧,算他没说。
  ******
  翌日早朝。
  郁临旋到金銮殿的时候,看到郁墨夜已经站在殿中,有些意外。
  疑惑地走过去,低头看向她的脚,“昨日不是让我跟皇兄告假的吗?怎么又来了?脚好了吗?”
  半个指甲都掉了,怎么可能会好?
  郁墨夜笑笑:“我想了想,毕竟是自天明寨回来的第一次上朝,不出席似乎不大好,所以就还是来了。”
  当然,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上朝的真正原因是想看看某个男人有没有事。
  昨夜,她跟青莲回房,厢房里漆黑一团。
  青莲将烛火掌亮,她们才看到房间里一片狼藉。
  桌椅歪倒,茶壶、杯盏碎了一地,灯座、木雕、书、刻刀也是掉得到处都是。
  那样子就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浩劫。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以为是打斗,有人进来跟男人打斗。
  感觉是激烈打斗才会有的痕迹。
  她更加忧急。
  青莲说,不是。
  她说,这是帝王隐忍痛苦时留下的,没有打斗,现在不在,定然是已经回宫了,让她不用担心。
  她怎么会不担心?
  像他那样的男人,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天明寨上身中剧毒,几乎死极了,都能没事人一样,不见吭一声。
  如今闹出这般动静,可想而知当时……
  整宿都未合眼,她一直忐忑到五更,终于等到上朝的时辰。
  “怎么来的?”郁临旋皱眉,“脚应该还没法走路吧?”
  “嗯,我让王妃陪我一起,有人搀扶还好。”
  两人正聊着,前方传来王德尖细的唱喏声:“皇上驾到——”
  郁墨夜心尖一抖,忽然紧张起来。
  微微攥了手心,她随着众人一起跪地行礼。
  山呼万岁的声音。
  她偷偷抬了眼梢,瞧见一身明黄的伟岸身姿从边门走出,一手随随端于腰际,一手负于身后,步履从容稳健。
  走到龙椅前,一撩衣摆坐下,凌厉目光看向场下。
  郁墨夜呼吸一滞,连忙低下头。
  “平身!”
  声音清润如风,又无端透着尊贵威严。
  全然没有昨夜的沙哑破碎。
  看样子已经没事了。
  郁墨夜微微松了一口气,随着众人起身。
  可是因为脚太痛了,着不了力,正欲伸手撑地上借一把力,手臂一重,边上的郁临旋将她搀住。
  借着郁临旋的搀扶,她直起腰身,却猛地想起昨夜某个男人的话。
  以后少跟老五搀和!
  老五不是你能承受的男人!
  反正要保持距离!
  她心口一突,慌惧看向前方高座,看到男人似乎正将视线从她这里撇走。
  面色并未见任何异样。
  刚准备将手臂自郁临旋手中抽出,郁临旋已先放开了她。
  各自站好。
  早朝开始。
  帝王先跟文武百官报告了一番此次天明寨之行的结果。
  说得比较详尽,包括他跟萧震的合谋。
  唯独省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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