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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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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也是她急着想要去见母妃嬷嬷的一个重要原因!
那假使所有人都说她不是郁墨夜,那她将会是谁?
不对!
她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管事实真相如何,此时此刻,她必须是郁墨夜。
若她不是,那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想起昨日的华妃,她到现在还余悸在心。
抿了抿唇,她强自镇定,然后抬头,坦然地对上帝王幽深却又略带一丝促狭的目光。
“回皇……上,我的确无法证明,如果王妃的话也被认为不可信,皇上可以跟岳国确认。”
她原本是想叫皇兄的,临时还是改成了皇上。
大齐无人认识她没错,但她在岳国呆了二十年不是,能给她证明的人很多。
帝王听完就笑了。
“跟岳国确认?”他黑如濯石的眸子睇着她,笑意浅浅:“如果你本身就是岳国派来的呢,岳国会说你不是吗?当然,朕只是说如果,毕竟,事情太过凑巧,你返朝就遭遇暗袭,随从都死了,就剩你和四王妃,你还失了忆。”
虽然帝王语气清淡,且说只是如果,但份量有多重,在场的每个人都清楚,包括郁墨夜。
她明白,他的意思怀疑她是细作。
她不明白的是,一个人怎么可以变得那么快?
昨日杀了自己宠妃问她有没有受惊,刚才没责怪她的冲撞,反而出手救了她,并纠正她叫他皇兄的男人,让她就算出疹也要掩面纱出席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一刻将她推上风口浪尖吗?
她看着他,没有说话。
她还能说什么?
“哀家倒是有个法子。”一直沉默不语的太后忽然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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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皇上也试过吗
所有人都转眸看过去,包括郁墨夜和帝王。
太后却是凤袍袍袖雍容一挥,示意边上随侍大太监孔方。
孔方颔首,快步出了长乐宫。
不消一会儿,孔方再次回来,手里多了一个托盘,托盘中一枚小巧精致的雕花杯盏静陈。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孔方直接端着托盘走到了郁墨夜的面前。
“四王爷,请吧。”
郁墨夜同样惊诧莫名,凝了杯盏中轻漾的水面片刻,她抬眸看向太后。
太后扬手遥遥指了指杯盏:“这是一杯加了鹤顶红的鸩酒。”
鸩酒?
郁墨夜心口一撞,愕然瞪大双眼。
场下众人也是禁不住一阵压抑的哗然。
不少人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鹤顶红乃剧毒。
太后这是要赐死这个在外为质二十年的王爷?
帝王眸光微敛,瞳孔颜色转深,轻抿了薄唇,没有做声。
太后微微笑:“四王爷莫要慌惧,先帝年幼时曾误食一种剧毒奇草,险些丧命,大难不死后却惊奇地发现毒素融入血液,反而自身从此百毒不侵。不仅先帝自己如此,所有先帝子嗣,只要是男儿,都遗传了这一点。换句话说,所有在座的王爷,包括皇上都是百毒不侵之身,当然,也包括四王爷。”
朝郁墨夜略一扬袖,太后继续云淡风轻道:“所以,四王爷大可放心饮下,一切便可证明。”
场下再次传来一片低低的唏嘘。
皇上和王爷们竟然是百毒不侵之身!
就连坐于右席上的几个王爷自己都很震惊。
帝王依旧未语。
郁墨夜却是早已面薄如纸。
这是要用她的生死来证明她的身份呢。
可是,她心里清楚得很,这杯酒下肚,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且不说她是不是先帝血脉,就算是,她也是个女子,百毒不侵的只有男儿身。
不。
绝对不能喝!
只是,这太后当前、皇帝当面,文武百官、皇亲国戚,众目睽睽,她要怎么办?
看了一眼边上的顾词初,顾词初的脸色也微微有些发白,正拧眉看着她。
她心一横,朝太后抱拳回道:“启禀太后娘娘,并非我贪生怕死,我只是……只是想小小地确认一下,此方法真的安全吗?虽说人死如灯灭,但,灯灭还可以重点,人死却不能复生,对吧?”
郁墨夜尽量让自己语气轻松、面色无畏,说完,也不等太后做出回应,就随手一指王爷席上的几个男人,问道:“他们都试过吗?”
末了,又扬目看向端坐在龙椅上的帝王,启唇道:“皇上呢,皇上也试过吗?”
众人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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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她彻底绝望
在外为质二十年,是不是连最起码的规矩都没学过?
以为这里是菜市场吗,可以讨价还价?
甚至还抬杠到了帝王头上。
全场静谧,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
郁墨夜更紧地攥住手心,正低着脑袋思忖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猛地一道劲风扑面而来。
她愕然抬眸,就看到前方帝王明黄衣袖骤扬。
她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身子就被那道劲风裹起,直直飞出。
那一瞬间,她想起了华妃。
也是这个男人,也是这样霸道的武功,也是这样的被卷起。
所不同的是,华妃跌落于地上,而她……跌撞落于这个男人的身前,以一个颈脖被对方大手掐住钳制的姿势。
还来不及看他脸上的表情,眼前又是明黄一晃,男人扬起另一手,上乘的袖边衣料刷过她的脸,带起一丝凉滑,一抹疼痛。
下一瞬,他的手臂又蓦地收回,大手上已多了一个杯盏。
所有的动作形如流水、一气呵成,且杯盏的酒水一滴也未漏。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郁墨夜的脸上更加失了血色。
她当然知道他要做什么。
不,不行,她不能喝。
她开始挣扎,想要摆脱他的钳制。
可是,就算他只是一只手,她依旧被掐得无法动弹。
她双手去抠他的手,可那落在她颈脖上的五指就算是铁钳一样。
她眸色痛苦地看着他,看着他俊美如俦的脸近在咫尺,看着他面沉如水、薄唇轻抿,看着他将杯盏递到她的唇边,直接将里面的鸩酒灌入她的口中。
对,灌。
以防她吐出,他修长的手指甚至还不忘划过她喉间的咽穴。
一抹苦涩入喉,又夹杂着些些腥甜,似是血味,直接不受她控制地滑入腹中。
那一刻,她彻底绝望。
帝王也松开了对她的钳制,没了支撑,她身子一颓,跌坐在地上。
场下众人传来一阵低低的抽气声。
太后眉目无波地看着这一切。
帝王抬手,孔方连忙端着托盘上前,接过帝王手中的杯盏。
偌大的长乐宫再一次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狼狈跌坐在地上,面如白纸、眸色灰败,似所有生气都被抽走,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的郁墨夜身上。
顾词初似乎终于回过神来,嘶声唤了句:“王爷”,便离席奔上前去。
“王爷没事吧?”顾词初躬身,想要将郁墨夜扶起来。
郁墨夜却是骤然感觉到一股腥甜从腹中直直往喉咙里一涌,她被迫张嘴,“噗”的一声,殷红的血泉从口中喷出,溅洒在身前的汉白玉石地面上。
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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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结果已然明了
众人大骇。
结果已然分晓。
果然是冒名顶替的细作么。
顾词初更是脸色巨变,将郁墨夜的身子扶住,“王爷,你……”
郁墨夜难受得紧,虚弱地靠在她的身上,张着嘴,大口喘息。
看来今日是要死在这里了。
想想真是悲哀,失了记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一命呜呼了。
胃里又是一阵翻涌,她闭了闭眼,似乎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再睁眸,对上顾词初苍白的脸。
她忽然想,自己是逃不掉了,可面前的这个女人一直被自己欺骗着,若是再被连罪,着实无辜。
横竖是死,一人承担下来罢了。
“对……对不起……我……”
她刚想故意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自己欺瞒顾词初在先,承认自己是女儿身,却蓦地被一道低醇的声音打断。
“母后,结果已然明了,我们也可以放心了。”
是帝王。
太后朝他含笑点点头。
就在众人还在揣测这句话的意思时,帝王已经从龙座上起身,亲自将郁墨夜扶了起来。
“一切都是为了大齐,才不得不如此,墨夜不要往心里去。”
什么意思?
众人愕然。
顾词初一脸震惊。
郁墨夜更是完全反应不过来。
她怔怔看着扶她起来的男人,胃里难受,脚下根本站不住,所幸,有他大手的支撑,摇摇欲坠的身子才没有再次瘫软到地上。
太后沉敛无波的声音传来:“世上哪真有什么百毒不侵之身,那些不过是哀家杜撰的。”
啊。
场下传来一片唏嘘。
郁墨夜愕然转眸。
太后瞥了她一眼,又一扫全场,继续道:“诸位可能有所不知,先帝对蛇胆过敏,而所有先帝子嗣,只要是男儿,都遗传了这一点。这也是为何太医院里没有蛇胆这味药的原因,因为太医们是知道的。而之所以当做一个隐秘,没有公诸于世,甚至包括在座的各个王爷,是因为以防被有心之人利用,借机陷害。今日为了大齐,哀家迫于无奈,不得不出此下策,老四想必也能够理解哀家的一番苦心。”
场下再次传来一片低低的哗然。
太后扬袖示意孔方。
孔方自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来到郁墨夜面前,“这是治敏药丸,请四王爷速速服下。”
郁墨夜怔怔看了那粒黑褐色药丸片刻,才伸手接过,心里面早已是滋味不明。
所以,刚才喝的是蛇胆酒?
难怪那么苦。
那为何还有血腥味?
此时的她也没有想太多,因为她想起了另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不是只有男儿遗传了先帝对蛇胆过敏这一点吗?
她是女子,怎也会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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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保命要紧
正困惑又凌乱中,指间忽的一空,药丸被人拿走。
她回神,对上帝王漆黑如墨的深瞳。
“四弟似乎不想要。”
“谁说的?”郁墨夜一急,伸手一把将药丸夺了回来,塞入口中,动作快得惊人。
当务之急,保命要紧。
可药丸虽不大,却也真的不小,又没有和着水,就这样干咽……噎得她只差翻白眼了。
薄唇抿起一丝弧度,帝王示意边上的宫女给她一杯水,又吩咐顾词初:“虽解药服下,已无大碍,但终是需要一个过程,王妃且先扶墨夜去附近的客歇殿休息稍许。”
顾词初领命。
郁墨夜“咕噜咕噜”一口气将宫女递过来的水饮尽,抬袖揩了揩嘴角,对着太后和帝王分别一鞠,就在顾词初的轻扶下出了长乐宫。
离开是非之地,正合她意啊正合她意。
*
其实过敏不同于其他病痛,脱敏药一服,好得也快,又加上路上夜风一吹,到客歇殿的时候,郁墨夜已经无碍。
想着还有正事要办,郁墨夜边在矮榻上躺下,边吩咐顾词初:“此刻正好有时间,我且躺躺,王妃去太医院替我抓点止泻药,今日一直拉肚子,快拉死我了。”
顾词初哪知她的小心思,替她掖好薄毯后,便奔太医院去了。
而她也快速从榻上起来,出了客歇殿。
*
长乐宫依旧灯火辉煌,宫宴继续。
气氛并没有因为刚刚的那一出而受到影响,毕竟四王爷验明正身,大家也可放宽心。
推杯置盏、觥斛交错,好不热闹。
高座上太后和帝王的兴致亦是颇好。
“哀家今日也陪临渊喝一杯。”
郁临渊是帝王名讳,太后乃帝王生母,人后一直如此唤他。
郁临渊眸光微闪,微微笑道:“母后似乎心情不错。”
太后未做声,戴着长长甲套的手端起酒盏,眉目轻垂,看向杯中酒面。
她当然心情不错。
原以为郁墨夜在外为质二十年,背负着不公和怨恨,定不简单,没想到根本不足为惧。
方才她之所以没有直接说那是蛇胆酒,让他饮下看他过敏与否,而是先骗他说是鹤顶红的鸩酒,其实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
结果,他为了拒喝,不仅不知天高地厚地跟众王爷抬杠不说,还问到了天子头上,后来甚至公然在天子手上挣扎反抗。
说到底,就是一贪生怕死之人。
这样也好,对他好,对她也好,对大家都好。
凤袍袍袖拢住杯盏,她一口饮尽。
放下空盏时,发现郁临渊正看着她。
“临渊怎么不喝?”
郁临渊笑笑,端起酒盏,仰脖饮尽。
母子二人的随侍大太监孔方和王德上前,各自给自己的主子斟酒。
也不知怎么搞的,王德端得好好的杯盏忽然跌落,里面倒好的酒水尽数泼在了帝王的龙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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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她在现场
王德吓得不轻,连忙跪伏于地,头磕得直响:“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皇上恕罪……”
郁临渊蹙眉起身,以手掸了掸衣袍上的酒水,可还是濡湿了一大片。
冷睇了王德一眼,郁临渊面露不悦,却终是没有发作,对着太后略略一鞠:“儿臣且先回去换身衣袍来。”
“嗯,去吧。”太后颔了颔首。
郁临渊拂袖,举步离开。
王德面色苍白地从地上爬起,慌惧地跟了上去。
******
问了两个宫人,郁墨夜才辗转找到浣衣局。
到底是给人洗衣的杂事之地,位置很偏。
想想时辰,大概是都已经歇下了,很静,郁墨夜推门进了院子,甚至都没看到一个人。
院子很大,却只有一盏风灯亮着,被冬日的夜雾所笼,只见微弱的光。
院中影影绰绰,架着很多晾衣竹篙,有的上面还挂着衣物,衣料随风轻曳,越发显得夜的森冷和静谧。
地上横七竖八地摆着不少大木桶,想来是平素洗衣之用,夜里竟也不收进屋中,她起先还吓了一跳,差点以为是棺材。
“有人吗?”
微攥了手心,她往里走,希望能碰到个人问问管事嬷嬷在哪里。
没有。
观这浣衣局的建造,感觉后面应该是人的居所。
穿过两竹竿晾晒的衣物,绕过几个大木桶,她朝里走。
光影婆娑中,她眼角余光瞥见有个大木桶里还有衣物没有洗完,漂浮在水面上。
脚步继续向前,心却猛的一咚,她惊觉不对,下意识回头。
木桶里的东西入眼,她瞳孔急剧一缩,差点惊叫出来。
那……那……那哪里是什么衣物,分明,分明是一个人。
呼吸迫紧,她犹不相信,硬着头皮,凑近两步,一颗心扑通扑通几乎就要跳出胸腔。
的确是一个人,一个死人,半浮半沉在大木桶的水里。
借着微光,依稀可辨是个女人,大约四十来岁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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