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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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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了,只是很虚弱。
见男人脉搏虚弱,脸色苍白,而且,只是起身坐着这么个小动作,且还是在他的帮助下完成的,都累得喘息不已,樊篱眉心微拢,心里并不乐观。
或许真的是回光返照了。
想起答应某人的事,若是此人回光返照或者醒来,他要第一时间通知给他,便连忙直起腰,转身,准备去院中燃放烟花。
可迈开步子,衣袍的袍角就蓦地一重,他一怔,垂目。
衣袍是被男人的大手攥住。
他疑惑回头。
“是……是我……”
男人面白如纸地看着他,声音虚弱、喘息连连。
樊篱愣了愣,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想了想,点点头,“嗯,我是受人之托守在这里,自然知道你是谁。”
实在没有力气,连抓攥衣袍的气力都没有,男人大手一松,虚弱地闭了闭眼。
樊篱却误以为他松手是了然了他的回答,便再次转身,大步朝壁柜的方向走,那里面放着传递信号的烟花。
“我是……郁……墨夜……”
男人虚弱苍哑的声音再次传来,樊篱脚步一滞。
猛地想起方才对方的表现,樊篱愕然睁大眼,难以置信回头。
“你……你……你……”
太过震惊,太过错愕,樊篱“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你是……。”樊篱脸色大变,折身奔了回去。
男人苍白着脸点点头,“嗯……是我……”
樊篱依旧难以置信,“你怎么会躺进去了?那……郁临渊呢?”
凝目看着男人,认真仔细地端详,男人知道他不信,又虚弱地道了句:“埙……生辰……你送了埙……”
樊篱这一次才彻底相信了,连忙将他从药水里面抱起来,放到房中的躺椅上,然后,将暖炉移到躺椅边上。
“到底怎么回事?”
边问,樊篱边在壁橱里取了干的衣衫过来,将他身上被药水浸透的湿衣服一件一件换下来。
因为两人关系甚密,而且樊篱多次帮他在温泉池里脱衣疗疾,且两个都是大男人,所以也没什么避讳。
男人微微眯了眸子,想起发生的一切,缓缓开口:“昨夜……我不是……提了壶酒过来嘛……”
“不是昨夜,是前夜。”樊篱将他的话打断。
男人怔了怔,有些意外,他竟在药水里泡了两夜。
“你继续。”
衣服换好,樊篱也搬了凳子坐在边上。
“我当时……心情不好,你走后,我就……坐在水晶棺边上……。跟他……跟他说了很多的心里话……”
他记得,他是真的说了很多。
从自己小时候在岳国的经历,灰暗的童年,以及他们母妃去世后,他一人的艰难。
当然,说得最多的,便是那个女人。
那个他深爱着,对方却深爱着他哥的女人,那个置之死地也要报复他的女人。
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喜欢跟别人讲心事的人,也绝不是一个会轻易透露自己情绪的人,但是,当时,他的心情真的很糟,糟到了极点。
他很难过,很失望,他感觉到了深深的挫败,那种输得一无所有的挫败。
那种感觉他毕生只经历过一次,就是十岁那年,他母妃离世,留下他一人在岳国的冷宫。
他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支撑,也失去了活下去为之努力的目标。
所以,难以抑制的,他喝了酒。
他喝了壶里的酒。
然后,毫无意外的,他发病了。
可就在这时,他哥竟然醒了。
他欣喜若狂,可对方却趁他不备,也趁他酒后发病毫无反抗能力,忽然出手击晕了他。
再后来的事,他就不知道了。
樊篱听完甚是震惊,却也有些恨铁不成钢,“在酒上面,你吃的亏还少吗?上次已经差点死了,这次还喝,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你?”
男人垂眸苦涩地弯了弯唇,没有做声。
他的心情旁人自是不会懂。
“他能让你脉搏没有,那肯定是给你封住了,将头低一点,我看看。”樊篱起身,在男人头顶的发丛中仔细找了起来。
果然寻到一枚银针。
樊篱小心翼翼地将其拔了出来,蹙眉:“难怪我早上买好炭粒子回来的时候,他在整理身上的龙袍,想来是刚刚跟你换下来,穿在身上。还有,龙袍的背上、屁股上到处都是灰,我还以为是你夜里躺在地上睡沾染上的,现在想来,应该是他将你击晕,你倒在地上弄上的。”
樊篱又想了想。
“其实当时蹊跷挺多的,我一直说话,他一直不说话,态度很冷,虽然你心情不爽的时候,态度甚至更冷,但是,他的那种冷,怎么说呢?说不上来的感觉,还有,最后,又跟我说了句莫名的话,说,朕的事,你还是不要管为好,我当时就在想,明明是你让我守在这的,怎么就变成管你的事了?当时他走得快,我还准备回一句,谁愿意管你的闲事?”
头顶的银针被拔了出来,男人顿时感觉呼吸顺畅了不少,他闭眸,微微调息。
樊篱的声音还在继续。
“可是,我就不明白了,他醒了就醒了,是可喜可贺的事,而且,你们兄弟之间,又不是敌人,你在帮他,他也清楚,做什么要将你击晕,还封了你的脉搏,将你泡在药水里面,换你出来?难道……”
男人睁开眼,樊篱继续道:“难道是怕你做帝王做了一年多,贪恋权势、贪恋帝位,怕你不还政给他?”
男人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我也不是第一次顶替他坐皇位,以前他身子不好的时候,我也坐过,只是时间从未有这么长过,一般都只有几天,这次最长,或许他会真的这么想吧……”
樊篱却恼了,“就算他这么想,也不应该这样对你呀,这些年你为他做了多少?一直是你在帮他,一直都是。可是他……让你还政的方法有很多种,他用了最伤害你的一种,你知不知道,若不是你命硬,指不定就醒不过来了?”
愤然说完,樊篱又嘟噜了一句:“而且,谁知道他是不是回光返照?这样对你,就不怕你们兄弟两个都挂了,江山又落到了太后的手上?那样,你们兄弟两个这些年就白忙活了,苦也是白受了。”
“所以,他应该不会这么做,这也不是我大哥的作风,我觉得……他应该有其他原因。”
男人蹙眉,忽然想起天牢里的女人,脸色一变,噌的从躺椅上起身,吓了樊篱一跳,“怎么了?”
“快,快去打探一下,宫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不对,有些事情也不一定打探得出来。
心中一急,男人举步往外走,可只走了一步,就脚下一软差点摔跤,所幸樊篱眼疾手快,连忙将他扶住。
“你喝了酒,本就身体大损,然后又被封了脉搏,五脏六腑皆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还在药水里泡了一日两夜,你这样的身子哪能到处跑?我去打听就好了,你就等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很快回来。”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
一颗心跳得好快,他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可是你的身子……”樊篱并不愿意。
“没事,不是有你这个高手在吗?”男人坚持。
樊篱太了解这个男人,若是执意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谁劝都没用,就算他此刻不同意,等他走了,他肯定会自己跑出去,所以,只能遂他的愿。
樊篱走去梳妆台,自抽屉里取出一张薄如蝉翼的面皮,走过来替男人贴在脸上,“戴上它吧,不然,两个皇帝,天下要大乱了。”
男人“嗯”了一声,催他:“快点。”
毕竟一日两夜,已经过了那么长时间,一两个时辰都可能会发生任何变故,何况这么久?
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打开厢房的门,风雪直直灌入,两人都浑身一颤,被风雪迷了眼,衣发翻飞间,男人看着外面白茫茫一片,哑声喃喃了一句:“下雪了……”
天牢里肯定如同冰窖吧?
樊篱返身,取了一件厚披风披在男人的身上,系好,便挟住男人,脚尖一点,飞身进入纷纷扬扬的雪幕中。
他们直接回了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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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樊篱有随意进出宫的腰牌,看门的守卫大多都认识他,他说随行的男人是自己的师弟,守卫们就都放了行。
他们直奔龙吟宫。
龙吟宫里帝王不在,王德也不在,樊篱问其他宫人。
宫人们很奇怪:“今日四王爷行腰斩之刑,皇上去监斩去了,法师不知道吗?”
樊篱惊懵了。
男人当即一口鲜血喷出来,吓坏了龙吟宫的一众宫人。
樊篱连忙去扶他,他却踉跄上前,一把抓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宫人的衣领,嘶声逼问:“时间、地点?”
变故突如其来,宫人根本反应不过来,而且,又被男人面色苍白、满目猩红、嘴角血迹斑斑、浑身戾气的狰狞样子吓住,“什……什么?”
“行刑的时辰和地点!”男人目眦欲裂,又咬牙重复了一边。
吓得魂飞魄散的宫人这才明白过来,“在……在东门,巳时……”
宫人话落,男人猛一松手,宫人重重跌坐在地上。
男人和樊篱同时转眸看向外殿墙角的更漏。
赫然已是巳时!
两人皆脸色大变,男人再次张嘴,又是一口鲜血喷涌了出来,他却也顾不上,喘息地抬袖一揩,便对着樊篱虚弱道:“快……”
樊篱也不敢耽搁,伸臂挟了他,在龙吟宫一众宫人惊错的目光中飞身而起,直直飞入大雪之中。
也顾不上还在宫里,施展轻功踏风而行是不可以的。
立即就有禁卫将他们当成了刺客,甚至还准备了弓弩手,准备将他们射下来。
樊篱不得不大喊:“是我,樊篱,皇上派我有急事!”
因为樊篱近一年来经常在宫里出没,很多禁卫都认识他,深知此人跟当今帝王的交情,又听说是帝王所派,且还有急事,哪还敢有半分造次?
樊篱带着奄奄一息的男人,疾飞出皇宫,直直奔东门而去。
******
东门
虽然行刑来得突然,并未像以往一样,事先先贴出告示,后来再行刑,但是,东门的刑场内外,还是挤满了闻讯前来围观的民众。
哪怕是天寒地冻、风雪交加,也丝毫减少不了众人观刑的热情,就算朝廷派了很多禁卫在维持秩序,大家还是你挤我我挤你,想离近一点看。
因为,这次被行刑之人是当朝四王爷郁墨夜,而且,还是很少很少能见到的残酷之刑,腰斩。
高高的刑台上,厚厚的砧板已经摆上。
砧板呈长方形,长约一人的身长,砧板正中的位置是铡刀,砧板四侧有大约一尺高的栏板,据说是防止腰斩之时鲜血四处喷溅。
郁墨夜被侍卫抬着放在砧板上的。
仰面而躺,她望着大雪纷飞的浩瀚苍穹,心中早已没了一丝起伏。
风雪骤急,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她的脸上、唇上、睫毛上,片刻便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听到监斩官的声音响起:“时辰到,行刑!”
她看到两个身材彪悍的刽子手走向铡刀,她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希望两个刽子手能朝她上身斩一点。
她曾经看过书,腰斩是有学问的,朝上一点跟朝下一些是大有不同。
虽说都是一铡刀下去,拦腰切断,让手足异处,但是,如果腰斩朝腰上一些,人,会死得快,如果朝下,则就算拦腰切断,人成两截,却还是会不死,要过好长一段时间,才会慢慢痛苦死去,残忍至极。
她只求死得痛快一点。
她看到两个刽子手都朝自己的掌心啐了一口唾液,然后抓握住铡刀的柄。
然后,大力压下。………题外话………孩纸们都很聪明啦啦啦~~谢谢【h…l3xiatqe】亲的荷包~~谢谢【B奔波B】、【看谁不爽扔俩蛋】亲的花花~~谢谢【15954891498】、【fellsys】、【13577137316】、【soso678】、【13886074166】、【灵感活力橙】、【lylsh93】、【lin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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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就地焚尸
刑场高台正对面的茶楼上,二楼,朱红色的窗门大开,窗门的里面倚窗而坐的两人正悠闲地品着茶。
一人是当今帝王,一人是岳国七王爷。
“为了不影响我大齐与岳国之间的友好邦交,朕特意将行刑提前至今日,让七王爷见证完才回国。添”
帝王边说,边将一个精致的朱漆锦盒推到对方的面前。
岳王爷垂目,伸手将锦盒略略打开了些许屋。
一枚硕大的夜明珠入眼,且还不同于一般的夜明珠,普通的是白色或者透明色,这颗竟是极其罕见的紫色,晶莹剔透,一看便知是稀世珍宝。
唇角微微一勾,手指将锦盒盖上,岳王爷抬眼看向面前龙章凤姿的男人。
“陛下的诚意,本王深切地感觉到了,陛下放心,本王回去后定会好好跟皇上禀明此事。”
两人都优雅地举了举杯,各自垂目小啜。
将手中杯盏放下,帝王再次抬起眼帘,“此次七王爷来得突然,事先也未有通知,朕未能提前安排好一切,招待不周之处,还望七王爷海涵,对了,可是母后邀请的王爷?”
帝王语气淡然,边说,还边转眸,看向窗外的纷飞大雪,似是漫不经心地随口那么一问。
岳王爷却是眸光微闪,听出对方话里的试探。
是谁的邀请,他自是不会说。
“没有,”岳王爷微笑摇头,“没有谁的邀请,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敝国有庆事,贵国不是也经常派人前来祝贺,本王只是想给太后娘娘和陛下一个惊喜而已。”
帝王也笑,眸色深邃,“七王爷真真是有心了。”
听到外面监刑官的声音传来:“时辰到,行刑!”帝王眸光微敛,起身站起,岳王爷亦如此。
两人走到雅阁中的另一扇没有摆放桌子的窗前,凭窗望去,便正好看到铡刀落下的那一刻。
帝王微微眯了眸子,岳王爷面色无波。
围观的民众倒抽气声、惊呼声、唏嘘声此起彼伏。
铡完后,两个刽子手放下砧板四周挡血的栏板,被切成两段的尸体便赫然显露在众人眼里。
场下再次一片sao动。
窗边的帝王略略垂了眉目。
这厢,樊篱带着男人赶到的时候,便正好看到这一幕。
两人骇然看着砧板上已被切成两段的身子,如遭雷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两人皆忘了动,忘了呼吸,直到被边上激动的民众一挤,两人才猛地回神。
“不——”
男人眸色沉痛,哑声嘶吼,殷红的鲜血顺着白壁的嘴角汩汩冒出。
樊篱呼吸骤急,亦难以置信,手背上蓦地一热,他垂目看去,殷红刺目,是血,他才发现是身侧的男人喷溅出来的。
看到男人在抖,身子在抖、手在抖,唇在抖,眼睫也在抖,嘴角的鲜血更是止不住,樊篱心中一疼,连忙将他紧紧扶住。
可男人大力甩开他,想要上前,却脚下一踉,险些栽倒在地,他再次将其扶住。
男人一把抓了他的手,眸中的赤红比嘴角的鲜血还要妍艳妖冶,“带……带我上去……”
樊篱自是知道他所说的“上去”是上去哪里?
如今腰斩已经结束,回天无力,最重要的,众目睽睽,他们以什么身份上去?特别是这个男人。
樊篱有些犹豫。
窗边的帝王不经意的一个转眸,便看到了人群中的樊篱和男人,他脸色一变。
看了两人片刻,他回头,沉声:“霍谦!”
守在茶楼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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