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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国公府-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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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鸢见对方有所忌惮,只咬了咬牙,又丢了一剂猛料道:“我已经与大表哥私定终身,待来年春天大表哥便会向姨母提亲求娶,往后我便是霍家大房当家主母,你…你胆敢动我一下,大表哥定会屠了你们整个府。”
嬷嬷说,女孩子愈发柔弱无措,只会引得歹人愈发肆无忌惮,反倒是骄横跋扈,在某种程度上,兴许能威慑到对方,或是使人厌恶,是以纪鸢装成个刁蛮任、蛮横无理的模样,只一脸恶狠狠道。
杜衡闻言,只死死盯着纪鸢,过了片刻,只冷笑道:“他霍元擎会娶你这么个无依无靠的孤女,简直是信口开河。”
更何况,不提那霍元擎还好,一提起霍家那两兄弟,杜衡便满肚子冒邪火,正无处发泄了。
原来,自端午那日在那护城河外头撞见了纪鸢,虽迫于霍元擎的威势暂且收了手,到底可觊觎纪鸢的美貌,杜衡竟然撞着胆子,派人在霍家门外蹲守了整整两月,一无所获便罢了,竟被那霍元擎的暗卫发觉,他派去的那些人竟悉数有去无回,结果气得他当街掳了个女子回去奸、淫泄火。
却未料到那贱人是个有气性的,当街撞在了杜家府门前给撞死了,惹得他缠上了一身官司不说,被竟还父亲生生关在府里关了整整三个月。
这便罢了,好不容易哄了母亲被放了出来,前日在那戴家,他又栽在了霍二手里,被那霍二当众奚落得下不来台,一次二次栽倒在霍家两兄弟手中,杜衡早早便怀恨在心,偏生他斗不过人家。
***
纪鸢不提还好,一提,只见那杜衡面上渐渐生了满脸戾气,嘴上只阴测测笑道:“好,老子就等着他来屠我满门,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便是要死,也定要在死前爽快爽快,他霍元擎的女人,老子定好玩个痛快,哈哈哈…”
说罢,只见那杜衡咬牙翻上寝榻,一把将纪鸢压在身下。
见纪鸢拼命往里躲着,杜衡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往外拖,边拖边凑上去搂,凑过去亲,另外一只手去撕扯她的衣裳。
纪鸢顿时被吓坏了,她手脚被绑,压根动弹不得,只能不断扭着身子挣扎。
眼看杜衡一把撕碎了她的衣裳,露出里头藕粉色的肚兜,眼看对方痴痴盯着她脖颈香肩喉咙微咽、双眼直冒着绿油油的光,眼看着对方一脸淫、笑着就要凑过来亲,纪鸢吓得尖叫一声,张嘴便一把用力的咬住了杜衡的耳朵,死命的咬着不放。
杜衡疼的惨叫一声,随手就一个巴掌狠狠扇在了纪鸢的脸上,紧接着一把用力的掐住纪鸢的腮帮子,咬牙道:“好你个贱人,看小爷今儿个不弄死你!”
纪鸢此时早已经无力挣扎了,只认命似的,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双眼却死死盯着杜衡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肚子里已有了霍元擎的孩子,霍家大房唯一的子嗣,长公主殿下唯一的孙儿,你真的愿为了我这么无依无靠的孤女,跟权势滔天的霍家、跟这九五至尊的皇家作对么,好,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便也不反抗了,横竖也斗不过你,大不了今日死在你手上,一!尸!两!命!罢!了!”
说罢,纪鸢只人命似的紧紧闭上了眼睛,当真不再挣扎了。
***
杜衡闻言,只一脸不可置信的从纪鸢身上抬了头,恶狠狠的盯着她。
他起先是馋得不行,只恨不得搂着身下之人好生快活一番,可渐渐被纪鸢的话所激怒,欲望变成了滔天怒火,这会儿,双眼里的情、欲渐散,更多则是满腔怒火。
杜家在朝中权势熏天,却远没有到达能够只手遮天、能够与霍家抗衡的地步,杜家依仗最多的,还是杜贵妃在宫中的盛宠,杜衡往日虽胡作非为、处处惹是生非,却也知晓什么人该得罪,什么人不该得罪,正因如此,之前才在那兄弟二人跟前吃了哑巴亏,却丝毫敢怒不敢言。
那霍元擎乃是霍家嫡长嫡孙,至今膝下无子,眼下,倘若这女人说的乃是事实——
这事可大可小,便是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杜衡都隐隐打了退堂鼓。
毕竟,霍家镇守边关多年,眼下掌控着十万禁军,而那霍元擎更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正当杜衡犹豫不决时,忽而听到外头一阵喧闹,杜衡咬牙扭头,整要披着衣裳前去查看,然而人还未起,忽而只听到哐当一声,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了。
杜衡大惊,下一瞬,只见一道高大黑影提着大刀踏了进来,视线在屋子里环视一圈,不过匆匆掠了一眼,未敢往纪鸢身上多瞧,立即将那如刀似的目光紧缩在那杜衡面上,少顷,冲着外头禀着:“主子,纪姑娘找到了。”
话音一落,只见屋子外头哗啦啦整个被包围住了,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走了进来,只见对方脚踏青色战靴,穿披一身黑色长袍,目光冷漠,一脸面无表情,全身散发着冷冽危险的气息。
他几步绕到屏风后,半眯着眼盯着床榻上的情景,明明眼底无甚表情,杜衡却觉得那双目光像两只毒箭似的,狠狠朝他射来。
***
“拖下去,阉了。”
霍元擎盯着杜衡,淡淡吩咐,语气平静到好像在跟人闲话家常似的,然而那话里的字眼,却足以令人心生胆寒。
第93章
大概杜衡没料到霍元擎一行人会突然闯入, 只愣愣的坐在床沿上, 整个傻了眼了, 见霍元擎下令前来捉拿他,杜衡心下顿时一慌。
又见整个屋子外都被人把控住了,而自己也不过就三脚猫的功夫, 在那霍家暗卫跟前, 就跟蝼蚁似的, 不过以卵击石罢了。
这霍元擎不似旁人, 听说他向来性子寡淡,不近人情, 便是在当今圣上跟前,亦是个说一不二的, 且霍家军令如山, 言出必行, 便是姑姑都数次叮嘱过他,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到那煞神霍元擎头上去。
要阉了他?
旁人说这句,他定当是不信的, 谁敢?
可这话出自这霍元擎嘴里,由不得他不信。
眼见两个暗卫朝他走来,要生擒了他,杜衡背后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他压根无处可逃, 只不断往后退着。
见纪鸢手脚被捆着往后躲, 杜衡心下一横, 一把擒住纪鸢,冲着霍元擎道:“你…你敢,霍…霍元擎,我…我姑姑是贵妃,你若敢动我分毫,我…我我就让她给老子陪葬——”
说罢,一手抓住纪鸢的衣裳,一手掐住纪鸢的脖子,见霍元擎不为所动,只冲着霍元擎咬牙道:“她…她是你的女人,肚子里有你的娃,你…你你动我一下试试,我…我弄死你的种!”
杜衡话语一落,只见整个屋里屋外所有人面面相觑。
两个来擒杜衡的暗卫硬生生收了手,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然后纷纷去瞧身后的霍元擎。
而后者只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甚至殷离狐疑的瞅了那杜衡一眼,冲霍元擎道:“主子,那人说的——”
话语未完,一道阴冷的视线向他射来,殷离立马识相的闭上了嘴。
***
而那头纪鸢见霍元擎的突然闯入,自个亦是傻了眼了,好半晌没有缓过神来,眼下被杜衡逮住,又惧又怕,因之前与杜衡撕扯,又挨了他一巴掌,只见头发凌乱,右脸高高肿起,整个衣衫不整,一身狼狈。
此刻,又听到那杜衡当着霍元擎的面如此说话,纪鸢又恼又羞,只恨不得往地缝里钻才好,恼怒之余,徒生一股孤胆,趁那杜衡不备,张嘴便一口狠狠咬在了杜衡的虎口。
杜衡疼得倒抽一口气,松了手,另一只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嘴里咒骂道:“贱人,受死吧——”
下一刻,只闻得那杜衡惨叫一声,他整个人被踢飞下了床,身子飞溅老远,将整个屏风都给砸倒下了,只见那杜衡惨叫一身后,捂住胸口吐了一口血,随即,砰然倒下,只一脚,便被人当即踢晕了去。
大概是这动作太急太快,杜衡自个没有反应过来,便是连纪鸢也没有缓过神来,只见纪鸢将脸抵在床褥上拼命喘息顺气,一抬眼,见霍元擎不知何时已经立在了床榻边上,只背着手,一言不发的盯着她,眼底,寒气未散。
纪鸢一惊,心里一阵心虚,毕竟,她借了这霍元擎的势。
他的人?有了他的孩子?
此等胡言乱语,不过是为了与那杜衡斗智斗勇争夺的筹码罢了,她临时起的意,万不料,竟被当事人撞破呢?
不知这冰冷刺骨的眼神,是对杜衡的,还是对她的,当即吓得缩到了床角,满心畏惧,整个人哆嗦了起来。
经历过这样一场大阵仗,纪鸢早已经身心疲倦,她以为她今日必定逃不出那杜衡的魔爪了,她强自镇定的与那恶霸斗智斗勇,心里甚至做好了与他鱼死网破的打算。
遭人扯坏了衣裳调戏了不说,挨了巴掌,又被生生掐住了脖子,只觉得在生死边缘徘徊了一圈,此刻,脸上又红又肿,脖子一圈起了五个指印,只一脸狼狈的瘫坐在床榻上,像个下贱的货物,遭人肆意亵玩观摩,哪里还有半点书香闺秀的模样。
大俞注重礼教,尤其是京城,礼教更为严苛,今日之事,倘若被传了出去,她的名声便彻底毁了。
虽最终保全了自己的清白,可不知为何,纪鸢只觉得无比的委屈、绝望,只觉得生活为何这般艰难,她自问行事做派处处谨小慎微、小心翼翼,她从不张扬、从未主动惹事惹祸,可是,事情总是上赶着涌来,府里,府外,令人片刻不得安宁。
她到底年纪也好小,尚未及笄,被这霍元擎从天而降获救了,心里应当是感激的,庆幸的,可是,她历来有些怕他,被这样一张冷脸盯着,在这般情形中,只觉得羞愧又屈辱又畏惧,纪鸢浑身打着哆嗦,不知为何,竟觉得鼻尖一阵泛酸,竟然委屈得落了泪,只将脸埋进了床褥间,轻声呜咽了起来。
那杜衡欺凌她的时候,她没哭,这会儿被这霍元擎一瞪,只觉得及委屈又害怕,同时也有些后怕。
霍元擎皱眉盯着纪鸢看着,见她姿势扭曲,身子趴着,将整张脸埋进了被褥里嘤嘤哭泣,像只受了欺凌的小猫儿似的,甚是可怜。
霍元擎瞧了一会儿,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抚了抚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片刻后,转过身来冲殷离淡淡吩咐着:“替她将绳子解了。”
殷离立即称是,正要过去,却见纪鸢哆嗦一下,下意识往角落里缩了一下。
殷离脚步一顿,只有些为难的看向霍元擎。
霍元擎板着脸,蹙了蹙眉,往她残破的衣衫上打量了一圈,片刻后,冲殷离道:“将马车上那个丫鬟领来。”
***
不一会儿,菱儿便匆匆跑了来,见纪鸢衣衫不整,满身狼狈,菱儿头皮一麻,当即双眼一红,落泪喊着:“姑娘,姑娘,奴婢…奴婢来了——”
只立马朝着纪鸢跑了去,一把抱住纪鸢,见她手上脚上还被绑着,立即替她松了绑,见她衣裳不整,立马脱了自个的衣裳披在纪鸢身上,见纪鸢脸上身上有伤,菱儿只抖着双手轻轻抚着,嘴里呜咽着:“姑娘,您…您疼不疼,还有哪里有伤,菱儿该死,菱儿该死,没有看好姑娘,让姑娘遭了这般罪,菱儿…菱儿…”
菱儿一阵后怕,说到伤心处,只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又立马死命抱住纪鸢,如何都不敢撒手。
纪鸢见了菱儿,亦是紧紧抱着她,只淌着眼泪不说话。
一时间,屋子里由一个女子哭,变成了两个女子哭。
一屋子男子,只有些束手无策。
***
过了好一阵。
殷离派人将倒在地上的杜衡拿下了,只道:“主子,此人——”
霍元擎淡淡摆手,示意将人拖下去处置了。
殷离想了想,道:“公子,此人乃是杜贵妃的亲侄儿,杜贵妃如今专宠六宫,此举可否有些不妥。”
霍元擎半眯着眼看着他,片刻后,只一字一句道:“那便送去兆司局。”
殷离听了一愣。
兆司局乃是刑部其下最为残忍阴毒之所,里头有着整个大俞最为残暴的十大酷刑,进入那兆司局之人,通常皆是谋逆、谋反等逆贼罪犯,通常进入这兆司局之人,只有进没有出的,这十大酷刑包括剥皮、车裂、蒸煮、割据、棍刑等,其中宫刑算是最温和的一种。
恰好这日,宫中出现行刺,霍元擎手刃主谋,追杀共犯出城,主子的言下之意便是——
殷离将目光投放在那杜衡面上,嘴角微抽了抽,片刻后,只冲两个手下吩咐道:“将今日这行刺圣上的逆犯送去兆司局审问,便说,此来咱们主子亲手擒住的同谋。”
两位手下拖着杜衡领命而去。
这一去,乃光明正大的去,怕是小命难保,便是活着,也怕是个废人了。
***
事情料理完后,那霍元擎背着手往外走去。
纪鸢由菱儿小心翼翼的搀扶下床,不知是手脚捆久了麻了,还是中了迷药,身子一阵软绵无力,下榻时,只见纪鸢身子一软,与菱儿两个双双跌坐在地。
霍元擎走到门口,闻言,只绷着脸似有些不耐烦的转过脸来。
纪鸢只微微咬着牙,扶着菱儿挣扎要起。
见门口那人双眼冷箭似的向她扫来,纪鸢身子便又是一抖,只红着眼,忍着痛要从地上爬起,然而下一瞬,只觉得视线一黑。
只见那霍元擎脱下了身上的黑袍罩在了纪鸢脸上,将她整个裹得严严实实的,随即,将她整个人捞了起来,随手夹在腋下带了出去。
纪鸢整个人已经呆住了,她身子朝前,头朝后,背朝上,脸朝下,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在倒流,对方步伐又大又快,纪鸢整个晕头转向,只头晕目眩的听到身后菱儿在追着喊:“姑娘,姑娘…”
一直到将纪鸢扔进了马车里,这股眩晕感才渐渐消失。
上了马车后,那霍元擎便一直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整个狭小的空间里气氛阴冷又压抑,纪鸢缩在马车角落里,大气不敢出一下,一直到了霍家门外,这才无意间瞧见到他的右臂渗出了鲜红了血,地毯上滴红了一大片。
第94章
此时,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殷离在外头禀道:“公子, 到了。”
却见那霍元擎阖着眼坐在马车上,并无动静。
这时,菱儿在马车外窸窸窣窣了一阵, 方凑到帘子外, 压低了声音小声提醒道着:“姑娘, 到了。”
纪鸢小心翼翼的抬眼瞧了对面那位一眼, 少顷,只垂着眼, 缓缓扶着下马车,刚掀开帘子, 只见纪鸢面上纠结了好一阵, 又忽而将帘子重新落下了, 只鼓起勇气扭头冲那霍元擎道了声:“您…您流血了, 鸢…鸢儿替您包扎下罢…”
对方似乎没有料到纪鸢会这般举动,只淡淡抬眸, 两眼盯着纪鸢瞧了一阵。
话说出口,纪鸢便差点儿要咬了自个的舌头,只觉得那目光盯得纪鸢颇有些不大自在,纪鸢硬着头皮任他打量着,过了半晌, 只听到马车想起了一道清冷的声音, 道:“嗯。”
纪鸢愣了一下, 似乎有些没有料到对方会应承,不多时反应过来,只缓缓呼出一口气,立马从怀里摸出了一块帕子,缓缓朝着对方走了过去,对方人高马大,伤口在手臂上,纪鸢不敢坐在他身边,只屏住呼吸,蹲在了他脚边。
纪鸢虽鲜少伺候过人,但往日跟在尹氏跟前侍奉,又打小照看鸿哥儿长大,亦算是个心灵手巧的,只那霍元擎是名男子,纪鸢有些不敢靠得太近,此刻对方又正襟危坐着,身上历来有股上位者的高高在上,从来没有自动配合他人的习惯。
纪鸢捏着帕子,踟蹰了好一阵,只得又缓缓凑过去了几分,轻声道:“您…手臂低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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