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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擅战-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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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有些蛮不讲理,令那凝露小姐大为吃惊。
有哪个京城女子会说这种不客气的话?!
“这……”凝露微微后退,道,“凝露不敢妄议儿女情长之事……婚姻大事,当然是父母做主,凝露只是敬仰将军……”
“不用敬仰。”褚蓉一侧身,恰好瞧见江亭风走出,便对江亭风道,“木头,你自己选。你是听我的话,还是听这凝露姑娘的话?”
江亭风微诧一下,随即干脆利落道:“自然是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褚蓉:安排!
第67章 江府(二)
徐凝露虽不知道面前这个口出大话的女子是什么来头; 但听她言辞,想来和江亭风是极其熟识的。指不准,便是人家从前在边关时的糟糠之妻。
徐凝露虽有不甘,但江亭风在旁,她也不好表现出来,只得端着柔弱神色,一副怯怯模样。
她家世并不如何,在这京城只勉强称得上二三流。为了让家族出人头地,爹娘已是铆足了力气给她挑拣将来夫婿; 只盼能攀上一棵大树。这江亭风初来京城,又立了大功,还是将来的新国舅; 正正好是一块大肥肉。
她眼角一垂,神色戚戚地瞧向江亭风; 柔弱到:“这位姑娘当真误会了,凝露并无争抢之意。说到底; 将军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婚嫁这等事儿,又哪轮得到我们女子说呢……”
她这话既贬了褚蓉,又吹捧了一番江亭风。寻常男人听了,必然会觉得心底暗爽。只可惜; 江亭风不是寻常男人,就是块木头。
于是——
徐凝露:“将军说,凝露说的可有那么点道理?”
江亭风眼里只瞅着褚蓉; 硬着神色道:“你来瞧我,是不生气了?”
徐凝露可怜巴巴:“将军……”
江亭风依旧盯着褚蓉:“我特地向陛下要了长秋山,你一定会喜欢的。”
徐凝露:“将军!”
江亭风继续:“等秋天枫叶红了,我就带你一起去看。”
徐凝露:……
江亭风这套目中无人的好功夫,着实把徐凝露姑娘气得不轻,她脸歪歪的,面色极是不好,心底暗暗腹谤道:怎么会有男人对美人熟视无睹呢?
这样想着,徐凝露把目光移动到了褚蓉身上。恰好褚蓉也朝她投来一瞥,这一下对视,令徐凝露微微愣住:只见对方细腰纤纤、胸脯丰盈,面容既冶且艳,动作间风姿诱人,正是个足令男子魂牵梦绕的尤物。
方才她对着自己口出恶语,还不怎么显得动人;如今一站在江亭风面前,整个儿便如发起了灿灿的光似的,笑得甜极。
徐凝露觉得有些不能呼吸。
褚蓉看见她面色不好,便笑地愈发灿烂了,心底道:笑话,自己折腾了这么多年才勉强焐热的石头,哪是这徐凝露装一会儿可怜就能融化的?
眼见着江亭风不大理会自己,徐凝露便一小步一小步地挪近了江月心——便是不能与江亭风搭话,若是能和未来的皇后娘娘做个好姐妹,那倒也不错。
“小郎将大人,这位姑娘是什么来头呀?”徐凝露小心翼翼问月心。
“是我将来嫂子。”江月心脱口而出。
“那……瞧她外貌,她可是异族人?”徐凝露小有不甘,咬着娇嫩唇角儿,小声道,“咱们天恭的男子,竟愿意娶一个异族女子,将军可真是深情。”
江月心没听出她话里有话,只是顺道夸道:“哎,我哥就是这么一个人。”
徐凝露见状,忙道:“听闻那些外族女子呀,一点儿都不贞静,不像个姑娘呢。”
江月心答:“我也是这样,哈哈哈哈……我爱舞刀弄枪,也静不下来。”
徐凝露略有尴尬。她想与褚蓉争执不假,可却绝不能惹恼了江月心。于是,她连忙补充道:“凝露的意思是,活泼爱动倒也别有风采。……只是那些外族女子呀,听说平日里都与酒为伴……”
“哎!我也是这样。”江月心挠头,“没了酒,我就要死。我爹常常和我说,数遍天恭国上下,也没哪几个女子和我一个模样的。”
徐凝露:……
“这,这,凝露的意思是,偶尔喝酒,小酌,也,也挺好的……”徐凝露呵呵一笑,又道,“只是外族女子,终究有些不懂规矩了,真可以对男子如此不敬呢?”
“不敬?”江月心挠头,“我和阿延……陛下也这样说话呀。若是真心喜欢,哪有谁高谁低的区别?只会想着把对方捧得高高的。”
徐凝露:……
——这人到底怎么当上皇后的!
徐凝露咬了会儿唇角,深感格格不入。她低头与父亲耳语一阵,摇摇头,很快便告辞离去了。待徐家的父女二人走后,褚蓉才翻了一道白眼儿,道:“瞧瞧!一块木头,如今都能引来别人觊觎了!”
江月心瞧着她翻白眼的样子,只觉得这一眼甚有霍淑君的风范和精髓。
江亭风有些木讷的样子,不说话。对于他而言,方才能一口气说出“带你去看枫叶”之类的话,已是磨光了他的脸皮厚度,拼了他的一条老命。
好在,没有白费功夫,褚蓉对他笑了。
江月心跟着长兄到了正厅里头,抬头四处瞧了眼,见此处厅堂甚是开阔气派,摆的、用的皆是上等,酸红木的大件桌椅样样精致,壁上还陈着几颗拳头大的髓珠,着实是贵气无端。
江月心不由在心底道:阿延还真是大方!
想起李延棠,便想起前段时日他双膝有疾不能勉行的模样。她跟在江亭风身后走了一阵子,忽而问道:“哥哥,你可记得我小时候那会儿……贪玩去了雪中,被冻晕在城外头。”
江亭风顿住脚步,皱眉思索了一阵,道:“你惹出的乱事儿太多,哥哥不能一一记住。但是,似乎是有这样一件事的。”
“那……哥哥,”江月心试探着问道,“那一回,是谁把我送回来的?”
江亭风略作思索,道:“依稀记得是个瘦巴巴的可怜小鬼。他送了你回来……人便走了。其余的,便记不太清了,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江月心懵了下。
她嗫嚅一下,将喉头的话吞了回去,没有多言。江亭风瞧她面色有些古怪,问道:“妹妹怎么了?”
“……无事。”得到的回答仅是如此。
江月心才问了这一会儿话,褚蓉就一副急切的模样。她心知两人有许多话要说,于是便老老实实地退了出去,把厅室留给哥哥与未来的嫂子。
她将双臂枕在脑后,闲散地四处逛了一阵子,又到了门口四处张望。忽而间,听见斜对角的人家似乎有喧闹阵阵,很是热闹,她不由探头瞥了一眼。
这一带住的皆是高门大户,主人家非富即贵,那斜对头的人家亦然;大门上赫然拴着两个金灿灿的狮对头,垂下的圆环都是金光闪闪的,一副朱紫满门的派头。再仔细一瞧,那门上还挂了两道匾额,上头写的是“段府”,下头是“晋安伯府”。
原来,这竟是段家在京中的产业。
江月心忆起段千刀旧日在不破关那副飞扬跋扈的模样,忍不住多张望了一眼。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便不得了——那段家门前,竟然还停着霍家的轿子,霍青别恰好从轿子里头下来,撩了衣摆朝门槛里跨。
“九叔……?”江月心试探着喊了一声。
“嗯?”霍青别侧了头,向来云淡风轻的面容上竟然有了一丝紧张,“小郎将……怎么在宫外?”
乍一见到这分紧张之意,江月心简直惊呆了——九叔是什么人?那可是淮南王叛军当前也面不改色的人物!那可是与陛下面对时谈笑风生的大官!有生之年,竟能看到霍青别变了面色?
江月心上前一步,刚想说话,便听见段府里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
“在下是真心想娶霍小姐为妻的!”
段千刀板着脸,一副有苦难言、吃了黄连的模样,朝着霍青别一路深躬而行。
“还请霍大人替我在霍大将军面前说说情……”
江月心:?
这……
这是发生了什么?
霍青别冷下了脸。
“不成。”
“这……”段千刀的面色愈发愁苦了,仿佛是个刚遭了劫匪、被抢的兜裆布都不剩的穷苦书生,小声碎念道,“霍相爷,您要是不应下这桩婚事,我只怕是要被我祖父打死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霍青别的脸色更不妙了。
“这便愈发不成了。”
“霍右相啊!”段千刀就差跪下来抱住他的大腿哭爹喊娘了,“霍大小姐甚好!令某魂牵梦绕,难以忘怀!霍大小姐这般贞静贤淑的丽人……”
他一句“贞静贤淑”还没说完,一只绣鞋就飞了过来,准确地砸到了他的脑门上。“姓段的,怎么还没去给我买七味坊的胡桃糕?”一道甚是娇蛮的女声远远传了过来。
段千刀脑门挨了一下砸,面色一僵。
那只精巧的绣鞋笔笔直地从他头顶跌落,在额头上留下了半个脚印,坠落在地。他颤一下嘴唇,顶着那个脚印,面无表情地说完了后半句话:“霍大小姐温柔静美,宜室宜家,乃是京城女子的典范。在下是真心求娶。”
江月心:……?
霍青别淡淡吐出两个字:“不行。”
第68章 段千刀(一)
怪不得霍青别会露出这种微妙的、前所未见的表情。
霍家的掌上明珠、娇娇千金; 竟被一个领着闲官、空有“万贯家财”之名又游手好闲的臭小子瞧上了,那可不是令人恼恨极了?
如霍淑君这般的相貌身世,天恭京城的青年才俊那是任她挑选。若非霍淑君不肯嫁人,霍青别又不愿坏人姻缘,便是叫她嫁进宫里做个娘娘,那也是极有可能的。
可这段千刀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家里头虽有钱,但铜臭银子哪能比得上权势在手?老祖宗段鹰确实能在陛下面前说上几句话,可这一大家子都是从不破关来的,门第又哪能与京城世家比拟?
更何况; 这段千刀自己的臭毛病也不少——性子跋扈、目中无人不说,从前还是不破关令霍天正都头疼不已的大恶霸。除了家里穷的,但凡是教养好点儿的京城闺秀; 谁又会瞧得上他?
霍青别寒了脸,无视了苦苦哀求的段千刀; 跨入了门内。
段老爷子段鹰将双手笼在袖里,笑眯眯地站在影壁前头; 道:“哎哟,右相大驾光临,真是稀客。蓬荜生辉呐,蓬荜生辉。”
这段鹰瞧上去满面和气,如尊弥勒佛似的; 眼睛也弯弯的,铺开的皱纹瞧着也甚是和蔼;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能主掌段家数十年; 纵横北关无敌手的段老爷子绝不会是明面上这么简单的人物。
“段老爷子,我霍九今日就把话说明白了。”霍青别也笑,直白道,“我侄女虽到了当嫁人的年纪,但嫁给贵家公子,那是绝无可能的。”
“右相,话可不能这么说。”段鹰意味深长道,“老头我原本也是不想管这桩事的,但无奈何霍姑娘在我府上住了这么久,女孩儿家的清白名声总归是重要的。老头子我也是为了霍大小姐好,才会出此无奈之举啊。”
他这话说的绵里藏针,明着为了霍家好,暗地实则是以名声作为威胁。在霍青别眼里,这一招着实有些险恶。
霍青别微攥了手,心底微怒,也有暗暗有些懊恼没早些强硬地将淑君接回家来。
霍淑君当日溜出宫中后,便是打扮成一介侍女,跟在了段千刀身旁混入了段府。这段千刀像是怕了霍淑君打他的力道,竟也对霍淑君好极了,她说什么、他便做什么,令霍淑君的小日子过得极是滋润,她甚至还上街溜达了好几次。
正是因为段公子唯唯诺诺地跟在一个丫头身后,争着结账付银子、提着大包小包的场景太过奇怪,这才令霍淑君一个不小心露出了马脚,让霍青别顺藤摸瓜,查到了她的藏身之所。
有段千刀护着,霍青别也不好硬来,派了人偷偷跟着后,便让霍淑君继续留在段家了。他偶尔听下人回报消息,说霍大小姐每日睡到日上三竿,花段千刀的钱花到手软,霍青别心里还怪有些不是滋味的。
——侄女长大了,唉。
京城的乱事结束了,霍青别便打算接霍淑君回家。谁知道,这段千刀却贴了上来,死求白赖地求娶霍淑君。
段府里,霍青别还在与段老爷子对峙着。
“段老爷子,我家君儿脾气顽劣,玩心又重,着实不适合千刀少爷。”霍青别不惜自贬,张口道,“烦请老爷子忘了这桩事儿,我霍家必定对这段时日的照顾之恩厚礼以待。”
段鹰依旧笑呵呵的,两手笼得愈发紧了:“哎呀,九爷也不必这么想大小姐!老头子我倒觉得大小姐为人天真烂漫,甚好甚好。见惯了人两面三刀、玲珑心眼,如大小姐这样纯粹的姑娘,反倒是招惹老人家喜爱了。”
霍青别笑笑,道:“承蒙段老爷子厚爱,但这桩婚事,不行。”
段鹰“啧啧”了一声,道:“我这孙子长这么大,老头子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能管住他的人。霍九爷真不考虑考虑?”
霍青别很强硬,道:“此事绝无可能。”
段鹰露出微微遗憾神色,道,“是我孙儿没这个福气了。”说罢,便接过身后仆从递来的拐杖,一拖一拖地走到了段千刀身旁。
段千刀原本正小心翼翼窥伺着决定命运的两人,眼见着祖父走过来了,便吓了一跳。下一刻,便见到段鹰拿起拐杖,抽在了段千刀的屁股上。
“叫你顽劣!叫你乱沾那些有的没的!活该现在好姑娘都不愿嫁你!自找的!”
段千刀被打的脸面全无,四处弹跳,一副求死不得的模样。霍青别在一旁看着,笑如春风,无动于衷。哪怕段鹰把段千刀打的狼狈逃窜,霍青别还是一副熟视无睹的模样。
段鹰无法,只得道:“既然霍九爷不肯松口,那就罢了。派人去把胡桃糕买来,就送霍大小姐回去罢。”
没过多久,霍淑君从段家里头走出来了。
她还是丫鬟打扮,但手上戴的、头上别的,着实不是一般丫鬟能用的物什。她一边走着,还一边扒着头上一把发钗,嘟囔抱怨道:“姓段的,你给我送的这什么破玩意呀!沉死了,我不想戴……”
一出门,见得霍青别就站在门口,霍淑君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老实了下来,垂着头唯唯诺诺道:“九叔……好。”
霍青别温柔一笑,道:“君儿无事便好,该回家了。”
温柔的笑面下,藏着夏日暴雨。
藏着大海涌波。
藏着狂风白电。
藏着天崩地裂。
霍青别的笑叫霍淑君看的胆战心惊,一句话也不敢多说,提了胡桃糕就憋着呼吸往外走,嘴里还碎碎念着一句“糟了糟了糟了”。
经过段千刀身旁时,段千刀一边揉着挨打的大腿,一边小声问道:“霍妹妹,你那镯子我已叫人粘好了,明日就送到霍家去。”
霍淑君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是那个被段千刀撞了一下以至于磕坏了的玉镯子。
原来,她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想起过那个曾被顾镜夸过好看的手镯了。
“……哦,哦。”霍淑君心底有些怪怪的,但她在段千刀面前强势惯了,便忍着没表露出来。
她在段千刀面前,一贯都是如此的。
段千刀也是个心高气傲人,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当日带她回府时,段千刀便摇着扇子,志得意满道:“霍妹妹,你现在瞧不起我,但有朝一日,我定会让你心甘情愿喊我一声‘好哥哥’。”
那时,丫鬟打扮的霍淑君恶寒一阵,怒道:“绝无可能!”
段千刀的扇子摇的愈发风流倜傥了,嘴角都要翘到天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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