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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宠溺日常-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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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面上是止不住的喜爱夸赞。
楚豫承对黎卿和颜悦色的,黎卿本来还记得自己现在的宫女身份,可楚豫承说着趣事,她没忍住,没分寸的当着楚豫承的咯咯笑着。笑到一半,赶紧闭上嘴巴,眨着眼睛求救的看向添情。
楚豫承看破了黎卿的小九九,对黎卿说道:“在朕面前不必拘束,想笑就笑。”楚豫承见到旧友,心情颇佳。
黎卿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天子一言九鼎呀!若是你之后在以我御前失仪的理由惩罚我,我可不认。”
楚豫承哈哈大笑,方才他能感觉到黎卿有些拘谨,现在这样才是他记忆中的黎卿。
坤宁宫。
当皇帝不轻松,身在此位,谋其事,他对政事可谓是亲力亲为,唯一的空暇时间都用来陪伴皇后及孩子。楚豫承甫一进屋,得知嘉柔闹腾了一上午,刚刚才入睡,现下被已经被奶娘抱到内室小榻上躺着了。婴孩觉多,楚豫承现下不能逗弄嘉柔,有些惋惜。
一到坤宁宫,小肉球就撒了欢的跑,糯糯的喊着:“母后母后。”连表现稳重的小太子到了坤宁宫面上明显放松多了。
“今日在御书房有没有调皮。”王萱娘生完嘉柔公主不到三个月,身子因月子养的有些圆润,精致的脸上容光焕发,两个孩子走近,她不偏不倚,替两个孩子都整了整衣角。
“凯卓懂事,小逸就皮多了,他身上的墨汁都是他自己玩笔撒上的。”楚豫承大步走到王萱娘面前,将她牵到椅上坐下。
“孩子皮些正常。我四五岁的时候天天撒脚丫子往外跑。”王萱娘不以为意。
“母后,小逸很乖的。”二皇子顺杆子往王萱娘身上爬,被楚豫承残忍拎开。楚凯逸年纪虽只有四岁,但这肉滚滚的身子很有重量,楚豫承不想让王萱娘累着。
“噗嗤。”黎卿见小肉球被楚豫承拎着,四脚不着地的在空中扑腾的可爱模样,忍不住笑了出声。
王萱娘的注意力一直在两个孩子身上,听到黎卿的笑声才抬头看她。一看到黎卿的相貌她怔住,而黎卿刚刚只看到王萱娘的侧脸,现在实打实打了个照面,黎卿也讶异了。
虽然早知道王萱娘同王道珍是龙凤胎兄妹,可这也太像了吧。王皇后比当年的王道珍稍圆润了一些。
话说回来,同黎卿没有半点关系的李玉儿都能跟她有六七分相似,龙凤胎长的一模一样也说的过去。
“这是……”王皇后抚了抚小肉球的小脑袋瓜子,望着黎卿开口问道。她见黎卿穿着一身宫女装,自是知道她是宫女,王皇后问的意思是这人为何来坤宁宫。
黎卿见状,赶紧行礼:“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玉儿姑姑,母后,父皇让逸儿和皇兄叫她玉儿姑姑。”小肉球口齿不清,但条理还是清楚的。方才来坤宁宫的路上,楚豫承的确这样对他和太子说过。
“朕让玉儿来见见嘉柔的。”楚豫承跟王萱娘这般说道。
王萱娘闻言,垂下眼睑,说道:“那要等嘉柔醒后……”
“当然,难道还要把朕的小嘉柔吵醒不成。玉儿,你寻个位子坐下,在这里等着便是。”楚豫承喝了一杯茶,对黎卿说道。
楚豫承对黎卿的亲昵王萱娘自是感知到了,而更难得的是,楚豫承说完这句话后,添情指引了那宫女坐在何处,并替她倒了杯茶。
王萱娘自己都不敢说能让添情这样对待,她的心一寒。在她眼里,添情对这宫女的另眼相看是由楚豫承授意的。
嘉柔睡醒后被奶娘抱出来,黎卿这才见到了被楚豫承夸了一路的小公主。
吹弹可破的小脸让黎卿忍不住捏一捏她的小脸。她的跃跃欲试溢于言表,楚豫承抱着嘉柔,走到黎卿面前,对黎卿说道:“来,方才同你说了,嘉柔的相貌随了朕,日后求娶的小郎定是不少。”
黎卿凑上前看,小公主肤白如雪,眉目如画,现下就能看出长大后的风姿。
小公主不认生,被人围观着也只是咯咯笑着。
王萱娘看着他们亲昵的对话,楚豫承怀里还抱着她的嘉柔呢,面上不显,但一口闷气闷在心中了。
帝后日日同寝,哪怕有孕的那段时日也是如此。但今夜,王皇后以要陪伴孩子为由,不入乾清宫,歇在了坤宁宫。楚豫承亲自去坤宁宫接她,却吃了个闭门羹。
回到乾清宫,楚豫承躺在龙床上独守空床,颇为摸不着头脑。
“皇上,皇后亲自炖了雪蛤桂皮汤给您。”外面內侍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走来,这是王萱娘跟前的宫女梨茉转交给內侍的。
楚豫承闻之色变,堂堂一个皇帝,竟被一碗汤水给吓到。桂皮、雪蛤做汤?他又哪里惹得皇后了。皇后心情一不好,就会熬汤,还特意送到他面前。
楚豫承终究是没拒绝皇后的‘好意’,难喝是难喝,但也真是皇后亲自动手熬的。他屏住呼吸,将那浓稠的雪蛤桂皮汤一口喝完。明日,他定要问清楚,何事令她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说皇帝后宫独宠皇后不现实,可我一点都不想把楚豫承写成种马啦!六七岁时的小胖墩、十八岁时的潇洒少年~~
番外王道珍(一)
王道珍自打出生以来就备受宠爱; 是王老太爷太奶奶的掌中宝、手中玉。身为王家几代单传的独苗苗,这正常的很。若说有什么不同,便是母亲在他四五岁时; 耳提面命让他在外不能光着身子。他不屑; 他又不是三岁无知幼儿,在外头光/裸着身子这种不雅的事情他才不会做。
在王道珍的记忆中; 他虽受宠,但在他八岁之前; 近身伺候的人只有母亲身边的陪嫁嬷嬷; 奶嬷嬷替他沐浴穿衣裳。好似这是因为母亲佛前求了签; 签文上说王道珍命格贵重,幼年太多人伺候会折寿。这话唬得家中长辈个个不敢往他跟前送伺候的人。
王道珍打小是在老太爷跟前长大的,开蒙是老太爷手把手教的。王道珍天资聪颖; 三岁便能识得三四百字,他出生力气又大,五岁的时候就能挥着小木剑在院子里瞎耍了。老太爷那时最爱说的话就是他王家出了个能文能武的小郎君。
王道珍有个长的很精致的妹妹,王道珍很喜欢她。龙凤兄妹心有灵犀; 俩人哪怕一个养在老太爷院里,一个养在王母的院里,一见面仍旧亲热的不行。亲兄妹也没个忌讳; 王道珍有时候会从爷爷院里溜出来,跑到妹妹的房间里玩。
王萱娘亦是被家中娇宠着的,女孩爱俏可不分年岁,她喜好穿漂亮的裙子; 家中富贵,自然是纵着她。她房间那衣柜,绣娘每隔一个月就会呈上崭新的襦裙。王道珍嘴上不说,心里却痒痒的。他的衣裳自是不少,但是男孩子衣服比不得女孩子的花哨,他看到那些漂亮的襦裙会忍不住凑上去摸摸。
一日,也不知怎的,王道珍起了个念头。他同王萱娘要了一件花间裙,那裙子是由不同颜色的衣料缝连起来,裙摆上有轻纱,看着格外飘逸。他偷偷躲在王萱娘的房里,穿上那裙子,又梳了一个同妹妹一样的发。
他一出来,连王萱娘都吓了一跳,直呼以为是王道珍是她自己呢。
王道珍讶异,走到了铜镜前,连他自己都分不清镜中人是妹妹还是自己。
本也只是同妹妹玩笑,却撞上了来萱娘房里的王母。
两个漂漂亮亮精致可爱的瓷娃娃一同出现在王母面前,王母却是勃然大怒。
王道珍以为母亲生气,不过是觉得他穿妹妹的衣裳不成体统而已,他走到王母面前撒娇,想将这偷穿妹妹衣裳的荒唐事儿给混过去。不料,王母竟气急败坏的当场扇了他一巴掌。
王道珍怔怔,王母对王道珍一向娇惯,慈爱的很,连王萱娘都比不上他的受宠。这还是王道珍记忆以来王母对他第一次动手。
王道珍被宠大的,被揍了自然生气,可打他的是他的母亲,百善孝为先,他挨打了也是白挨。王道珍不开心,但王母打了他后,竟然失控的哭出声,王道珍被吓得连委屈都不敢了。王母平日里仪态从容,现下竟在两个孩子面前痛哭流涕!
王萱娘和王道珍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慌着围到王母身前安慰她。
“娘不该打你,作孽啊,是娘的错。”王母看着两个不过六岁的小娃娃,突然觉得当年自己真的做错了。
王道珍和王萱娘两人都不知所措,不明白为何王母为何如此说。
王母让王萱娘去找乳母玩,支开了她。王萱娘的屋里只留下她们‘母子’二人。
“女儿,是娘对不起你!”
王道珍歪着脑袋说道:“娘亲,妹妹刚刚离开了,我是道珍。”王道珍听得王母开口,还以为是王母没分清人。
王母伸手摸了摸王道珍可爱的丸子头,看着这个精致的小姑娘,声声如泣,同她说了压抑了整整六年的秘密。
“你本该同萱娘一样,是闺阁小姐,却因娘的一时私心,让你成了府里的大少爷。娘瞧着你习武、舞刀弄棒,娘的这颗心呐!”王母这些年无时无刻不在后悔,王家子嗣稀薄,她怀了双胎,见俩个都是女儿,便大着胆子撒了一个弥天大谎。因为王道珍的男儿身份,她在府里的地位牢不可破。她亦成了公公眼里的王家功臣。
王母自嫁入王家,一直恪守本分,循规蹈矩,协助夫君,孝敬公婆。唯一的心头伤就是子嗣问题。王家乃世家,对嫡子很看重,妾室所出的庶子抬不到明面上。可王母入王家三年无所出,夫君虽未说什么,但是婆婆明里暗里有让她停了姨娘的避子汤的意思。
好在夫君有分寸,并未遵循了婆婆的意思。又过了两年,王母实在撑不住,打算松口停了避子汤,王家不能无嗣。但就在那时,她被诊断出了喜脉。
出嫁五年后头一次被诊出身孕,王母那时的喜悦难以言表。自那时起,婆婆嘘寒问暖、连一向不管内宅事务的公公也赠了许多补品给她。夫君本就不重女色,自那时起,连那两个妾室的屋子都不踏进去了。
在四个月大的时候,她的肚子比其他孕妇六七个月还大,大夫诊断腹中恐怕是双胎。双胎可是天大的福气,那段时日,王母过的最为舒心。孕妇多愁,临到生产时,王母心里更慌。公公婆婆夫君对她腹中的双胞胎孩儿期望甚高,公公更是跟一众同僚说他快要有孙子了。
偏偏王母生的两个都是女儿,王母生完根本就不敢睡,她怕公公婆婆夫君失望的眼神,她绝望的流泪。陪嫁的奶嬷嬷心疼王母,索性就给她出了一个任谁都不敢想的荒唐主意。
王道珍六岁那年才知道一个可笑的事实,他这个王家的嫡子嫡孙,竟然是个女子。从小萦绕着的诡异谜团在这一刻解开,为何他房里伺候的人只有一个奶嬷嬷,为何奶嬷嬷不许他在外如厕换衣裳,为何母亲不喜他舞刀弄枪……
“道珍,开弓没有回头箭,娘后悔了。”王母已经想到事情败露,被休弃的未来。当初若是没撒下这个弥天大谎,她哪怕没有嫡子,妾室所出的庶子仍是要称她为嫡母,她的两个女儿仍是王家千金,大女儿不用跟她一样提心吊胆。
王道珍按住王母的手,给她擦了擦泪。
“娘亲,没有后悔药。既然瞒了,只能一直瞒下去。”一个六岁的小孩子,虽懵懂,但也知道王家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容忍王母撒下的这个谎言。
王道珍读书更上进,拳脚功夫也越发的好,行事比一般的男孩子更野,哪怕年岁渐长,容貌似女子,也断不会有人往他是女子的方向猜测。
王道珍到了年岁,被送进国子监读书,他文采上出类拔萃,不少人直呼王道珍不愧是王家孩子,以后定会在朝堂上有一番作为。
这风言风语让王道珍有些警醒,她女扮男装欺瞒长辈已是不孝,以后若一直这般下去,难道还要当官欺瞒圣上?女子当官,此乃欺君之罪,王家哪怕是皇亲国戚也无法幸免。王道珍只能慢慢收敛光芒,认识些狐朋狗友一起瞎混。
等王道珍到十二三岁时,连首诗都作不出。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后来那些人对王道珍的印象慢慢转变为靠家中荫蔽,整日无所事事的浪荡子。
王老太爷、王老妇人虽叹息孙儿读书不争气,但也不甚在意。王家家大业大,孙儿虽不成器,但是人也不任性妄为,对家中长辈贴心孝顺,他们对孙儿照旧疼惜。
等两老仙逝,王道珍就那样慢慢在京城里浪荡,时不时跟狐朋狗友喝个酒,说个荤段子。门当户对的那几家都瞧不上她,但这也正和她意。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本来不知道要不要写的,还是写吧~可能这样小伙伴们会对楚豫承和王道珍的感情线清晰些。
番外王道珍(二)
上天在性别上给王道珍开了个大玩笑; 但除此之外,她的人生可称得上是一帆风顺。她在外厮混,每天过的潇洒肆意; 要她说; 这可比闷在闺阁里有趣的多。
但她娘显然不这么认为,只要她在外喝酒; 回来迟些,她娘就泪眼汪汪。王母自责是她害了王道珍; 叫她没有了女儿模样; 行事作态都跟男子一般野。几次三番下来; 她看到王母都恨不得绕道而行。
姑姑王常意,为暄王拉拢从封地回来的祈王,有意让萱娘嫁他。王道珍幼时跟在王老太爷跟前见过祈王; 对他的印象一个有些圆润,笑起来冒着傻气的皇子。
在王道珍的心里,妹妹是顶顶的好,配给楚豫承那是他天大的福气; 他还想着若楚豫承待萱娘不好,她才不会顾忌对方是皇子,非要打的他满地找牙不可。
但是!楚豫承竟然宁愿娶一个平民女子; 也看不上她妹妹,什么玩意儿!她气的喝起了酒,从那时起,她就和楚豫承有了第一次的牵扯。
孽缘应如是。那一夜的荒唐王道珍根本不愿意提及。
身姿挺拔、摇扇轻笑; 王道珍哪怕再嫌弃楚豫承,也不得不承认,楚豫承的面相好。但是王道珍可能是从小充作男孩儿长大,女儿情思早已经丢了,人家追上门表示要负责娶她的时候,她只觉得对方脑子有病。
王道珍本以为她要当这个王家假嫡子一辈子了,但她娘老蚌生珠,竟给王家添了个七斤八两的壮丁。
王母喜极而泣,倒不是因为自己添了个男丁,而是王家有后,王道珍可以重回女儿身。
王母刚生产完,连月子都还没坐,抱着怀中的婴儿,挥退了众人。留下王久逐、王萱娘王道珍他们。在王道珍很茫然的表情中,王母直接摊牌。
藏了将近十六年的秘密,王母说出后,痛哭流涕。
“夫君,妾身骗了你那么多年。是我对不起你们王家。”
“娘,你在说些什么呀。”王萱娘显然也被王母的话给吓到了,她询问的看向兄长,但兄长竟然闭目默认。
王久逐自是震怒的,自己不成器的‘儿子’竟是女儿,自己以为一切以他为天妻子竟然藏了十六年的秘密。
美人不过面相,王久逐对那些年轻貌美的姑娘看的很淡,这些年来守着夫人子女过的也不错。王久逐同夫人少年夫妻,他敬重她,感情深厚,要不然王母也不会在这个年纪有了老三。王久逐震怒难消,但是事情还是要处理。
看着面前明明是个少年郎但实质是女娇娥的王道珍,王久逐头痛欲裂。
宫里年前变故,暄王死了,支持暄王的他们王家一系在朝野中的位置很尴尬,皇上虽对王家一切如旧,但没有皇子王爷在背后撑着,风光到底不如从前。王家这半年多来行事低调,此时这嫡女充作嫡子的丑闻断不能传出去。
听说王家嫡幼子出生,这是大喜事啊。听说嫡长子王道珍前往姑祖母探亲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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