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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女-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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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时间,常常以年为单位。
卫廷司的视线却落在吴美人的脸上,她脸上竟有解脱的神情,什么样的情况下让一条年轻的生命在临死时露出解脱的神色?
“走吧。”秦吉再次道,话音落下,他人早已纵过前方摇摇欲坠随时都将坍塌的宫墙。
收回视线,紧跟秦吉之后离开了冷宫。
杨家,敬波亭。书房重地,包括杨仲发妻,亦是不得杨仲本人允许,不能擅闯。
杨福与杨寿二人跪在一地的碎瓷中瑟瑟发抖,吓得肝胆俱裂,此时杨仲门生郑坚前来,看到满地碎瓷以及杨福杨寿二人。便知晓恩师诸事不顺。拱手揖礼道:“老师,何事动怒?学生不才,愿为老师分忧。”
杨仲冷哼一声。指着杨福怒道:“你给他讲。”
杨福道了句是,跪着转向郑坚,乃是低着头,郑坚只看到他颤抖的双肩。看不到脸,“前去孙家的人。一个也没回来,孙大人已上奏归隐,皇上准了。”
此两件事,并非杨仲大怒的缘由。杨福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最后还是一咬牙将杨仲大怒的诱因讲了出来。“卫家派去的毫发无损。”
郑坚一听,明白过来。只是他却是轻笑,“此事老师大可不必在意,不过他人的挑拨之术,您断断不可猜忌了卫大人,如了小人之愿。”
杨仲听罢不语,只是神色缓和了些,理是那个理,但须得让一个能说服他的人讲出来,说白了,杨仲现在不自信,他开始怕了,当初率门生逼迫明德帝,什么好处也没得到,长孙还被定罪从族谱中除名,怎让他不恨,但恨又能如何?一开始,他便失去了先机。
正想挥手让杨寿与杨福退下,便有下人前来禀报,“老爷,卫大人来了。”
卫才韬心中颇为忐忑,当知晓孙甘正还是被逼隐退了,派去相助的死士倒是毫发无损的归来,但杨家的死士却全军覆没,一个活下来的都没有,如此不同,他极怕杨仲误会,便急急忙忙前来解释。
他被安排在前厅,碧螺春喝了一杯又一杯,也不见杨仲前来,他开始坐不住,来来回回的踱步,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抬脚鱼离去,才见杨仲姗姗来迟。
“贤兄。”心中虽有微词,但他没忘自己是来解释的,面上便并未显不耐,实则心中已是极为恼怒,大家门当户对,谁也不差谁,如今竟摆起谱来了。
杨仲心知有小人在暗中挑拨,非是卫才韬与他不在同一战线,来时神态已褪去冷意,如沐春风般笑着走向卫才韬,拱拱手道:“让贤弟久等了,愚兄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愚弟不请自来,叨扰到贤兄,才是不该。”两人相互寒暄一番,便分宾主入座,貌美的丫鬟又重新上茶。
随着茶香袅袅,卫才韬也缓缓将早已组织好的话语说了出来,“贤兄,如今孙大人隐退,孙家落入女流之手,你怎么看?”
“哼,不,是落入皇上手里,孙家二十年内不会出第二个孙甘正,如今孙家已没了作用。”他抿了口茶,看向卫才韬,“贤弟可识得钟益展?”
钟益展,北钟家当代家主,孙老夫人的胞弟,孙大夫人的伯父,北钟家乃北定府第一家族,盘踞北定府多年,钟益展长子更是身居东三省总督。
许多人提起北钟家,无人不知是东三省的钟家,而不会有人说北钟家是北边的钟家,这个家族与别人不同的是,号称有先秦血脉,自然,没人去相信便是了,当年太祖起兵一统天下,好几个家族也同时起兵,他们相互之间拼不过,又不敢玉石俱焚,唯有太祖光脚不怕穿鞋的,权衡之下捡了便宜。
也曾起兵的家族中,钟家,便是其中之一。
卫才韬与杨仲对视一眼,默契轻笑,“早年愚弟曾去过北定府,与此人有过一面之缘,多年未见,不知他可还识得老友。”
“既是老友,便必得多走动走动,如今江南、蜀中大水,怕是会有无数灾民涌入京城,我等不可坐视不管,听闻东三省米多物丰,说不得要贤弟走一趟。”
话毕,两人对视一眼,畅快大笑起来。
与他二人一样想起北钟家的,还有孙老夫人和大夫人,两人此时蜗居在佛堂诵佛念经,养尊处优发号施令了一辈子,哪里受得了这种苦?
只是,连孙甘正都隐居在后宅,她们能如何?孙大夫人将经书一甩,抱怨道:“姑母,这日子没发过了。”
如今,她唤姑母了,等闲时候,都是唤母亲的。
孙老夫人较之要淡然得许多,他手中不停的拨动念珠,嘴里念念有词。
“姑母!”孙大夫人沉不住气大喊,“你说那贱人会不会杀了娇儿?”
她太吵,吵得孙老夫人耳朵疼,将念珠一扔,扔在大夫人身上,“你这不争气的,整日里只知道娇儿娇儿,你那女儿可来看过你?”
“您也不能如此说娇儿,她伤还没好,孙云那贱人都恨死她了,说不定在为难她,想来也来不了啊。”她倒是极为关心女儿,事事为孙四考虑,“再说了,娇儿失了静馨园,在四皇子面前必然矮上一截,她心里苦。”
孙老夫人听罢更是气她的傻,“都是你将静馨园给她,她才无法无天,害得我与你在这里受折磨。”
孙大夫人没想到自己晨昏定省****侍奉的姑母、婆婆竟是如此想的,顿时哭起来,“姑母,您怎能如此伤侄女的心,若是父亲知晓侄女在孙家受了委屈,不知该如何痛心。”
“想个办法,通知北定府。”孙老夫人语气尖锐的道,“希望,有人能帮忙将消息传过去。”毕竟做了一辈子的孙家掌家夫人,这一点她很快便想到了。
她想得没错,马氏新丧,必然要办丧礼,而孙云并未派人去北定府报丧,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原本是亲戚关系,孙彬槐又是北定府的外甥,外甥媳新丧,却不去外家报丧,颜面过不去,说不得两家会交恶,从此断绝亲戚往来。
这些种种,孙云都想到了,但注定要敌对的两家,为什么要迁就?
马氏丧礼来的人不多,原本孙家是超级大家族,然而一番内斗下来,纸包不住火,大家也都知晓孙甘正连孙女都管不住,如今孙家在孙家只手遮天,来的人便少了十倍不止,连泰州马氏也不过是派了个表兄过来。
如同杨仲所言,旧党都觉得孙家落入了皇上手中,自然便不值得再来往,而新党也只有晚辈前去看看,倒是谢运长媳谢孙氏领了儿女前来给孙云撑场面接待宾客。
赵淑从孙家吊唁归来,一路上感慨万分,大厦将颠,非一木所支。
“郡主,咱们回府,还是去静馨园。”绿萝轻声问。
“去静馨园吧。”她想着,名字该换一个了,静馨园打着孙家的标签,她的东西,怎么能被冠上别人的标签呢?
绿萝一喜,上次她没去,听初春姐姐说,里面可美了,跟仙境似得。
“郡主,彭老太医和绯鹏都在。”
盛夏斜了她一眼,纠正道:“叫绯大哥,没大没小。”
然而,绿萝却是头一扭,“就叫绯鹏!绯鹏,绯鹏,哼。”倔强的小表情极为可爱。
“叫就叫,你脸红什么?”盛夏忍住打趣。
绿萝忙用手去捂脸,原本不过是肌肤白里透红,此时一捂,脸直接红到脖子根去了,惹得众人纷纷失笑。
第五十四章 水患(二)
“将静馨园三个字给我拿下来,换成江春浮影。”赵淑看着匾额上游龙般的几个字,眼眸幽幽。
这四个字,看不出什么意境来,与院子也不搭,最主要的是极不像一个园子的名字。
不过,初春等人乃是记下她的话,待会见到绯鹏,通知他去办。
“对联换成,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
她话音落下,众人都愣住了,皇上若是知晓了,不知会不会多想?觉得郡主大逆不道便不好了,初春等人也是习字的,这分明是一首诗的其中两句。
赵淑不做解释,确实是一首诗的其中两句,出自*之手。
“郡主,咱要不要换一副?”初春试着要劝她。
赵淑冷笑,“不用,进去吧。”
再次踏入静馨园,不,是江影园,她心中百感交集,时间不过过几天,她竟有种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将这些花都移走,此处不需要花。”此处日后不再做观赏用,部分用作科研,部分改成三顾斋和春园。
初春等人对视一眼,觉得道旁花香四溢多惬意?且此处栽种的都是极为名贵的花草,对那些将要被移走的花草,她们心疼不已。
想了想,赵淑又道:“将花全部集中在一处,改成花市,过些日子定有灾民入城。雇她们卖花,卖得的银子拿去赈灾,若有人敢不买,就将他的名字贴在城门口。”
恰好此时彭老太医带了一药童从左边小径过来,听了赵淑的话,心一抽,郡主真是不放一两银子从手中溜过。如此一来。不用朝廷募捐,就能集很大一笔灾银。
“彭老,可是要回去?”余光见到彭老太医。赵淑忙转身行礼。
彭老太医扶着山羊胡,笑得极为神秘,“原是准备回去的,但郡主来了。老夫给你看样东西。”
“哦,可是研究出来了?”赵淑问的是明德帝寿辰之时给他的酒精方子。
酒精。是乙醇的俗称,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以前,发酵法是乙醇的唯一工业生产方法,赵淑在上学的时候。同学们都觉得一个东西会用就行了,公式有时候都可以不用记,但她不。她会记下来,因为她来自落后的古代。觉得唯有彻底懂得现代人的东西,才能融入她们,或者称之为才能在那个年代活下去。
所以,她记得,这唯一的发酵法是什么,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忘了许多东西。
“果真?”她脸上的阴霾一扫,露出灿烂的笑容,这是最近唯一的好消息了,“若真能做出来,彭老,您将名垂青史。”
“不不不,非是我一人之功劳,同僚们也出了大力。”他脸上的得意已是掩饰不住,嘴都咧到耳根去了。
穿过花丛假山,来到一座幽静的庭院前,赵淑楞然,“您的速度也太快了,是把整个太医院都搬来了吗?”
一排排格子架,放满院子,屋子里的桌椅也都被挪了出来,放进医书和病历本、格子架。
赵淑粗略扫一眼,光放格子架的房间都有二十多件,更别说扫晒药材的院子了,花香浓郁的观赏林园里,充斥着浓烈的药香,在京城,也是独一份了。
“哪能,今年太医院又新晋了一批年轻太医,皇上说让他们先跟着老夫打打下手。”别人是越老越颓,他是越老越精神,以前赵淑觉得鹤发童颜太夸张,然此时看彭老太医,恍然发现,他老人家面色红润春光满面,可不正是鹤发童颜?
说话间,已来到他办公的地方,作为在太医院被排挤了一辈子的他,情商乃是不高,极不知该如何与同僚相处,如今有了条件,索性也不与别人一处办公了,另设了办公室。
这要比在太医院强上不少。
他办公的地方,一点没变,乃是那么简单,简单普通的桌椅,放药材的格子抽屉,书架,仅此而已,不对,还挂了一副扁鹊的画像。
“郡主,你闻闻,可是这个东西?”他将一个小瓷瓶递给赵淑,盖子已打开。
赵淑闻了闻,有股酒的气味和刺激辛辣味,酒含酒精度极高,她倒出一点涂在手上,发现极快便挥发掉了。
“恩,极好。”浓度可能没那么高,但亦已不能当做酒水饮用,含酒精以外的醚、醛成分比酒多。
“彭老,能批量生产吗?如今水患肆虐,想来所有的药铺都要用。”到时候以朝廷的名义发下去,这样就不会有人说上天不满明德帝这个皇帝了。
天灾*面前,最恨有人拿鬼神之水兴风作浪,不过,她嘴角微扬,轻笑一声,这是个好机会。
彭老太医毫不犹豫便点点头,“能,和酿酒差不多,只是要多几道工序,正好让那帮新人练练手。”
赵淑:……新人?太医院等闲部门,需要的都是过硬本事和经验丰富的医者,可不收太年轻的,在民间不行医几年,根本进不了太医院,纵是那些医香世家的子弟,也要练到一定年纪,经验丰富了,无黑历史,才能达到来太医院参考的资格。
“皇伯父派了哪位太医去江南和蜀中?”时间太紧,她都没来得及好好给太子和洛鹄准备行李,想起大水过后,可能伴随着瘟疫肆虐,她便担忧不已。
彭老太医将一份名单递给她,“陆太医领了两名新晋太医去江南,院判跟洛大人去了蜀中。”
“院判?”赵淑想起这位太医,不由得冷哼一声,去蜀中,算你倒霉!
此时。已离进五百里院判大人狠狠打了个喷嚏,太用力,差点一头栽倒。
洛鹄坐在马上,走在最前面,马停在一个小山坳上,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溪边,此时在溪边有三个衣衫褴褛。灾民模样的人正在喝水。
其中有个七八岁的小孩。他看到洛鹄等人忙惊恐的抱紧怀里的包裹,另外一个年级要大一些,大约有十四五六岁。第三个人则是绾着妇人头,三十岁左右的妇女。
不多会,三人都看到洛鹄了,那妇人站起来牵着小儿。躲进了溪边毛竹后。
她们神色慌张惊恐,怕官府的人。就像怕土匪一样。
洛鹄翻身下马,制止了身后的御林军和属下,从包裹里拿出两个烙饼,朝三人走去。
来到溪边。洛鹄看清三人的脸,两个孩子长相有几分相似,轮廓亦是有那妇人的几分影子。“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们。”
他蹲下来。将烙饼往前递,三人看到烙饼都噎了噎口水,但乃警惕的看着他,不敢伸手来接。
年纪大一些的男孩手里已握一块石头,想来他是觉得逃是逃不了了,若敢伤害他的家人,定要与贼人同归于尽。
然而洛鹄神色温和,半点没有恶意。
“不要怕,我是吏部尚书,此次出京便是去蜀中治水,请问你们是来自江南还是蜀中?”三人的衣着破破烂烂,看不出来自那一域。
妇人牵着小儿的手,将他藏在自己身后,又安抚了大儿,让他莫要轻举妄动,噎了噎口水,道:“民妇参见大人,我等来自楚郡。”
洛鹄听罢松了一口气,还好,灾民没那么快,还没到京城,“给你。”烙饼又递上前,三人的眼睛几乎是粘在烙饼上,想来是饿极了,那少年没忍住,一把夺过烙饼藏进包裹里。
“可是入京?”洛鹄站起来,依旧语调平和的问。
“家里遭了大水,庄家和房子都没了,他爹也被大水冲走,没办法只得进京投靠亲戚,只是运气不好,偏偏遇到了山贼,唯一值钱的东西也被抢没了。”妇人看洛鹄慈眉善目的,又不似城里的官爷那么凶,便一股脑将近来的遭遇通通说了出来。
说完,三人抱头痛哭,哭了好一会,妇人领着儿子跪在洛鹄面前,“求大人可怜我孤儿寡母,给几钱银子,让我们能顺利进京。”
洛鹄观她举止有礼,言谈不似无知愚妇,且求人的话出口,竟羞得红了脸,低着头,声音也极小。
想来,天灾前,日子也是殷实的,掏出腰间的钱袋取出一锭银子,大约有五六两,足够这娘三温饱,到了京城若像绯鹏兄弟般亲戚不认,也能先租个小院将就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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