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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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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过去多年,本王不想旧事重提,江姑娘还请自重。”永王此时说话前所未有的清晰理智。
赵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父王,不禁好奇,这到底发生过什么事?那日在水榭,看到犹如天外来客般气质脱俗的父王,今日江月如此执着,她有理由相信,当年的永王也是众多闺中女子的梦中男神。
“江姑娘?自重?怀郎,你竟然叫我江姑娘?叫我自重?”她的重点并不在那句往事不想再提,像是在嘲讽永王这个负心汉,又像是在自嘲自己的执着是多么的不值得。
永王的名赵崇厚,字乐怀,世人只知封号,并不知道名和字,赵淑第一次听人这样叫她父王,不由得狐疑的看着永王。
联想到府上几十个侍妾,还不算歌姬,虽然好多都是别人硬塞进来的,但作为一个王爷,每年平均要英雄救美四五次,买回卖身葬父的孝女次六七个,机缘巧合偶遇美女三四回……
这江月悲剧,说不定自己父王也有错,虽然她很不想这样想,但江月那悲痛欲绝的模样,让她作为女子看了都心生怜悯。
永王并没有因她哭得伤心,而有半点动容,“当年的真相是怎样,你比我清楚,这世上凡事都有因果,你种的因,才有今日的果,谁也怨不得谁。”
赵淑还想听下去,却被毕巧和庄嬷嬷强行拉了出去,江家除江月外,所有人都出了正院,将空间留给永王和江月。
赵淑很不放心,想听听,江月虽然年纪大了点,但长得好看,又楚楚可怜,对永王痴情一片,她怕自己那个喜爱往府里抬女人的父王扛不住答应娶江月。
江月是自己亲大姨,还是侯府长女,若是进了王府,就算不能生,一个侧妃也是跑不了的,侧妃与寻常姨娘侍妾不同,侧妃是上族谱的。
以江月的情况来看,她对永王已经到了魔怔的地步,若是进了王府,还能指望她将自己视为己出?
别开玩笑了,她可不敢随便开这个玩笑。
一行人出来后,江杨氏见赵淑脸色不是很好看,便轻声问江穗计道:“父亲,这合适吗?”
“让她死心!”江穗计气急,说罢甩袖离去。
走两步,想起赵淑还在,又折回来,“丫头,随外祖父来。”
赵淑连忙收了脸上的不愉,跟江穗计去了书房。
正院内。
江月一双美目厉鬼一样盯着永王,“那二妹的?明明是她抢走了你,你为何要娶她?她都已经死了,你还是不愿意回心转意,我可以不生孩子来与阿君抢地位,也可以不要王妃的名分,我只要你而已,你为何就要如此狠心!”
身边没了其他人,永王紧绷的神经更紧绷了,他后退几步,与江月保持距离,双手背在身后。
视线落在江月的脸上,看着那张与已故妻子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眼中有恍惚闪过,但很快便清明一片,“昔日种种,若无你一手策划,影儿如今还活着,阿君也不会没了母亲兄弟,原以为这些年你真心悔过,却不想你竟然把事情怪在影儿头上,你今日既然问当日为何要娶影儿,本王便告诉你。”
江月愣愣的,一直在流泪,一直在摇头,几年不见,她不敢相信当年那个温婉如玉的怀郎竟然面如寒霜的和她说话。
“当年本王与你们姐妹相识,本来一视同仁,你温婉贤淑又极为擅长音律,本王喜欢听你弹琴唱歌这是事实,却并非男女之情,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王怎敢与你姐妹私相授受授人话柄毁你名声?然而影儿性子野,聪明伶俐,与本王能天南地北的聊,本王自然与她说话的次数就要多些。”
“你却使计要害她清白,你难道不知那张四公子懦弱无能,还是庶出,影儿那样的性格,若嫁了他,这辈子就毁了,你身为影儿长姐,不思为妹考虑,反而设计害她,害她不成又让她忧思成疾,最后撒手人寰,临死前都还求本王不要迁怒于你。”
“我不要听你说这些!我不要听!”她癫狂的大吼起来,心中的火越烧越旺,她只觉要找个发泄口。
永王说了什么她没听到,她只知道昔日恋人与自己妹妹一同背叛了自己,她只知道这些年自己所受的苦就是眼前之人造成的。
她只知道,这些年自己不惜一切办法守身如玉只不过是笑话一场,她好后悔,她应该让江影好好的活着,然后看着自己的夫君妻妾成群,看着自己的夫君荒唐度日。
她伸出手,指着永王,“是你负了我,是你负了我!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第二十八章 当年旧事二
赵淑跟着江穗计来到书房,一老一少,先后进去后,便关了门。
原本毕巧和庄嬷嬷想要跟进去,但被赵淑留在了外面。
两人守在书房外面,神色各异,毕巧一脸怒容,郡主懂事,思念外家,备下厚礼过来看望,点心没吃上几块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这江家的人真是不懂规矩。
想到赵淑让她在原来的基础上又多加进来的东西,她就觉得不值。
而庄嬷嬷则平静得多,望着紧闭的书房门,神色担忧。
“毕巧,你守着郡主,我去看看王爷。”她踌躇了一番,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毕巧点点头,“嬷嬷放心,我定护着郡主,我就不信这邑光侯府敢伤郡主!”
庄嬷嬷松了口气,匆匆而去。
书房内,赵淑亲自给江穗计倒了茶,“外祖父请用茶。”
江穗计神色有黯然,高兴,眼眸有哀戚,有欢喜。
黯然是自己女儿已经不在多年,白发人送黑发人,高兴是外孙女如今也渐渐长大成人,哀戚是自己教女无方,却又无可奈何,欢喜是外孙女乖巧懂事。
“丫头长大了,刚才没吓着吧?”他略有低沉的声音,轻声问道。
关切不是假,赵淑看得出眼前这个外祖父是真心担心自己。
她亮亮的眸子望向江穗计,“外祖父可以叫我阿君,阿君是外孙女的小名,只有亲人才能这么叫。”
毕竟,她不是真的小孩子,年纪一大把,被人叫丫头,自己都过不去那个坎。
普通的一句话,让江穗计心头一紧,眼眶都红了,是啊,她们是亲人,血脉至亲。
“好,阿君告诉外祖父,有没有被吓着?”声音似有哽咽,却掩藏得很好,几乎让人察觉不出。
赵淑摇摇头,“外祖父和阿君说说母妃吧,阿君打小就没见过母妃。”
“孩子,苦了你了。”
赵淑依言坐下,“外祖父,阿君不苦,阿君还有父王,还有皇祖母,还有您和舅舅舅母。”
江穗计点头,深吸一口气,将心头上的酸楚强压下去,“你和你母妃一样懂事乖巧。”
“你外祖母在怀你母妃的时候,人人都说是个男孩,结果生下来,却是个女孩,我清楚的记得稳婆说‘这孩子有福气,声音比男孩子的还要洪亮’。”
怀孩子,这样的话,对一个未出阁的女孩说,多少有些不妥,但江穗计有些话憋在心里多年,一直不知向何人述说,如今事关江影,对赵淑说最是合适不过,书房内又没有第三个人,面对自己唯一的外孙女,血脉至亲,他也就没了那么多顾忌。
赵淑听到这里,不由得在脑海里脑补,没有嫡子的当年伯府,伯夫人好不容易怀孕了,人人都说是男胎,结果生下来的是女孩儿,而且稳婆还说‘这孩子有福,声音比男孩的还有洪亮。’。
这不是寒碜人嘛。
然而,谈到往日之事,江穗计脸上欣慰追忆的神情,做不得假,他是真心疼爱这个没生下来之前人人都说是男孩的女儿。
并没有因为不是嫡子而有偏见。
“影儿渐渐长大,性子比男孩子还要顽劣,府上谁也管不住,年纪小的时候和市井野孩子似得,下河摸鱼上树掏鸟窝,样样精通,到了快及笄的年龄更是换了男装私自出门,要去做巾帼大侠,被你外祖母发现关在屋里,派人看守,她就装病,还让看守的婆子为了三两银子争执起来,她乘乱逃出了京城。”
赵淑觉得这样一个离经叛道的娘亲真是有意思,在现代的日子,她看过许多小说,许多电视剧,这样性格的女孩子,只要智商没问题,一般都会活得有滋有味,还会收获一份不错的感情。
江穗计想起女儿曾经种种,脸上的笑容像是渡了一层金,父爱母爱是这世上最无私的爱,让人敬畏感动。
时隔多年,女儿已经不在了,他全然只记得女儿绕膝尽孝之时对他的敬爱,调皮玩闹时畅然欢笑飞扬的眉眼,千里迢迢从外给他带回来的地方小吃。
那时,女儿玩闹,他也动过家法,那时女儿撒野,他也曾指着她的鼻子骂竖子无药可救。
可现在,他只想说一句,当年拉不下脸来说的那句——父亲对你用家法,心疼,指着你的鼻子骂,心疼。
父亲,心疼啊。
“你母妃为了当女侠,花重金打造了柄宝剑,带着一个丫头一路去到函谷关,我追到函谷关的时候,她得罪了那里的大地主,把人家的幼子打得躺在床上半年下不了床,人家一状把她告到官府,你母亲见势不妙趁夜逃出,在半路上遇到被她打的那少爷。”
说到这里,江穗计抚了抚胡须,眉眼间的得意跃然在上,“那少爷是被人抬在担架上的,死也要追随你母亲去闯荡江湖,就算让他去码头做个苦力也在所不惜。”
赵淑:……她继续脑补,当年自己娘亲果真是一个潇洒恣意的人?这世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何为江湖?
江湖就是一群人为了理想,为了目标,而努力做好要做的每一件事,这就叫江湖。
朝堂上也有江湖,后宅里也有江湖,不同的只是表达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当时我非常生气,将你母亲绑了回来,告诉她再出幺蛾子就马上把她嫁出去,这才安静了一段时间,我以为你变温顺了,结果她私底下和那追来要追随她当大侠的少爷合伙做生意,到了议亲的时候有钱了硬气,京城多少个门当户对的少爷被她花钱雇人吓得不敢出门。”
“哈哈哈。”赵淑没忍住,忘了淑女应该笑不露齿,也不能放声大笑,在现代待了二十年,淑女情节早已没那么重了。
“你啊。”江穗计从回忆里回过神来,看着长得并不是很像自己女儿的外孙女,那笑容却十足十的有女儿的影子,宠溺溢满眼眶,“别学你母亲,太真。”
说完,他脸上的失落格外刺眼,让赵淑觉得眼前的外祖父,这个失去女儿的老人,是孤寂的,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有些记忆能让人坚强的挺过很长一段时间,但有些记忆在暖人心脾的最后,往往就是透心的悲凉。
江影的一生就像一面彩旗,颜色鲜艳,活力四射,到了最后,乃至很久以后,对于这个女儿的记忆,比活到如今的江月都要深刻许多。
“外祖父,对不起。”
“傻话,你外祖父又不是水做的。”江穗计喝了一口茶。
赵淑急忙阻止,“可能凉了,我让人重新烹。”
江穗计点点头,他还有好多话要说,关于那个顽劣的次女。
赵淑打开书房的门,毕巧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郡主,咱们什么时候走?”
“父王那边怎么样了?”
第二十九章 白玉棋盘
“嬷嬷去看了,谅他们也不敢让王爷有什么事。”毕巧一脸不善。
赵淑听了她的话,轻责了一句,“休得胡言,这里是侯府,切记要谨言慎行。”
毕巧还有些不服气,不过脸上的怒容还是收敛了些,“郡主,您把别人当亲人,别人还不一定领情呢,您看那江大姑娘,一双眼睛都粘着咱们王爷,恨不得马上就让咱们王爷娶进门才好,真是没规矩,难怪这么老了还嫁不出去。”
“跪下,议论亲贵你知道是什么罪吗?”赵淑第一次严厉的呵斥毕巧。
毕巧是忠仆,事事为王府考虑,但做掌事大丫鬟做久了,难免就习惯了做主,且不说这江家到底是昌盛依旧还是早已落败,亦或是全京城最没规矩的人家,它终究是赵淑的外家,是她亲母的娘家。
作为奴婢,忠心护主是好,但要看场合,要注意身份,今日她如此做派,在他人眼中,是她这个做主人的没规矩,没管教好下人。
“是。”毕巧跪在地上,低着头,抿嘴不认错。
赵淑看了微微摇头,“去太阳底下跪,好好想想,想自己错哪儿了,没想通就不要起来。”
毕巧委屈的抬起头看向赵淑,赵淑却已经转身吩咐一直在旁边受毕巧白眼的江平下去烹茶。
“江伯,茶凉了,你去重新煮一壶来。”
江平一直都自觉理亏,对毕巧的白眼不敢多言,一直受着,赵淑突然发难,罚跪毕巧,他还没从震惊中醒悟过来。
赵淑和他说话,他连忙点头退下,走了好几步才想起来没听清赵淑说了什么,想要折返回来问,赵淑已经进了书房。
“叫你去烹茶,真是的,什么人啊这都。”毕巧看江平傻在月亮门前,一肚子气有了地方发。
江平还从未被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丫头数落,刚才的白眼他忍了,是大姑娘不懂事做出了出格的事,现在都已经被罚跪了还气性那么大,拿他出气。
他走两步,来到毕巧身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姑娘在做王爷和郡主的主呢。”
“你!”毕巧大怒,想起来理论一翻,刚要站起来,想到赵淑刚才严厉的眼神,她的气焰便弱了下去。
江平见她还有救,忍不住说了一句,“做人要谨记自己的本份,遇到王爷和郡主这样的好主子,更要知道珍惜,我瞧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怎么做。”
毕巧傻吗?她不傻,不然怎么能冲破重围成为王府的掌事丫鬟,嚣张如郭嬷嬷,都不是其对手。
她只是看不惯那些要爬床的女人,尤其是口口声声说对王爷如何如何爱慕,若没了王位,这些人还会如此吗?
打死她,她也不信那些人是真心的。
今日如此生气,更有赵淑特意让她加礼,一车车好东西送到江家,如今发生这样的事,她为赵淑叫屈。
可她只是一个丫鬟,有什么资格替主子叫屈,冷静下来后,她低下头,一直跪在太阳底下。
江平点点头,下去叫人烹茶去了。
外面一切,江穗计都听在耳里,他轻叹,深深看一眼赵淑,这个外孙女啊。
也罢。
“平日里除了女工,都学什么?可会下棋?”他取出白玉棋盘,示意赵淑过去与他对弈。
赵淑走过去,愣住了片刻,很快就恢复如常,然而心里却无比惊讶。
江穗计取出的白玉棋盘她见过,那是她嫁入顾家的第一个年头,偶然间见到顾重宣的案几上放着一个白玉棋盘,当时顾重宣得宠的姨娘告诉她,是有人求顾重宣办事所赠送之物。
原来这白玉期盼现在在邑光侯府,难道当年求顾重宣办事的人是邑光侯府的人?所有那姨娘才会故意告诉她?可她当时对邑光侯府也并不亲近。
外祖父?
而且时间也对不上,那时江家早已举家迁回老家。
“下得不好。”她跪坐在江穗计对面。
前世为了讨好世家淑女们,为了能融入顾家的亲友圈,她曾苦练琴棋书画。
“来,白棋黑棋,你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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