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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为后-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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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锦棠一下子就知道她还沉浸在自己吓自己的那些噩梦里,现在指不定在胡思乱想什么。
  “想什么呢?”荣锦棠笑着过去,伸手接过沈安如递过来的薄毯,给她盖在身上。
  他的声音唤醒了她,付巧言抬头一看他已经回来,立马就要起身相迎。
  荣锦棠把她按住,仔细给她盖好薄毯:“这么大人了,还要叫朕操心你的事。”
  付巧言微微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
  荣锦棠叫她坐回到摇椅里,自己站在身后帮她推。
  摇椅晃晃悠悠,把付巧言一身的沉郁之气都荡了个干净。
  春日里花开正艳,重瓣田田,微风送暖,带来阵阵花香。
  付巧言被他晃得舒服极了,差点又安睡过去。
  荣锦棠见她眯起眼睛嘴角带笑,就知道她这会儿没那么紧张了。
  “孙慧慧讲的事,朕都知道了。”他轻声告诉她。
  付巧言瞪大眼睛,炯炯看向他。
  荣锦棠帮她把鬓边的碎发抿到薄薄的耳朵后面,笑着看她:“多大事呀,值得你这样吓唬自己。”
  付巧言使劲咬着下唇,眼睛慢慢泛起潮意。
  初进宫时的担忧害怕,被打之后的忐忑不安,在坤和宫里的绝望煎熬,都仿佛褪了色的画卷,一一从她眼前展开。
  荣锦棠握住她的手,声音又轻又柔:“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任何人的错,只是机缘巧合才走到当年那一步。你且放心,从今往后,再也没人会去说这件事了。”
  看太后娘娘的态度,她一定早就不记得了,冯秀莲能选了孙慧慧这样人去文墨苑,不就是知道他绝对看不上这样的人,想叫付巧言的路走得坦荡些。
  当年坤和宫书房里的那一巴掌,疼在她脸上,却救了她的命。
  如果冯秀莲心有坏根,早就没有今日的付巧言了。
  那位辛淑女就更好说了,付巧言至今还念着她的好,肯定于她有旧,都是经了心的交情。
  与人为善,方行始终。
  冥冥之中,这些人帮了付巧言,现在依旧各过各的日子,没有像孙慧慧这样再也无法讲出话来。
  荣锦棠握着她的手,笑容干净俊朗:“其实这也算是好事呀,要不你都无缘得见先帝爷真容,少了多少福气。”
  付巧言泪盈于睫,涓涓泪痕从她脸上滑落,跌在荣锦棠的手上。
  那眼泪仿佛带着无尽的热,烫得荣锦棠手都要痛了。
  “以后再也不许自己吓唬自己了,朕早就同你讲过,有任何事都要同朕讲。”
  付巧言使劲点点头,哭着给了他一个丑兮兮的笑容。
  荣锦棠“噗”的笑出声来,也不嫌弃她,还亲手给她擦眼泪。
  “这件事就翻篇,不许再想了。”
  付巧言哽咽道:“好!”
  荣锦棠笑笑,拉着她的手放到她小腹上,动作十分温存。
  “原本想过些日子安稳些再告诉你的,只今日看你这般难过,还是提前跟你讲了吧。”
  付巧言心中一动,莫名的暖意从交握的那双手传递出来,印在她软软的小腹上。
  哪怕早就知道这件事,如今再讲荣锦棠也依然激动,他哑着嗓子道:“傻姑娘,你要做母亲了。”
  付巧言一头扎紧他怀里,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眨眼间倾泻而出。
  那温热的泪润湿了荣锦棠的衣裳,他却没有推开她,小心把她抱在怀里,在她头顶的发旋上印了一个吻:“你会是最好的母亲。”


第135章 高中 二更
  四月二十五那日; 考院外的杏花巷人头攒动; 叶庭春垫脚站在马车上; 使劲往远处张望。
  付恒书和木怀夏留在马车中,都在读书。
  只听他聒噪的声音不时从外面传来:“哎呀呀榜来了; 这里忒远瞧不见啊!”
  付恒书别看年纪小,却很能坐得住,从来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木怀夏微微皱起眉头,用手中的折扇敲了两下马车车窗:“安静点,小九已经去看了,等他回来便能知晓。”
  他们其实可以在客栈安安稳稳等,只不过叶庭春这厮实在烦人; 付恒书脾气也好,就一起陪他过来。
  巷子里面已经堵得水泄不通; 平日里最是安静的长巷这会儿正热闹,若不是他们家小厮激灵利落,恐怕都挤不上前头去。
  木怀夏其实也读不进去书; 他很焦虑地来回扇着扇子,脸上已经沁出薄汗。
  付恒书依旧坐在那纹丝不动。
  木怀夏感叹了一句小兄弟好定力,还是掀开车帘出了马车。就在这时; 长巷尽头杏榜之前,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即使他们离的那么远,也能听到一个人声嘶力竭:“我中了!我中了!”
  大多数人寒窗苦读,可能几十年才能榜上有名; 平日里再是温文儒雅,这会儿看见自己的名儿也实在难以自控。
  不当众失仪都已经算是心态极好的了。
  叶庭春紧张得脸都红了,瞪着大眼睛使劲往前看,整个人差点掉下马车。
  “小心些,瞧你这出息。”木怀夏拽了他一把,忍不住训斥道。
  “嘿嘿,”叶庭春傻傻笑笑,看起来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没事没事。”
  木怀夏叹了口气。
  杏榜之下,有人欢呼有人哭,有人欢喜有人愁。
  上榜的落榜的各有各的样子,实在是一处现实的人生百态。
  就在这时,木家的小厮从人群中跋涉出来,等连滚带爬来到马车前,连鞋都少了一只,已经不知去向。
  小九使劲喘了两口气,接过另一名小厮递过来的水壶狠狠灌了一大口。
  叶庭春急得不行:“怎么样怎么样?”
  小九把那水一口咽,哑着嗓子说:“中了!”
  “哎呀,你说清楚,谁中了!”
  小九咧嘴一笑,全然忘记自己刚才被挤得多狼狈:“三位少爷都中了!”
  “什么?”叶庭春大喊一声,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去,“你没看错?”
  “没!”这里太乱,小九也跟着喊,“小的看得很清楚,三位少爷都上榜了!”
  就连一向稳重的木怀夏也稳不住了,他也跟着跳下马车,叠声问:“多少名多少名?”
  小九又喝了一口水,这才觉得缓了过来。
  “大少爷您是第三十七名,叶少爷四十八名。”
  这个名次居然还挺高,木怀夏还记得当时最后一题没有做好,也不知是否大家都很没准。
  “付贤弟呢?”叶庭春也没忘了付恒书。
  小九这会儿眼睛都红了,特别激动的样子:“付少爷太厉害了,他是今年的会元。”
  年仅十四岁的会元,大越开国二百余年也没出过一位。
  这位天纵奇才的付少爷,十三岁中解元,十四岁中会元,不知是否能延续早年顾阁老连中三元的神话。
  当年连中三元的顾温也已二十有五,足足比如今的付恒书大了十一岁。
  付恒书的名次一报出来,木怀夏和叶庭春都愣在当场,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会试取得这个名词,非常人能及。
  外面这么大动静,小九几乎是扯着嗓子喊,付恒书也没激动地蹦出来欢庆,实在很能端得住。
  木怀夏掀开车帘,见他依旧坐在那里读书,连姿势都没变。
  这样还能读进去书,又加之天生聪颖,勤奋刻骨,怎么可能没有收获。
  这个会元,就是对他两年来夙兴夜寐的最好肯定。
  木怀夏喊他:“付贤弟。”
  付恒书依旧没反应,木怀夏只好跳上马车,拍了拍他胳膊。
  “怎么?”付恒书这才回过神来,问。
  木怀夏冲他抱拳,真心实意道:“恭喜贤弟,高中会元。”
  付恒书俊俏白皙的脸蛋上隐隐现出两个小酒窝,他难得笑了:“多谢兄长,您二位也榜上有名吧?”
  三个人在顺天府府学一起读书,他们肚子里有多少墨水付恒书很清楚,对于这次卷子的难度,他只简单听了听他们议论答案就知道有没有谱。
  叶庭春这会儿也上了马车,十分惊奇地问:“恒书,你一点都不激动吗?怎么还这么淡定啊!我都要高兴死了。”
  付恒书笑出声来:“高兴是自然的,只不过还有之后的殿试,恒书实在也马虎不得。”
  他平时表情都是淡淡的,很少笑,这会儿能有这样表情,确实说明他心情极好。
  叶庭春歪倒在一边,哎呦呦地乱叫:“就不能让我多高兴一会儿,过几天还要考试可要了我的老命。”
  木怀夏无奈地摇了摇头,同付恒书相视一笑。
  十年寒窗苦读,终究没有白费。
  马车穿过人群,一路往他们住的客栈而去,付恒书终于放下手中的书,掀开车帘往外望去。
  上京车水马龙,远处便是巍峨的长信宫,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是静立在繁华闹市的聘婷美人,优雅大气。
  不知道哪一处宫室,住着他的姐姐。
  付恒书紧紧攥着拳头,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给姐姐最好的一切。
  五月初一,正是春末。
  共约二百八十三名贡士立在乾清宫外的乾清广场,等着列队进入大殿进行殿试。
  这会儿还很早,金乌藏在云朵里,好半天才探出小脑袋,好奇地张望着这满地的贡士。
  贡士们大多穿着道袍或长衫,显得干净利落。
  从散发孩童到苍苍老者,一眼望去,说不尽的岁月长河。
  这其中,隐约还有三十几位女贡士,这个人数比上一次正科要翻一倍。
  辰时正,唱名黄门走到大殿之前,高声唱道:“时辰到,进殿。”
  于是贡士们就被黄门们领着,依次登上九级汉白玉台阶,进入乾清宫主殿。
  这是长信宫中最大的一处宫殿,十六开间的制式保证它足够宽敞,也正是因为如此,乾清殿只要开启,里面就会点燃宫灯,照亮大殿里昏暗的角落。
  贡士们谁都不敢抬头,老老实实叫坐那里就坐那里。
  有那好奇的偷偷拿眼睛去瞧,只远远看到金銮宝座上有个英挺的墨色身影。
  他们每个人桌子上都已摆好了笔墨纸砚与密封信封,里面就是这一次殿试时务策论的题目。
  安和殿大学士和三省六部的二品以上官员全部到场,一起督考。
  如今的首辅楚延出列,穿过纱帘跟荣锦棠禀报:“陛下,应试二百八十三人,实到二百八十二人,有一人重病弃考,是否起卷?”
  荣锦棠颔首,朗声道:“起卷。”
  他声音不轻不重,却恰好能叫在场所有贡士都听清,于是安静的乾清殿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撕纸声。
  太初二年的殿试,便从此刻开始了。
  景玉宫中,付巧言坐在摇椅上打络子。
  她穿着一身舒适的袄裙,头上只束一条水红的发带,衬的肤白唇红,素净的脸上未施粉黛却依旧美艳动人。
  因心里头藏着事,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结,没两下就打错又拆了重新打。
  沈安如和明棋陪在她身边,见她这样相视一笑。
  “娘娘不若别打了,好好一条锦线一会儿怕是要抽丝。”沈安如很会拿捏尺度,在恭敬里掺了些小亲昵,把气氛弄得正当好。
  付巧言把打了一半的络子扔回针线筐里,苦笑道:“真是静不下心。”
  她昨日才知道弟弟高中会元,今日便要参加殿试,说不紧张是假的。
  想到荣锦棠告诉她付恒书高中以后两人谈话,付巧言就忍不住抿嘴笑。
  荣锦棠原本怕她太激动对身子不好,一开始说的很温和:“你弟弟成绩很好,前些日子已经放榜,他榜上有名,是头名会元。”
  结果付巧言来了一句:“陛下可不能给他作弊,他小小年纪,如何能当会元。”
  荣锦棠哭笑不得。
  “会试封名誊录阅卷你又不是不知,你弟弟确实……太聪慧了。”
  这世间聪明的孩子不少,只可能都没逼到绝地,年纪小的时候玩闹居多,大一些才开始刻苦。
  像付恒书这样把自己逼得这么狠的也是少见。
  十三四岁的年纪,写起策论来一点都不含糊,针砭时弊直抒己见,比许多三四十岁的老官腔还厉害。
  荣锦棠笑道:“哪怕朕是皇帝,也不能去插手考院的录名。”
  付巧言这才放下心来,不过没多久,她就激动地跳了起来:“那是不是五月初一就殿试了?”
  才想起这茬来,也不知道刚才在走神什么,荣锦棠赶忙扶了一把她:“仔细些。”
  “等放了榜就叫你弟弟进宫,就这几天的事。”
  付巧言自从知道自己有孕以来,不知道怎么地比以前心绪起伏还大,这一句听起来普通,竟叫她红了眼睛。
  荣锦棠叹口气,搂着她哄:“越活越回去了。”
  付巧言想到这里,不由抿嘴笑笑:“一会儿就该结束了吧。”
  沈安如抬头望望天色,笑道:“这个时候,小舅爷应当已经出宫了。”
  她们正说着话,荣锦棠踏进后院:“确实已经结束,考院已经开始阅卷了。”
  他行至付巧言身边,先问她:“今日如何?”
  付巧言缓缓起身,陪他去偏殿歇息:“今日好得很呢。”
  荣锦棠低下头,同她温柔一笑。
  今日确实好得很。
  ~


第136章 再见
  那日殿试回去之后; 次日就由考院加紧阅卷; 最后选出最优秀的几份呈给陛下; 请他定夺名次。
  殿试要选出三甲进士,一甲只有三人; 便是百姓们津津乐道的状元、榜眼、探花,二甲看每年人数不定,约有五十至百名,最后就都是三甲同进士了。
  五月初一那日荣锦棠也不过就是回去瞧瞧她好不好,用过晚膳就回了乾元宫,连着两天的灯火通明,终于在第三日排出了名次。
  最终的一甲与二甲前十名都是荣锦棠亲自看过卷子才定,之后的名次就由八位阁老一同商定。
  恩科和正科无非是为了官场选拔人才; 最终的目的是治理四方百姓,对进士的要求很高。
  首先就要长得好; 若是身有残疾或面貌太过丑陋,乡试就过不了。
  再一个身体得硬朗,这样连番考下来铁打的人都很难撑住。
  今年还算好些; 只有一个重病来不了挂末名。前几次都至少有小十人报缺,不是会试太过耗损精神头疼,就是重病起不来; 要不就是太高兴摔伤了手脚,理由林林总总,听了就叫人忍俊不禁。
  这些都熬过去,还得看殿试上合不合陛下眼缘; 字写得好不好看,人邋不邋遢等等。
  科考这条路,能走下来的都不是凡人。
  而天才中的天才,这位连中两元的少年榜首付恒书,殿试的卷子也依旧精彩。
  这就相当难得了。
  殿试不仅要看上述种种,最重要的要看心态稳不稳。大殿之下,御座之前,阁老尚书们遥遥相望,在这样情形下也能维持着往日文采,实在不简单。
  荣锦棠看着呈上来的那一摞考卷,最上面一份就是付恒书的。
  他的字一看就跟巧言师承一脉,因年纪的因由不如其他贡士丰挺有力,却自有一份难得的从容写意。
  就算是写着板正的馆阁体,也叫人看着舒服。
  荣锦棠拿起来仔细参详。
  今岁的考题是他出的,大意问守旧与革新,不过这个题他写得很深,不认真看大部分贡士可能会认为他在问治理百姓之道。
  考卷在呈给他御览前所有监考官都已经读过,荣锦棠把上面二十来份全部看完,才问:“诸位爱卿各抒己见,先把一甲三名选出。”
  考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先讲话。
  如今这位陛下可比先帝严肃得多。
  别看他这样长相这般年纪,那通身的威仪是骗不了人的。他很有些开国高祖皇帝那种说一不二的劲儿,心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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