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家夫君颜色好-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上,他的呼吸很浅很弱,眼角脸颊都泛着青紫色。
  几天的昏迷让他瘦的几乎脱了样,她跪在他床前,刀被她撇在一边儿,刀刃上沾着泪水,甚至都有了那么一点锈迹,她平日里最宝贝这把刀,擦都要擦上无数遍,可此时的她无暇顾及,满脑子都是床上的男孩儿,她一双眼睛噙着泪,嘴巴里含了汤粥,一口一口地往他嘴里灌。
  不,莞尔摇摇头,那不是自己,自己从小就生养在简家的下人府里,爬个石狮子都费劲,什么时候能掂的动大刀,且在她的印象中,她连个亲人都没有,怎么会有一个让她如此牵挂的男孩儿呢。
  莞尔脑子乱的很,她推开了简玉珩,含含糊糊地哄着他睡了,自己披了外衣走到了院子里,天完全黑了,值夜的小太监掌着灯,五步一盏密集的很,衬的天上的星子都暗了几分。
  风吹在脸上有点冷,就快要入秋了,莞尔缩了缩脖子,这一片的皇宫极为寂静,可那一头的宫闱却是欢声笑语载歌载舞,隐隐还能听见几声鸣耳的乐笛,莞尔提着袍脚,顺着梯子爬上了房顶,寻了一处平缓的地方坐下来。
  莞尔双手拢着袖子,伸脖儿往远处望,东头是皇上的御花园,里面摆了宴,正是歌舞欢腾的时刻,西边儿是几处不知名的宫闱,灯火不甚透亮,应该是正主儿没在,灯点的不多。
  ‘呜’
  一声似笛又似箫的铮鸣声响起,紧接着是清脆柔旖的乐声,像天山清泉缓缓拍击岩石,时强时弱却悠扬婉转,这乐声不疾不徐,娓娓道来,像是在诉说着少女的心事,莞尔头也没回地坐着,念叨了句:“师父,许久不见了。”
  乐声刹停,苏染白笑笑,挪开嘴边的柳叶,负着手走到莞尔的身边,他坐下来,紧紧挨着莞尔,笑笑说:“是你许久不见我,我可天天都能看见你。”
  莞尔:“我俩都是闲人,这样看来,你倒是比我更闲。”
  苏染白:“我是闲人没错,可莞尔你不一样,你只是懒。”
  莞尔:“……”
  苏染白又捧起了他的柳叶,懂得音律的人,天地之间万物皆为器乐,他吹了好久才停下来,咂嘴问莞尔好不好听,莞尔说自然好听,“只是没一个懂音律的人来和你作伴。”
  人道是高山流水觅知音,人生能得一知己,死不足惜,可在莞尔看来,他天天在她跟前对牛弹琴,实在是浪费了这么好的东西,还真有点暴殄天物的意味。
  苏染白正色道:“知我琴者无需精通音律,懂音律之人总被音律所束,只懂得其中技巧微妙变换,却失了欣赏聆听的心,我的知音不一定是另一个琴师,大概可以是一个山野屠夫或是菜市小贩,又或是深宫的皇族,亦或是哪个大户人家好吃懒做的小姐。”
  “你说我吗?”莞尔指了指自己,这好吃懒做的小姐,形容的可谓是十分贴切了,“我可听不懂你弹得琴。”
  “你之前是听得懂的。”苏染白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莞尔皱眉,却依旧不动声色的,她和简玉珩待在一起的这几天,总有种强烈的感觉,她像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重要的人,诚然她是聪明的,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道:“是啊,之前我还能舞那弯刀。”
  莞尔貌似轻松地叹惋,实则小心翼翼地锁着苏染白的一举一动,果然不出她所料,苏染白身子一震,面容惊诧地朝莞尔看了过来,“你都记得了?”
  “是啊”莞尔不敢多说,生怕露馅,她静静地坐着,像一个饱读诗书又久经沧桑的老者,仰着脖腆着肚儿,静待苏染白透露更多信息给她。
  “那你还待在他身边?”苏染白疑惑地将她望着,“他负了你。”
  “谁?”
  谁负了她?简玉珩?
  苏染白凛然,原来她在诈他,他松了一口气,神情一瞬间就恢复成了往日的宠辱不惊,他手一扬,拿起柳叶又要吹,被莞尔一巴掌拍掉,“苏染白告诉我,我到底是什么人。”
  说不准就是什么大人物,很有可能就是这皇宫的公主,小时候被奸人所害逃亡出宫,马上就要被接回宫中享受荣华富贵了,反正那些市井里的话本子总这么写。
  ‘哐当’
  屋子门被撞开,简玉珩踉跄地摔了出来,他脑袋已经清醒了,只是脚步还虚浮,他手撑着脑袋,毫无风度地大喊大叫,“竹山,给爷滚出来。”
  莞尔要下去,却被苏染白拉住了衣角,他嘘了一声,“坐下看看,看这小子没了你能不能活。”
  简玉珩两眼血红血红的,手里捏着字条,一扬手甩在了竹山的脸上,“让你看着夫人,你就是这么看的!”
  竹山不知道少爷为何发了脾气,颤颤巍巍地捡起来地上的纸条,因着紧张,那上头的字他看不进脑子里,哆哆嗦嗦地读了出来,“今晚子时,东郊山林,携兵符。”
  “这”竹山耷拉着眼儿,“拿兵符换夫人吗?”
  莞尔大惊,自己不是好好地坐在这儿,哪里要简玉珩去换她,她挣扎着就要起身,想下去和简玉珩说清楚,可刚起到一半,苏染白大手一把捂住她的嘴,折扇一挥,一股摄人心神的香气弥散开,莞尔下意识地屏息,但一双腿还是逐渐酸软下来。
  苏染白手松开,拨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此时此刻,莞尔觉得自己混身上下被施了蛊术,只稍稍一动就酸麻难耐,舌头也像是木了似的,连支支吾吾的碎声都发不出来,她眼睛张着,焦急地往下望,却依旧没有半点办法。
  夜越来越宁静,此时离子时还远,简玉珩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和竹山商议着什么,苏染白侧着耳朵听,许是对自己的药很有信心,他丝毫没有理会身旁的莞尔,只专注于简玉珩和竹山的对话。
  “离子时还有多久?”简玉珩缓缓吐了一口气。
  竹山赶紧答:“现在是亥时,大概离子时还有一个多时辰。”
  “东郊山林。”简玉珩酒已经完全清醒,开始在院子里踱步,“我赶过去倒快,不会误了时辰,只是这东郊山林,是淳王的管辖区,他如何知道,我手上有兵符。”
  竹山先是摇头,而后倏地一仰脖,拍了下大腿正色道:“莫不是夫人和淳王殿下说的。”
  “也不是不可能。”
  莞尔心里有点凄凉,他到底还是不相信她,哪怕自己已经把真心交付,他依然觉得她和淳王有过往,罢了,他愿意怎么以为就怎么以为,关她什么事了!
  简玉珩神色十分沉重,他起了身,吩咐竹山牵马,“兵符找出来。”
  “少爷,那是你拼了命才拿出来的,就这么拱手让人不好吧,再说东郊是淳王管辖地,他要是给你来一个瓮中捉鳖……”竹山突然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当,赶忙吐吐舌头止了声。
  简玉珩没理会他的失言,他的手揉了揉额角,心里早已乱成了一团,淳王绑莞尔,其中定然有诈,他俩是老相好,指不定就是合演一场戏来骗他的兵符,可万一呢!
  万一绑莞尔的人不是淳王,而是另有其人呢。
  简玉珩摆摆手,淡淡地说了一句,“备马吧,我怕莞尔会怕。”
  莞尔紧紧地将嘴唇咬住,心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塞满,幸福到鼻头泛酸,他说他怕她怕,她本以为,简家上天入地的少爷,从来就没有什么能让他怕的。
  苏染白扭头看她,叹了口气,这丫头总是容易感动,可为什么,他就撼不动。
  明明就是他先出现在她世界里,从小吃饭睡觉练功读书都是在一起的,可戚观郁他只用了两年,便让她眼中再没了别人,他做了什么呢?无非就是天天躲她,数落她,将她贬低到了极致又将她抬上来宠,风月里的伎俩,从来都是没有规律可言。
  “莞尔,咱们……”苏染白话没说完,肩头被莞尔的脑袋一顶,上头的重量突然抽离,他心里剧烈一颤,伸手就去拉她,可惜迟了点,只抓了她的衣角,莞尔身子一横,在半空中顿了顿,整个人悬着,十分地惊险。
  苏染白惊呼一声,他忘了她的性子,平常温润的像不经世事的猫儿,可一旦倔起来,便像草原上的鹿一样,烈的谁也控制不住。
  “戚观郁!”苏染白大喊一声,简玉珩身子猛地一直,瞠目转身,紧接着瞳孔倏地一缩,看清了半空中吊着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总睡不着。。。有没有好听的歌推荐一两首哇。

  ☆、第34章 君心似我心(四)

  随着苏染白的一声大喊,外衣刺啦地一声扯破; 莞尔的身子像是断了线的风筝; 飘飘然地就朝地上落,简玉珩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 就快要跳出来,他一把推开身前的竹山; 双手打开; 脚下轻功瞬间施展到极致。
  苏染白愕然,他比四年前要强上太多了; 不管是心智上还是武功上,都不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手臂接到莞尔的瞬间; 巨大的冲力带着他倒下,简玉珩紧紧抓着她; 将她护在怀里; 他胳膊相错,一身的力气都拿了出来,使劲儿将她搂着; 生怕房顶上的人突然发难; 伤了她。
  竹山反过味儿来; 赶忙跑过来护住少爷,苏染白见莞尔安全; 咬了咬嘴唇,两袖张开,转身轻轻一跃; 像一只白色的风筝似的,跳出了外墙。
  “少爷,追吗?”竹山目不转睛地盯着苏染白消失的位置,被简玉珩喊住了,“不必了,这样的轻功,咱俩谁也追不上。”
  竹山收回目光,见少爷还趴在地上,赶紧过去扶,“少爷,怎么不起来。”
  “你丫的,爷手震麻了,快把夫人接过去。”简玉珩吼起来,整个院子都是回声,竹山凛神,赶忙伸手抱起了莞尔。简玉珩爬起来,甩了甩手,目光却烙在莞尔身上,一刻都不离。
  从房顶往下这么一落,莞尔身上的酸麻消了许多。
  竹山将她放在床上,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可刚一凑过来便直接被少爷赶了出去,“竹山你去看看念夏,她自己在外头不安全。”
  “是!”竹山这才想起来,刚刚莞尔丢了,少爷不让他告诉念夏,骗她去了厨房煮粥,这会儿要是那贼人突然换了目标,绑走念夏,少爷可不一定会拿兵符去换了,夫人是他的心头宝,念夏不过是个丫头,还得他护周全了。
  竹山一溜烟地就出了屋子,简玉珩勾起嘴角笑了笑,他知道他心里嘀咕什么,却不曾真的怨过他,竹山自小跟着他,年纪还比他大些,给他讨媳妇儿是他分内的事情,而且念夏姑娘是很合适的,正好他和莞尔是一对儿,竹山再把念夏娶了,亲上加亲,多好。
  “你笑什么?”莞尔下巴一扬,他看她这样儿,难不成很好笑吗。
  简玉珩一听,笑的就更开心了,他双手摁着床,身子往前倾,仔细地将她盯着,“你没事儿吧,哪里伤到了没。”
  “自然没有,你接的快,护的紧,我能有什么事。”莞尔撇嘴,接着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掉下来。”
  简玉珩哦了一声,“还用问吗,你被人劫持了,但是心心念念着我,于是就不顾一切地跑回来,不料技不如人,翻墙翻到一半被人逮住,挣扎之下就……”
  “停停停停”莞尔皱眉,“你该去京城酒楼写话本,我肯定次次都去听。”
  “那当然,我是你的夫君,我若是改了行,你该去支持。”简玉珩啧了啧,将她往里推推,挨着她躺下来,他扭头,问她困不困。
  莞尔摇头,简玉珩说正好,正好和他说会儿话,刚刚莞尔那一掉,吓得他好半天没能把心神回过来,刚刚吼竹山的时候,不光是手麻,因着轻功突然施展,再加上惊吓,他那一双脚都是软的,这才忍痛让竹山抱了一回夫人。
  简玉珩侧过头,手一勾将被子给她搭上,柔声问她,“吓着你了没,我陪你说话缓一缓。”
  莞尔点头,身上的力气正一点一点地恢复,说实话,惊吓是有的,但当简玉珩风一样地跑过来,将她拢在怀里的时候,她的心安的就像三月春风轻抚过的湖水,她伸手掖了掖被子,眼神躲躲闪闪地,不知道该安放何处,她只好望着房顶,可那边的简玉珩望着她,莞尔余光中能感受到他的灼灼目光。
  为什么他总这样看着她,难道他不知道那样会叫她误会,让她误以为他也喜欢着她,莞尔叹了叹,揉揉眉,脸上有点烫,睡意也逐渐蒸腾起来。
  简玉珩:“莞尔,你为什么叫莞尔。”
  莞尔:“因为我笑起来好看。”
  简玉珩:“你爹骗你的。”
  莞尔:“……”
  “那你为什么叫玉珩?”莞尔偏头过来,也将他望着。
  简玉珩不假思索地答她,“玉是说我温润如玉,珩是说我世间少有,玉珩的意思就是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
  “您还真有文化。”莞尔拿眼白他,说瞎话都不脸红的主,还好意思说她,她枕着双手,问他,“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简玉珩听了身子一翻,侧了过来,手肘撑在床板儿上,手一伸将她拢进怀里,“怎么了,想家了?”
  莞尔摇头,“那倒不是,只是觉得这深宫,总让人觉得压抑。”
  莞尔说的没错,简玉珩眉毛耸了耸,这宫里规矩繁琐,官品细碎难懂,且不说那些结党营私的臣子,就是那后宫,关系盘错复杂,在他眼里都是乱糟糟的一团。
  皇宫里的每一个人都得提着脚尖,踩在冰上似得,一个不小心就漏下去了,伴着天子身边的,更得提着心气儿,小心着自己脑袋,那皇上今天还好鼻子好眼地把你宠着,回头你驳了他的意,他一脚给你踹的远远的,谁都救不了你。
  可不管多危险,多让人压抑,诚然这皇宫,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他还记得小时候,自己从不安生,白天坐在桌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读书,夜里便总摸出来玩,有次顺着工人的梯子往皇上的銮殿上爬,他站在上头,闭着眼手张开,胸口前臣服着的,便是整个天下。
  权力是让人上瘾的东西,是最危险的东西,有多危险呢,简玉珩心里悚然,但凡是一招棋下偏了,就是死,绝没有翻身的余地。
  但诚然所有危险和荣耀都是成正比的,侥幸的心理谁都有,为什么这天下,那龙椅,你坐的我就坐不得。
  “是啊,压抑的很,我们明儿就请命回去。”简玉珩紧了紧抱着她的手,“回去得好好练咱们的琴箫和鸣了,万一哪天皇上又来了兴致。”
  莞尔点头,脑袋蹭了蹭,埋在了他的胸口,简玉珩心突突地跳了两下,吸了口气笑着问她:“困了?”
  “还好,简玉珩我问你个问题。”
  “嗯,问吧。”
  “你今天喝醉了,竹山冲进来说你心脏不好不能喝酒,是怎么回事。”莞尔话说的小心翼翼的。
  简玉珩抱着莞尔的手一怔,皱眉道:“你看着我像身体有毛病的人吗?”
  “不像。”莞尔直言道,成天在院子里打打杀杀的,一手皮鞭抽的比谁都漂亮,哪里能看出来他身上有毛病,莞尔眼睛眨,歪头认真道:“可竹山没理由骗我。”
  “哦,我知道了。”简玉珩挺直身,拄着脑袋的手收回来,作势一拍,道:“竹山这是帮我呢,看我醉的不行怕我丢人,编排了这么个幌子骗你,好让你心疼本少爷,早点从了爷。”
  莞尔肯定是不信他的,可看他这样说了,还是装作了然地笑了笑,道:“真是什么样的将军带什么样的兵,一样的不正经。”
  “也不一定。”简玉珩拿手揽她腰,将她脑袋揉了揉,再次摁在了自己怀里,“你看念夏温温柔柔的,你倒这么凶。”
  莞尔不服气,闷闷地说:“你是最小的你不知道,我有个弟弟,不凶怎么镇得住他,这么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