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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楼十二宫-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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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抹微云白天不做生意,看起来清冷的很。
推开后门,便有一个女迎了过来,她甜甜的喊着,“岚鸢姐姐你可回来了,方才主人正问起你呢。”
岚鸢点头,指着身后二人与对方道,“清灵,你带这二位公先去将东西放回仓库,然后再让人帮他们洗漱一番,我去去就来。”
清灵应了一声,便招呼下人们帮范七二人将东西规置起来。
范七看着岚鸢消失的身影,朝清灵嬉笑道,“这位姐姐,不知这是哪里?”
清灵眨着眼睛好笑道,“进了我们山抹微云的大门,却不知身在何处,公可真有趣。”
山抹微云?
范七在街上乞讨的时候,也曾听人起过这个名字,是一家齐集了各色美女的场所。
“好啦,不与你了,二位随我来,我让青青那丫头伺候你们洗澡。”清灵掩口嘻嘻笑着,目光肆无忌惮的扫过范七的身板。
另一边,岚鸢在落霞苑旁边撞见了正趴在地上看蚂蚁搬家的祖宗,余修。
“哎哟,我的主啊,你这脸上脏的可真是暗无天日啊。”岚鸢夸张的抱起余修,用帕擦拭着他脸上的泥土,便笑边道,“你昨日不就已经看了一下午吗?怎的今日还要看。”
余修皱了皱鼻,躲开岚鸢试图揩油的手指,不满道,“弗宜姐姐去找娘亲了,没人陪我玩。”
话完,余修清亮的双目一眨,欢喜道,“要不岚鸢姐姐陪修儿玩吧?”
岚鸢身体一哆嗦,飞快将余修放下,咳嗽一声,尴尬道,“这,这可不行,我还有事呢,主自己玩,对,看蚂蚁搬家啊,呵呵”
“哼”余修看着岚鸢跑的比兔还快的身影,重重的哼了一声,他无奈的继续趴回地上,用棍使劲的戳着蚂蚁洞,看成群的黑蚂蚁逃窜而出,“都不跟修儿玩,真是的,修儿再也不会用错药了,再了,赤叔叔的身体可是我治好的,哼!”
岚鸢站在落霞苑外,很快便看见落绯烟半边身都倚在寰笙的胸口,不紧不慢走了出来。
岚鸢扫了眼寰笙,有些诧异落绯烟居然会让他进落霞苑。
“人到了?”落绯烟懒洋洋的睨着岚鸢,声音轻软的好似棉花。
寰笙扶住了落绯烟的纤腰,脸上略微有些绯红。
“是的。”岚鸢回道。
落绯烟推开寰笙,在他脸颊上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一口,瞧着对方羞涩的模样,不由笑了出来,“这么多年了,我家寰笙还是一如既往的纯情,真是可爱极了。”
寰笙侧过脸,耳根通红,“主人别闹了。”
落绯烟笑的越发欢畅了,不过她可不是沉迷男色而荒废正事的人,“带那二人去园里,让我好好瞧瞧。”
岚鸢点头退下。
范七与温岑宁皆是一脸通红的出了房门,二人相视一眼,俱是尴尬不已。
想起方才被人伺候洗澡的场景,范七又是愤怒又是尴尬,想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摸遍全身,最重要的是他根本无法抵抗那个女人,明明是一个伺候人的丫头,居然会武功,真是操,蛋!
一瞧温岑宁那没出息的样,范七都能想到他经历了什么,顿时心里腾起一股不悦,拉长了脸,狠狠瞪了眼对方,率先朝外面走去。
“范七你等等我。”温岑宁立刻追了上去。
落绯烟所的园,其实就是山抹微云的一处花园,如今已经秋季,万物凋零,唯有墙角的一丛贵妃竹依旧茂盛。
落绯烟听见声响,便睁开了双眼,看向迎面走过来的两人。
一个少年身着墨绿色锦衣,高傲的挺直着脊背,目光中透着一股倨傲邪气。另一个少年身着牙白色的长袍,倒是干干净净,鼻梁高挺,唇瓣嫣红,看着分外养眼。
这二人生的倒也不算丑,但在落绯烟看来,也绝计算不上美男。
嗅着空气中隐约传来的媚香,落绯烟脸色一垮,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有些埋怨,“我颜楼怎么能有如此难看的人,也不知是谁瞎了眼。”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情敌出现?
范七与温岑宁也同时打量着对面凉亭中的红衣女。
范七发誓,这个女人绝对是他见过最妖艳最能勾引人心的女人,那钟琉璃虽然长得也极为好看,比这红衣女丝毫不逊色,可是钟琉璃不笑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冰冷,让人心生畏惧;但是这红衣女不一样,她的美,是世俗的美,是所有男人都会为之惊艳的美。
热烈的像是盛开的桃花,妩媚的像是勾人的妖精。
“你便是那信上所的,范七?”
落绯烟委身坐在地上,她的身下铺着一张宽厚的狐裘,旁边的雕花檀木案几上摆放着三两盘水果和糕点。右侧的地面上摆放的香炉内,正燃烧着甜丝丝的熏香。
最引人注意的是,她的脚下竟然趴伏着一个极为好看的少年郎,那少年身着粉白纱衣,两耳不闻身前事,一门心思的帮着红衣女着那双细长的腿。
范七从那男身上挪开目光,深吸一口气,抬起下巴应道,“没错,就是爷我!”
落绯烟瞧着对方那佯装傲气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她摆了摆手,“寰笙你先退下去。”
“是。”寰笙起身退了下去。
可真是听话!
范七暗暗瞥了眼寰笙,又回头看了眼身侧温岑宁,突然觉得温岑宁竟然长得比那叫寰笙的少年要好看一些!
甩掉脑中突然蹦出来的乱七八糟思绪,范七暗道,莫不是自己瞎了眼,不然怎么会认为温岑宁那一幅穷酸样在他眼里居然会比细皮的寰笙还要好看。
“你可知我是谁?”落绯烟捻了一颗葡萄塞入口中,笑的媚眼如丝,双颊生霞。
范七摇头,摊手道,“不知道啊,这不等着你告诉我嘛。”
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傥荡无畏。
落绯烟轻笑,“我叫,落绯烟,江湖中人都称我为‘红酥手’。”
范七愣的张大了嘴巴,“红酥手”落绯烟?
“你是颜楼的人!”范七扬声道。
江湖中这段时间对于颜楼频繁出现的那几个宫主的事情,已经传的人尽皆知了,他甚至还参与过林轻茵那女人的计划里,他如何不知道落绯烟的大名。
落绯烟挑起涂着深红色豆蔻的纤细手指,漫不经心笑道,“不仅我是,你也是!”
这句话犹如一记闷拳,重重的砸在了范七的胸口,便是对江湖中事一知半解的温岑宁都吓了一跳,他疑惑的看着范七,如何都无法将他与大家口中穷凶恶极的颜楼中人相联系。
“你胡!”范七慌乱的往后退去,惊恐吼道。
“你的身上有媚香,只要是颜楼的弟,只要修习了颜楼的内功心法,都会散发出一种只有本门弟才能闻出来的香味。”
落绯烟没有错过范七眼中闪过的错愕和诧异,她暗忖着,难道这个范七是当真不知道自己的武功来路?
“你这一身功夫虽的确是颜楼的魅影心诀功法,但是我观你气息紊乱,武功招式更是乱七八糟,毫无章法可言,你倒是,你师傅到底是何人?竟然如此散漫不负责任。”
落绯烟掩口痴痴笑着,若是被钟琉璃知道了此事,不知以她的性,可会将那人擒出来好好训斥一番。
“呐,乞丐,我这儿有桂花糕,想吃吗?”
“乞丐,快告诉我往哪边走?”
“哎呀,乞丐你怎么这么笨,明天的桂花糕没有你的份咯。”
“乞丐,我走了,别找我。”
“呐,乞丐”
曾经的记忆犹如电闪雷鸣之后的倾盆大雨,哗啦一声,将他浑身湿透!
那些他以为他这辈都不会再记起的画面犹如砸在自己脸上的巨大雨滴,绵延不绝,无穷无尽。
你可曾有过这样的经历,一颗跌落在泥地上心,突然有一天被人心翼翼拾起,细心呵护,好生照料,那双手是那么的宽大温暖,你以为你终于不用在四处流浪,无家可归了。
可是有一天,那双手突然将你狠狠的摔进了泥里,她嫌弃你浑身沾染的鲜血,她唾弃你的肮脏,她转身无情的离去,将你的哀求视若无睹。
“没有!没有任何人,教我武功!”
范七缓缓抬起头来,嘴角高高扬起,充满了不屑和讥笑,那黑色的眼眸中荡起了一圈圈波纹,又很快散去,像是突然平静下来的湖面,安静的只能看见湖底深深的深色。
落绯烟凝视着范七,“你恨他?”
范七紧紧握住了拳头,直视着落绯烟,“我再一遍,没有任何人教过我武功!”
落绯烟挑眉,竟让她遇上了一个牛脾气的。
“好吧,既然如此,我这里便留不得你,你与你这位兄弟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吧。”落绯烟似是疲倦的扬起了脖,白皙弯曲的脖犹如蝤蛴一般美好。
范七闻言,当即毫不犹豫的转身便离去,温岑宁一脸懵懂,茫然的跟着往外走去。
“主人当真让他们就这样离开?”岚鸢正好走了过来,见范七二人离开,便好奇问道。
要知道为了救这两人,主人也算是花了不少心思,怎么就这般轻易放人走了。
落绯烟笑了一声,捻起一颗葡萄放在指尖摆弄,慢悠悠道,“怎么可能。”
范七如今的身份虽还不明朗,但是她既然救了他,又怎会让人再去寻死,况且,不定还能从他身上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但愿真相不要太坑人啊。
岚鸢点头,知道自家宫主这是已经有了安排,也不再过问。
“金灵那边可有消息传过来?”
“暂时还没有,约莫也就这两天了。”岚鸢道。
落绯烟点头,过了一会儿,似乎是有些犹豫,她不自然的问道,“那边怎么样了?”
岚鸢愣了愣,那边?哪边?
真是个愚钝的丫头!
落绯烟没好气的瞪着岚鸢,不得不点破,“姓赤的那里!”
岚鸢终于明白过来,暗自嘀咕,想问赤大公就直接嘛,什么这边那边,主人真是的,何时这般扭捏了。
“赤公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自从宫主给他解了毒,他的双腿已经能够起来行走了。”
“废话,他身体状况本宫主比他自己还清楚?!我现在问的是他现在在做什么?吃了几碗饭?出了几次门?见了什么人?了什么话?”
落绯烟越看岚鸢越觉得生气,她楼里怎么有如此愚蠢的姑娘,非得她推一下才一句,“笨死了!”
一个葡萄砸在了岚鸢的额头,岚鸢委屈极了,捂着生疼的额头一句一句应道,“赤公在院里练功,今天吃了两碗饭,一碗饭一碗粥,并未出门,见了一个姑娘,了好几句话,可是岚鸢记不起来。”
“姑娘?哪来的姑娘?”落绯烟立刻掐住了重点,沉着脸问道。
“就是前些日被赤大公救了的女,名唤清雨的那个,是来给赤大公送汤的。”
“送汤?!”落绯烟冷嗤,她曾经见过那个女,虽是远远扫了一眼,但因那女生的有几分姿色,所以她倒是有些印象,“难不成她以为我落绯烟连一碗汤都不舍得给她家救命恩人享用吗?简直是荒唐!”
岚鸢汗颜不已,一时间也不知作何回答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没见过胸大啊?
落绯烟越想越生气,自从前两日赤末炎从外面救了一个被恶霸的女之后,那女便会时不时找上门来,今日是送衣物,明日又是鞋袜,实在没东西可送了,便送些吃食过来。
想她落绯烟自认为从没有短了赤末炎的吃穿用度,甚至总是捡着好的东西给他送去。这女人倒好,时不时拿着东西补贴赤末炎那混蛋,搞得好像是自己亏待了他一样,简直是可恶!
“要不是修儿那混蛋弄错了药,我何必跟姓赤的搅和在一起,那一家就没一个好人!”落绯烟气愤的抱怨道。
亏得她还专门耗费了功力为他解毒,好吧,虽然那毒也是她曾经给他下的。
所有人都以为赤末炎的是被落绯烟打断的,实则根本就不是。
当初她为了不让赤末炎一直缠着自己,便用毒药将他的暂时封住了知觉,想着等他什么时候想通了就给他解了毒。
但落绯烟没想到又发生了这样的一些列事情,如今她与赤末炎生死相依,自然是不能再让他继续瘸着了。
想着赤家那两兄弟,落绯烟啧啧道,“姓赤的可真不好相与。”
“既然落宫主这般看待我,又何必央我留在这里!”一道冷冽的男声从左侧传了过来。
落绯烟心里咯噔一声。
岚鸢咧嘴吸气,扫了眼两个当事人同样难看的脸色,深知此处并非久留之地,飞快退了下去。
“居然偷听,好没脸没皮!”落绯烟媚笑重新飞上了眉眼之间,她不紧不慢的换了个姿势,因为翻动,胸口和双臂间犹如凝脂白玉一般的肌肤暴露在了空气中,细腻,与那赤红色的轻纱相映衬着,透漏出一股不出的来。
赤末炎紧紧的抿着唇,目光从始至终都落在旁边的案几上,不曾瞧过落绯烟一眼。
“此处乃是公共场所,你一没有藏起来,二没有立警告牌,如何算得上是我偷听!”
赤末炎不骄不躁的应道,浓秘的剑眉像是两柄锐利的宝剑,透露着一股凛然的正气。
落绯烟眯着眼盯着赤末炎,心中冷笑,这个赤末炎,当初可是苦苦哀求自己收了他,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怎得如今身体好了,又凭借着与自己母莲的关系,性竟变得是越发高傲了,对自己更是从来没有好脸色,话夹枪带棒,让人厌烦得很。
要不是看到他们兄弟对自己还有些用处,又被那两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给鸠占了鹊巢,无处可去,她早将这人给扔了出去!
哼,吃软饭还吃出脾气来了!
“你那美娇娘送的汤可还合你胃口?”落绯烟似笑非笑的问道。
赤末炎不悦的沉着脸,“清雨是个好姑娘,还请落宫主莫要污人清白!”
“清白?”落绯烟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她是什么人,她可是天启王朝最大的,呸呸呸,是最大的幕后老板,对于男女之事,这世上不会有人比她更清楚,更别如何去辨别一个女是否为处之身这点事了。
那女举手投足之间,分明都显示出她已经破了身,这赤末炎竟然敢做不敢认!
落绯烟觉得一口郁气凝结在胸口,让她不吐不快,当即讥讽道,“你的私事我管不了,不过我奉劝你,要搞女人就回你四海镖局,别在这里污了我的眼,脏了我的地盘!还有,如今你我二人性命相连,那女人既然已经被你破了身,你就好好守着,别四处招摇,免得惹了什么肮脏的病拖累了我!”
赤末炎越听越愤怒,听到后面更是气的脸色铁青,他狠狠的瞪着落绯烟,那凶狠的目光像是一头野兽,恨不得将面前的女人撕成碎片!
落绯烟丝毫不惧,挺起了胸脯,嚷道,“你瞪什么瞪,没见过胸脯大的啊!”
“你无耻!”赤末炎咬牙切齿骂了一声,转身飞快离开了,那绷直的背影,像是一棵笔直的白杨。
待赤末炎的身影终于消失了,落绯烟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顿时偃旗息鼓,捂着胸口,将脸颊埋藏进了厚厚的狐裘之中。
数日后
钟琉璃那边终于来了消息,却是从一个叫五柳镇传过来的。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余修紧紧缠住落绯烟的胳膊,探着脑袋朝对方的手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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