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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楼十二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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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木桑白惊叫一声,倒是反应迅速,飞快的窜到了一边躲过了那一刀。
“你们来真的啊!”木桑白狼狈的跌在地上,愤怒的瞪着那黑衣人。
黑衣人不屑的嗤笑一声,“废话少,还不束手就擒。”话音刚落,一个擒拿手朝木桑白肩上探去。
就在此时,突然众人只觉得鼻间传来一股奇特的香气,浓郁而带着一股甜腻的荼蘼味道,让人只觉得眼前的景色变得扭曲起来。
“什么味道,好奇怪……”有人扶着脑袋嘟囔一句。
“我怎么觉得这些树都在移动啊?”重重的甩了甩脑袋,还是觉得眼前景色变得诡异起来。
黑衣人未曾发觉他们的瞳孔已经开始变得涣散起来,步伐更是轻浮颠簸。
木桑白搂住怀中的雪童,用力嗅了嗅,转而咧嘴笑道:“好甜啊!”
余四娘见药效已经发作了,便跳了下去,在木桑白面前落定。
这一下她才真正的看清眼前少年的模样,麦色的肌肤,俊朗的五官,还有一头垂在胸口的乌黑长发,这是个浑身都洋溢着阳光的少年。
此刻那双闪烁的双眸溢满了讶色和惊艳,怀中的兽不安的竖起了尾巴,嘴里发出威胁的嘶叫声。
余四娘长的不丑,相反,她很美,举手投足都带着蛊惑人心的魅惑,一颦一笑都足以让人为她癫狂,眼下生的那颗朱砂痣衬着白皙的肌肤,眉目显得越发妖娆。
余四娘不常笑,但不代表她不会笑,相反,她很懂得如何把握嘴角的弧度,更知道如何笑才能迷住一个男的心智。
所以当她盈盈而笑,眉眼带情的问木桑白是否愿意随她离开的时候,木桑白是犹豫却欣喜的。
在这样的深山之内,一个美若狐妖的女突然出现,她迷惑住了所有人,然后问他愿不愿意跟她走,理智告诉他是不愿的,可是身体却不由得爬起来跟了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林间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四周也越来越安静,除了拨弄树枝的沙沙声,便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了。
“你会吃了我吗?”
木桑白缩手缩脚的跟在后面,胸口的鹿噗通噗通跳个不停,他终是忍不住怯怯问道。
“什么?”余四娘没听清楚,回头疑惑的看向木桑白。
对上余四娘的脸,木桑白吓得赶紧低下头,心跳越发加快,悔得肠都青了,他怎么如此莽撞,怎能问出这样的话来,万一激怒了狐妖可怎么办?万一她本来不想吃自己,被自己一提醒又想吃了怎么办?!
娘啊,他不想被吃掉啊,他还年轻,才十七岁,连姑娘的手都没牵过,甚至连水月楼的四大名菜都没尝过,他真的不甘心就这样被吃掉啊!!
余四娘并未在意木桑白的畏惧,只在心里想着,她能利用魅术让木桑白跟自己离开,却不知怎样才能让他心甘情愿的命令雪童来为自己寻到三叶蛙。
不知不觉间,修儿已经快五岁了,这五年来,他体内的毒素越积越多,虽三叶蛙不能为他彻底的解毒,却能在一定程度上抑制毒素的累积,这样也能为她寻找解毒之法争取一些时间。
想到修儿那消瘦的脸,余四娘不由得心里一阵自责,若不是那些人逼的太紧,她又何故带着修儿隐世埋名在那穷困之地。
余四娘低垂的双眸中满是恨意,总有一天,她定要报了那血海深仇!
“姑、姑娘?”木桑白感觉到四周的空气都凝固了起来,心肝都在颤抖,犹豫的喊了声。
余四娘闻声回过神来,敛起眼中情绪,回头目光触及木桑白怀中的兽,心里抑制不住的欢喜。
正文 第六章暗生情愫
余四娘闻声回过神来,敛起眼中情绪,回头目光触及木桑白怀中的兽,心里抑制不住的欢喜。
雪童,这就是传中的能寻到天下宝物的神兽雪童!
回想五年前师兄在翎玉山庄外跪了三天三夜都没能让翎玉庄主木中棠松口,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珞裳姑娘中毒而死。不想五年过去,自己却在这里见到雪童的真面目,难道这就是天意。
“你可知道三叶蛙?”余四娘淡淡问道,脸上没了先前的笑意,眸中的妖冶退去,只剩一片漠然。
如冰雪的清冷声让木桑白条件反射抬起头来看向余四娘,咦,怎么他突然觉得这姑娘跟先前看到的有哪里不一样啊?
木桑白只一瞬间恍惚便立刻清醒过来,见眼前女面色不愉,赶忙掩下心底的疑惑干笑道:“姑娘是那种头顶长着三片枯叶状肉翼的林蛙?”
余四娘点头,想了下道,“嗯,你若能帮我找到三叶蛙,我就助你离开此处,如何?”
“当真?!”木桑白惊喜反问,他只觉得喜从天降,让他脑一阵发懵。
“嗯。”余四娘毫不作伪的点头应道。
三叶蛙是丛林中一种十分善于伪装的林蛙,动作快速,舌尖含毒,极难捕捉。世人只知三叶蛙肉质鲜美,食之可延年益寿,却不知若将三叶蛙捣碎,配与草木灰,无根水和七彩铃兰熬制,便有解毒的奇效。
雪童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会熟识万种珍宝,不管是珠玉宝器,还是奇珍异兽,只要主人一声令下,哪怕是隔了千山万水也能让它们找到。
故而不销一盏茶的功夫,那浑身黏糊糊的兽便叼着两只血淋淋的三叶蛙跑了回来。
“咻咻……”
雪童不屑的一甩脑袋,将死透了的三叶蛙扔在地上,绿豆大的眼珠不满的瞪了眼余四娘,三根尾巴一下一下拍打着地面。
“哎哟,三尾干得好!”木桑白喜滋滋的戳着雪童的脑袋,却不想用力太大,直接将雪童压倒在地。
“咻咻咻咻咻咻”
雪童愤怒的挥舞着前爪,试图挣脱,嘴里发出示威的嘶叫声。
余四娘捡起地上的三叶蛙,仔细检查一番,确定无误便扔进了竹篮里。她记得前面的溪边就有一颗七彩铃兰,只是不知道现在开花没有。
木桑白笑呵呵的与三尾玩够之后,起身却发现不见余四娘的身影,顿时心慌起来。着急的四处寻找,终于在河边发现了蹲在草丛里的身影。
木桑白拍着胸口松了口气,还好自己没被甩掉,不然这地方他还真出不去了。
提起三尾,任由对方坏脾气的拉扯自己的发髻,木桑白靠近余四娘,目光瞥见草丛里那一株开着七色花的植物,惊讶道:“咦,这不是七彩铃兰吗?赤、橙、黄、绿、青、蓝、紫,蓝、紫……不对,怎么少了两种颜色。”
余四娘也不由得无奈叹息,“看来是我来晚了,蓝色和紫色两朵花不知道被什么动物给吃掉了。”
七彩铃兰的奇特之处就在于一株花上能开放不同颜色的花朵,像是彩虹一样,又由于花朵形似铃铛,便得了七彩铃兰这个雅号。
最难寻的三叶蛙都被寻到了,却不想偏偏缺了七彩铃兰这一味药材,或许这林间还有第二株七彩铃兰,可是她已经没有时间去慢慢寻找了。
……
夕阳西下,落日收起了洒落在山谷里的最后一抹余辉,茂密的丛林陷入了一片昏暗。昼伏夜出的猛兽早已藏匿在草丛之内,目光贪婪的窥伺着路过的食物。
余四娘将竹篮挂在一边的树枝上,转身从身后简易的树蓬中取出一口铁锅,然后搭起了火堆,将铁锅放在上面倒入清水。
木桑白好奇的瞅着这空地上的树篷,由简易的树枝呈“入”字型搭成,里面堆满了奇奇怪怪的东西,似乎这里是这位姑娘的临时休息点。
“姑娘是在这里生活的吗?”木桑白坐在石头上,惊叹的询问道。
余四娘没有回答,专注的往铁锅中扔了两块面饼,又从竹篮里挑出可以食用的菌菇放入,等煮的差不多了再往里面撒入一些随身携带的佐料。顿时一股让人食指大动的香气传来,让本就饥饿的木桑白馋的直咽口水。
“咻咻”
雪童从木桑白衣袖窜出,竖起身举着前爪,耸动着粉色鼻激动不已。
余四娘扫了眼那表情一致的主仆,心里不禁觉得好笑,便盛了碗米糊递给木桑白,“我叫余四娘,是住在山谷外余家村的妇人——心烫——”
“啊!好烫好烫!”
余四娘话音未落,就见木桑白倏地跳了起来,慌忙将左手的瓷碗换到右手,又将右手换到左右,如此不停替换,手都烫红了却傻乎乎的不知道将碗放在地上。
那雪童三尾也在旁边跟着瞎着急,“咻咻咻”叫个不停。
余四娘扶额,她突然觉得这家伙的智商恐怕连四岁半的修儿都不如吧,也不知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别动!”余四娘用帕裹住手指,将这个烫手瓷碗从木桑白手里接了过去放在地上。
木桑白双手捏着耳垂,跳着脚嘴里止不住吸冷气,眼眶中溢满了水色,“嘶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或许是这些年来照顾余修成了习惯,所以见到木桑白那凄惨的模样,余四娘便止不住心软,从怀里掏出一盒药膏喊道:“你过来,我给你涂些雪莹膏就不会疼了。”
木桑白乖巧的靠近余四娘坐着,委屈的伸出通红的手指,上面鼓起了一颗颗的水泡。
余四娘年龄并不大,不过刚好二十岁,又因为从修炼“魅影心诀”的缘故,所以整个人只要不使用魅术,看起来就犹如十七八岁的姑娘一般,清纯而略显稚嫩。
火光映照着两人的侧脸,距离太近,木桑白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从脸颊擦拭而过的热潮,如桃花一般的薄唇轻轻抿着,颤动的睫毛在眼底投影,看不见她眼底的神色,但是木桑白猜测,那里面一定是认真和心翼翼的。
擦拭过药膏的手指一片清凉,她低头似是习惯性的轻轻吹了吹,像是一片羽毛在心间轻轻划过,又像是一阵微风在湖面掠过,柔软的让人心醉,连呼吸都已经停止了。
余四娘,四娘……
木桑白此刻的脑中只留下她的名字迟迟不肯退下,少年情怀,禁不起一丝挑逗,春风拂过,旁人以为只是荡起一层涟漪,却不知湖下百米早已掀起滔天巨浪。
正文 第七章钟鼓乐之
余四娘,四娘……
木桑白此刻的脑中只留下她的名字迟迟不肯退下,少年情怀,禁不起一丝挑逗,春风拂过,旁人以为只是荡起一层涟漪,却不知湖下百米早已掀起滔天巨浪。
“明早再涂一次便没事了。”余四娘丝毫未察觉木桑白的心猿意马,将雪莹膏扔在对方怀里就自顾自的吃起晚饭来。
夜已深,燃烧的火堆渐渐熄灭,偶尔会有木柴“咔嚓”的炸响声,让木桑白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四周时不时飘过来的奇异香味使得方圆十丈内不敢有生物靠近,哪怕是那最让人恼怒的蚊虫和蛇鼠。
“唉……”木桑白翻身侧躺,眼睛死死的盯着漆黑的森林,止不住再次叹息,无聊之间突然想起儿时听琴师吟唱的一曲诗词,只觉得与自己此刻的心情何其相似,便不禁心生感慨,轻轻吟唱起来。
空寂的山林间,只听见男声的哼唱着: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优哉游哉,辗转反侧。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钟鼓乐之?!”
琴瑟友之?钟鼓乐之?
木桑白似是受到了启发,当即坐起身来,心里一阵欢喜,像是有了什么不为外人知道的秘密。
天刚微亮,晓间的晨风拂过山林,夜晚出没的猛兽餍足而归,白日出没的动物倾巢而出,浓郁的白雾逐渐消散,树叶上的露水蒸发只留下一个浅浅的水迹。
余四娘警惕的在树篷四周查看了一番,却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不由满心疑惑的回到火堆旁,询问木桑白,“昨夜你可听见什么声音?”
木桑白双目浮肿,眼眶下两道深深的黑眼圈,闻言心里一突,又听余四娘暗忖道,“我怎么恍惚听见笛声,可是查看之下却不见有人来过的痕迹。”
木桑白纠结了一下,还是没好意思承认,故而假装镇定的摇头,“没有啊,我昨晚什么也没听见,许是你听错了吧。”
余四娘点头,也为在此事上多做纠结,只暗暗觉得可惜,昨晚那笛声听起来倒是有让人心神安宁的作用,她可是难得的一夜无梦,睡了一个好觉啊。
两人又喝了些昨晚的米糊,便起身准备离开。
余四娘在周围找了一圈也未寻到盛开的七彩铃兰,只好抓了两只兔和一只山鸡,想起修儿那能挤死苍蝇的眉心,又花了些心思寻到了几把可使用的野菜和菌菇,拨弄着竹篮,余四娘暗笑,这下那总不会哭丧着脸要啃绿布了吧。
木桑白一直跟在余四娘身后转悠,看着对方毫不费力的用草药将猎物迷晕,转而又轻松的躲过了一头野猪的攻击,不由得在心里暗暗惊叹,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余姑娘又一次颠覆了自己对她的认识。
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够养出如此奇特的女。
这声感叹在木桑白出了山谷之后就生生的咽了回去,他从不知道山谷之外居然是这般一览无遗的荒凉景象。
放眼望去,干裂的土地和枯死横在路边的树木比比皆是,举目环视,他竟看不到任何生命存在的气息。
木桑白心惊不已,叹道,“这里是……”
“荆州,三年大旱之下的荆州。”余四娘边用袖擦拭着额头的汗水,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边随口解释道。
寸草不生,赤地千里。原来描绘的便是眼前这副景象。
阳光太过炙热,三尾机警的窜进了木桑白的胸口,不一会儿又热的吐着舌头窜到他的头顶,燥热的天气容易滋生愤怒,哪怕是动物也不例外,三尾烦躁的拉扯着木桑白的头发,嘴里不停地叫唤着,似乎是在催促着木桑白赶紧离开这里。
马上就到午时了,余四娘担心余修,便对木桑白提议道,“你帮我寻到了三叶蛙,我也依言带你出了山谷,从这边下山,然后沿着那条道路直走,遇到岔路口就往左走,只需三日,你便可离开荆州了。”
木桑白闻言,顿时觉得脑袋发晕,如此大的太阳,又身处此等荒凉之地,无水无食物,别三日,恐怕一日他都挺不过去啊。
联想到自己晕倒在路边,三五日都无人发觉,然后只能静静的等待死亡,为这片干枯的土地献上自己的血肉,等山庄中的人找到他的时候恐怕自己就剩下一堆白骨了吧。
木桑白因为自己的想象打了个冷颤,不行,他绝对不能就此离开,况且,况且——木桑白偷偷看了眼余四娘,暗暗下决心,况且这个姑娘挺好的,他不能让她在这里受苦。
“这里已经是一个死城了,余姑娘难道没想过离开这里?”木桑白问道,凭借余姑娘的功夫,离开这里并不困难。
余四娘摇头,“还不到时候,也没有离开的理由。”她还没有那个足够的能力保护修儿,除非她的魅影心诀练到第十层,不然她还不能离开这里。
一片荒芜的死寂,对她来又何尝不是另一种保命的屏障呢。
木桑白咬牙,不死心道,“如果我我想带姑娘离开这里,离开荆州呢?”
闻言余四娘回头看向木桑白,半晌没出话来。
实话,听到木桑白信誓旦旦的这些话,余四娘心里是有那么一丝悸动的,不是因为情爱的欢喜,而是因为这份难得的恩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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