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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娇蛮-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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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卫们一愣,慌张起来,低头抱拳答道:“安二小姐是王妃的妹妹……奴才们以为她和安止少爷一样进院子不必通传,所以便让她进去了,奴才们知道错了……”
  祁禹眼神冰冷的看着他们,声音没有起伏的道:“以后不要自作主张,下去领罚,以后她来通报过才可以入内。”
  “是……”护卫们连声答道。
  祁禹看了他们一眼,才大步离去。
  安瑶走上前摸了摸秋千上的风铃花,又摸了摸秋千的绳子,然后软着声音道:“姐,我好久没有坐过秋千了,你可以把这秋千让给我坐一坐吗?”
  安婳愣了下,然后毫不犹豫的摇头拒绝,“这个秋千不行,这是你姐夫辛苦了一个下午专门做给我的,你如果想要秋千,我让人给你在安府里给你做一个。”
  安瑶眸色一暗,讪讪的收回手,然后笑了一笑道:“好,先谢谢姐姐,我就是突发奇想,不知道这是姐夫做给姐姐的,如果知道我哪里敢碰。”
  安婳笑了笑没有接话。
  安瑶一直缠着安婳说了许多话,一直到吃晚饭时都没有停下,安婳只好留她用饭,让丫鬟们把饭菜端了上来,吃晚饭时,她说她心情不好,让丫鬟们端了些酒上来,希望借酒消愁,结果愁不知道有没有消,倒是趴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
  安婳让丫鬟把她扶了下去,她醉成这样,又这么晚了,安婳只能派人去安将军府通报了一声,然后让她今夜睡在禹王府的客房里。
  安婳借着月光又去看了看门口的秋千,摸了摸上面的风铃花,才满足的微微一笑,回房去睡了。
  ……
  同一时间的皇宫里,夜风不时的从安止的衣领里钻入,宫内的红砖绿瓦在夜里也失去了光彩,路旁的灯笼被吹的忽明忽暗。
  安止随手打死一只落在脖子上的蚊子,手里拿着一包彩霞斋的樱糖,继续往前行,心里忍不住的叹息,这卫贵妃大晚上的吩咐他出宫给紫秀买什么樱糖啊,实在是折磨人。
  他一路走到紫秀的宫中,走到门口便停下了脚步,先是问了丫鬟一句,“贵妃娘娘在么?”
  卫贵妃最近一直照顾着紫秀,经常在紫秀这里出入,如果她现在正在里面,安止就不得不进去请安了。
  “回副统领,越王府里传来好消息,说越王妃怀孕了,贵妃娘娘高兴,特别跟陛下请了旨,出宫看望越王妃去了,所以并未在公主这里。”宫女躬着身子恭敬答道。
  听到李文儿怀孕了,安止微微的皱了皱眉,听到卫贵妃不在这里,瞬间松了一口气,他把手里的樱糖交给宫女,谨遵他姐的嘱咐,能不踏足里面半步,就绝不进去。
  宫女为难的接过樱糖,迟疑道:“请副统领进去陪公主说会儿话吧,公主的腿还没有彻底恢复,她每日在屋内呆的无聊,心情也变得越来越差,副统领每次来,都能把公主逗得很开心,公主是极为喜欢副统领。”
  安止一听到‘喜欢’两个字,顿时吓得一激灵,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也不会讲什么笑话,男女有别,天都已经黑了,我进去不方便,我这就走了。”
  那宫女想起卫贵妃的叮嘱,要让公主和副统领多多相处,于是连忙上前一步,拦住安止,为难道:“芯月公主来给公主送新到的荔枝,此时正在里面,所以副统领现在进去也没有什么可以避讳的,副统领是公主的表哥,还是宫里的禁卫军……”
  宫女的话还没有说完,屋里就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安止神色一震,担心是贼人闯了进去,立刻抬脚迈了进去。
  走进室内,紫秀正坐在轮子上,怒瞪着站在她对面的芯月,装着荔枝的盘子滚落在芯月的脚底,盘子里的水渍沾湿了芯月的裙摆。
  芯月微张着朱唇,茫然无措的看着她。
  安止神色立刻一暗。
  紫秀看到安止眸子亮了亮,装满怒火的眼,神色缓和了下来,她低头整理了一下衣襟和发型,然后微微扬起一抹笑容。
  安止看到屋内的情形,就知道是紫秀又开始发脾气了,看芯月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缩手缩脚的站在那里,他不由心头火起。
  他沉着脸走上前,掏出帕子,单膝跪地给芯月擦了擦裙摆上的水。
  紫秀怔了怔,脸色一黑,怒道:“你管她做什么!”
  安止沉着脸不说话,手上动作不停。
  芯月的脸颊微微有些红,稍稍躲了躲,“小止没关系的,不用擦了。”
  安止将芯月裙摆上的水一点一点全部擦干净,就连她鞋子上的水也都一一抹净,然后才站的起来。
  紫秀双目圆瞪,不敢置信的盯着安止,心里的火燃烧得更盛,她拿起手边的桃子就朝安止砸了过去,桃子砸在安止的头上,然后滚落在地。
  丫鬟们噤若寒蝉全都不敢说话,战战兢兢的跪下角落里。
  芯月惊呼一声,连忙冲上上挡住安止:“紫秀,你想要荔枝,我把我的荔枝都给你就好了,我的真的就只比你多一点点,你不要再发脾气了。”
  今日芯月去看望景韵帝的时候,新进贡的荔枝正好到了,景韵帝便直接把荔枝给后宫发了,芯月顺路,便让身边的宫女把紫秀那份一起端着,由她送了过来。
  芯月是嫡公主分到的自然比紫秀分到的多,紫秀看到了两盘荔枝数量的对比,当场便把盘子摔了。
  其实按照身份本就该如此,只是以前宫里的事都是由卫贵妃做主,景韵帝又根本不管芯月,所以才导致宫里分东西的时候,紫秀多芯月少,甚至有的时候芯月根本一点也没有分到。
  如今只是拨乱反正了,但是却让紫秀心里感到不平衡,她接受不了她和芯月身份的差距,或者说她如今才意识到芯月的身份真的高于她,她在宫里嚣张了这么多年处处都是拔尖的,现在被芯月压在头上,自然心里有气。
  她看着芯月健康的脚腕,愈发妒忌,她的脚养了这么久仍然没有什么起色,太医说她以后走路可能都会跛脚,她心里又怒又急,因此将一盘子的荔枝全都甩到了芯月的脚上。
  此时,听到芯月的话她不但不感到舒心,反而更加气愤,“谁要你那几个破荔枝!”
  安止听明白了前因后果终于开口,声音愤怒,眼睛盯着紫秀,话却是对芯月说的,“不给!你是嫡公主,本就是公主里身份最尊贵的,合该分到最多的。”
  “安止!”紫秀怒吼,满面怒容,她最讨厌听到有人说芯月的身份高于她。
  安止不理会她,转头看向芯月,“走!”
  芯月眨了眨眼,慌慌张张跟上了他。
  “明日我就告诉父皇,你们联手欺负我!安止,你一个小小的禁卫军凭什么跟本公主过不去!”紫秀冲着他们的背影怒道。
  安止回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去吧,到时候正好让陛下看看贵妃娘娘养出了怎样一个尊卑不分的女儿!”
  紫秀从未见过他这般发火,不由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顿时气得放声尖叫,声音尖锐嘶哑,一阵一阵,像疯了一样。
  安止和芯月直到走远还能听到她的叫声和碗碟摔碎的脆响声。
  安止皱眉,转头对芯月道:“不必理会她,明日她若真的去找皇上,你便全都推给我,我跟皇上解释。”
  芯月自然不会那么做,她看着安止,攥了攥帕子,心跳的有些快,“谢谢你……”
  “没事,我就是看不惯她如此刁蛮的欺负你。”安止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还有些气愤。
  芯月借着路边灯笼的光芒,看着安止俊朗的眉眼,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来。


第101章 
  翌日吃早饭的时候, 祁禹看到安瑶还在府内,微微有些惊讶,但是没有说什么。
  安瑶今日的穿着打扮看着与平时无异, 但细节处还是能看出是经过细心打扮的, 柳眉描的更弯,口脂更加红润,脸颊上落着绯红的胭脂。
  三人静静的吃完了早饭, 安瑶不时看向祁禹, 然后不动声色的低下头,眸底微微闪着暗光。
  吃过早饭, 稍一休息,安婳便起身了,最近如云楼正值月底清算库存和收入,所以安婳每天都要去如云楼一趟, 安瑶自然跟着。
  上马车的时候, 安婳先进了马车, 轮到安瑶时, 安瑶动作突然一顿, 伸手看了看左手的手腕, 又伸手看了看右手的手腕,上面空空的没有一物, 她神色慌乱起来, 焦急的对安婳道:“姐, 我的手镯落在房里了。”
  “我让丫鬟回去帮你取一下。”安婳掀开车帘看着马车下的安瑶。
  安瑶摇头, 抬眸看着她,“还是我亲自回去一趟吧,丫鬟不知道我把手镯放在了哪里。”
  安婳点点头,目送着她进了门,然后朝冬梨招了招手,低声吩咐道:“看好她,无论她去哪里你都紧紧盯着,如果她有什么奇怪的举动,立刻回来禀报我。”
  “是,小姐。”冬梨立刻悄声跟了上去。
  祁禹吃过早饭,便来了书房,他没有急着处理公务,而且先将外衫脱了,换上安婳亲手给他做的月白锦袍,刚刚吃早饭的时候,他怕沾上味道,没舍得穿。
  他刚将外袍脱掉,只余里衫,身后便咯吱传来一声门响,他动作一顿,回头看去,阳光从屋外照了进来,有些刺眼,他不由眯了眯眼睛。
  安瑶抬脚踏入门内,朝他柔柔的笑了笑。
  祁禹神色一暗,沉着脸看她,“谁允许你私自进来的?”
  祁禹在书房时,喜欢清静,所以屋外没有人把守,但王府内都知道他的习惯,从来没有人私自就这么推门走进来。
  安瑶不但没被他的面色吓到,反而又冲他笑了笑,然后关紧房门走了进来,她见祁禹身上只穿了白色里衫,眼里蔓上喜色,软着声音叫了一句,“姐夫……”
  祁禹把锦袍拿起来,披在身上,声音冷淡,“何事?”
  安瑶的视线从他宽阔的臂膀上滑过,落在他劲瘦的腰上,祁禹上过现场,脸看着白净,身体却比祁叹强壮得多,宽肩窄腰,透着一股男人特有的味道,就像一匹没有被驯服的猛兽,那种男人味是祁叹那种温润书生比不了的。
  安瑶只看了一眼,便觉得腿脚发软,口里也有些干,她真是后悔,早知道祁禹这般俊帅,还会扶摇直上,她何必做出那换嫁的事来?
  如今真是悔不当初,还好一切也许还来得及,她昨夜跟这府里的丫鬟打听过,原来祁禹至今还没有碰过安婳,她当时便计上心头。
  她低头吞了吞口水,把昨夜想好的对白在心里念了一遍,然后抬起头来,楚楚可怜的看着祁禹开口:“瑶瑶私自前来,请姐夫恕罪,瑶瑶是想来跟姐夫道歉的,当初,娘亲说姐姐是嫡女,只有嫡女才配的上大皇子,瑶瑶心里一直自悲,觉得您身份贵重,是陛下的嫡长子,瑶瑶身为庶女自知配不上,如果不是爹爹打胜仗立了大功,也不会有如此好事落在瑶瑶的身上,所以瑶瑶得知要嫁给姐夫之后,一直忐忑不安,担心会辱没了姐夫的身份,听娘亲如此说,瑶瑶便觉得娘亲说的对,所以一时糊涂,就听从娘亲的安排,把姐夫让给了姐姐,现在想来才知后悔,姻缘是天定,岂能说让就让?”
  她抬头看着祁禹脉脉含情,朱唇微启,欲语还休。
  祁禹面无表情的回望她,脸上像覆着一层冰霜,让人辨不出他冰霜下的神色。
  安瑶见祁禹不声不响,不言也不语,从面上看不出喜怒,不由心里忐忑。
  她抿了抿唇,上前一步,一瞬不瞬的看着祁禹,继续道:“就瑶瑶的观察,姐姐每日忙着做生意,根本不懂得照顾姐夫,瑶瑶看着心里难受,如果不是瑶瑶当初一时糊涂,姐夫何必过这样的日子?姐夫这样的英雄,自该受人崇拜,被娘子小心侍奉,若是瑶瑶嫁给姐夫,必定把姐夫当做瑶瑶的天,知冷知热的伺候于姐夫身前,让姐夫白天过得舒心,夜里过的畅快,尽到娘子的本分……瑶瑶与越王并未行房,瑶瑶看到姐姐与姐夫夜里也未住在一起,姐夫若是愿意,换回来……也不是不行……”
  她走上前,靠近祁禹,眼角含春,眸里荡水,身上满满都是香气,她柔声道:“姐夫,让瑶瑶服侍你穿衣服吧……”
  祁禹低头看她,站着未动,安瑶心里立刻狂喜,伸手便要去碰祁禹的衣襟。
  祁禹眸色下沉,在安瑶碰到锦袍前,猛地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拉开,声冷如冰,满满都是厌恶,甚至是恶心。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你姐姐比?还想要换回来?简直是异想天开!我告诉你,婳儿是我的,谁也别想从我身边抢走,我若不是看在你姐姐和你父亲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赶出王府了,岂容你在此放肆?”祁禹一声比一声音量高,一声比一声冷。
  一瞬间安瑶觉得自己的手腕要被捏碎了,剧烈的疼痛让她霎时冒出冷汗,精心打扮过的妆容全都被汗水打湿,黏在了脸上,混做一团,漂浮在脸上,像唱戏的彩旦,出场便让人笑话。
  她眼前阵阵发黑,感觉就要疼晕过去的时候,祁禹终于甩开了她。
  “滚!”祁禹掏出帕子擦了擦手,然后把帕子扔到了她的身上,居高临下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在地上挣扎的肮脏蝼蚁。
  祁禹只是说了一个字,安瑶却觉得整个耳畔都在轰鸣,她顾不上疼痛,捂着手腕,再也不敢看祁禹一眼,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她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仿佛身后有追人的猛兽。
  直到跑出祁禹的视线她才停下虚软的脚步,手腕赤红透着青紫,安瑶靠在墙壁上,背后的青石砖透着森森凉意,即使是在炎炎夏日,她也觉得身上阵阵发冷,后背的冷汗打湿了里衫,湿哒哒的黏在身上,让她难受至极。
  安瑶从未觉得这么难堪过,甚至比被李文儿的嬷嬷扇巴掌还要难堪,她忘不了祁禹刚才看她的眼神,仿佛安婳是天上的九天玄女,而她只是一个泥潭里的挑梁小丑。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里满是阴霾的看了祁禹的书房一眼,声音阴冷,“是你们逼我的,我本想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既然你们不知珍惜,便休怪我无情。”
  她扭头朝屋外走去,脚步不再有丝毫停顿。
  回到马车前,她把衣袖往下拉了拉,遮住轻紫的手腕,她疼的忍不住皱眉,却强忍着痛楚舒展眉心,扬起笑容,掀开车帘走了进去,朝安婳露出灿笑,“姐姐,我回来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安婳放下手里的账本问道。
  “手镯被丫鬟收拾到柜子里去了,我一时没找到,所以就多找了一会儿。”
  安婳点点头,然后微微掀开车帘朝马车外的冬梨望去。
  冬梨看着安婳,神色微不可察的动了动,然后朝安婳缓慢的摇了摇头,示意安婳刚才并没有特别的事发生。
  安婳放下心,掀开放下了车帘,朝安瑶笑了笑,“如此,便出发吧。”
  马车轱辘轱辘的向前,冬梨垂首跟上。
  安瑶挽着安婳的手,靠在安婳的肩膀上撒娇,“姐姐,我好久没吃过你做的糕点了,我以前就最喜欢吃你做的糕点,只是我娘不让我吃,我才强忍着,如今再没人拘着我了,你做点给我吃,好不好?”
  安婳低头沉吟,今日去如云楼清点完毕,便没什么事了,安将军明日就要去边关了,还她可以多做一点,让安瑶把糕点带回去给安将军和安止,让安将军带一些在路上吃,顺便还可以给祁禹做一份,最近铺子里忙,她已经许久没有给祁禹亲手做糕点吃了。
  于是安婳便答应了下来,问道::“你想吃什么?”
  安瑶欢呼一声,立刻道:“桂花红豆糕,我想吃桂花红豆糕!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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