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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女南昭-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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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故……”
  在外间的周仰听得很清楚,她喊的是谁。
  他放下手中的书籍,长长叹了口气,心知自己所想无错,她前夜表现出来的诸多平静,只是她在经历过那么多磨难以后,本能的保护反应。
  她其实还未真的接受沈如故拿着黑焰法杖离开的事实,她内心低还侥幸的期盼着,等她睡一觉,睁开眼,一切都是一个噩梦。
  周仰知道这很残忍,但为了让她快速认清事实,他起身轻声对里面讲:“我是九哥!”
  南昭还夹着睡意的面上跟着一怔,前夜的一幕幕涌入脑海,不断告诉她一件事。
  沈如故走了,带着他前世之妻闻晔的法杖,连一句道别都不曾有,就离开了她。
  她以后的每个清晨,都不会再看到他守在床边等她醒来的身影,她更无法再拥他入怀,将他冰冷的手捧在手心温暖。
  终于,两行清泪缓缓从眼角滑落,她闭上眼眸,心口空了好大一个洞,冷风不停的从外面灌入,如何也止不住。
  为了让自己好受点,她站起来,走到放剑的架子前,将上面的辟邪宝剑拿下来,周仰从外面隐约看见,立刻快步走进去阻止道:“南昭,你要做什么?”
  她手里拿着那把剑,轻声对他说:“九哥,这把剑是他给我的,既然人都走了,还留着这把剑做什么?”
  说完,她将剑奋力往窗外一扔,然后又想起什么,便快步到梳妆台边,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全掏出来,激动的说:“这些……这些也都是他的东西,我都不要了,我也可以不要了……”
  挥手一扔,那些零碎的饰品全都被扔进了窗外的花园里,不见了踪影。
  扔完后,觉得还不够,一定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她慌乱的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周仰由着她这般神魂落魄的样子,见她打开衣柜,里面有一身沈如故换洗的白袍,被丫鬟洗干净的叠放在里面,她粗鲁地拿起来,像扔刚才的物什一般,正欲往窗外扔时,却终究不舍地抱着那衣袍跪地痛哭道:“他走了……他真的走了……我又没家了……我没有家可以回了……”
  周仰实在不忍见她这般痛苦,他无措的走过去,也跪在地上,伸手将她紧抱在怀里的衣袍往外拖,安抚道:“南昭,把这个给九哥,他走了,可是你还有九哥,以后九哥的家,就是你的家!”

第157章 :他人在何处
  她眼前满是泪,抱着那衣袍就是不肯放手,周仰无奈,除了再给她时间去接受这件事,别无他法。
  一整晚过去,她什么都不愿想,好在她的身体不比前些时日虚弱,盛夏中,也不怕凉。
  周仰次日过来询问屋里照顾的丫鬟:“她都有做什么?”
  丫鬟回答:“一直卧于榻上……好像在睡觉,没说话,送去的吃食也没有吃。”
  算算时间,从回来快两天了,她几乎都没吃什么东西,周仰步进去,端起丫鬟刚刚端进来的粥,轻声唤她:“南昭!”
  她的目光一直定格在某处,听到他的声音,终于转动。
  “九哥……”她笑了一下,凄淡得很。
  “你喝些粥!”他担心的嘱咐。
  “可是我不饿。”她真的不饿,肚子里好像装满了东西,胀鼓鼓的。
  周仰不愿再纵容她,亲自将粥勺递到她嘴边,喂她喝。
  最先她不愿意张口,他就以兄长的口吻问:“难道你连九哥的话也不愿意听了吗?”
  听到这一声,她眸眼动了动,张开嘴吃了他喂的粥,一勺、两勺、三勺……
  他终于松了口气,可是突然,南昭觉得一阵作呕,捂着嘴,将刚喝下去的粥尽数吐到了地上,见此,他忙放下碗勺,叫丫鬟进来收拾。
  “对不起九哥……”南昭擦了擦嘴角,“我不是故意的!”
  “九哥都知道!”他眸色灰暗,“都是九哥逼你喝……”
  说完,他也不愿意一直守在此处看她这般模样,他也有要事要处理,起身从屋中出来。
  寻虎此刻正在屋外候着,小声的与他禀报:“主子,您要的东西,凌晨已从后门搬进来了!”
  “没别的人看见吧?”
  “没有。”
  他迈步出去,遇上正进来的吕东来,昨夜他在军营里,按理说这时他不该回来。
  周仰心思细腻,怎会不知原由,也就什么都没问。
  换了吕东来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问他:“王爷,小灵女好些了没?”
  他回答:“吕道长关心的话,亲自去看看就好了!”
  小道士一听这话,立刻声明道:“什么关心?人都有自己的造化,这是她命里有的结束,贫道为何要担心?”
  周仰便问他:“那你到这儿做什么?”
  “贫道……”他强调道:“贫道有要事,要与王爷商量一下!”
  “这样?”周仰也不揭穿他,顺着问:“那吕道长有何要事要与本王商量?”
  吕东来想了想,对他说:“近来都是贫道在守生死碑,太子那边想要久悟代替我,多次与国公爷那边提过了,不过都被国公爷婉拒了,但以太子的脾性估计不肯罢休,这几日该有什么动作,贫道倒是不怕,王爷身上的印还未恢复,应该当心一些,提前做好准备!”
  他听后点点头感激道:“有心了!”
  周仰知道他其实是专门来看南昭的,但死要面子不肯承认,他也没有点破,借故先离开了!
  吕东来迈步进去,首先看到胖人参坐在桌子旁边在喝南昭没喝的粥,他瞪了她一眼,胖人参立刻飞到了房梁上,没好气的说:“凶什么凶,小灵女不喝也是浪费!”
  他没理她,走到站在床边发呆的南昭身旁,叫她:“小灵女!”
  南昭知道他来了,但对他没什么好说的,只想一个人待在,也就没答应她。
  吕东来不开心了,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看她依旧不动,他干脆跳到窗台上,让她看着自己。
  南昭实在心烦意乱,转身就避开了他,他不肯算了,轻巧从窗台上跳下来,挡住她的去路,说教的道:“小灵女,是不是沈如故走了,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
  “……”
  吕东来心生起嫌弃,质问道:“是否没了沈如故,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了?”
  她听到这么一句,方才那麻木的面上,才终于起了变化,她点点头回答:“是啊,没了他,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这不就是他想看到的!”为了让她清醒点,他完全不怕再给她雪上加霜,他提醒道:“南昭,无论你此刻多么难受,你都该明白,他离开,是因为他前世与闻晔就是夫妻,也许他曾对你有诸多付出,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闻晔!”
  南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听着,眸中一潭死水。
  “我师父说,人一旦动了情,心就不由自主,贫道不懂你们这些俗世中人的七情六欲,贫道只知道,他此刻走了,闻晔必然也已经复活了,他们算是再续前世之缘了,而你呢?”他问她。
  南昭心头一紧,也问了一遍自己:是啊,那我呢?
  “不管沈如故选择谁,你都该清楚,你与闻晔之间的前世今生皆有不共戴天之仇,沈如故帮她拿到了黑焰法杖,接下来,她会做什么,你想过吗?”
  她自然没想过,难过的时候,她脑子里满是沈如故对她的好,对她的承诺,她不肯接受现状,一直在逃避着。
  吕东来便告诉她:“你可以因为难过继续放任自己下去,但若等到闻晔开始动手,你愿意束手就擒,任她带着你所爱的沈如故践踏你的尸骨吗?”
  她依旧没回答,沉默着忽略他所有的话。
  吕东来自觉无趣,挥袖从房间里出了去。
  南昭知道他走了,才转过身去,走到梳妆台前,目光望着眼前的木匣子出神。
  木匣子里装着的是她前一日扔出去的首饰,她昨夜里翻窗出去,一件件全捡了回来,她始终不肯相信,那个曾教她如何在黑暗里前行、用灵魂去救赎她的人,就这样走了!
  她还抱有一丝侥幸,也许,他有何苦衷,只要他回来对她讲,她就信他!
  “南昭!”一道倩影从外面进来,她听出声音来自周鸢。
  “公主如何来了?”她并不太想说话。
  对方走到近处,见她憔悴的模样,脸上浮起同情,小声说:“我听说了那姓沈之事,九哥不允阿鸢过来闹你,阿鸢是偷偷跑来的!”
  因为一路跑过来,周鸢脸蛋累得通红,她自顾到桌前,倒了杯凉茶,全部倒进了喉咙里后,才开始愤愤不平的骂道:“阿鸢实在没想到,这世间真有这样的负心汉,枉本公主曾经还觉得他好看,好看有何用啊?狠起来实在太可怕了!”
  南昭不说话,麻木的听着。
  “若不是九哥提前发现,让天机府的探子追踪他,恐怕现在你还蒙在鼓里,傻傻的等着他回来吧——”周鸢叹了口气,说:“阿鸢没喜欢过谁,但若是我喜欢的男子这样对我,我一定要让九哥将他杀了!不然让他去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那我得多痛苦呢!”
  听到这里,她脸上突然起了变化,问:“九哥前几日就发现他行踪不对劲了,对吗?”
  周鸢并无多少城府,这几日她都在周仰身边,虽周仰有意避讳她,不过她都偷听到了,点了点头回答:“听闻他前几日每天都去城中一戏班子听戏,一听就好几个时辰,那戏班子是近来才进城的,九哥还特地派人去查了这班子的来历,听闻是从乐国那边来的,唱的戏可精彩了,每日中晚都有一场。”
  南昭听到这里,急切的问:“中晚都有一场?”
  周鸢点头,没太多想就答:“晚上那场是酉时开始的,这会儿还没开呢,看的人特别多。”
  她已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对方看她突然来了精神,不解的问:“南昭妹妹你要做什么?”
  “我想去看戏!”她回答道。
  对方更是困惑起来,“你不是很难受吗?为何突然想看戏了?”
  南昭苦笑,回答:“公主不会懂的!”
  周鸢十分要强,她九哥也常以她年少不懂来搪塞她,可南昭与她同岁,她能不懂?
  “你不说,怎知本公主不懂?”
  她没有对公主解释什么,只以请求的语气说:“公主可以帮南昭一个忙吗?”
  “何忙?”
  “有些人和事于我来说,影响深重,所以我需要一个结果,若九哥知道了,会担心我,所以公主能帮我瞒一下吗?”
  “这倒是简单——”对于周鸢来说,这种事儿,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但她也有个要求。
  “本公主可以帮你忙,但你也要答应本公主,一旦得到自己所求的结果,就不要再颓废在你与沈如故的感情纠葛中了,留在九哥身边,好吗?”
  南昭没有多想,点头答应了!
  周鸢便叫来门外她的贴身丫鬟绿馨,让绿馨将自己身上的裙衫脱下来给南昭换上,再让绿馨穿了她的衣服,躺在床上。
  这样,她就可以带她进出国公府也不被发现。
  她们两人是骑马出来的,周鸢穿着一身便于行动常服,南昭则穿的是丫鬟的衣服,虽说是丫鬟,不过公主身边的丫鬟,那衣服样式和布料也是上层货。
  她们很快就来到云州的夜市之中,虽然天色已黑,不过云州的夜市总是十分热闹。
  边界城市,常年都融着周边邻国部落的商队,前些日子因晋国内乱,逃了许多流民过来,关了夜市一段时日,近来,晋国内乱平复了许多,才重开了夜市,这戏班子便是前几日才进的城,一开戏,便红遍了整个云州。
  因为实在太多人慕名来看戏,她们来得太晚,几乎都被人抢了位置,周鸢提议道:“我们先将马儿停到那边永和茶楼的马棚里,再步行过来找位置。”
  她没有异议,两人牵着马匹到永和茶楼,戏没开始前,不少客人在茶楼里听先生说书。
  今日说书先生讲的故事是泰州万凝膏案。
  永和茶楼里,挤满了听客,南昭原要离开,周鸢听到泰州这个地名十分好奇,拉着她说:“等会儿,听听,讲的万凝膏呢,一会儿就要讲到九哥了!”
  南昭只好站在人群后面等着,这时说书先生开始讲道:“话说泰州这个地方,自来人杰地灵,出过不少名人,当年威慑四海的斩鬼将军便是泰州人士,这是话外,话内,这万凝膏案,据说此膏十分神奇,用过之人老的会年轻,丑是会变美,原本就美的人更会因此生出倾国之色,才一上市,便受到了女子们的追捧,不过任谁也没想到,这神奇的万凝膏竟是用年轻女子的尸骨磨成粉所制成,而光用尸骨却是不能的,据说此膏中被摄入了灵术,才有这样的功效。”
  听客都十分好奇的问:“灵术,怎样的灵术,能制造出这么神奇的万凝膏来?”
  “那灵术,自然源自于一种强大的灵物,此灵物命叫灵魄!这灵魄啊,便是灵女的灵花之魄!”
  “这样说,这造出这万凝膏的人就是灵女咯?”
  说书先生笑了笑,回答:“万凝膏一案,至今未破,唯一可确认的,作案之人是一女子!”
  “必然是那灵女,听闻灵女是妖星,前些日子永乐坊里作祟的邪祟,也是灵女放出来的,你们听说了吗?”
  本是想听她九哥的英勇事迹,却听到这些子虚乌有之事,周鸢气得不行,大喊道:“简直胡说八道,谁告诉你是灵女放出来的?”
  围在这听的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儿,突然出来个不大的小丫头质疑他们,这些男人轻视的打量过周鸢后回答:“灵女是妖星,她所到之处,无不伴随着各种邪案祸事,这需要谁告诉?三百年前就已发生过的事,九州戏录里可都记载了!”
  “我说丫头,男人们说话,你插什么嘴?”
  “看你这穿着,应该是哪家大户未出阁的小姐吧?这天都黑了,还在外面闲逛不妥吧?”
  “你大胆!本公……”周鸢长这么大,还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气得不行,当即就要动手,被南昭及时拦了下来,将她拉到茶楼外面,才松了手。
  她劝道:“算了阿鸢!”
  周鸢根本忍不了,她手舞足蹈的冲着里面说:“这些石井小民简直无知之极,你就仍由他们那般非议你吗?”
  她从小就听这样的非议长大,早已麻木了,不过,令她难以释怀的却是,当初那个要拿刀刺她的十四公主,竟愿为她打抱不平,而那个曾说过除非他死,不然绝不放手的沈如故却离她而去了……
  戏已经开始了,她们也不磨蹭,快步朝戏台那边走去。
  戏台子搭建在这城东最繁华的市集广场上,旁边有一颗数百年的皂角树树,许多孩童看不到戏台,便爬上树观看。
  周鸢在后面踮着脚也无法看到戏台,就拉着南昭不停的往前面挤,终于让她在前面花钱看的地方从两个提前买了票的人手中,高价买了他们的座位。
  台上的戏已经开了,戏里讲的竟是晔仙与她夫君的故事,晔仙有倾国倾城之貌,才不过十六,为她倾倒的男子就踏破了闻家村的乡道,而晔仙的妹妹名叫闻昭,闻昭相貌平平,出现在晔仙身边时,就像个烧火丫鬟。
  在这样优秀的姐姐光环下长大,闻昭生性多疑还善妒,她时常将别人送到家中给姐姐的礼物偷偷拿出去扔掉,有一天,晔仙成亲了,娶她的人是一同样长着国色之貌的公子,不知其名,但晔仙唤他为“媚”,晔昭爱上媚,恨姐姐是媚所爱之人,为了得到媚,她去向邪恶的魔祈祷。
  “魔啊魔,只要让我得到媚,我可为你做任何事情!”
  邪恶的魔说:“本尊要你献上百人亡灵,你可愿意?”
  “我愿意!”
  于是邪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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