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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春事-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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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连城没有管顾,仍是唤着“小灰”走上前去。
“飞天,飞天,你叫它飞天,它保准应你。”楚霸天再三强调。
沈连城跃跃欲试,终于唤了一声“飞天”。
小灰果然有反应了,却是狂吼一声,吓得沈连城往后退了半步。院门口的陈襄,更是心拎得老高,警觉提醒,“你别靠近!它大概是把你忘了。”
沈连城有些失望,不禁蹲下身来,又开始唤它“小灰”。
不多时,小灰走走停停,往她这边走了来,嗅了嗅,终于开始摇尾巴了。
它终于想起沈连城来了!
沈连城一高兴,忙伸手摸它的头。如此一来,一人一狗,像是分别多年的亲朋,终于团聚,高兴不已。
“它喜欢我叫它小灰。”沈连城还得意地告诉楚霸天。
“老土。”楚霸天嘀咕一句,兴趣寥寥,示意张奎送自己回翠玉轩。
走至院门口的时候,他则向陈襄神秘地眨了一下眼睛,做着唇语道:“机会来了。”也不枉费他这么些时日,一直待小灰亲如兄弟,还给它取了那么霸气的名字。
沈连城与小灰玩在一起,玩了好半天,突然放开了系在它脖子上的绳子。
“别!”陈襄惊叫一声,更往院子外头退了去。他对小灰,可从来是只远观之,不敢亵玩之。
这下沈连城把它放了,他避犹不及。
果然,小灰兴奋地在院中跑了个圈儿,在雪地里留下无数的梅花印之后,当真向陈襄跑了去。
陈襄后退几步,浑然没有想起自己身上有犬类闻之溃逃的丁酪草的汁液,情急之下,竟是飞身跃上了墙垣。
沈连城在院中望着他,笑得完全失了本有的矜持。上一世,她从不知“子隐”怕狗怕成了这样。
而在墙垣上的陈襄,难得见沈连城因为什么事在他跟前笑成一朵盛开的花,心里不再怕了,反添了几分甜蜜蜜的愉悦。
他只觉她在雪中灿然而笑,天真明丽毫无遮掩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孩童。他只觉她本该如此,快乐而放肆。
他坐在墙垣上,一直看着她,从未有过的放松,并且堂堂正正。
沈连城逗着小灰,不多时两面脸颊就热得绯红了。一直玩到小灰累得趴在她脚下吐舌头了,她才罢休。
她一边摸着小灰的头,一边对陈襄道:“我要把它带回太傅府。”
“它在我这里,很好。”陈襄不愿,“你可以随时来看它。”
“不,我要带它回太傅府。”沈连城执意。
陈襄深知,若小灰被她带走了,她便少了一个来他府上的理由。他想了想,撇过脸道:“这我可做不得主。它毕竟,已是霸天拜把子的兄弟了,你得问问霸天。”
他简直觉得自己反应机灵!楚霸天那样用心良苦,岂会让沈连城把他的“兄弟”带走?
沈连城当真跑去问楚霸天了,结果正如陈襄所料。
沈连城没有强行带走小灰的本事,只得无奈离开。
陈襄执意送她回太傅府。这一次,她没有强力拒绝。路上,她甚至会跟他讲几句话,有关小灰。
大将军府内,众人送走了天子和李夫人,宴席也就结束了。宾客尽散,留下了满目残羹剩饭,略显疮痍。
李霁却饮着酒,身体摇摇欲坠,索性在台阶上坐了下来。每一口喝下的,都是苦闷,是令他痛心疾首穿肠的毒药。
宴席上,他没有醉,宴席结束,他却醉了。
无人敢上前打扰,只得任由他去,唯恐他发起疯来,后果不堪设想。便是他最亲近的奴子阿则,也只敢远远地躲在远处。
这时,李威和顾氏来了。
李威脸上,掩不住的春风得意。
他们刚从秦州回来,带回了所有的行礼和奴子,家门未入,就来到李霁的将军府了。
“谁让他们进来的?”李霁醉眼迷蒙,好半天看清是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当下却这样大声质问了一句。
在场的奴子皆瑟缩了身体,屏住呼吸,没有一人敢吭声的。
“怎么?你父亲母亲要进你将军府的门,有谁敢拦着?”李威捋着两撇胡子,很有些愠色。
“霁儿,”顾氏则是笑盈盈上前,先且告诉他一个好消息,“你父亲在秦州治下有方,受上峰表扬,上达天听。天子高兴,恢复了你父亲正七命柱国府之职……”
她话音未落,李霁却是大力拂开她,并冷声命令道:“把这两个人轰出去!”
☆、第284章:一出大戏
将军府的奴子自不敢轻举妄动,李霁的府兵却是走了两个上前,要赶李威和顾氏走。
“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李威气急,当即扑过去要掌掴李霁。
“夫君不要!”顾氏眼泪流下,急忙拦了李威。“是我们先对不住霁儿的,你不能打!打不得!打不得啊。”
“还愣着做什么?轰出去!”李霁又是一声催促,眼目猩红,六亲不认。
“你……”李威气得浑身发颤。
两个府兵庞大的身躯堵过来,却让他不自觉后退一步。
“走吧!我们先回去吧!”顾氏一边哭一边拉扯李威,总不能叫儿子真把他们轰赶出去吧?还不如自己走得好看些……
事到如今,他们硬碰硬是不行的。
一路唉声叹气,一路哭哭啼啼,二人终于回到开国郡公府了。
听了消息的沈怜儿和张氏携长孙迎于正门口。
顾氏一见越发可爱的孙儿,心情立时好了些。她不管沈怜儿的问候和笑脸相迎,直奔孙儿而去,将他抱在怀里,又亲又捏的,喜欢得紧。
李威也一扫在将军府受的阴霾气,展开了笑颜。
而他们不理会沈怜儿,似乎是故意的。沈怜儿分明觉出他们的冷漠。
一家人用晚膳时,二人对张氏说的话,都比对她这个天子赐婚的平妻要多。
沈怜儿也不是个软性子,不禁放下碗筷,直言问:“阿父,阿母,可是怜儿哪里做得不好,惹你们不高兴了?”
这句话出来,李威顾氏不禁相觑看一眼。沈怜儿这句质问的话,于他们听来多熟悉啊!沈连城初嫁到他们家那会儿,也问过同样的话。
顾氏忍不住嗤笑一声,“到底都是沈家的女儿,吹胡子瞪眼的功夫,都是一样的。”
沈怜儿自是莫名,“阿母,您这是何意啊?”
“哼!”顾氏冷声,“别以为你是天子赐下的怜夫人,我们就该奉着你!想方设法嫁进来,你倒是留住霁儿啊?连个人都留不住,你在我李家,还想做个白吃饭的夫人?”
沈怜儿的脸立时恼红了,但一时之间,她也无言以对。
“但凡有点本事,能像张氏一样给霁儿生个一男半女的,我也能高看你一眼。”顾氏又道,“可你倒好,竟把我的霁儿逼到将军府去住了!”
“霁郎执意去将军府住,岂能怪我?”沈怜儿辩驳。
“不怪你怪谁?”顾氏反问,“事情为何闹到这一步?你大姊姊为何要与霁儿和离?还不都是因为你吗?”
沈怜儿腾地站起身来,气恼道:“用那样下三滥的手段逼着霁郎写下和离书的人,难道是我?”
顾氏一听这话,立时坐不住了。“你!你还敢顶嘴?”
沈怜儿索性撕破脸了,勾了一下唇角,目光鄙夷道:“也难怪我大姊姊与您处不好要与霁郎和离了!也难怪霁郎要搬到将军府去住。”
说罢她离席,就要回自己的落霞苑。
顾氏抚着胸口,气不打一处来,终于看向一直没有为她说话的李威,“你怎么也不说句话?!你看看她!看看她!不过一个妾室,还真把自己当夫人了?!她……她们沈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好了!”李威突然丢下碗筷,“一顿饭都不让好好吃。”说着站起身,走了。
膳堂便只剩顾氏哭得跟嚎丧似的。张氏杵在一旁,战战兢兢,也不敢有一句劝言。
顾氏越哭越伤心,心道自己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儿子跟沈家的人沾上边后,就不认她这个娘了?夫君也没有从前体贴宽和……
她伤心极了,都不知要如何活下去。
沈怜儿回到落霞苑,也发了好一通脾气。她把眼前能摔的都摔了,嘴里还不停地谩骂。
“怪我?赶走一个沈阿蛮,现在又对我百看百厌?就知道孩子孩子的!那么喜欢孩子自己生啊……”
她突然不疯了,谩骂的话也戛然而止。她突然笑了一下,“不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吗?我倒要看看,是否当真如此!呵……”
瑟缩在角落里的姚嬷嬷和紫檀相互看了一眼,皆不知自家主子又是生了什么恶毒的主意。
“姚嬷嬷,”沈怜儿突然唤道,“我听闻白间将军府入宅之喜,请了京都有名的歌姬舞姬,还有戏班子当红的角儿,你去帮我打听打听,有哪个是我请得动的?”
“……是。”姚嬷嬷狐疑地想着,不知主子要做什么,却不敢多问,只乖乖地应声,这就要退下。
“最好是那厌倦了红尘,想过安逸日子的。”沈怜儿突然提醒一句。
“是,老奴知道了。”姚嬷嬷似是想明白了什么。
“去吧!”沈怜儿笑着,面色温和下来。与之前发疯摔东西的画风一对比,简直可谓阴晴不定。
紫檀偷偷地看着,嘴巴微张。
“还愣着做什么?”沈怜儿瞥一眼满地残渣,“还不打扫干净了?”
就连她自己也觉得,适才真是气得失了方寸,连一点贵女的仪态都没了。
翌日一早,她就张罗着要为大人公李威升官之喜,在家中搭台唱戏。
她花重金请了京都最好的戏班子,最红的角儿白芍,唱了半天的戏,使得李威顾氏的心情都欢愉了些。
顾氏以为,这只是沈怜儿为讨好大人公和大家而献的殷勤。直至一个月后,她看到那个白芍,出现在李威所居的瑜庆居……
这一天,晴空万里,冰雪消融。看到夫君与那样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厮缠在一起,顾氏仿佛受到了晴天霹雳。
她没来得及大哭大骂,亦没来得及大吵大闹,一口气没接上来,当场昏了过去。
直到这一刻,醉意醺醺赤i身裸i体的李威,方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可看一眼床上年轻的胴i体,以及女人楚楚可怜就要哭出来的眼睛,他完全忘记了恼羞成怒、大发雷霆,反而不知所措满怀愧疚告诉她,“我喝多了……我会对你负责任。”
后来,顾氏醒了,听闻李威要纳妾,闹死闹活撞了柱子,又昏死了去。(。)
☆、第285章:其人之道
一时之间,开国郡公府芙蓉苑内鸡飞狗跳,人人自危。沈怜儿的落霞苑,气氛则是格外的轻松,甚至欢愉。她的嘲笑,她的高兴,都摆在脸上。她丝毫不怕,顾氏会来找她算账。
顾氏迟早会把这笔账算在她头上的,只是现在,恐怕没功夫。这个档口,她还不一哭二闹三上吊地不准李威纳妾。
可白芍多年轻多鲜嫩啊,还是个处子。她只是作为沈怜儿新结识的朋友往开国郡公府多走动了几次,却被醉酒的李威拐到了他的瑜庆居,结果还把她给……是李威酒后乱i性啊,白芍多么无辜?李威怎么舍得不纳她入室呢!
当然,李威也经不住顾氏闹腾,说是要纳白芍入室,却是迟迟未能采取行动。直至一个月后,白芍被顾氏指着鼻子骂,气晕后经由大夫诊治,有喜了。
李威纳白芍入室,势在必行。
顾氏嗷啕大哭,整个开国郡公府的奴子都知道了,可没有人帮她。都这个时候了,就连她的儿子李霁,也不肯回家看看她。
李威下了纳聘之礼,请来了族人见证,终将白芍纳入了家门。
洞房花烛这一夜,顾氏心灰意冷,来到芙蓉苑的水塘边,一头扎了进去。
三月初的水,还渗人的凉。结果顾氏没有被水淹死,受了凉,翌日醒来就卧病不起了。
她以为这样李威会愧对她,怜惜她,谁曾想那人“新婚燕尔”,除了敷衍她,就知道跟那小妖精腻在一起了。
用李威的话说,“霁儿不认我这个爹了,我这把年岁,再生一个养老,有何不好的?”
顾氏整日以泪洗面,不出三日,卧在病榻的她就消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哪里还有往日风华?
这天,沈怜儿来看她了。
可沈怜儿到底不是来看她的,是来给她雪上天霜,火上浇油的。她一进门就噙着笑,高昂着头,步履轻盈喜乐。
“你!是你!你这个贱人!”顾氏由嬷嬷扶着坐起身,指着沈怜儿就破口大骂。她一直知道是沈怜儿在害她,只是她一直没有时间,没有时间处置……处置?她能如何处置?
她突然觉得可怖。
没有李威的敬爱,没有儿子的心疼,她什么都没了。她的天已然塌下来了!她能奈何得了谁?
“呵呵呵。”沈怜儿娇笑着,在姚嬷嬷为她端来的一把椅子上舒服地坐下,望着顾氏道,“当初,阿母您不也是用这样的方法对待我大姊姊的吗?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你……”顾氏嘴唇颤了又颤,说不出话来。
“当初你给霁郎用的药,倒真是管用得很,让阿父添了一个孙儿,现在又要让阿父添一个儿子……对吧!或许是儿子呢。”沈怜儿笑得更为柔媚了。
“你……是沈阿蛮让你这么做的?你不是恨她吗?不是跟她势不两立吗?”顾氏简直不可置信。
“愚蠢!”沈怜儿突然敛了笑,冷下声来,“你以为我在给沈阿蛮出气?笑话!我只是让你知道,我跟沈阿蛮可不一样,不会任由得你欺负!”
她冷“哼”一声,又绽开了笑颜,话语悠然,接着道:“你不是责怪我吗?厌恨我吗?说我不能拢住霁郎的心,不能为他生个一儿半女?你那么喜欢孩子,我让人给你添个儿子,不也挺好的么?虽然是庶子,但到底也唤你一声‘阿母’不是么?”
“我……我要让霁儿把你卖了!你这个低贱的女人……不过是个侍妾罢了!”顾氏瞪着眼睛,指着沈怜儿,很想下床挠花她的脸,可她连下床的力气也没有。“来人呐!把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给我轰出去!”
有奴子上前跃跃欲试,可沈怜儿只一个瞪眼,便把他们给吓得退下了。“谁敢动我?我可是天子亲封的怜夫人,圣旨赐下的平妻。”
是的,没人敢动她,一根手指头也不敢。
这时,李霁来了。
他终于来了。
绝望的顾氏揉了揉哭红的眼目,以为自己看花了眼。“霁儿?你回来了?是你回来了吗?”见到他,她不知哪儿来的力气,起身下床,只是才走出半步,便摔在了地上。
李霁本能上前搀了她。但他冷着脸,没有唤她一声“阿母。”
“霁儿……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他们都要你母亲死啊!”顾氏哭得呼天抢地,任谁也拦不住。
李霁只觉耳边嗡嗡作响,心烦意乱得紧。他扶着顾氏回到床上,而后一步一步走向沈怜儿,目光阴鸷地看着她,好似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沈怜儿已然站起身来,一脸的惊惧。
他现在这个样子,她看了害怕。
而在他掐住自己的脖子之前,她突然镇定下来,问他:“难道我做错了吗?当初,你母亲不是用同样的方法,让你有了张氏和孩子?我这是为我大姊姊报仇雪恨!”
李霁的眼睑不自觉跳了一下,下一刻果真掐住了她的脖子,冷似冰霜,声音低沉,“你何时与你大姊姊又好上了?她需要你来为她实施报复?”
但他很快将她丢在地上,并不打算掐死她。他对她,也没有过多的质问和责备,只沉声说了一个“滚”字,不想见到她。
沈怜儿在地上,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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