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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妾青瑶-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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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在君御涵的心里能值几文钱,她大致还是有数的。
因为知道不会有奇迹发生,所以谢青瑶既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试图挣脱绳子,反而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一阵。
再睁眼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多了几道人影。
因为背光,谢青瑶看不清他们的面目,想来坏人的面孔大半都相同。也没什么可看的。
那几个人居然也十分有耐心,半晌都没有开口。
谢青瑶只得叹了一声,无奈地问:“你们抓我做什么?杀鸡儆猴?还是拿来跟某人交换些什么?”
几个人交头接耳了一阵。然后在谢青瑶错愕的目光之中,齐齐跪了下来。
这是唱的哪一出?谢青瑶彻底糊涂了。
大费周章地把她抓来绑着,就是为了给她下跪?
开什么玩笑呢这是!
久久没有听到谢青瑶出声,跪在最中间的那人只好自己抬起头来:“臣等冒昧请王妃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自称是“臣”的,自然不会是逆贼的手下。谢青瑶的心里大致有数了。
真看不出来。君御淇那种昏君,居然还培养出了这么多愚忠的奴才,明知事不可为,还是在为着他而做这些鬼鬼祟祟的事!
在谢青瑶的眼中,这些不识时务、用百姓的性命来成全他们的“节义”的蠢货,比逆贼更加可恨。
所以她对这些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那人见谢青瑶不吱声,以为她没听懂,忙又补充道:“臣乃吏部郎中孟谨言,这位是御林军的吴小将军,这两位是户部侍中侍郎……”
“原来都是朝廷命官,失敬了。”谢青瑶冷笑了一声,丝毫没有叫他们起来的意思。
本来嘛,又不是她叫他们跪的,她只是个人质而已。劫匪喜欢跪着说话,这也不是她的错啊!
那位孟大人的年纪似乎不小了,跪了这么一会儿,便有些摇摇晃晃的,忍不住咳了一声,伸手扶腿。
谢青瑶装着没看见,继续闭目养神。
孟谨言几人嘁嘁喳喳地商量了一阵,尴尬地站起了身:“臣等冒昧请王妃前来,是有一事相求,请王妃相助一臂之力。”
谢青瑶连眼睛都懒得睁:“我要是不答应呢?”
“这……此事事关天下兴亡,王妃不可能不答应。”孟谨言愣了一下,很快恢复了信心满满的样子。
谢青瑶险些把隔夜饭呕出来。
天下兴亡?这些人也太把他们自己当一回事了吧?
身旁那个被称作“吴小将军”的大汉忽然吼了一声,震得屋顶哗啦啦乱响:“孟大人,跟她啰嗦什么?咱们把她绑到睿王爷跟前去,有话跟睿王爷直说就是!有这个女人在手,还怕睿王爷不听咱们的吗?”
孟谨言直到他说完了。才象征性地呵斥了一声,显然是有意借着吴小将军的口,在谢青瑶面前逞威风来的。
偏偏谢青瑶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他们越是威风,她越是不屑一顾:“天下兴亡,是你们男人的事,我们妇道人家,清平盛世只管相夫教子,赶上乱世只管被你们绑来绑去,当肉票还是当下酒菜由你们说了算,何必跟我说什么天下大事?”
“臣等……冒犯了。”孟谨言愣了一下,忙叫人来给谢青瑶松绑。
谢青瑶活动了一下手腕,揉着腕上那几道红肿的勒痕,撇了撇嘴:“除了我,你们还抓了谁?”
“还有王府的两位使女,臣等这便叫人将两位请过来。”孟谨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恭恭敬敬地道。
谢青瑶“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孟谨言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问:“王妃,臣先前求您的事……”
卷二 江湖夜雨惯相依 206。大梁国最后的忠臣
“什么事?”谢青瑶挑挑眉梢,表示不解。
孟谨言迟疑了一下,再次跪地:“请王妃看在天下苍生的份上,劝劝睿王爷……拥立诚太子为帝。”
“诚太子是谁?”谢青瑶忍不住皱眉。
孟谨言忙道:“是先帝唯一嫡子,诲上‘惟’下‘诚’,年方三岁。聪慧仁孝。”
谢青瑶愣了半天,才醒悟所谓“先帝”指的是君御淇,而那个叫“君惟诚”的小娃娃,是君御淇的儿子?
这老臣也真有意思,他们是如何从一个三岁小儿的身上看出“聪慧仁孝”来的?
眼看孟谨言虎视眈眈地盯着,谢青瑶知道今儿她不答应是不成的了。
可是她答应有什么用?不得不说,这些愚忠的老家伙们,真是天真得可爱啊!
“王妃?”
见谢青瑶迟迟不表态,孟谨言有些急了。
谢青瑶叹了一声,摇头道:“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睿王爷如何肯听妇人之言?”
便是肯听,也不会听她的。
孟谨言听见这话。却以为自己看到了转机,忙拱手笑道:“旁人的言语,王爷可能不会听,但王妃灵慧过人、大智大勇,您的言语,王爷必定会听的。何况此事有功于社稷、有恩于百姓,王爷乃大智慧之人,自然会知道采纳忠言。”
谢青瑶抿嘴一笑,神情有些得意:“你这话说得倒也不错。”
孟谨言大喜过望。
谢青瑶保持着微笑,不再多言,心里去一个劲地暗骂“蠢货”。
片刻之后,几个叫花子模样的人用绳子拖着雪儿和薛湘灵两个人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
谢青瑶看见二人这副狼狈形象,顿时怒从心起。
孟谨言一见便知不妙,慌忙拉着那几个“叫花子”跪下,连连磕头道歉。
到了这个份上,谢青瑶反倒不好说什么了。
雪儿抬起脚来,在她身旁那个“叫花子”的背上重重地踹了一脚:“狗奴才!跟你主子一样不是个东西!”
孟谨言见状忙向谢青瑶求情:“这几个奴才只是替微臣办事,下手不知轻重。得罪了这位姑娘,请王妃看在咱们都是为先帝爷办事的份上,饶了这奴才一条狗命……毕竟如今这天下。忠臣已是凤毛麟角……”
谢青瑶看见一个半老头子哭得眼泪鼻涕满脸都是,不禁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忙训斥了雪儿几句。叫孟谨言和“叫花子”们都起来了。
雪儿余怒未消,犹自轻声嘀咕:“自称‘凤毛麟角’,这脸皮也够厚的了!”
孟谨言老脸一红,装着没听见,退到门口向谢青瑶躬身道:“臣等即日便要启程往南,投奔睿王爷去。事出紧急。只好委屈王妃同行。”
谢青瑶不置可否,事情就算是这么定下来了。
借着门口的光线,谢青瑶看到这老家伙身上穿的是一件破旧的官服,袖子上重重叠叠地打了四五个补丁。
再看看那几个比叫花子还叫花子的奴才,谢青瑶不禁为自己这一行的起居担忧起来。
这些蠢货,连绑架的事都会做了,怎么不会顺便打劫一点银两?穷成这样,路上该不会挨饿吧?
事实证明,谢青瑶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路之上。他们走的都是极偏僻的小道,连村镇都没有,更别提客栈了。
夜里谢青瑶主仆就歇在马车上。孟谨言这些人没有马车,只好把马拴在树底下,自己靠着马肚子取暖。
谢青瑶已经不知道该骂他们蠢,还是该佩服他们的忠心了。
都到这份上了。何必呢?
至于吃的,那就更不用说,都是出发之前随便买来的干粮。冷了,崩牙。
谢青瑶几次和雪儿商量,等到了镇子上,就拿首饰来换点东西吃,谁知连续走了几天,竟连一个镇子也没有遇到。不知这些人是怎么选的路径。
最后还是薛湘灵一语道破:“不是选错了路径,这些人是故意避开大路呢!王妃被人掳去,咱们府里一定会竭力寻找,只怕‘明军’也未必不会插手,他们自然要小心为上。”
听了这句话,谢青瑶如梦方醒。
她总想着不会有人认真找她。却忘了她的身份特殊,就算王府不找,“明军”也是会找的。
因为人是在京城的王府里面被人明目张胆地掳走,逆贼如果不想背黑锅,就只有找到真正的匪徒才行。
想到此处,谢青瑶稍稍高兴了一点,但很快又颓然地坐了下来。
她在盼着谁来救她呢?
不管是落到谁的手里,她都是身不由己的。
君御涵不在乎她,孟谨言和明军这两边都想着利用她,就连莫浅……
就连莫浅也只把她当成一个毫无用处的累赘,她又何必一定要盼着谁来救她?
她是野草,没有人挂念,也一样可以存活的。
想通了这一点,这一路上的苦处竟似乎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当日太妃被囚,莫浅陪着她一路赶往巴中去给君御涵报信的时候,受的苦楚并不比今日少,那时不也轻松地熬过来了吗?
谢青瑶随遇而安的性子,大出孟谨言意料之外。这个自诩为“大梁国最后的忠臣”的老家伙,对谢青瑶的好感逐日上升,每天都不忘过来隔着车窗说几句“大仁大义”“女中豪杰”之类的恭维话,谢青瑶听得耳朵生茧,一天比一天更加烦他,那老头子的自我感觉倒是极为良好。
走出了半个多月,孟谨言他们的防范之心淡了。终于也渐渐地开始肯走一些宽阔些的道路了。
这天难得到了一个极小的镇子上,几个奴才出去添置饮食,孟谨言和吴小将军几人便守在马车旁边,似乎是要盯着谢青瑶主仆,生怕她们借机生事似的。
谢青瑶依旧在马车上闭目养神,丝毫没有生事的意思。
倒是薛湘灵缓缓地站了起来,从头上拔下一根寻常的银簪子递给孟谨言:“烦请大人叫小厮拿这个去换些饮食过来,给王妃在路上食用吧。”
孟谨言看看簪子,面露难色。
这银簪子虽然看似寻常,可谁知有没有睿王府的表记?若是被人查到这里……
薛湘灵见他不肯接,也不着急,悠悠地道:“连续多日饮食不周,王妃已经瘦了一圈,这样去见王爷,大人怕是少不得要受责难……”
孟谨言看看薛湘灵,再看看马车,迟疑了片刻,将簪子丢给了吴小将军:“去吧,小心些。”
卷二 江湖夜雨惯相依 207。怪老头
过了两天,谢青瑶明显发觉路上来来往往的客商多了起来。
先前她并没有十分在意,直到有一次,她无意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正是先前莫浅安排护送她的那一队侍卫之中的一个,奇怪的是,那人正穿着一身粗布短打。挑着一个担子,扮作了个卖杂货的小贩。
等那人走过去,谢青瑶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盯着那背影一直看。
雪儿笑嘻嘻地问:“王妃一直盯着那货郎看,莫非想买一只拨浪齐吗?”
谢青瑶想了一想,笑道:“买一只回去倒也不错……送给素素逗孩子玩。”
雪儿听谢青瑶说起过孙红素其人,闻言不禁忿忿:“你还惦记着她的孩子呢?叫我说,那样的狐狸精,你就该想个法子弄死她才对!王爷回了一趟京城,回去便听说她有了孩子,谁知道那孩子是哪里来的!别是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弄出来的野种,让王爷白白当这个便宜干爹才好!”
走在马车两旁的几个“叫花子”听见说起王府隐事。不敢多听,忙压住马头,远远地落在了后面。
谢青瑶看见前后的人隔得都远了,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们给人传了消息?”
雪儿抬抬下巴,得意地道:“记号已经留了一路了,那群笨蛋到现在才跟上来,也算无能!”
谢青瑶想到薛湘灵的那支簪子,心知这话不假。
孟谨言他们不是不提防的,只是这一路上她们没有丝毫抵抗的意思,彼此之间更完全没有打商量,下面的人难免会有些松懈。
这也是谢青瑶不解的地方。她隐隐觉得,这一次与她一起被抓的雪儿和薛湘灵,都实在太聪明了些。
反倒是她自己,除了听天由命之外,什么都没有做。
又走了七八天,路上又渐渐难行起来。
谢青瑶知道,这便是到了巴蜀地界了。
孟谨言他们停下来打听了一番,知道君御涵已带着他的人马离开了巴中。正往北边行军。
几人商议了一番,就在最近的镇子上找了家最便宜的客栈住下,派了七八个奴才守着谢青瑶三人。自迎着巴中的方向去了。
谢青瑶打定了主意逆来顺受,倒是乐得轻松自在。
直到在客栈里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她才知道孟谨言这些人有多么愚蠢大意。
竟被人一路跟到了这里。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夜里便会有人来救她了吧?
谢青瑶看见送水的小二向她挤眉弄眼,不禁暗叹了一声。
孟谨言这些人是何苦呢?空忙活了一场,除了帮忙把她送到南边来之外,连一点用处都没有!
晚饭过后,雪儿便有些紧张兮兮起来,不是倒茶打翻了茶盏。就是剪灯花的时候把蜡烛剪灭了。
谢青瑶索性吩咐她休息,自己百无聊赖地走到廊上,倚着栏杆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只觉得这一阵经历过的一切都十分荒谬。
这天下,安土重迁的百姓正在流离失所,开客栈的掌柜正在谋财害命,做小买卖的行商干起了没本钱的勾当,就连做官的都学会了敲诈勒索……
对了,就连叫花子都不肯好好乞讨。改吃霸王餐了。
比如说楼下那一个,趁着人多硬生生闯进店门,又仗着一身的灰土挤开了一同进来的食客,随手把一个大竹筐往桌上一扔,便严严实实地占据了一整张桌子,大咧咧地吼了一声:
“掌柜的。给我来一壶烧酒,再上四个小菜,动作麻利点!”
店小二听见叫唤。看清这人的模样,立时就变了脸:“讨饭的到外面墙根底下蹲着去!这会儿客人正多,你来讨饭还是来讨打?”
那叫花子从怀里摸出一大把铜钱来往桌上一丢,哗啦啦响了一地:“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子是讨饭的?”
开店的一向认钱不认人,看见铜钱,脸上立刻阴转晴:“哟。今儿讨了不少啊?行,您有钱您就是爷,今儿吃点什么?”
“跟你说了老子不是讨饭的!”那叫花子不依不饶,又从怀里抓出一把铜钱来,随手一扔,惹得附近的几个食客忍不住蹲下去抢。一时之间乱成一团。
谢青瑶身旁守着的几人原本兴冲冲地在看热闹,一见下面闹了起来,顿时警觉,忙将谢青瑶围在了中间。
谢青瑶顿时觉得无趣,正打算回房,却见那个叫花子忽然抬起头来。
那是一张苍老而邋遢的脸,但那双熟悉的眼睛,看得谢青瑶禁不住一愣。
她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叫花子,却认识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
那老头喜欢用药物把自己涂得面目全非,往往连他自己的女儿都辨认不出。
唯一的破绽,就是那调皮得完全不像老人的眼睛,这也是谢青瑶每次都不会把他认错的原因。
问题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非是京城里出了什么变故吗?
谢青瑶再也忍不住,猛地伸手推开一人,立时便要飞奔下楼。
“王妃,请回房。”
两个奴才死死拦住谢青瑶的去路,冷着脸命令道。
雪儿闻声从屋里冲出来,急得额角冒汗。
因为仓促间赶来的人不多,今晚的计划本来便有些冒险。如果现在引起这些看守的奴才警觉,要逃走更是难上加难了。
“王妃,夜里风冷,先回屋吧。您想要什么,叫小二给咱们送上来就是。”雪儿连连向谢青瑶使眼色,劝她先回房再说。
谢青瑶根本不关心今天夜里有什么计划。她的心思只在下面那个“叫花子”的身上。
雪儿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下面的情形,忍不住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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