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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妾青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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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御涵本以为自己是厌烦女人邀宠的,可是如今真的有人不把他的恩宠当回事了,他的心里却忽然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重新在桌旁坐下,君御涵的心思却怎么也没法子放回书里去。
  前一段时间,那个女人的处境很显然并不好。两位侧妃的刁难、奴仆的轻视、甚至昨日马车坠河的惊险,必定都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困扰。
  可她宁愿过那样的日子,也不愿意被他宠爱吗?
  是因为她上次说的“怕被高墙误”,还是因为……那枚莫名其妙地消失了的玉蟾?
  这样看来,那个女人倒真有些与众不同之处了!
  君御涵微微苦笑,拍手将亲随卢成叫了进来:“即刻安排几个侍卫到栖芳苑外日夜值守,若有异状,及时来向本王回报。”


  卷一 一入侯门深似海 12。夜半有人来敲窗

  谢青瑶一路奔回栖芳苑,拼命拍打身上雪花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忘了把雪褂子穿回来。
  今日出门前已经查看过箱笼,她似乎只有这一件避雪的衣物。以后下雪天怎么出门,还是个问题……
  过了老半天,朱嬷嬷才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进门就拍着大腿抱怨:“我的小姑奶奶!老奴知道您今儿高兴,但这府里可不是您得意忘形的地方!您再怎么高兴也该有些分寸才好,这么满院子里疯疯癫癫地乱跑,让人看见又要说闲话了!”
  谢青瑶不耐烦地答应了一声,随手抓过一把松子“嘎嘣嘎嘣”地咬着,眉头深锁。
  对于今日的“成果”,她勉强还算是满意的。
  今日给太妃奉了茶,封了“夫人”,她终于也算是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了。
  最妙的是,君御涵显然已经厌烦了她。至少短时间内,她是不用担心那件差事落到她的头上来了。
  顶着侍妾的身份,却不用做侍妾的差事,还有什么比这个结果更美好的?
  以王爷他老人家的肚量,想必不会跟她秋后算账。最好他这辈子远不会对她产生兴趣,她今后的人生就算得上是完美了!
  在王府混吃等死,虽然跟她以前设想的人生全然不同,不过似乎也没什么不好,谁叫她谢青瑶是一根插到哪儿都能活的野草呢?
  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她不在,医馆多半是要关掉的;母亲的身子已经大不如前,妹妹又自幼体弱,不知道哥哥一个人能不能忙得过来?还有莫浅哥……以后她再也没有机会缠着他了,他一定会觉得如释重负吧?
  但是他会不会稍稍有一点失落呢?她不奢求很多,一点点就好……
  谢青瑶随手把没磕完的松子丢回盘子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朱嬷嬷见状忙笑道:“夫人是因为王爷今日没有留下您,心里觉得不自在么?您大可不必多心,今日老奴在后面冷眼看着,王爷心里必定是喜欢您的。老奴在府里伺候这么些年,还从没见过王爷给谁挡过风遮过雪呢!”
  谢青瑶敷衍地笑了一下,朱嬷嬷便得意地继续道:“王爷终年病着,夜里又睡不稳,连着半个月不叫人伺候也是常事!您如今既然得到了太妃和王爷的青睐,难道还怕以后没有叫您伺候的日子吗?只要将来您的肚子争气……”
  谢青瑶尴尬地咳了一声:“不必说了。”
  朱嬷嬷会心一笑,又着实劝慰了一番。谢青瑶已经十分不耐烦,随口支应了几句,便把她打发出去关了门,连晚饭都没有吃。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谢青瑶钻进被中放下帐子,却怎么也合不上眼。
  昨夜冒着风雪挣扎了一宿,今日又被两位侧妃和一位王爷闹得头疼了一整天,明明应该已经很累了的,可心里偏是清清楚楚,丝毫没有困意。
  身在局中,这条性命随时被旁人惦记着,有些事情她不能不细细地想清楚。
  比如,昨日的那个车夫至今都没有出现,这件事从里到外都透着蹊跷。
  她明明记得那车夫在掉到河里的前一刻,已经从马车上跳下去了的。他没有回府,是因为害怕惩罚,还是有人刻意安排?
  想害她的人也许是沈侧妃,但也未必不可能是梅侧妃。不管是哪一个,这件事都不像是可以这样罢休的样子。
  谢青瑶的生性其实十分疏懒。莫浅曾经说过,青瑶这个人,若是不愁吃喝,她是可以在床上躺一整年的。
  可是进了这座院子,“疏懒”这种福分,今后怕是已经与她无缘了。
  如果莫浅哥在,一定舍不得她日日在辛苦算计中挣扎……
  可那毕竟只是“如果”。事实是,她今生大概再也不会有机会见到莫浅哥了。
  谢青瑶强迫自己收回思绪,自嘲地笑了起来。
  替妹妹回府,是她自己的决定,没有人逼她。既然如此,她有什么资格后悔?如今她的身份是睿王府里的侍妾,哪里还有资格对旁的男子念念不忘?
  早些睡吧。明日,少不得还要有新的麻烦找上门来呢!
  谢青瑶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细听雪花落在窗棂上的声音。
  寒风断断续续地将街上的更鼓声送到耳中。一声、两声……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四更,谢青瑶依旧辗转难眠。
  平生第一次失眠,她却说不清是为了什么。
  北风不断地将吹断的枯枝拍打在窗棂上,毫无规律的“噼啪”声,一夜未停。
  谢青瑶烦躁地翻了个身,心中忽然一惊,酝酿了几乎一整夜的睡意瞬间烟消云散。
  刚才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对!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那个声音就在她的窗下,锲而不舍地响着,吓得谢青瑶周身寒毛直竖。
  这声音分明是有人在敲窗,可是她方才明明没有听到脚步声的!
  该不会是什么妖魔鬼怪吧?老人常说,富贵人家宅子大,常常有些无处安身的孤魂野鬼到空房子里面去寄居……
  可是她又没做过坏事,招谁惹谁了?
  谢青瑶猛地掀被子坐了起来,压低声音怒问:“谁在外面!”
  窗外安静了片刻,随即传来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瑶儿!”
  心头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了一记,谢青瑶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毫不犹豫地跳下床,光脚踩在冰凉的地上,飞身扑到窗前。
  “你怎么会来?你怎么会……”
  双手颤抖了许久,还是没能顺利把窗子打开,谢青瑶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才发现自己早已泣不成声。
  “开窗。”
  外面的声音有些发颤。
  谢青瑶忙收摄心神,用力把窗子推开。
  下一刻,一道熟悉的身影已带着满身的寒气,干脆利索地从窗口跳了进来。


  卷一 一入侯门深似海 13。私会

  “莫浅哥……”
  谢青瑶一头扎进来人怀中,痛哭失声。
  莫浅本打算推开她,迟疑了一下却又不忍,改为轻轻地环住她的腰,脸色也渐渐地缓和下来。
  谢青瑶哭了很久,好像要把此前十几年攒下的眼泪全部用光一样。
  到最后,连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莫浅轻轻拍着她的背,苦笑道:“你再哭下去,我可能就要被淹死了。”
  谢青瑶抽抽噎噎地收了泪,看见莫浅的肩上湿了好大一片,立刻嫌弃地推开他,擦着眼睛后退了好几步。
  莫浅顿时哭笑不得:“你自己弄脏了我的衣服,还敢露出那样的表情?”
  谢青瑶擦干眼泪,嘴硬地道:“明明是你自己身上的雪化了水,我还没怪你弄湿了我的衣裳呢,你反倒来抱怨我!”
  “好好好,都怪我成了吧?”莫浅知道吵下去吃亏的必然是自己,很明智地选择了第一时间认输。
  谢青瑶反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再看看自己胸前被雪水湿了一大片,忙跑回去找了件衣裳披上。
  莫浅到此时才来得及看清谢青瑶的模样,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又光着脚下床?不要命了不成?”
  谢青瑶理亏地垂下了头:“我听见你的声音,太高兴了,所以……”
  “这个蠢丫头,你这条小命,迟早会被你自己折腾没了的!”莫浅随手把她按到床沿上坐下,认命地蹲下身子,拿起床脚下的一双鞋子慢慢地套在她的脚上。
  谢青瑶的眼眶之中又酸涩了起来。
  莫浅握住她的脚腕,许久没有松手。
  “莫浅哥?”谢青瑶有些诧异。
  莫浅缓缓放开手,站起身来看着她:“你的脸冻破了,脚也肿了。怎么回事?”
  谢青瑶心虚地低着头不敢看他:“真的没什么的。”
  “睿王府里的人欺负你了?”莫浅的声音有些冷。
  谢青瑶从未见过他这样生气,吓得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是我昨天乘的马车掉到河里去了……”
  莫浅眸光一凝,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你说马车坠河?在什么地方?”
  “在……在京郊十几里外的鸣琴山啊……”谢青瑶被他攥得手腕发痛,心里忽然惊惧起来。
  这一个瞬间,她恍惚怀疑自己面对的不是熟悉的莫浅哥,而是一个像君御涵那样随时可以要她性命的人。
  看到她惊慌失措的神情,莫浅缓缓放开了她的手腕,沉默许久才若无其事地问道:“所以,是王府的人到河边找到了你,还是你自己走来的?”
  谢青瑶心虚地道:“我自己来的。”
  莫浅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谢青瑶忙又举手发誓道:“我没事,真的!你看,我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吗?王府的人也没本事难为我,那两个侧妃倒是想借题发挥来着,结果不但没害到我,反而帮我讨了太妃的欢心,封我做了夫人……”
  话到此处忽然打住,谢青瑶别过头,偷眼窥察着莫浅的脸色。
  “怎么不说了?”莫浅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谢青瑶讪讪地道:“没什么了,总之我在这里过得不错就是了。你快回去吧,万一被王府的人发现,事情可就糟糕了。”
  “确实,”莫浅冷笑道,“被王府的人发现睿王爷新封的‘夫人’深更半夜在房中与男子私会,咱们俩可都不用活了。”
  “所以你快走吧,谢谢你来看我,但是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了,太危险了!”谢青瑶没有注意到莫浅的异样,伸手推开他,急急地道。
  手腕猛然一紧,谢青瑶还没有来得及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被莫浅拉到了他的胸前。
  “你干什么?”揉着在他胸膛上撞痛了的额头,谢青瑶不满地抱怨道。
  莫浅拍掉谢青瑶的手,托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与他对视:“你急着赶我走,是怕王府的人误会、怕耽误了你的大好前程?你可知道你这院子外面的戒备有多森严?我费了大半夜工夫次才混进来,就是为了听你说一句再也不想看到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谢青瑶有些委屈。
  她怎么会不想看到他?她是怕他被王府的人当刺客抓起来啊!
  她眼中盈盈的水光,让莫浅莫名地愤怒起来:“该死,你是笃定我拿你没办法,是不是?”
  好容易挣脱了他的手,谢青瑶揉着发痛的下巴,低下头委屈地道:“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你对,我不说话总可以了吧?”
  莫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住暴揍她的冲动,瓮声瓮气地问:“你为什么要到王府里面来?”
  谢青瑶低下头不说话。
  莫浅伸手托她的下巴,谢青瑶敏捷地躲开,赌气道:“你管我为什么来!总之这个鬼地方,进来了就出不去,以后咱们只怕也不会有什么机会见到了。你帮我好好照顾青媚吧。”
  这番话耗费了谢青瑶大半的勇气,她低下头等了很久,没有听到莫浅的回答,只得侧过半边脸,偷偷地看他的脸色。
  莫浅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是她从未见过的严厉。
  谢青瑶忽然便觉得心酸起来。
  经过一段漫长的等待,在谢青瑶以为自己已经等出了白头发的时候,才听到莫浅的声音淡淡地道:“你知不知道,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杏仁酥,兴冲冲地跑到你家去找你,却发现迎接我的人换成了青媚,那时候我恨不得立刻把你抓过来打成猪头!”
  “青媚也很喜欢杏仁酥的。”谢青瑶捏住发酸的鼻头,闷声闷气地道。
  “可她不是你!”莫浅猛地站起身来,在房中团团转起了圈子。
  谢青瑶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生气,一时手无足措。
  转了一阵子,莫浅停下来看见谢青瑶依旧是一副茫然无措的神情,心中不禁更加恼怒:“谢青瑶,我是不是纵容你太久了?”
  谢青瑶心中一震,失措地看着他。
  没错,他是纵容她太久了。从她记事开始,他就一直纵容着她,少说也有十几年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问?难道他后悔这些年对她的纵容了吗?
  谢青瑶忽然觉得心头有些发凉,下意识地站起身来。
  莫浅却后退了几步,不许她近前来。谢青瑶无措地站在床边,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送你的玉蟾,你给了青媚,是不是?”莫浅的声音冷冷的,听不出什么怒气,却有着淡淡的疏离。
  谢青瑶只能心虚地点头。
  “在你的心里,谢青媚比我重要一千倍,是不是?”莫浅语气不变,继续问道。
  谢青瑶继续点头。
  莫浅忽然笑了起来。
  谢青瑶认识他这些年,莫浅似乎一直是笑着的。他的笑容很暖,灿烂如五月的朝阳。
  但是今天,谢青瑶却觉得他笑得很可怕,完全不是她认识的莫浅哥。
  她心中发慌,慌忙解释:“但是你也很重要的,除了青媚,你就是……就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了,比我的母亲和哥哥还重要!”
  “我是不是应该感到高兴?”莫浅慢慢地向她走近,声音却听不出喜怒。
  谢青瑶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回答,一时僵住。
  莫浅站在她的面前,却没有回应她伸出来的手,只冷冷地问道:“我送你玉蟾的时候,说过的那番话,你还记得吗?”
  谢青瑶甚至一僵,慢慢地缩回手去,低声道:“记得。”
  “所以,你叫我替你照顾青媚,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莫浅咬着牙,继续问道。
  谢青瑶的心脏忽然剧烈地痛了起来。
  她想说“不是”,却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莫浅猛地伸出手抓住谢青瑶的双肩,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肩胛骨捏碎。
  谢青瑶咬牙忍着,硬是不肯叫一声痛。
  最后反倒是莫浅不忍,缓缓地松开了手,将攥紧的拳头重重地放了下去。
  “莫浅哥,青媚她一直喜欢你的……她不像我,我是个贪慕荣华的女子,我相信凭着我的相貌和聪明,在王府中能过得很好,你……便不要来打扰我了,否则你会害死我的。”谢青瑶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相信她的语气足够真诚,因为连她自己都信了。
  莫浅忽然笑了起来:“真心话?”
  “真心话。”谢青瑶重重地点头。
  “真巧,青媚也这么说。”莫浅轻松地笑道。
  谢青瑶诧异地看着他。
  莫浅好心地向她解释道:“青媚告诉我,你替她回了王府。我问为什么,她解释说,你们三年前互换了身份,现在你有些后悔,想换回来了。恰好她也想回家,所以一拍即合。”
  青媚……她会这么说吗?
  也许会吧?毕竟她是喜欢莫浅哥的,她不会愿意被莫浅哥嘲笑她不能吃苦当了逃兵。一个女孩子在心爱的人面前说些无伤大雅的小谎话,似乎是无可厚非的。
  她不怪青媚。
  谢青瑶轻轻地点了点头,涩声道:“没错,事实就是这样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莫浅轻声问。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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