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废妾青瑶-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来人意味深长地向沈心妍看了一眼,冷笑道:“鸣琴山上的那一段官道,确实有一处背山靠水,十分惊险。晚生到彼处查看过,确实有马车坠河痕迹,而且山下的河中,也找到了有王府标记的马车。”
终于听出此人说的正是谢青瑶马车坠河的那件事,沈心妍的心里开始慌乱起来。
偏偏君御涵正全神贯注地听着对方说话,她便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贸然开口打断,一时竟急得她额角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只听那人又继续道:“马车已经摔得不成样子,大半浸在水里,车中之人便是能活着出来,想必也是受了不少苦楚的。”
他说着转头向谢青瑶看了一眼,见后者仍在发愣,他不禁微微一笑,又继续说道:“两匹马都已经摔死,但驾车的位置上没有血迹,可见车夫多半是在摔下官道之前就已经跳车逃命了的。”
君御涵向一直被阿木踩在脚下的车夫横了一眼,后者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
“马车是为什么会坠河的,当时的情形究竟怎样?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还想胡言乱语蒙骗本王,你便等着五马分尸吧!”君御涵像看苍蝇一样厌恶地看了张老栓一眼,冷声道。
听到“五马分尸”四个字,张老栓像是想到了什么,浑身猛地一颤,接着,一股奇怪的气味在屋子里蔓延开来。
沈心妍第一个捂住了鼻子。
那个不速之客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怪异神情。
谢青瑶像是在睡梦中突然惊醒一样,猛地从坐榻上跳了起来:“太过分了!你们居然在我的屋子里恐吓犯人,让他弄脏我的屋子!这鬼地方我不住了,脏死了!”
君御涵难得地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苦笑:“我也没想到他这么不经吓——这样吧,待会儿我叫小厮们抬水过来帮你洗三遍地,你看怎么样?”
“我不要!洗一百遍也不成!被那么脏的人踩过,我已经很难忍了,居然还……脏死了,我说什么也不住了!”谢青瑶不依不饶。
“青夫人,您可知道,您脚下踩着的每一寸土地,在很久以前的某个时候都是埋过死人的?”那个不速之客似笑非笑地看向谢青瑶,说出的话让谢青瑶简直有拍死他的冲动。
但是在“陌生人”面前,她还是需要克制几分的。
谢青瑶气势汹汹地瞪着来人,怒声斥道:“你是哪里来的阿猫阿狗,敢在我的屋子里胡言乱语?”
卷一 一入侯门深似海 39。晚生莫浅
她说话的语气,似乎比沈心妍更加不客气,但那人居然没有生气。
他转过身来面对着谢青瑶,双手举过头顶,躬身长揖:“晚生是睿王府门客,青夫人唤晚生‘莫浅’便可。”
莫浅。
谢青瑶当然知道这个混蛋叫莫浅,可是谁来告诉她,这个家伙是怎么混进王府里来的?居然连名字也不知道改一下,万一青媚那个傻丫头对沈心妍说过他的全名,他岂不是自己撞到王府来找死?
谢青瑶慌忙看向沈心妍,见后者只顾擦眼抹泪,对“莫浅”这两个字完全没有反应,她的心才算是悄悄地放下了一半。
忽然想起先前的话题还没有结束,谢青瑶忙又转向莫浅,冷笑道:“地下埋过死人,跟今天这事有关系吗?我的屋子,我不想住便不住,你管得着么?”
莫浅始终带着笑,煞有介事地想了想才摇头道:“晚生……似乎是管不着的。”
看见他似笑非笑的样子,谢青瑶心里更是忍不住一阵阵火大。
但她还没有放肆到当着君御涵的面大吵大闹。
君御涵眉尖微蹙,似乎有几分不耐烦:“三遍不行,六遍如何?”
谢青瑶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不耐,心中不禁有些迟疑。
她其实并不十分在意屋子被弄脏。洗地只要洗一遍就干净了,君御涵一开口便说洗三遍,其实已经是十分体贴的了。虽然事后她免不了要被府里那些多事的女人嘲笑几日,但她的厚脸皮,何曾怕过什么嘲笑?
这样想时,谢青瑶便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无理取闹了。
这时君御涵却忽然露出一个“我什么都知道”似的笑容:“你死活不肯住这里,是想到书房去陪我住?”
在沈心妍的眼刀飞过来之前,谢青瑶早已跳了起来:“王爷您误会了,我对您……不是,我对书房一点非分之想也没有,我就住这儿,哪儿也不去,真的!”
“洗几遍地?”君御涵淡淡地问。
“这个……如果府里的小厮们不嫌麻烦,多洗几遍总是好的。”谢青瑶讪讪地笑着,蹭回坐榻上面去靠着,心里忽然意识到今天的君御涵有些怪怪的。
其实岂止是她,连君御涵自己,都发现他自己有些不正常了。
若是换了平时,他相信不会有任何一个女人敢于向他提出“派人洗地”这样匪夷所思的要求。可是今天,这个女人不但提出来了,还敢跟他撒娇胡闹,而他居然没有觉得厌烦?
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君御涵在心里这样提醒自己。
但是他马上就意识到,他已经记不清今天这样提醒过自己几次了。
这个女人,果然很危险!君御涵的心里敲响了警钟,看向谢青瑶的时候,目光也变得深沉而警惕起来。
谢青瑶察觉到了他的沮丧,再不敢多问,忙把自己缩成一团作纯良无害状。
那个该死的莫浅偏在一旁“呵呵”地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呵呵他个大头鬼啊!
谢青瑶恶狠狠地瞪着莫浅,活像对方杀了她的亲爹一样。
虽然她从来就没见过她亲爹。
莫浅摸了摸鼻子,讪笑一下,若无其事地转向吓瘫在地上的张老栓:“你还没想好要不要说么?”
车夫瑟缩了一下,颤抖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向君御涵叩头道:“小人有罪,小人有罪!”
君御涵抬起衣袖遮住了鼻子。
阿木忙飞起一脚,把那个浑身恶臭的车夫踹出门去:“在外面回话!”
张老栓在台阶上结结实实地滚了几圈,最后撞在阶下的栏杆上停了下来。他顾不上照管自己摔散了架的一把老骨头,忙恢复了跪伏的姿势,向屋内大声哭道:“小人有罪!那日有人吩咐小人给马下了药,到了鸣琴山那里,两匹马药性发作,狂奔乱窜,小人跳下车去,找了个偏僻的村子躲了起来,旁的……旁的小人就不知道了啊!”
君御涵微微颔首,似乎在思考这话是否可信。
莫浅在旁沉声道:“那两匹马摔伤得并不厉害,死状却是七窍流血,中毒而死确实是最合理的解释。”
沈心妍瞪大了惊恐的眼睛,竟然没有继续大喊大叫,反而出奇地安静。
阿木是跟着君御涵惯了的,不需要吩咐,他已经扬声把君御涵的疑问问了出来:“吩咐你给马下药的人是谁?是谁吩咐你逃进村子里去躲着的?你这次回来,又是听了谁的吩咐?”
卷一 一入侯门深似海 40。 让她现在就从王府消失
外面没有传来张老栓的回答,一阵短暂的寂静过后,忽然听到“砰”地一声闷响,好像一个没熟透的西瓜摔在地上的声音。
莫浅大叫一声“不好”,人已掀帘子奔了出去。
阿木随后跟上,却只来得及看到张老栓像一头被放干了血的死猪一样,颤颤地瘫到地上,无意识地抽搐了几下,接着便一点声息也没有了。
谢青瑶和沈心妍跟在君御涵的身后走出去,看到的就只有柱子上那一滩猩红,以及柱子旁边缩成一团的一具丑陋的人形。
沈心妍尖叫一声,捂着嘴奔到花坛旁边干呕起来。
谢青瑶也直犯恶心,但看到沈心妍的动作,她只好拍着胸口把那一阵烦恶强压了回去。
她的肚子里毕竟没货,某些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动作,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阿木走到张老栓旁边,用脚尖在尸身上踢了几下,确认人已经断了气,忍不住连连叹了几声晦气:“招都已经招了,最多也不过是个死,他何必急着自己撞柱子?”
谢青瑶冷笑道:“或许是背后指使的那人,有本事让他生不如死吧?”
君御涵略一沉吟,将目光投向了在一旁干呕不止的沈心妍。
从始至终,一直紧紧咬住谢青瑶一夜未归这件事不放的,似乎只有这个女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件事都与她脱不了干系。
留意到君御涵的目光,本来便心中有鬼的沈心妍,忍不住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双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你这算是不打自招了吗?”君御涵眉心微蹙,厌恶地问。
沈心妍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霎时惨白如纸。她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双手抱住君御涵的小腿,大哭不止:“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指使这个老东西害人,是他自己来找我,说有办法把谢青瑶搞臭的!王爷,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莫浅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关心”地道:“沈侧妃既然问心无愧,又何必这样慌张呢?这寒冬腊月的,地上凉,冰了胎可就麻烦了。”
沈心妍哆哆嗦嗦地挣扎了几下,竟然没能站起身来。
谢青瑶看着不忍,走过去想扶她起身,沈心妍却用力甩开她的手,如临大敌:“不要你假好心,离我远一点!”
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谢青瑶只得讪讪地收回手,由着她像个泼妇一样在地上赖着。
沈心妍仰起头来看向君御涵,哭得要多惨有多惨:“王爷……”
君御涵毫不留情地踢开她,嫌恶的神情活像踹走的是一只缠人的野狗。
沈心妍没敢再缠上去,只哀哀切切地哭着,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护着肚子,一脸的鼻涕眼泪就只好任它四处横流,胭脂水粉冲得满脸都是。
谢青瑶心下十分不忍,却不敢再上前碰钉子,只得尴尬地在旁边站着。
君御涵的声音不带一分感情,冰冷地道:“前两次你陷害青儿,我只当你是性情跋扈了些,不料你竟如此狠毒,买通车夫坠车杀人不成,又要火烧栖芳苑!本王看在你腹中孩儿的份上一忍再忍,你却依旧不知收敛,时隔多日居然又带车夫回来兴风作浪!本王不想理会宅内的事,却不代表可以一直纵容你行凶作恶!阿木,吩咐下去,撤出闲月居服侍的奴才,除送餐之外,不许任何人往闲月居走动!”
“王爷,妾身是冤枉的!我虽然讨厌谢青瑶,却也没打算让她死啊!我承认我耍过一些小手段,可那都只是为了让王爷讨厌她,最好把她赶出去,我真的没有下毒、没有放火啊……”
沈心妍伏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君御涵却没有丝毫动容,直到沈心妍又哭又喊地被两个仆妇拖走,他始终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等到哭喊声远去,谢青瑶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君御涵缓步走过来,万分自然地揽过她的腰,轻叹道:“沈氏虽然可恶,但我毕竟还要顾忌她腹中的孩子……不过你放心,等孩子生下来之后,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决不会让你白白受了委屈。”
谢青瑶下意识地侧过头偷看莫浅的脸色,见他只顾与阿木等人商议如何处理张老栓的后事,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这边的窘境,谢青瑶的心里顿时生出一种说不出的闷气来。
她的沉默,不可避免地被君御涵理解成了对这个结果的不满意。他沉吟了片刻,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平静地开口:“罢了,如果你心里真的不舒服,我可以让她现在就从王府消失。至于孩子……不要也罢。”
卷一 一入侯门深似海 41。晚上等我
“那怎么行!”谢青瑶吃了一惊。
她知道君御涵是认真的,他的口中从来没有玩笑话。
正因为这样,她的心里才更加止不住地发冷。
因为她“心里不舒服”,他就可以让一个女人从王府中消失,哪怕那女人的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
他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居然能绝情至此!
君御涵握住谢青瑶冰凉的手,风淡云轻地笑了起来:“你不忍心?那也罢了,再给她几个月的时间也不值什么。看你急的,指尖都发颤了。”
谢青瑶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低声道:“沈姐姐只是一时糊涂罢了,她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看在她怀着孩子的份上……”
君御涵用力攥了一下她的手,谢青瑶便不敢再说。
她以为君御涵生气了,却听见他的声音仍是带着笑意,极温和地问:“你希望她的孩子平安生下来吗?我要听真话。”
谢青瑶忽然打了个寒颤。
这仅仅是个巧合吗?还是君御涵知道了什么?
他这个问题问得奇怪,但如果他已经知道了那天君御淇在花园里绿梅树下对她说的那番话,一切就都可以解释得通了。
他今日是过来试探她的?从那枝绿梅花开始,他的每一句话都是试探么?
谢青瑶浑身发冷,偎在他的怀里不停地发抖。
君御涵笑了一笑,拥着她回了屋子,这时勤快的小厮们早已把地上的污秽收拾干净了。
谢青瑶坐回榻上,拿毯子盖住了腿,过了许久才勉强能挤出笑容来:“真话永远不会比假话更好听,王爷又何必一定要听真话?”
“哦?”这个答案似乎让君御涵感到意外了。他挑了挑眉梢,露出一个很感兴趣的表情。
谢青瑶笑着继续道:“如果王爷只问我是不是希望沈姐姐的孩子平安生下来,我可以面不改色地说,当然希望啊,府中人丁兴旺才能富贵绵长嘛,太妃盼孙子也已经盼了很久了……”
“但是我说我要听真话,你就觉得很为难了。所以刚才那几句,不是真话?”君御涵饶有兴致地追问道。
“那当然不是真话,”谢青瑶撇了撇嘴,“沈姐姐的孩子能不能平安生下来,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哪里说得上什么‘希望’不‘希望’?她生下孩子,于我无益;她没了孩子,也于我无损。我和沈姐姐的交情并没有好到可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地步。”
谢青瑶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只看着墙角的那枝绿梅,说完之后也并没有回过头来。
她不敢看君御涵的脸色,所以无从知道他此时的表情是喜是怒。
过了许久才听见他带笑的声音:“许多年没有听到过这样诚实的话了,居然有些不习惯。”
谢青瑶斜睨他一眼,促狭地笑道:“谁叫你是王爷呢?你高高在上,大家都怕你,自然不会对你说真话。”
君御涵在她身旁坐下,将她的手连同手炉一起捧住,笑问:“既如此,你又为什么要说真话?你不怕我?”
谢青瑶撇嘴笑道:“是你自己要听真话的。我想,我应该不至于那么倒霉,因为说了一句真话就失宠吧?”
“你很怕失宠?”君御涵低下头,笑吟吟地看着她。
谢青瑶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什么失宠不失宠的,她是怎么想到用这个词的?
她根本没有得过宠好么!
该死的,君御涵这会儿露出腻死人的笑容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把她无意间说出口的“失宠”二字当做“邀宠”的手段了吧?
苍天作证,她真的只是失言啊失言!
可是苍天听不到她的心声,君御涵更听不到。谢青瑶尴尬的沉默,显然很不幸地被他理解成了羞涩的默认。
谢青瑶正在飞快地琢磨着该怎么把刚才那句话圆过去,就听到君御涵已经自顾自地作出了决定:“前些日子,确实是委屈你了。只要你今后恪守本分,我不会亏待了你。下午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晚上来和你一起用晚膳。”
谢青瑶吓得险些没跳起来。
晚膳?
陪他一起吃顿饭还是可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