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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妾青瑶-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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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御涵向她承诺过要在新年那日正式祭拜天地祖先,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本来孙红素并不急于这几日,可是君御清特地来信嘱咐,甚至把“暂缓立妃”放在“厉兵秣马”前面,由不得她不多想。
“夜长梦多”四个字盘旋在她的心里,久久不去。
孙红素知道谢青瑶在京城的睿王府之中颇有威信,总是忍不住把这件事往谢青瑶的身上去想。
越想越觉得可怕。一直煎熬到了深夜,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无月的夜,伸手不见五指。
孙红素悄无声息地起身,侧耳细听了很久,确认君御涵未醒之后,借着夜色溜了出去。
她当然并没有走远。
这几日小王爷训儿时常发烧。夜里睡不安稳,所以君御涵特地叫人扎了一座小帐篷,里面摆了几个火盆。烧得热烘烘的,炉子上炖着药,满帐篷都是药香。
孙红素夜间到这帐篷里来,任何人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慈母心肠,放心不下孩子,夜里起来看几趟都是人之常情。
雪儿听见脚步声。点灯坐了起来:“姑娘……哦不,该叫您‘王妃’了,您怎么过来了?”
孙红素伸手探探孩子的额头,叹了一声:“我放心不下。”
雪儿抿嘴笑笑,劝慰道:“今日小王爷睡得安稳多了,到这会儿只哭了一次。奴婢和乳母都警醒着呢!”
孙红素转头看看呼噜震天响的乳母,面露苦笑:“你一向是细心的,我自然信得过,可是这乳母……”
雪儿低头笑了一笑,并未接话。
她知道孙红素半夜跑过来,绝不是看看孩子那么简单。
孙红素迟疑了很久,神色渐渐变得郑重起来:“雪儿,我一向把你当姐妹看待,有些事情,你可要对我说真话。”
雪儿低眉顺眼,神态恭敬:“奴婢从不敢欺瞒王妃。”
孙红素静静地盯着雪儿看了很久,似乎在斟酌这句话的可信度。雪儿坦然地任她看着,没有半分不自在。
良久之后,孙红素叹了一声:“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有些事情,总是有几分不放心……那天你是亲眼看见人死透了吗?”
雪儿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利箭穿心而过,如果不死,除非她的心长偏了。”
孙红素想了一想,觉得谢青瑶的心长偏了的可能性不大。她长吁一口气,幽幽地望着眼前的虚无:“可我这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咱们是从那条路上走过来的,这一路上别说是尸体了,就连一滩血都没看到。也不知道会不会出差错……”
“王妃多虑了,”雪儿笑道,“血迹自然是被雪掩埋了。至于尸体,想必是被莫浅带走了吧?人毕竟是在他眼前死的,他不可能不管。”
这话倒也可信。孙红素已在心里琢磨过无数遍。雪儿告诉过她,莫浅也受了重伤,但当时并没有死。那人的性子,是绝不会允许谢青瑶曝尸荒野的。
所以,这件事并没有什么破绽,对不对?
孙红素一直在安慰自己,可是心里却始终觉得忽略了什么。
眼看雪儿漫不经心地挑着灯花,她迟疑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道:“那丫头的性子一向厉害,我总觉得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咱们!咱们用那样的手段害死她,她没道理不到梦里来讨债……可她死了这么久,我一次也没有梦见过她,会不会……会不会她还活着?雪儿,我不放心,不如我们想个法子打听一下莫浅的下落,连他也一起斩草除根……”
雪儿正觉得烦躁,忽然察觉门口有些异样,忍不住惊恐地抬起头来。
卷二 江湖夜雨惯相依 255。 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孙红素顺着雪儿的目光看过去,一时不禁魂飞天外:“涵……”
摇曳的烛光下,君御涵的脸色晦暗不明,看不出喜怒。
孙红素艰难地调匀呼吸,拖着发软的双腿站起来,慢慢地走向君御涵:“你也是来看训儿的吗?这会儿睡着呢。雪儿说,比昨晚睡得安稳多了。”
君御涵像平时一样伸手拥住孙红素瘦弱的肩膀,只是手掌有些异样的颤抖。
“涵,你冷吗?”孙红素下意识地问了一声。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君御涵低下头,眼中没有怒意,却深得让人莫名地惶恐。
片刻之后,孙红素的双腿已哆嗦得站也站不稳了,只好软软地靠在君御涵的身上。
君御涵亲昵地拥住她,语气平静:“我醒来不见你在身边,知道你一定来了这里,便想跟过来看看。不料竟听到了一番有趣的话。”
孙红素已经没有勇气追问他听到了什么,双腿一软,整个人便瘫倒在了地上。
君御涵没有伸手去扶她,却向外面招呼了一声。没过多久,阿木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随后跑过来的还有附近几个帐篷里的将军和谋士。显然,刚才君御涵叫人的声音,实在太响了些。
小娃娃也被惊醒了,握着小拳头哭号不已。乳母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抱过娃儿咿咿呀呀地哄着。
孙红素对这一切视而不见,只是一个劲地在地上哆嗦。
倒是雪儿神色坦然,翻身跪下,一语未发。
“王爷……”阿木看着君御涵的脸色,担忧地唤了一声。
君御涵如梦方醒,平静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裂痕。
阿木小心地扶君御涵坐下,皱眉问雪儿道:“出什么事了?”
雪儿微微冷笑,不屑回答。
君御涵沉默了很久,俯身扶了孙红素起身。
孙红素喜出望外。抬起头来希冀地看着他。
却见君御涵已恢复了平静,语气淡淡:“刚才,本王似乎听到了一个精彩的故事。可惜故事只有一半,谁来给本王讲完?”
“涵,明日或许会有战事。听故事……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孙红素硬着头皮试图转移话题,只是声音颤得实在不像话,任是谁都能听出她心虚。
君御涵转向雪儿:“你怎么说?”
“奴婢无话可说。”雪儿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强硬,视死如归似的。
君御涵忽然冷笑一声,转头问阿木道:“前几日你跟我提过,说是红帐篷那边死了几个人?”
“红帐篷”是军中营妓的住处。穿过遏云山的时候。确实有几个营妓病死了,但君御涵忽然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用意显然不在于关心那几个死掉的营妓。
阿木心中发急,忙向雪儿打眼色。
却见雪儿依旧是不慌不忙的样子,高高地昂着头,平静地道:“王爷不必吓唬奴婢,您想问什么,奴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是了。”
“如此最好。本王问你,王妃……谢氏是否已经被你们所害?”君御涵的脸色渐冷。问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明显的颤抖。
雪儿迟疑了一下,俯首道:“没有。”
孙红素大感错愕,忍不住急问:“你先前明明说……”
虽然她硬生生地咽下了后半句话,可是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君御涵紧紧盯着雪儿。语气是他自己并未察觉到的紧张:“真的没有?”
雪儿微微冷笑,嘲讽地看向孙红素:“孙姑娘确实派了一批人去追杀二人,只是王爷应该相信。您手下的亲兵,不至于背着您滥杀无辜的。”
君御涵忙吩咐阿木去叫亲兵队长来,反复追问了几遍,才知道雪儿所言不虚。
孙红素恶狠狠地瞪着雪儿,眼睛几乎要瞪出血来:“你……你这个刁奴,居然伙同奴才们一起编谎话骗我!”
“奴婢是为了您好。免得冤魂到您的梦里去讨债,搅得您夜夜难安。”雪儿坦然地与她对视,毫不示弱。
君御涵定定地看着孙红素,满眼失望和不可置信:“为什么?”
孙红素的脑筋倒也转得不慢,很快想出了一个颇有道理的借口:“我……我只是恨他二人带累了王爷的名声,不甘心而已……”
君御涵转向雪儿。见后者没有反驳,心里慢慢地好受了些。
虽然孙红素的狠毒让他十分失望,但毕竟是为了他……
他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谁知这时,一直迷迷瞪瞪地在一旁哄孩子的乳母忽然含混不清地冷笑了一声:“恐怕是为了杀人灭口吧?”
“你说什么?”孙红素猛地跳了起来,抬起脚重重地踹在了乳母的背上,声音也不颤了,腿也不抖了。
乳母本是坐着的,挨了这一脚,整个上半身扑了出去,额头重重地撞在桌角上,她却犹自弓着身子护住怀里的小娃娃,死也不肯撒手。
因为剧烈的晃动,小训儿刚刚低下去的哭声,再次撕心裂肺地响了起来,乳母顾不上理会自己额头上那道狰狞的血痕,只管低了头,轻轻摇晃着怀里的小娃娃。
孙红素心里恨急,还想给乳母补上两脚,却被君御涵的目光吓住了。
阿木忍不住嘲讽道:“就算是看在小王爷份上,孙姑娘也不该对乳母如此!您便是生乳母的气,也该知道此处荒无人烟,再找一个乳母可不容易。为了自己亲生孩儿,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孙红素闻言只得恨恨地收住了脚,向乳母恶狠狠地瞪眼睛。
那乳母却似乎根本不怕她。抬起袖子摸了摸额角上的血痕,冷笑道:“若是亲生孩儿,自然不会如此,怕只怕……”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君御涵皱了眉头,死死盯着乳母。
那乳母神色犹疑,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倒是阿木在一旁解说道:“乳母的意思似乎是说,小王爷并非孙姑娘亲生之子。”
君御涵看看乳母,再看看孙红素,满脸疑惑和迷茫。
几个谋士和将军也在窃窃私语,显然不信这种无稽之谈。
卷二 江湖夜雨惯相依 256.冤情昭雪
乳母似乎刚刚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色渐渐变得有些苍白,却也没有过分惶恐。
君御涵克制住怒意,冷声追问:“你先前那句话,有何根据?你应该知道,本王面前。容不下无故造谣生事的人。”
乳母并没有被这句话吓到,只是神色有些为难,似乎依旧没想好该如何解释。
阿木皱眉想了一阵子,忽然快步走到君御涵的面前,重重跪了下来。
君御涵不解地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阿木低下头,郑重地道:“奴才有一事困惑已久,不敢不说与王爷知道。”
“不许说!”孙红素想也没想便厉声喝道。
她并不知道阿木想说什么,只是本能地觉得,今日所有的人都在跟她过不去,所以还是阻止的好。
君御涵没有理会孙红素,冷声吩咐阿木:“说。”
于是阿木便把谢青瑶扶灵回京之前吩咐她提前找好乳母。并反复叮嘱叫乳母“寸步不离”孙红素的事情说了。
君御涵听罢,依旧不明所以:“你提起这件事,是何用意?”
“奴才并无用意,只是觉得此事蹊跷,王爷知道之后,或许会想起什么。”阿木低了头,不卑不亢地道。
那乳母思忖到此刻,却已有了答案:“王妃吩咐奴婢紧跟孙姑娘,除了担心孙姑娘的安全之外,只怕还有别的用意。比如……若当初孙姑娘有孕是假,产期临近的时候,定会有人从外面送进孩子来,自然要避着旁人!”
“这……怎么可能?”一个谋士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君御涵更是脸色铁青:“你最好不要信口开河!”
孙红素也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你说我有孕是假?难道我在自己的肚子上贴了一块肉不成?”
这个问题,似乎确实难以回答。如果肚子是假的,君御涵日日与她相伴,总会看出来的。
乳母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自圆其说。
这个问题,阿木已迷惑了半年之久。此时灵光一闪,忽然叫道:“那也未必!”
“什么未必?”君御涵被他的一惊一乍闹得越发心烦。
他并不愿意听到谢青瑶的名字,可是今晚。他似乎绕不过这个人了。这样的处境,让他十分不自在。
阿木怔了一阵,忽然重重地磕了几个头。额上肿了好大的一个包,还是不肯停下。
君御涵无奈,只好伸手托住他:“有话好好说。”
阿木起身之后,忽然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奴才忽然想起,很久之前,似乎误会了王妃一些事情。那日王妃走的时候,奴才说的那些话,只怕……只怕是错的。”
“什么意思?”君御涵的语气骤然冷了几分。
阿木硬着头皮道:“当日齐大夫发现王妃有孕的时候,王妃曾说过,那只是一种草药的效果……奴才从未听过那种草药,所以一直以为是王妃背叛了王爷,托辞而已……如今细想,当日的事情只怕确实大有文章……”
说话之间,已经有伶俐的亲兵去把齐大夫叫了过来。
君御涵的声音有些沙哑。盯着齐大夫道:“当日的事情,究竟如何?”
齐大夫哆哆嗦嗦地道:“当日小人替王妃诊脉,确实是诊出了滑脉的,只是……只是后来王妃自己开了个方子,叫小人煎了一服药,此后便再没有了动静……”
“这还不明白吗?她怕人知道。自己开药把孩子打掉了呗!”孙红素面带冷笑,声音却有些发颤。
齐大夫忙叩头道:“小人以性命担保,当日王妃开的方子。绝无落胎之效!”
君御涵被搞糊涂了,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孙红素急得额头冒汗,偏偏不敢多言。
阿木想了一想,忽然叫道:“当日齐大夫走后,王妃忽然问起茶叶的来路——那茶叶是小人从孙姑娘那里拿了过去给王妃喝的——小人实说之后,王妃似乎恍然大悟似的。说是茶叶里被人添了奇怪的东西,倒掉不喝了。小人当时百思不解,如今细想,未必不可能是孙姑娘在茶里加了什么药材,小人误打误撞,反害了王妃受冤屈……”
孙红素脸色煞白。不敢抬头去看君御涵的神情,只好盯着阿木,咬牙道:“那日作证说她偷人的是你,今日把脏水往我身上泼的也是你,这种反复无常的奴才,乱棍打死也不为过!”
阿木根本不怕她,梗着脖子硬邦邦地回道:“奴才不怕乱棍打死,只怕黑白颠倒,有人蒙冤受屈,恶人却逍遥法外!”
孙红素还想说什么,君御涵挥手止住,疲惫地道:“现在先不提……她,齐大夫,你先说一说,世上是否真的有那样的草药?”
“有!”孙大夫肯定地道。
见君御涵神色犹疑,齐大夫怕他不信,忙又补充道:“当日小人看了王妃开的方子之后,百思不解,翻看了许多医书,无意间看到一种奇毒,可以使妇人呈现有孕之状,葵水不至、乳涨腹高,处处分毫不错。”
君御涵锐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孙红素,神色冷峻。一语未发。
孙红素的双腿莫名地打颤起来,片刻之后,她“咚”地一声瘫坐在地上,哆哆嗦嗦地道:“就凭这些,也不能证明我当日便是假孕……”
乳母立刻接道:“这些证据自然不能,但是奴婢记得,当日姑娘赏了奴婢一碗山菌鸡汤,奴婢喝罢便睡了过去,醒来之后便听说姑娘已经产下一子,当时接生婆和大夫都不在,而夫人衣衫干净齐整,现场除了血迹之外,并无胎衣脐带等物出现,不知是不是奴婢多心了?”
孙红素两眼发直,半晌没有言语。
君御涵双手紧紧抓住桌沿,面沉如水,一语不发。
雪儿悠悠地叹了一声,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忘了告诉王爷了,先前莫先生的那件事,是孙姑娘吩咐奴婢给他二人下了迷药……”
“你说什么?!”君御涵终于忍不住,豁然站了起来。
雪儿面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却是出语惊人:“奴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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