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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的娇妻-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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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愤怒地抬起腿,徐璐尖叫一声,闭眼,嘴里喊道:“爷绕了我吧,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在皮肉之苦与尊严面前,她非常时务地选择了屈服。
  疼痛并未传来,只是耳边响来“碰”的一声重响,原来他踹了床柱一脚,宽大结实的大床也被踹得“咯吱咯吱”地响。
  她吓得再一次尖叫起来,若是这一脚踹在自己身上,她可以立升西天极乐世界了。
  “你到底要怎样嘛?”徐璐又哭了起来,害怕受皮肉之苦加上愤怒和委屈,使得她又忍不住冲他怒目而视。
  他到底想怎样?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样。只中胸口有一把无名火,烧得他全身难受。他只想把她抓来狠狠收拾一顿。耐何这小女人身娇肉嫩,又经不得收拾,刚才只是抓了她的手臂而已,眼泪就不值钱地掉了下来。
  也不知她这副身子是什么生成的,这么的没用。
  哦,对了,刚才抓她的时候,也确实感受到了有股硬块,又想起白日里她曾说过的,曾被倒下来的书架撞了下。
  他目光又看向被他抓过的手腕,忽然面色大变。
  “你的手……”他向她伸手。
  但徐璐误以为他要打自己,赶紧双手捂脸,“不要!”
  凌峰的火气再一次被挑了起来,但看在爆露在空气中被捏青了一圈的手腕,又使得他发不出火来。
  “怎么就青成这样了?”他强行拉过她的手臂,但因她的抗拒而作罢。
  “我不打你,也没有打女人的嗜好。只是看看你的手。”因她的抗拒,使得他不敢用力,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力道再一次伤了她。
  徐璐稍稍放松,手臂就被他拉了过去。
  呈现在眼前的是只圆润肉乎乎的手腕,手背的一面,有一块青肿的痕迹,而整圈手腕,又有一圈颜色稍浅的青痕,显然是刚才被他捏出来的。
  “怎么就青成这样了?”凌峰大吃一惊,稍稍替她揉了下,她就呼痛。
  “还不是你。”徐璐委屈地控诉。
  凌峰无言,他刚才因愤怒确实没有控制多少力道,但他从未想过,她会这么的娇弱。
  看着她委屈的脸,眼里委屈的控诉,双唇扁出委屈的弧度,要哭又不敢哭的模样,一副受了很大伤害的委屈模样,凌峰又气又无耐,肚子里的火又统统抛开,没好气地道:“我去找药来给你搽。”
  也就是起身去找药膏的时间,回来时,徐璐的手腕又肿了两分,不由惊讶道,“怎么就肿成这样了?”刚才都还没这么肿,只是青而已。
  徐璐嘟嚷道:“你那是什么药嘛,我一般用蜀地的菜籽油搽,一会儿就消肿了。”
  “胡闹,那能消肿吗?”凌峰板起了脸,看着肿成馒头的手腕,小心给她抹了药膏,并捏着她的手掌微微摇了起来。
  “唉呀,好痛的,别动了。”
  “别动,让我检查下有没有伤着骨头。”
  试着掰动她的手指,并轻轻摇着,并未伤着骨头,这才抽了张巾帕给她绑上。
  “好了,没事了,明儿个再搽两回,应该会有消肿的。”
  徐璐收回自己的手,身子微微地缩着,“那,那我睡了。你,你呢?”
  凌峰好不容易挥去的怒火又冒了上来,“你没看到我还在生气?”她居然还睡得着觉?以往她的警觉性和察颜观色哪去了。
  徐璐又露出怯生生的模样,她用委屈的眸子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嚷道:“你这人脾气可真怪,我可是从没有惹过你,又哪儿惹你生气了嘛?”尽管心里气他气得要命,可她还真不敢硬仗腰子与他顶牛的。只能以七分撒娇三分生气地质问。
  见他似乎没有发火的迹像,徐璐又鼓起勇气道,“你不说出来,人家哪知道。”
  凌峰深吸口气,原本满肚子的质问,却在她比他还委屈的眼神控诉下,全化得无影无踪。他叹口气,说:“你真不知道?”
  她大力夸张地摇着脑袋,肉乎乎的脸盘,加上小鹿般无辜的眼神,凌峰积了一晚上的火奇异地化为乌有,反而有种想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这马上就要进京,估计不会再回来了,你那个陪嫁庄子,为什么不卖掉?”
  徐璐微微嘟起双唇,看了凌峰一眼,只用委屈的眸子盯着他,“还是不要说了。”
  “怎么,怕说出来惹我生气?”
  徐璐摇摇头,声音低低的,“只是未雨绸缪罢了。”
  凌峰听得大怒,又怒捶了床板,“你是怕我终将会抛弃你,所以早早给自己留条后路?是不是?”
  她确实是,可看他如此盛怒,哪里敢承认,只能慌乱地摇了摇头。
  见她否认,凌峰更是怒不可竭,又重重地捶了床板,怒吼道:“还不承认?敢做不敢当?”
  徐璐最怕他发怒了,又不可自抑地抖了抖身子,紧张害怕地瞅着她,她默默地缩成一团,惊惧地看着大发雷霆的他。
  “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么?”他有气无力地道,真的很想狠狠冲她发一场火的,可看她比自己还委屈,哭得还这么伤心,他又心软了。
  徐璐紧紧抱着裤子,默默地垂泪道,“爷对我是够好了,可我却怕万一哪天爷不要我了,我又该怎么办。”
  “你怎会有这种想法?”凌峰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徐璐继续垂泪,呜呜地哭了起来,“我也不想有这种想法,可前阵子爷冷落我的那些日子,我才明白,没了男人的撑腰,其实我什么都不是,连下人都敢给我脸子。我,我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虽然她从来没有高枕无忧过,一直有着居安思危的警惕,可那阵子凌峰对自己的冷淡,依然让她教训深刻。让她不止一次扪心自问,再过十年八年,当她年老色衰时,估计会比现在更惨吧。
  凌峰眉头皱了起来,“这世上哪有不吵架的夫妻,你就因为这个,就对我失去信心?”他不知是该大骂她不自信,还是该后悔,那一场冷战,确实是他主动发起的。
  可,他也是有苦衷的呀。
  徐璐摇摇头,“我只是对我自己失去信心。”
  “什么意思?”
  徐璐低头,默默地淌着泪,最终,她胡乱抹了脸,又放声哭了起来,“因为我害怕。”
  “你究竟在害怕什么?”凌峰蹙起眉头,“怕我不要你?”
  徐璐先是点点头,最后又摇头。
  凌峰看得糊涂了,眉毛再一次挑了起来。
  徐璐哭得说不出话来,她哭泣的模样也很难让人生起气来,又非嚎淘大哭,只一副委屈得不能再委屈的模样,仿佛凌峰对她做了十恶不赦的事似的。
  凌峰无耐一叹,虽然仍是气她对自己的冷淡,可她哭得这么凄惨,害得他也无法再生她的气了。
  他坐下来,粗鲁地把她拉到自己怀中,胡乱替她抹了脸上的泪水,粗声粗气地道:“行了,别哭了,我不是不要你,而是气你。你明白吗?”
  她摇头,“不明白。”仍是一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模样。
  凌峰只想仰天长啸,他何其有幸,怎么就娶了这么个笨蛋妻子?
  他搂着她,一只手掐着她的脸颊,“我的要求并不多,我只想看到你对我笑。”
  徐璐正要反驳,凌峰压住她的唇,“不是那种敷衍佯装贤惠的笑,而是真心的笑。”
  真心的笑?
  凌峰又掐着她的下巴,眸子里又装上深深无耐,“不知从何时起,你忽然对我体贴周全,温驯和睦,恭谨有加。以往的你可不是这样。”
  徐璐满脸的迷惑,她对他体贴周全,温驯和睦,恭敬有加还不好么?
  凌身又接着道:“这些日子以来,你做得确实好,处处依着我的意思。若你觉得会惹我生气,你是半句都不会过问。以前你还想着法子把我挑食的毛病掰回来,但最近你却处处顺着我。更可恶的是,居然学起了那些所谓的名门贵妇所谓的笑不露齿,端庄优雅,连夫妻间正常的嘻闹都当成洪水猛兽,怎么,你是想与我相敬如冰还是举案齐眉?”
  凌峰越说越怒,又怒拍了床头,继续指责:“存私房,留下那处庄子,明知要进京,还到处买铺面,你是怕我终将有一天厌了你,这才未雨绸缪吧?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这般不得你信任?”
  徐璐见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很是狰狞,虽然害怕,但她依然觉得自己没什么过错,但见他实在气得厉害,而自己本来就没错,实在不愿承受无妄的指责,于是她结结巴巴地,小小声地辩解着,“那个,那个……未雨绸缪,居安思危,本就是人之常情嘛……”
  “去他的人之常情。”凌峰气得抓狂,自己历数了她那么多罪状,她居然还有心思反驳辩解,还一副“我没错”的模样,更是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你嫁给了我,不一心一意与我过日子,居然成日里就想着后路,你是诚心不想与我过日子是不?”
  这个罪名可就大了,她摇赶紧摇头。
  凌峰又质问道:“你生病了,被书架弄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不是不相信我?”
  徐璐下意识地点头。
  凌峰暴吼:“你居然敢点头?”
  徐囊又吓得赶紧摇头,“没,我没有不相信你……”
  “那你点头是什么意思?”
  徐璐被他吼得七魂吓去三魄,结结巴巴地道:“你又不是大夫,与你说了又有何用?”她努力找着完美的理由,“你每日那么忙,些许小事,还是不要你知道了,没得让爷说我娇气。”
  凌峰滞了滞,他以前确实时常说她娇气,一点儿小病小痛就喊得惊天动地,如今倒让她拿来堵他,这是不是叫报应?
  “只是小毛病?”凌峰执起她的手,盯着手腕处那高高肿起的青痕,“这还叫小毛病?你知道不知道,差一点你这手臂就断了。”
  “可也没断嘛。”看他又要爆怒,她又委委屈屈地扁了嘴巴,指着自己的鼻子,“上回我撞了鼻子,都肿得老高了,你是怎么回答的?”
  “……”凌峰哑住。
  见他不说话,似找回了场子的扬眉吐气,徐璐稍稍提高了声音,挺起胸膛质问道:“那天我半夜里起来,屋子里一片洪黑,又没火折子,夜明珠又够不着,只好摸黑抬了凳子,可一脚踩空,就那样撞到床柱上,可把我痛死了,还流了好多鼻血,第二天都还肿肿的,我不是与你提过吗?可你是怎么回答的?”
  当时,凌峰只是抬头看她一眼,冷冷一句话,“你与我说有何用,找大夫吧。”
  凌峰心头难得愧疚起来,捏了她的鼻子,“原来你真是撞了,我还以为……”
  “你以为,你以为什么嘛?以为我是故意施展苦肉计来骗取你的同情?”
  “……现在还疼吗?”
  “……。”她孩子气地别过脸。
  凌峰再一次叹了口气,刚才多么的怒火高涨呀,原想趁胜追击,却让她一句话就溃败下来,。但见她又躲回自己的壳中,又气不打一处来,只好化愤怒为力量,身体力行地表示他的愤怒。

☆、第229章 冷战余波

  今晚徐璐没胆子再拒绝他,但事后,却拒绝被他拥抱入睡。凌峰就知道,这小丫头看似随和,实则有一颗顽固的心。他不过是小小误会了她一回,她就以这样的方式来报复他。
  凌峰也知道,前阵子故意对她的冷落,确实让她心中有了阴影,可这后来他都尽可能弥补了,她依然像只刺猥,让他无从下嘴。
  他无耐一叹,强行把她拉到怀中,对着依然抗拒的她道:“以后做什么事儿,不许瞒着我。”
  她身子轻轻一颤,复又沉湮于平静。
  ……
  虽说时间充裕,但最后两天依然让徐璐忙得脚不点地。要应付本地亲朋友好的应酬,安排好在本地方的产业,光这两项就让她疲于应付。尤其她才买了不到三个月的铺面,才租了出去,现在卖掉又不合算,继续收租又寻不着信得过的人。
  这世上有了继母就有继父,她承认自己自私,并不愿把铺面交给徐成荣打理。最终想了个折衷的办法,决定把铺面代理给专业的伢子。
  与一名伢子另外约好了时间后,徐璐回到家中,凌峰正领着几个管事模样的边走边商议着什么,见到徐璐,便问:“干什么了?”
  徐璐如实回答,却没有告诉他,她刚才外出的时候,又盘了一间店铺,泉州商业日渐发达,相信商铺会越发紧俏的。
  凌峰没再说什么,连个表情都没有。
  中午过后,凌峰回来,对徐璐道:“又买了间铺面?”
  徐璐心头一惊,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淡淡地回答:“是。那老板急需用银子给儿子还赌债,所以比市面上便宜了两成。那条街地段好,人流也大,我想了想,就盘下来了。”
  凌峰面无表情,“是呀,日后万一与我过不下去了,靠这铺面的租子也能过日子。”
  佯装没听到他的阴阳怪气,徐璐笑咪咪地说:“爷说对了,我就是这么想的。”
  看到凌峰窒住的表情,徐璐在心里坏心眼地笑了起来,哼,我只是单纯的未雨绸缪而已,你非要说我没良心,居心叵测,不肯好生与你过日子。现在我就大方承认,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凌峰瞪了她一半晌,面无表情地出去了。
  “少夫人……”豆绿担忧地看着徐璐,脸上是不赞同。
  徐璐耸耸肩,说:“没事儿,我只是说实话话罢了。”是他亲自对自己说,以后做什么事儿,不许瞒着他嘛。
  ……
  “少夫人,梅香又与豆绿吵起来了。”夏荷很是无耐地对徐璐说。
  放下手头的算盘,徐璐淡淡地问:“这回又为了什么事儿?”
  “其实也真没什么的,就是少夫人不是要吃烧板栗么?豆绿就让人拿了炉子,在抱厦里头生起了炉子。期间豆绿要出去一趟,就让梅香帮忙看着炉子。可梅香却不肯,说她手头上也还有事儿。不肯给她看炉子。豆绿就说,这可是少夫人吩咐下来的活儿。梅香就说,少夫人又没亲自吩咐我。然后,两个就掐起来了。”
  夏荷才刚说完,豆绿已气冲冲地冲了进来,对徐璐嚷嚷道:“少夫人,那梅香越来越不像话了……”
  夏荷见徐璐脸色不好,赶紧喝斥道:“梅香不像话,你就像话?”
  豆绿吃了一惊,正要辩驳,夏荷冷冷地道:“梅香只是二等丫头,你可是一等丫头,你这一等丫头连二等丫头都制不住,还有脸来告状?”
  豆绿目瞪口呆,“可,可是那梅香……”
  夏荷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梅香再不好,也只是二等丫头,少夫人先就有言在先了,管束底下丫头是咱们一等丫头的份内事。看看你这一等丫头是怎么当的?连底下的丫头都管不好,还有脸来告状。”
  豆绿呆了呆,神色心虚,但很快就又忿忿地道:“我原本也是要罚她的,可你不知道这梅香有多嚣张,说咱们不过都是奴才罢了,没有谁比谁更高贵,还说我凭什么要管她?”
  夏荷蹙起眉头,“怎么可能,梅香可是刘胜好家的亲自带过来的,说她做事勤快,有眼力,人又灵活,怎会这般轻狂?”
  豆绿恨声道:“是呀,先前也都还乖乖的妥妥的,可就这两天,一下子就狂成这样了。”
  夏荷说:“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这梅香先前确是勤快,就这两日才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哦对了,”她忽然想到什么,“对了,昨儿早上,我还看到她与几个丫头在那嘀咕着什么,我一靠过去,她就不说话了。我问她说些什么,她也不肯说。但之后,我觉得几个丫头看咱们的眼神怪怪的。”
  豆绿说:“你才知道呀,我可是听墨香说了,底下有丫头都在嘀咕爷和少夫人……”
  “爷和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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