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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策-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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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好不再愚蠢。”统领吩咐,“盯着几位老头子,别让他们给我反戈,但有反戈,心向苏子斩,阻止我的大业的话,都给我杀了。”
闫军师颔首,此回干脆,“是,谁也不能阻止主子的大业。”
花颜回了屋后,只见桌上的剩菜残羹已被收拾干净,地上早先打碎的药碗和药渍也已收拾干净,甚至连床上她躺过的被褥也换了崭新的。
她坐在桌前,瞅了一眼外面,统领已出了院门,她虽玉漱道,“陪我说会儿话。”
玉漱垂下头,“奴婢不敢。”
花颜瞧着她,乐了乐,“你跟在他身边多久了?这么怕。”
玉漱不说话,显然这类问题都不会回答花颜。
花颜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也不拿人的性命为难人,摆摆手,“行吧,你下去吧!”
玉漱转身走了下去,但没离开,守在了门外。
花颜身子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揉搓着手里的手炉,坐了一会儿,干脆抱着手炉起身,躺去了床上。
她虽然昏睡了七日,但是被强制喊醒,浑身疲软,闭上眼睛,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玉漱听到里屋的动静,探头看了一眼,见花颜自己上了床,很快就睡了过去,她撤回身子,躲离门口远了些。
一个时辰后,天色将黑时,统领回到了院子。
玉漱站在门口,恭敬见礼,头也不敢抬。
统领径直穿过画堂进了屋,屋中光线昏暗,未曾掌灯,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床上躺着的花颜,均匀的呼吸声从帷幔内传出。
他瞳孔缩了缩,寒声吩咐,“掌灯。”
玉漱立即进了屋,掌了灯,屋中顿时亮了起来。
统领走到床前,伸手挑开帷幔,花颜大概是身上盖的少,她很冷,眉头皱着,缩成一团。他看了片刻,寒了眸光,冷怒,“怎么侍候的?再拿一床被子来。”
玉漱看了一眼屋中烧着的地龙,想着那一床被子不薄,当此时也看到了床上花颜缩成一团,赶紧应是,立即去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花颜眉头似乎皱的更紧了,像是很不耐烦被吵到,伸手将被子往上一扯,蒙住了脑袋,继续睡去。
统领冷眼瞧着,冷嗤了一声。
玉漱很快抱来了一床被子,动作利落地搭在了花颜身上。
统领转身,坐去了桌前,吩咐,“给她将怀里的手炉换掉。”
玉漱给花颜搭完被子,应是,立即将手炉换了新的。
不多时,花颜身子舒展开,蒙着被子的脑袋也扯开,露出了脸,眉目也舒展开了。
统领喝了一盏茶,在天色彻底黑了时,站起身,出了里屋。
玉漱心领神会地低声说,“主子,隔壁的房间一早就收拾出来了。”
统领眼底骤然盛满寒光,“滚出去!”
玉漱不敢再多言,立即退了下去。
统领又转身回了屋,动作太大,门口的珠帘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他快步来到床前,伸手解了外衣,扔在了一旁的脚塌上。
花颜忽然醒了,腾地坐起身,抱着被子冷冷地说,“你敢上来,我就……”
统领眸光如利剑,“你就怎样?杀了我?”他冷笑不屑,“你如今有几斤几两?”话落,他骤然发狠,“你是乖乖躺在这里睡?还是我把你扔去地牢睡,你选一个?”
花颜一噎,看着他阴狠森寒的眸子,似盛满了盛怒,就如在后梁皇室陵寝那日要掐死她一样,她毫不怀疑,若是她选去地牢,她虽不杀了她,今日大约有的苦头吃。
她疯了有好好的屋子烧着地龙盖着暖和的被子抱着手炉不睡,跑去睡地牢。
她手放在小腹上,虽受他威胁,但还是气不顺地梗着脖子说,“你想睡这张床,我把它让给你就是了,偌大的院子,总有房间给我睡吧。”说着,她松开被子,就要下床。
“你敢!”统领手按在她肩上,恶狠狠地盯着她,“你敢动一下试试。”
花颜觉得有一把铁钳掐住了她,肩上顿时一疼,她暗恨自己这副弱不禁风的身体,恼怒地挥手打他的手臂,“拿掉,下手这么重,疼死人了。”
第九十三章 (一更)
花颜虽然用了力气,但自然没打开统领如铁钳一般的手,反而将她的手打的很疼。她气怒地瞪着他,心中的怒火腾腾地上涌。
统领冷笑地看着她,“不杀了你,已是便宜你了,别以为我纵容你一身臭毛病,你就真能骑到我头上。”
花颜顿时泄气,但还是不甘心,仰着脖子恼道,“谁臭毛病了?你跟个冰块似的,我怕你不杀我,先冻死我。天下这么大,院子里房间好几处,你非跟我过不去做什么?”
统领捏着她肩的手徒然用力。
花颜疼的“咝”了一声,大怒,“放手。”
统领手劲儿不松,眯着眸子,眼底风暴席卷,恶狠狠地说,“你说我非跟你过不去做什么?”
花颜咬牙,“我哪里知道?你先松手。”
统领冷笑,自然手劲不松。
花颜觉得他的手跟把铁钳似的,肩膀上的骨头都快被他捏碎了,她心里冒火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见他分毫不让,她怒道,“你到底想怎样?”
统领面色阴沉,一字一句地道,“那一日,在墓室,你说我若不嫌弃你……”
花颜身子徒然一僵。
那一日,他说,“我不杀你,是想体验一番云迟的女人到底什么滋味,体验完了,再杀了你。”
她说了什么?
她说,“也行,只要你不嫌弃吃云迟吃过的,我就奉陪你一遭,死前还能沾染点儿桃花色,倒也当得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旧事重提,她心里发沉,她不是躺在棺材里,而是躺在床上,在这样的屋子里,在床上,她再不如那日能再轻松应对他。
她盯着他的眼睛,四目相对,他的眼里有泥浆在翻滚,黑涌涌的,透过他的眼睛,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到底什么模样?
两世以来,她的人生就如浓雾一般,有一点点的光就横冲直撞,上一辈子跌个粉身碎骨自杀而死,这一辈子呢?当真揣着云迟的孩子也自杀?且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吗?
不!
她徒然地泄了气,木木地说,“松手,床这么大,你爱睡就睡行了吧!”
统领盯着他,不松手,反而又加大了手劲儿。
花颜只觉得钻心的疼,透过肩胛骨传遍整个身体,几乎传到了她小腹上,她眼里水汽渐渐溢满,“我都说了,这床你爱睡睡,还不行吗?你有本事杀了我,我也认了,不杀我,你就松手。”
统领看着她,见她眼泪在眼圈处打转,偏偏不落下来,他嗤笑了一声,慢慢地松开了手,“杀你容易的很,要你……也容易的很,由不得你。”
花颜心底发冷,她没灵力没武功,且怀有身孕孱弱的不行,他说的对,他做什么,都容易的很。
她伸手去揉肩胛骨,手刚碰到就疼的让她吸凉气,她将手按在肩胛骨上,大约是因了这钻心的疼,她反而忽然冷静了下来。
她静寂了一会儿,忽然也嗤笑了一声,“是都很容易,你们后梁皇室的人,轻易能得到女人心,后梁因为什么亡国?政局积累弊端是其一,你知道什么是其二吗?”
统领眯着眼睛沉沉地看着她,不接话。
花颜仰着脸,忽然对他笑了,一字一句地说,“是淫乱宫闱。除了怀玉,末代的几代帝王,不被记入史册最大的皇室密辛,便是贤文帝其实不贤,乱淫亲姐妹,永德帝其实不德,乱淫先帝后妃,惠良帝其实不良,强抢子侄弟媳……”话落,她冷冷地嘲笑,“身为后梁皇室后裔,怎么?你要乱淫先祖母?”话落,她不客气的补充,“那可真是出息大了。”
统领徒然暴怒,猛地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花颜看清了他眼底的盛怒,如暴风骤雨席卷,眸中的杀意她看过不止一次,但这一回,最是惊心,她被掐住脖子,不能说话,便这样看着他。
统领瞳孔一寸寸收紧,手也随之一寸寸收紧。
花颜呼吸被扼制,眼前已渐渐发黑,渐渐的,看不清事物。
统领忽然闭上眼睛,声音寒彻骨,“本不想杀你,但你自找的。”话落,他手微抖着,却一根根往里收。
花颜觉得,他说的对,她真是找死,但他莫名地对她太好了,好到她害怕。参汤暖炉这一路,挑剔饭菜他也不恼,将他衣袖蹭脏他也不怒,如今若是让他上了床,那么,她对得起谁?
不说云迟,便是她自己也对不起自己。
果然是桃花劫!
她也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屋中静的落针可闻。
忽然,在寂静中响起一串的马蹄声,紧接着,是呼喝声,刀剑声。
统领显然也听到了,手一顿,睁开了眼睛。
花颜也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灰白,看不到一丝光,甚至看不到面前的人。
“统领!”外面有人匆匆跑来,在夜里,声音格外地清晰,带着一丝慌张,“有人带了大批的人闯进来了。”
统领声音怒哑,“什么人?”
那人气喘吁吁,“闫军师说……说是……二公子……”
统领攸地手又收紧,须臾,又松开,猛地撤了手。
花颜身子一软,栽回到了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气,眼前黑黑白白好一会儿,才透出些许光亮。
死里逃生,莫过如此了!
这是既北地之后,她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统领嗜血的眸光又汹涌了片刻,对外面道,“就说我知道了,让他闯,有本事闯进来的话,我倒要看看,如今的他,求什么。”
外面人应是,立即又匆匆去了。
统领冷笑地看着花颜,“他倒是来的快。”
花颜不作声,头脑晕眩了一阵,才勉力不让自己晕过去,想着他既是苏子斩的双胞兄长,如今说是二公子闯进来了,那么,是苏子斩来了吧?
他来了,就在这一刻,救了她。
统领忽然坐下身,伸手摸花颜的脖颈,不同于刚刚的掐,指腹十分轻柔。
花颜觉得脖子火辣辣的疼,早先在后梁皇室陵寝被她掐的伤养到今日才将好,如今旧伤又添新伤,感受到他指腹碰触,更是疼的寸寸如火烧。
统领来回在她脖颈摸了片刻,看着她苍白的脸说,“你知道苏子斩是谁吗?”见花颜不语,他笑,邪肆森冷,“想知道四百年后你死去的事儿吗?”见花颜还不语,他道,“你一定想知道,为什么后梁皇室陵寝里那副棺木是空的,不如我告诉你,怀玉帝哪里去了。”
花颜闭上眼睛。
统领瞧着她,她身上的气息在这一刻,又弥漫上了在后梁皇室陵寝打开那副棺木时一样的气息,他笑的邪恶,“四百年前,怀玉帝将你与江山一起给了太祖云舒,你偏偏尾随他饮毒酒而死,云舒也是个痴情种,为了救你,将云家嫡系一脉的所有子孙召集起来,对你用起死回生之术,而你祖父,更是可笑,跑去了后梁皇室陵寝,复生怀玉帝,云家和花家,数千年前,本是一脉传承,虽分支偏远,血缘已经淡没了,但各有的能耐却都不小……”
花颜似想到了什么,身子抖了起来。
统领一直盯着她,似被她这副模样给取悦了,“你猜到了是不是?可惜,你猜的大约不具体,我就如实告诉你。”话落,手抚上她的眼睛,像把玩一件精美的瓷器,“你似乎不愿复生,愿随怀玉帝奔赴九泉,迫不得已之下,宁可魂飞魄散,拼尽不能上穷碧落下黄泉,但也要生生世世记住他,对自己狠心地下了魂咒,且成功了。而他呢?自然没有你的本事,很容易就被你祖父给复生了。”说着,他大笑起来,“他死,你随死,他生,你不生,真是天大的笑话。”
花颜手指尖都抖了起来,整个人蒙上了一层灰暗。
统领欣赏着,又继续说,“你想说与苏子斩有什么关系是不是?关系大了。你祖父复生他后,他得知你竟然对自己用了魂咒,身体已化成了灰,心下大悔,便也请你祖父将他化成灰,随你而去,你祖父很是能耐,告诉他,你虽身体化成了灰,魂魄却没亡,上天对你有一线生机,追魂术可以找你魂魄,于是,他用追魂术,查到你魂魄将会降生在四百年后,而他,不止会追魂术,还会送魂术,为成全你们,将他的魂魄也送来了四百年后。”
花颜忽然暴怒,“别说了!”
她嗓子受伤,开口沙哑,没发出多少声音。
“不说?”统领冷笑着摇头,“你是不敢面对吧?”话落,他语气突然一狠,“你在后梁皇室陵寝打开棺木时早有猜测对不对?我偏让你面对。我告诉你,苏子斩就是怀玉帝。送魂术让他没了记忆,但是如今,他有记忆了。我倒想看看,他还将自己的女人拱手相让不。”
------题外话------
二更晚点儿
第九十四章 (二更)
花颜睁开眼睛,恼恨地看着他,有些人的可恨之处不在于他杀了你,而是他非要将残忍的东西掰开揉碎在你面前,看着你生不如死。
世界上最重的折磨,莫过于生不如死了。
花颜大脑嗡嗡地响,似有千万刀剑穿来,刺的她从内到外都生疼的血流成河。这一回,她清楚地从他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苍白着脸,如鬼一样。
不,连鬼都不如。
她撇开脸,又闭上眼睛,放任心一寸寸撕裂开来。
统领的声音还在继续,他又说,“同是双生,我生来就是被当做铺路石的那个,凭什么?”他冷笑,“地狱你待过没有?我待过。我与梅花暗卫一起被当做死士训练,待了十年地狱。”他顿了顿,声音莫名,“天下有一处白骨山,你游历天下时去过吧?”话落,他腾地站起身,咬牙切齿地说,“花颜,你当年毁了白骨山,我见到你不杀你,你知道为什么吗?”说完,他森然地说,“就是等着让你落在我手里让你生不如死。”
花颜又蓦然地睁开了眼睛,转过头。
统领已不再看她,转身出了房门,“砰”地一声,门打开,他冲出了门外。
花颜看着飘荡的珠帘,噼里啪啦地响,外面的冷风冒进屋,她一下子凉到了心肺里,将体内的血流成河都冻的凝住。
她依稀的记起了多年前久远的一幕,的确是她毁了白骨山……
她费力地抬起手腕,在室内烛光下,她手腕的翠绿手镯流动着华光,当年有一个少年,浑身是血地躺在血泊里,身上受了几十处刀剑伤痕,在成山的白骨中,奄奄一息地抓着她的手,死死地盯着她手腕的镯子说,“你等着,我若不死,必追你到天涯海角,要了你的命。”
她闭上眼睛,将手腕软软地搭在眼睛上。
这个镯子,是她四百年前出生起,祖父给她戴在手上的云族至宝,用来护佑她安平,在云舒兵临临安时,她摘了下来,与那封信一起送回了临安,这一世,她出生时,隔了四百年前,两个祖父,虽已人不同,但还是又拿了出来,戴在了她手上。
若是如他所说,苏子斩是怀玉,他与他一母双生,武威候当年藏起来他,就是要给将来恢复记忆的苏子斩复国铺路吗?
他恨武威候,恨苏子斩,也恨她,恨命运让他与苏子斩一母同生?
更恨当年在白骨山!
在北地,他下狠手让她死,那时,他大约只知道她的花颜,他自然是要让花颜死的,但在宫宴上见了她,大体是看到了她手上戴的这个镯子,认出了她就是当年在白骨山的死人堆里,阴差阳错,或许可以称得上算是救了他一命的人,才一时没下手立即杀她?
于是,改了主意,带她去了后梁皇室陵寝,揭开了那副棺木,然后又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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