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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策-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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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王生性风流,怀王妃郁结于心早早地香消玉损,秋月因母亡小小年纪伤心欲绝毅然决然跟随天不绝离开怀王府,但总的来说,这些年,虽然她不回怀王府,但也没忘了怀王府,对怀王,还是有着父子之情的。
另外,北地苏家,与武威侯府本是一脉相承的一姓之家,干系更大得扯不开。
花颜放下暗报,对苏子斩说,“我本来是有一个计划,但因后来程子笑提了北地军权可能参与其中,我那个计划便不成了,你有什么想法?对北地军权一事怎么看?毕竟也有你武威侯府的兵权,打算从哪里入手?不妨先说说。”
苏子斩对她说,“你知道的,我自出生身体就带有寒症,所以,一直未理会兵权之事,毕竟,东南西北四境,都距离京城太远,武威侯府的兵权内里是个什么情况,我一概不知。”
花颜点头,“嗯,你因身体原因,不知也不奇怪。”
苏子斩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淡声说,“我收到你的回信后,没有给我父亲去信,他是他,我是我。五年前,我娘死后,我就没想过将来有朝一日继承侯府,而且,如今,我能继续好好地活着,也是打算回京后自立门户的。就算他不准,我在北地立了大功,上奏表以功请此事,皇上会准的。只要皇上准了,我父亲也没话说。”
花颜能够理解苏子斩一直以来对侯府的厌恶不喜,五年前他经历过什么,虽然无论是从旁人口中还是他自己口中三言两语轻描淡写地说着当年之事,但她知道,当年,他能够挺下来活过来,是他命大。搁在谁身上,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儿,都不可能一笑置之,跟没发生过一样。
他心里的结,不是在柳芙香身上,而是在他父亲身上。
年少慕艾时,对一个人的好感,是少年初动,但被人冷水一泼,虽伤情,但也能及时止损,他解不开的,是他父亲在她娘死后百日,便另娶。
搁在谁的身上,也哀恸心死。
花颜也不理解武威侯为何如此,她见过一两面的武威侯,也让她看不透,她很少看不透一个人。
苏子斩没给武威侯去信,也就是说,他如今不信任武威侯,与云迟一样。
她对苏子斩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咱们自己来吧。”
苏子斩颔首,“本来我打算派十三星魂查北地军事,但武威侯府的人对十三星魂气息和手法熟悉,这些年,北地一直有武威侯府的人驻守军中。所以,我手下的人不能轻易去查。想着左右不过几日,你就来了,等你来商酌此事。”
花颜点头,“自然是要查的,你手下的人不能用,那就让我带来的太祖暗卫去查。这一支暗卫一直待在南楚皇宫禁地四百年,如今被我所收,好用得很。毕竟花家自从我与太子殿下有了婚约后,也被无数人盯上了,保险起见,我新收的这一支暗卫最好用。”
第四十八章 (二更)
苏子斩在花颜一行人来时,便察觉到暗处有不同于花家和东宫的大批暗卫跟着,但他怎么也没料到竟是历代看守南楚皇宫禁地的那一支太祖暗卫。
她在信中也未曾与他提过此事。
他讶异地看着花颜,“你如何收用了这一支太祖暗卫?”
花颜叹了口气,他早已经知晓魂咒一事,如今对他并不相瞒,便将她与云迟进入禁地以及知晓了原来魂咒是自己四百年前所下之事简单地说了。
花颜说的简单,但苏子斩听着渐渐地脸色发白,最终在她说完后,身子僵坐好久都没动。
花颜看着他,似乎看到了她哥哥听闻魂咒是她自己所下时想必也是这般模样,这世上,不想她出事儿的人太多,爱护她的人太多,但唯有云迟她不敢告诉,唯有他哥哥和苏子斩,她敢告诉,却不敢看他们知道这件事情的表情。
她看着苏子斩,他白着脸一言不发地坐了许久,她想出声劝他,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劝,她能自己看开,但面对身边亲近的人,反而无法言说。
屋中静静的,落针可闻。
花颜张开嘴又合上,再张开再合上,几次后,她轻声说,“因果轮回而已,何必难受?若没有四百年前的因,便不会有如今的果,若是当年我就那样身死魂死,便不会有这一世的我,也不会遇到你们。总归,这是赚的。”
苏子斩抬眼,看着她,许久,慢慢地点了一下头。
花颜见他点头,但神色煞白,她叹了口气,“见你这样,我后悔告诉你了。”
苏子斩终于开口,嗓子干哑,“你没告诉云迟?”
花颜摇头,“没有,不敢告诉。”
苏子斩盯着她,“为何不告诉?一直瞒着他未见得是对他好。”
花颜轻抿了一下嘴角,将她对云迟的打算说了。
苏子斩听罢后抿唇,又是久久不语。
花颜的决定,是她会做出来的事儿,她瞒着云迟,是不想毁了他,不想毁了南楚未来,让天不绝研制失忆药,在她离开时给他服下,她五年后身死,他忘了她,南楚江山在他的肩上,扛起千秋盛世,这似乎是最好的结局。
可是这真的是最好的结局吗?
身为深爱他的人,怕是宁可陪着他死,也不想忘了她吧?
云迟一直以来无论什么境地都对她不放手,可见是爱之深重。
他看着花颜,哑声又问,“真要这样决定吗?”
花颜轻声说,“我也不想这样决定,但是,我不想他陪着我死,若是一个寻常人,我恨不得拉着他一起碧落九泉,但他是云迟,生来肩上就扛着江山社稷重担,不能因为我,毁了他,毁了天下万民之安,若是让他活着痛苦一生,我更是不愿,思来想去,这样最好。”
苏子斩又沉默许久,问,“刚刚你说想尽快要个孩子,那孩子呢?将来你打算如何安置他?你生他不养他,小小年岁便没了娘,对他可公平?”
花颜咬唇,“我目前还没想过,只想要一个他和我的孩子,将来,虽我不在,也算是与他在这世上留根了。”
苏子斩忽然有些恼怒,瞪着她说,“你怎么能就这么放弃?四百年前太祖爷想让你起死回生,都做到了,你不想再活着,对自己下了魂咒也做到了,如今,还有五年,难道就真没法子了吗?我不相信。云族之术,博大精深,我便不信没有解开魂咒的法子?”
花颜怔了怔,与苏子斩认识这么久,他从未对她发过脾气,她看着他,一时没了话。
苏子斩怒道,“永世无解又怎样?不见得真就无解了,你这么聪明,岂能轻而易举地放弃?你便这样打算好了别人的一生,你做得可对?对云迟可公平?对我们在乎你的人可公平?”
花颜抿唇,看着苏子斩苍白难看的脸色,张了张嘴,低声说,“是我自己给自己下的永世无解,还能有什么法子?”
“那就你自己给自己解开!”苏子斩震怒,“你有本事下,没本事解开吗?我认识的你,何曾这么窝囊废物连想都不敢想了?当年,你哥哥花灼,他可曾想过如今会活得好好的?这么多年,我何曾想过我会有一日不受寒症所苦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有大把的性命和世间可以挥霍?我们都不曾想过,是你一直坚信,能让我们活着,且活得更好,如今轮到你自己,怎么就做不到了?”
花颜张了张嘴,又闭上,叹了口气,“你且息怒,我的是魂咒,岂能一样?”
苏子斩怒道,“怎么就不一样?你哥哥的是先天怪病,我的是母体寒症,你是生来魂咒,都是难解之症,有何不同?云族灵术我知之不多,但你呢?你既能给自己下魂咒,想必知之极多,不去试着想法子解,焉能知道没法子?你就这么放弃的话,以后不如你与我恩断义绝好了,我也不想再见你了。”
花颜看着苏子斩,他是难受震怒至极,她想着他说错了,他与哥哥还是不同,哥哥若是知道此事,想必难受得什么也不想对她说了,偏偏,苏子斩与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他最后这一句话,对她与他来说,着实是重了,但也是只有他能与她说出来的话。
苏子斩盯着她,怒道,“如今你后悔告诉我也罢,我唯有一句话,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天不绝制出令云迟失忆的药,你死后,他是跟着你死也好,自己痛苦一生也罢,都是他的选择,你不能只做了自己的选择,不给别人选择的机会。这样的话,你与四百年前的怀玉帝自己扔下你先死,与四百年前的太祖爷一意孤行要你起死回生有何不同?你们打着为别人好的名头,做着别人不喜之事,你觉得这当真做得对?”
花颜震了震,看着苏子斩震怒,一时间无话可说。
她的确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对的,但总想着,四百年前已经有负后梁,四百年后,便不要再有负南楚了。云迟的出身,肩上的责任,他的志向抱负,她想帮他一起守护,所以,她做不到拉着他毁了他毁了南楚。
苏子斩看着花颜渐渐白了的脸,坐在那里,窗外风吹进来,吹得她发丝轻扬,衣裙飘摆,她似弱不禁风,刺骨的冷,他知道自己说这些话打乱了她既定的想法,但是他不得不这么做,否则,他只能等着五年后她死去,他无能为力,如今,他虽然也无能为力,但尚且还能让她自己生起斗志,不轻言放弃。
他知道,这是一条艰难的路,也许最终会失望,但是什么也不做,就连一丝机会都没有。
曾几何时,他多少次放弃自己,从没想过,有人给他延续的生命,与一生的阳光。那时候,他从不敢想,不敢奢求。
如今,他也想自私地强求她,让她奢求一次。
他看着花颜,恨不得上前抱住她温暖她,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她已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她已爱上了云迟,她如今一心一意为他考量,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对谁好,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好。
他遇到她幸运,云迟更幸运。
他没将这份幸运牢牢地抓在手中,但云迟抓住了,他当该祝福且帮他一把。是为他,也是为他自己。
他不敢想象,若是五年后,她就这样将自己安排好后事死去,他会不会随之而去。
他看着花颜,见她白着脸久久不说话,他沉声道,“若是你死活不想自己努力一把找解法,那么,你不想云迟陪着你,五年后,可想我陪着你?”
花颜攸地睁大眼睛,蓦然恼怒,“你说什么呢?”
苏子斩沉声说,“一个人走黄泉路太孤寂,四百年前你没走,也没人与你一起走,你不想云迟陪着你,那么就想想我陪着你好了。我肩上没有江山社稷,没有责任重担,没有黎民百姓,没有揪扯牵挂,可以说,孑然一身,你有理由不让他陪着你,但你没有理由不让我陪着你不是吗?你生,我与你不能缔结连理,我认了,但你死,总不能推开我不是?”
花颜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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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一更)
花颜看着苏子斩,她能瞒着云迟,有理由阻止云迟,但确实没有理由阻止苏子斩。
苏子斩看着她哑口无言的模样,忽然冷笑,“你看看你,对谁好,就做你认为对他好的事儿。当初你想我活着,去南疆蛊王宫夺蛊王,九死一生被云迟所救,为了救我,答应做他的太子妃。你为我做了决定,我只能依照你的决定而活,可是你可有想过,我某一刻,也是恨不得与你一起死了再重新一起投胎更好。”
花颜陡然一惊,看着苏子斩,他说的认真,让她又抿紧了嘴角。
苏子斩满目清凉,看着花颜,又说,“云迟与我不同,若他是我,若我是他,大约,他在看到你让人送去桃花谷的蛊王之后,知道了你答应为他性命嫁给别人,他一定不会同意,大约会拿着蛊王去南疆,砸到我脸上。”
话落,他攸地转了语气,气急败坏地厉声说,“花颜,他不好欺负,你就当我好欺负吗?我已经遵从你心意被你选择按照你想让我活的方式活了,你如今满心考虑他的一生,就不能顺带考虑我一下?你可有想过我?你给了我活的路,若是断了,你让我如何活?”
花颜身子定住,忽然全是僵直,看着苏子斩,他愤怒的眸子里一片血红,她张了张嘴,“你……”
终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又闭上了嘴。
他所说似乎没差,若是将他换做云迟,以云迟的脾气,真怕是会如他所说,拿着蛊王找去南疆砸到他的脸上。
而苏子斩却没有那样做,默默地选择了她的选择……
苏子斩好欺负吗?他不好欺负。他也是有血性的人,否则,狠辣的名声也不会名传天下,在京城横着走,人人惧怕,不敢不买他的账了。
他只是在她面前,被她好欺负罢了,从认识之初,便是如此。
他不说,遵从了她的选择,尊重她为他选的活路,但不代表他心里就曾没有过不甘心,也不代表有朝一日抚平了压制了的不甘心突然冒出菱角和尖刺。
既刺伤他自己,又刺伤她。
她看着苏子斩,一直以来,无论是他冷清的,还是冰寒的,亦或者狠辣的,但在她面前,从来都是笑意温和的,任她欺负,被她当做好欺负的。
如今,他终于不好欺负了,也不想被她欺负了,他咄咄逼人,满心震怒,恨不得一巴掌怕死她,或者从不认识她。
房间极静,但她似乎能听到苏子斩胸腹中满腔怒火燃烧的嗡嗡声,噼啪声。
她不禁地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做错了,无论是对苏子斩,还是对云迟,她都做了自诩为他们好的事儿,到头来,自己也成了怀玉和太祖云舒对她所做的让她不喜的那一类人?
从出生至今,缠着她的梦魔,便是怀玉弃她而去。后来,隐隐约约,她又恨太祖云舒让她起死回生,但同时,她又矛盾地感谢他们,否则,她不会重活一世在在花家,不会遇到云迟。
她沉默许久,因苏子斩的话在心中震了几震,星河斗转了几个圈,深深地叹了口气,放软了语调,看着苏子斩,轻声说,“对不起,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
若是云迟这般生气,她定然会立马地缠着他抱抱他让他消气,但如今在她面前的人是苏子斩,她做了选择,也只能如此说话了。
苏子斩恼怒至极,此时面对她的轻言软语,一腔怒火又卡主,但面色紧绷,似乎不想看见她,也不想与她说话了,冷着一张脸,重新拿起桌案上的暗报来看。
花颜看着他,又轻声开口,“你说的话,我会好好思量的,给我些时间。”
苏子斩闻言心里微微地松了一口气,他其实是真的怕,无论是他的怒火,还是他的气急败坏,背后都隐藏着他的害怕。他虽已放弃于与相伴枕席,成为知己,但是,也想她在他眼睛能看得到的地方,被他陪着一生。
诚如她当初劝他的,人死如灯灭,死了一了百了,什么都会没有了。
有几个人如花颜一般,会记得前世如何,他没有云族传承,没有灵根,没有灵术,只会有身死骸骨灭,一切皆归尘土。
他怕,哪怕与她一起走黄泉路,下一辈子,也不见得彼此相识相知相爱相守。
那么,不如就抓住这一世,至少,她是花颜,他是苏子斩,曾经,他因她而活,延续生命,留着那一份雨中剑,掌心舞,掏心掏肺对他的那一颗心。
若时间能够定向永恒的话,他比谁都想要永恒。
他暗哑地开口,“你能听进我的话就好,最好,将我的话都记住了,我不是在与你开玩笑。”
花颜诚然地点头,她知道苏子斩不是在与她开玩笑,她端起茶盏,没意识到茶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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