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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如珏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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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中央等着,等两人走得近了,看清那公公的面容,大吃一惊,正待开口询问,素环便道:“小主,这位是乾东五所派发衣饰的严公公,领了皇上旨意,来登录各小主复看时的衣饰。”

这是复看之时的规矩,所有小主的衣饰全由内务府统一发放,但式样颜色却可以自己商订,再由宫里的绣娘统一制作,这个差事,也是油水儿最多的……可为何是严华章领了这个差事?

他哪来那么大的本事?

卫珏强压住扑通直跳的心,端正了面容道:“既是这样,便进屋子里,让素钗也过来,共同商议复看之时,要穿些什么?”

进到屋子里边,素钗也过来了,与素环一起细细商讨好衣饰来,卫珏不好cha言进去,只在心底着急,好不容易商讨完了,卫珏寻了个理由让她们出去,趁个这个空隙儿,问严华章:“华章,怎么会是你?”

严华章道:“先别说这么多,我今日来,便是带个消息给你,皇上住进了馨香园……”

话音未落,素环与素钗的脚步声又到了门口,严华章不便再多说,登记了衣饰需求之后,便匆匆告辞而去。

卫珏看着他急急忙忙离去的身影,百思不得其解,皇上住进馨香园,关她什么事?传这么个消息给她干什么?

她想了半晌没想明白,便把这消息抛到了脑后,想想太后那边应该差不多了,严华章也不知有没有常去探听消息?

怎么他不把那边的消息带过来给她,反而带些无关紧要的过来?

直至晚间,卫珏也没能弄得明白。

这一边,严华章急匆匆地往馨香园而去,馨香园里边戒备的人已多了好几倍,他却是不经通报,直直地走了进去,直走到西厢房,才停了下来,用手指磕了磕门,道:“孙总管,奴才办完事,回来了。”

孙辅全道:“进来吧。”

严华章喳了一声,推门走了进去。

孙辅全捧着茶杯饮着,见他走进,也不起身,只道:“消息传到了么?”

严华章道:“传到了。”

“清清楚楚的?你确定她听得一字不漏?”

严华章嘴角现了丝无可奈何的苦笑:“孙公公,你既不相信小的,为何又让小的去传这个信儿?”

孙辅全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愿意让你传这个信儿?”

严华章嘴里喃喃:“不是你,那是谁?”

孙辅全道:“叫你办事,你办好事便成,问这么多干什么?行了,你且先在乾东五所呆着,那慎刑司么,也先别去了……”

严华章心底极不愿意,但也只得无可奈何地应了。

孙辅全挥了挥手,让他退下,站起身来,把手里的杯子放下,整理了一下衣襟,拉开门,往园子里走去,走到馨香园内的西华亭,便略弯了腰,抬脚上了阶梯,向亭子里正在挥豪作墨的人道:“皇上,一切都办妥了。”

皇帝挥豪的手略停了一停,复又落下笔去,一口气把那字写完,道:“朕吩咐你办什么事儿了?”

孙辅全一怔,浑身出了身冷汗,嘴唇哆嗦,身上直打摆子,扑通一声跪下:“皇上,您早间赏园子的时侯跟奴才说,说既生了病,便略有些冷清……奴才便问,是不是想找人来陪您,还问您是否找索额图大人来,你不同意,后来奴才便建议,不如把您生病的消息送了出去……”

第一百零四章 消息

皇帝沉着脸转过身来:“都送给谁了?”

孙辅全身上汗如浆下,心差点从心脏里边跳了出来,“送,送,送到储秀宫里边的一位秀女耳里了……”

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每次办事儿,都办得十分之精准,难道这一次竟是马失前蹄,猜错了圣意不成?初一开始,去送这信儿的时侯,孙辅全心底还老大不愿意,说实在的,储秀宫的秀女,无论是谁都好,但他就不愿意是那卫珏,但皇帝既然开口了,说有人提醒他穿衣的就好……他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找了严华章传信了,想不到,竟然传错了?

说实在的,皇帝私底下见秀女,于规矩不合,但有的时侯,不也得变通行事?

他半晌没问皇帝的问话,抬起头,却见皇帝直盯盯地望着他,脸色沉沉的,又吓了一跳,醒悟过来,忙道:“就是那卫小主……”

如果送错了消息,得怎么补救才成?

孙辅全一颗心七上八下,越想越觉大祸临头,他在后宫里面的荣耀,便要被这一次的传错消息给毁了,不,是给卫珏给毁了,他一开始便估摸得不错,这卫珏,她就是一个害人精!

孙辅全垂了头,心底后悔得要死。

却听皇帝恩了一声,孙辅全从这声恩中听不出不高兴来,壮着胆子抬起头来,看清皇帝的脸,无喜无悲,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心底一跳,又垂了头下去,道:“奴才也没叫他传什么话,就传了一句话,说您近三两日在馨香园小住。”

皇帝又恩了一声,铺开一张新纸,孙辅全忙爬起身来,上前用镇纸替皇帝把纸铺平,皇帝用毛笔蘸满了墨,提起笔来,写下一笔……似是忽然间忆起一般,问道:“就这么一句话?”

孙辅全此时才觉着一颗心放进了心腔里边,小命儿也回来了,稳当了,忙答道:“奴才想啊,她定是个聪明人……但凡如果有秀女听到了这个消息,定会想尽了千方百计来馨香园的……”

孙辅全顾不上合不合规矩,悄悄儿用眼角打量皇帝的脸色,看清他嘴角一闪而逝的微笑,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原来,自己揣测的这个圣意,还是没有揣测错?

他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当人家的奴才自然不好当,当皇帝的奴才更不好当,最不好当的,莫过于这心思难测的皇帝的奴才。

人吓人,要吓死人的!

皇帝如果别扭了起来,真是会吓死人的。

“少了点儿……”皇帝提笔下去,把一个字写完。

孙辅全一时半会儿没反映过来,眨巴着眼想,什么少了点儿?

等到皇帝把那字写完,回过头来瞪他,他这才反映过来……传的话少了点儿?

要说得怎么个明白才成啊?皇上,您倒是给个明信儿啊?

孙辅全垂下头,恭谨地道:“皇上,要不奴才再传了那严华章来,让他把话说明儿一点儿?”

皇帝收笔,把笔搁在笔架子上,道:“不用了。”

孙辅全怔在当场,却不敢再多言,伺侯皇帝净了手,更了衣服,往乾清宫而去。

到了晚间散了朝,皇帝兴致颇好,换上了便衣,要去馨香园园子里赏花,馨香园和别的园子不同,专有一个大暖房,用来陪养四季花草,因此,别处的花到了季节全都谢了,而这里,常年有花匠把那暖房里盛开的花儿端出来摆上,因此,虽到了秋季,夏天的花儿却也怒放盛开,美不盛收。

皇帝既有这般的好兴致,孙辅全便急急吩咐人去摆花儿,等到皇帝穿好了衣服,喝了怯风寒的药走出来时,便已布置得差不多了。

皇帝不喜人多,只带了孙辅全一人,因受了上次的教训,这一次,孙辅全便备齐了家伙,手臂上搭了件披风,左手则提了气死风灯,跟着皇帝走了出去。

有孙辅全的事先吩咐,馨香园的花儿却正是怒放盛开,美不盛收,皇帝沿着小径往前走,一路上倒还兴致勃勃,时不时评点花的品种,又说些典故来凑景儿,孙辅全虽是从小入宫,但他人机灵,又聪慧,也跟着读了不少书,所以,倒还能凑得上趣儿,可走着走着,皇帝便有些沉默了,到头来,只有孙辅全一个人在说着话儿,等得他省悟起来皇帝心情怕是不畅之时,两人已走到了兰香亭了。

这亭子四周围种的全是兰花,皇宫的花儿,全是贵重的品种,因此,特意替这兰花独自建了一个暖房陪养花儿,兰香亭便是一个四季常青的暖阁,孙辅全已让人清场,并没有宫婢花匠等伺侯。

孙辅全弯腰在前边带路,一边往前走,便越发感觉后边传来隐隐的压迫之感……伺侯得多了,孙辅全也总结出一些经验,每当皇帝心底有事儿的时侯,他个儿便会心跟着颤悠悠的,那莫名的压迫之感莫名而来。

孙辅全的心又开始七上八下了。

忽地,他听到了兰香亭里传来了隐隐的人声,是女子轻脆的语音,不由吁了一口气,天空终于放晴了。

他悄悄从侧边打量了一下皇帝的脸色,觉察到他的脸色也有些转晴的迹象,不由又在心底舒了口气。

丛丛绿叶掩映之下,浅粉色的窈窕人影依稀可见,在芝兰之室之中,尤如那闯入幻境的仙子,单只看一个背影,便已让人神往。

皇帝慢慢地走了过去,衣裳拂过了两边的兰花叶子,让那细长狭长的叶子似在起舞,而那些原就香味扑鼻的兰花,被这么一拨弄,更是香味儿馥郁而来。

孙辅全便停了脚步,悄悄地守在了亭子外边。

隔不了一会儿,孙辅全便听见了亭子里边传来两声娇笑,那笑声轻脆悦耳,如银铃一般。

今儿这事儿办得不错,那卫珏也算是识相,来的这个地方,也是个好地方,众花之中,皇帝最喜欢的,却是兰花,常夸它是花中君子,更常以兰花为题,画上些画儿,写上几首诗。

想不到这个卫珏,倒把皇帝研究得很精楚,知道皇帝的必去之路,定是这里。

此时此刻,孙辅全又觉得卫珏如果把那奸滑成性的性格改上一改,还是挺好的,最起码,她是个聪明人,不用人教,就懂得抓住时机,哄得皇帝高兴。

第一百零五章 娇俏的女声

他们做奴才的,每日里有什么愿望,不就盼着皇帝高兴些,他们做事也就方便一些么?

其它的事,他们管不了,也管不着。

孙辅全侧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便听得那娇俏的女声隐隐约约,和着皇帝一两声低语,整个一个琴瑟和谐。

孙辅全把心放进了肚子里,对卫珏的好感又添上了几分,把原先的反感一股脑儿推翻了,皇帝性格自是孤高的,看不中什么人,这一次,想来的确是看中了,既是看中了,他这做奴才的,便得好好儿伺奉着,不管她多么的刁滑……只要她不对皇帝刁滑,恩,也不对着自己刁滑,那便够了。

此时此刻,孙辅全盼望着时间过得越慢越好,皇帝呆的时间越长,这两日他的心情便会越好,自己这两日也松泛一些。

如此看来,这卫珏还是有些用处的。

孙辅全正美滋滋儿地想着,便听得里面有人道:“进来吧。”

他一怔神,醒悟起来是在唤他,这么快便完了?

他忙走了进去,见皇帝背对着他,手里边拿了一张画儿在看,从侧边望过去,那张画儿实在画得清绝,孙辅全在宫里呆的时间久了,眼光也跟着提高,便只觉得那画儿的画技手法堪比国学大师,想不到她一个罪奴出身的人,还有这般的水平,孙辅全在心里边又给卫珏加上了几分,恩……身份虽然低了一些,但确实配得上站在皇帝身边。

孙辅全小心走上前,道:“皇上,这画儿画得真不错,奴才请上好的工匠给它婊好了……”

话还未说完,皇帝把那画儿随手一丢,道:“婊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那画儿便随风飘落,落到了地上,刚刚的清绝高雅变成了颓败不堪。

孙辅全吓了一大跳,又感觉那股压bi的气势隐隐而来,皇帝心底正不高兴,很不高兴,孙辅全脚一软,差点儿软倒了,却不敢相询,觉得腿脚都在打哆嗦。

卫珏啊卫珏,你又怎么着皇帝了?

“回吧。”皇帝语气意兴姗澜。

他说过这话,转身就往暖阁门口走了去,脚底下不经意地便踩在了那张画儿之上,那株清绝高雅的兰花眨眼之间便污秽不堪,孙辅全见,直觉着心痛,他当然不敢拾起,悄悄打量了那兰花图一眼,跟着皇帝往外边走。

走到暖阁门口,皇帝的脚步顿了顿,忽地问道:“孙辅全,你今儿多大年纪了?”

孙辅全只觉身上又起了层毛毛汗,答道:“回皇上,奴才今年三十有二了。”

皇帝道:“老了,脑筋不太灵活了。”

孙辅全身上那层毛毛汗陡地变成了河水,腿一软,扶着门框站定,皇帝却没有等他,继续往前走,他忙跟上,牙关直磕得响,忙自己用手把牙关合上。

他提起放在门口的气死风灯,便觉那风灯有千斤重,怎么也提不起来。

跟着皇帝走了两步,他还没弄明白他怎么着三十二岁就变老了,便听得皇帝道:“让你传个话,你都能传错人,可不是老了?”

咣当一声,孙辅全手里的灯跌了下来,腿也终于软了下来,跌倒在地,他连滚带爬地来到皇帝脚下,伏地磕头:“皇上,奴才不明白,刚刚那一位,不是卫小主么?”

不管了,死活也要挑明了说!

皇帝哼了一声,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道:“她能画出这么清绝的兰花来?她能有这份心思?”

一连两个急问,终于让孙辅全弄明白了,原来今日里来的,真不是卫珏。

孙辅全撞天屈起来:“皇上,老奴真是严华章传话给的卫珏,半句儿都没向别人说……”

皇帝冷冷地道:“孙辅全,你可真是老了,朕交给你的事儿,你还另托人去办!”

孙辅全额头青筋直跳,虽跪在地上,脚肚子直打哆嗦,“皇上,那严华章不是救过卫珏一场么,奴才觉着,他们两人或许能说上话,不显得突勿,可谁曾想,她没来,别的人却来了,您说说,是不是她把消息卖出去的?”

孙辅全一急,脑子一机灵,先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这个过罪儿先推到卫珏身上再说,再者,以卫珏以往的斑斑劣绩,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皇帝脚一顿,“她敢!”

孙辅全心底一喜,知道皇帝把这股怒火转移到了卫珏身上,再接再励:“皇上,严华章他是不敢说的,奴才更不会说,这便奇怪了,别人怎么得到了这消息?卫小主么,从幸者库出身,那里的人没什么油水,她一向又眼皮子浅……”

当然,最重要的他没说出来,免得打击了皇帝的自信心……卫珏仿佛对这选秀之事不太热衷,一门心思想着出宫……

皇帝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孙辅全虽则时常猜不到皇帝的心思,但有时还是能估到皇帝的喜怒的……此时此地,皇帝的怒火到了临界边缘。

孙辅全大喜,心想他心底的期望就要达到了,他就是不愿意看到卫珏那奸滑的模样……趁这个机会,把她给灭了,那简直是太好不过了。

孙辅全满口的替皇帝着想,满脑门子的忠心:“皇上,你看看,这卫小主么,得警告警告她才行。”

他这话说得技巧,至于怎么警告,那得看皇上的了。

其实他还想说,那画兰花画儿的那女子就不错,和皇上有共同的语言,不如您将错就错,移情得了……但他自是只在心底思量思量,半丝儿都不敢露了出来。

皇帝沉默着往前走,却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出声,孙辅全提着灯笼跟着往前,两人的脚步声踏在青石板的地面上,在静静的夜里,悠远而沉闷。

话要适可而止便好,这一点,孙辅全是知道的,所以,他再没有出半句声,只跟在皇帝身后,踏着月色往下走。

寂静的夜里,只听得树叶的沙沙与越来越重的脚步之声,以及荷花池里,传来一两声蛙鸣。

第一百零六章 差事难办

“孙辅全,这一次,你亲自去。”皇帝脚步放缓,忽地道。

孙辅全一个没浸在既将达到目地的喜悦里,一时半会儿没反映过来,加上心思放松,居然反问了一句:“去哪儿?皇上?”

皇帝的脚一下子停了,转过身去,眼底阴郁地望定了他。

孙辅全刚刚才收了的汗,一下子又冒了出来,提着灯笼便跪下了:“皇上,奴才明白了,奴才亲自把这消息传至卫小主的耳里……”

皇帝这才转过了身,又径直往前走,走了两步,道:“孙辅全,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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