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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如珏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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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珏一改刚才的颓然,越想越觉高兴,只要将王顺给拉下了马来,从侧边敲打太后,以太后对王顺的宠幸,定会怪责胆敢算计到她头上的人,到时侯,可能不用到复选,她首先就被赶出了宫去。
严华章仔细审察卫珏的表情,忽皱眉道:“你这是怎么了,脸上反而有喜色?”
在他替秋儿悲伤的时侯,卫珏脸上的喜意的确有些不合时宜,卫珏忙收了脸上的喜意,道:“华章,秋儿之事,已经拖了这么久了,王顺却一直是寿安宫大总管,地位也不曾动摇过,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么?”
严华章恨恨地道:“那严华章梳得一手好髻,又精通按摩养生之术,听闻太后一日都离不开他,所以,只要他不犯什么大错儿,是绝对动不了他的地位的。”
卫珏道:“精通穴道按摩养生?可他现在的胳膊受了伤,可有好几日不能替太后按摩了。”
“他手下有好几名小太监,是他收的弟子,就是为了应付现在的情况。”严华章道。
卫珏缓缓地笑了:“王顺平日里扮得忠厚老实,可私底下却是个阴狠凉薄之人,对身边的人会这样,那么,对他的徒弟,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所有的争斗,从内部最容易溃败的。”
第六十七章 愤恨与害怕
严华章没想到短短时间,卫珏便想出了决窍所在,声音都在哆嗦,“你是说,从他那些徒弟入手?”
卫珏抬起头来,月色在她的眼眸投下皎洁影子,如水波漾漾,她道:“刚刚我在南门见了他们几位,那王顺在前头站着,指手划脚,身后弯着腰站着的几名小太监,其中两位,不停拿目光朝他背影打量,眼神畏缩,显得既害怕却含愤恨,身上的宫服却是半旧不新的,脚下穿的鞋子都磨得起了毛边,想必那两位便是他的徒弟,平日里为了孝敬他,不得不把薪银奉上……”
严华章奇道:“只几眼而已,你便看出这么多东西?”
卫珏轻轻地道:“如果你几岁之时,便不得不在别人的眼色当中讨生活,也会慢慢地懂得的。”
她说着这样孤寂清冷的话,可眼眸当中,却是一片祥和,对这些,她已经习以为常。
严华章沉默了,良久才道:“卫珏,咱们会好的。”
卫珏慢悠悠地道:“好不好,要把今日这关过了才行,你跑到寿安宫去行刺,定与王顺照了面了,现在你是慎刑司总管,他只要略微问一下人,便会知晓。”
严华章皱眉道:“这可怎么办才好?”
卫珏笑了:“你现在必竟有职务在身,他若要动你,便要掂量掂量,依我猜测,当时只有他见了你的真面目?”
严华章点了点头:“我偷进去的时侯,他正在睡觉,我一刀刺去,只刺中了他的胳膊,他便大叫起来,拿起床头的石砚击中的我的手腕,我从窗口跳了出去,没有惊动其它人。”
卫珏道:“这么说来,他如果要查到你的头上,也要几日时间,这已经够了,你且先回去,回到慎刑司如常当职,别惹人怀疑就行了。”
严华章道:“真的就这样便行了?”
卫珏含笑不语。
她的头发被晚风吹拂,拂在她光洁的脸颊,一双清冷的眼眸此时有些灼热,象有两簇燃烧着的火焰在眼眸当中跳动,严华章看着她的样子,心忽然间定了下来,每一次她露出这般的神情的时侯,便会扭转乾坤,化不利为有利。
这一次,也一定会的。
严华章向卫珏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他进宫之前,原就是世家公子,从小到大,骑马射箭无不精通,武艺虽达不到江湖人高来高去的境界,但这储秀宫的红墙却拦不了他,如若不然,他也不会有胆量去刺杀王顺,他几个起跳,纵上了墙边一棵大树,攀上红墙,越墙而去。
卫珏见他身形豪不阻滞,在心底吁了口气,看来他受伤不重。
既是想出了摆脱现在困境的方法,就要着手准备了,卫珏一扫刚刚阴郁的心情,心道,除了我自己,没有人能掌控我的生命,就算是皇帝也不行。
不知不觉之间,她脑海里出现皇帝眉毛倒竖的模样,竟是哈地一声笑出了声,连脚步都轻快了起来,往院子走去,来到院子,她却没回到自己的住处,转了一个弯儿,往赫舍里丽儿的厢房走了去。
……
王顺气呼呼地领了几名太监回到寿安宫,因走得快了,胳膊摆动幅度过大,让受伤的胳膊疼了起来,不由哎呦一声唤出了声。
小禄子忙从后头上前,扶住了他:“王公公,让奴才扶着您一些,小心脚下。”
可他的手,却正巧地碰到了王顺的伤口,顿时让他火往头顶冲,抡圆了另一只手臂,一巴掌便打到了小禄子的脸上:“作死么?盼着我的手不动了,你便好趁机巴结上边?”
小禄子的脸不一会儿便现出五个红色指印,火辣辣地痛,眼泪只在眼框里打圈,却不敢再出声。
王顺拔脚便往前行。
小福子从后边走到小禄子的身边,讥笑道:“马屁拍在马脚之上了吧?你以为这样,他便会多照拂你一些?别作梦了。”
说完,跟上王顺的队伍,殷勤地半弯着腰走到王顺的跟着,扶着他好的那支胳膊:“公公,他粗手粗脚的,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我扶着您走。”
王顺被他扶着,半边身子倚在他的身上,倒没有再生气,一行人继续往前。
小禄子在原地站了良久,见他们走得远了,这才忍了气,赶了上去。
王顺的住处,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子,他在寿安宫很得太后宠幸,因此住处竟比得上一个低等妃嫔的处所,而且独门独院,极为清静。
他半倚在床榻之上,仔细回响当晚发生的一切,想起从梦中惊醒这时,那一双燃着怒火愤恨的眼睛,忽然间不寒而栗,那个人到底是谁?是为了什么想要他的命?
他一下子从榻上坐起,屁股上却如有针扎,不行,一定得查出那人是谁才行!
他在宫里头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绝不能让那人给毁了。
只有他毁了它人的份儿,绝没有其它人胆敢毁了他的。
他对着镜子,摆了一个慈眉善目的笑容来,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幅堂堂的相貌之下,他的心有多冷,冷得要看见别人痛苦挣扎才能开心,他喜欢看人痛苦的样子,喜欢别的人看着他战战惊惊,就象他对着那些贵人的时侯,无时无刻地提心吊胆。
他的视线转到了梳妆台前,梳妆台擦得干干净净的,是两名小徒弟擦的,上边光可映人,那里边,曾映出了那女人如花般的容颜,那般的娇嫩鲜美,可他却只能望着,只能看着。
所以,他要看着那娇嫩的鲜花残破。
到了后面,那镜子里映着的女人当真的残破枯萎了,他才感觉兴奋,感觉一切尽在他的掌握当中。
他忽地一惊,那个男人,也是名公公,不会那么巧,真是那女人的表兄吧?
迫使那女人答应与他对食之后,他的确用了她那表兄当成借口……这个借口,也是以往李德贵教给他的,李德贵算得上一个厉害人,想不到这么快便倒了?
他想到此,身上有些发凉。
第六十八章 撕碎的的愿望
李德贵死的时侯,他倒是唏嘘了许多日子,树大招风,这便是明证,所以,他王顺便要低调,在主子面前不能行差踏错半步,夹着尾巴作人,更不能象李德贵一样,站错了队伍。
可这么一来,他心底的那方面的念头更深了,有时见了那两位皮光肉滑的徒弟,都想把他们撕碎了,就象撕碎那女人一般。
他顺手拿起身边的茶杯,猛地一丢,便砸在了那面镜子之上,将镜子砸出无数裂纹,一声巨响,碎落在地上,小福子与小禄子听到声音,从室外走进,见了这等情形,吓了一跳,互相望了望,却不走近,小心地问:“公公,您可有事?”
王顺眼眸阴郁,道:“还不快将它打扫干净了,站在门边干什么?”
他的视线投在两人身上,两人竟打了个哆嗦,磨磨蹭蹭地走进屋内,才走到那梳妆台前,正要弯腰拾起茶杯,王顺便一脚踢了去,把小福子踢倒在地,小福子冷不防的,手掌撑地,地上的玻璃渣子刺进了他的掌心,鲜血直流。
王顺闻到了血腥味儿,鼻翼扩大,双眼冒光,一眼瞧见闪闪烁烁在一旁站着的小禄子,走上前去,一把便将他按倒在地,让他的膝盖跪在了玻璃渣子上,小禄子痛得一声叫,忙压抑着不叫出声来,表情痛苦。
两人痛苦的脸让王顺更为兴奋,他一脚一脚地朝两人踢了去,皮肉相击的声音砰砰有声,两人却不敢稍微唤出声来,只死死地忍着。
终于,小禄子忍不住了,一把抱住了王顺的腿:“公公,公公,饶了我们吧,您的手伤了,我们还要代您去太后那儿伺侯呢。”
小福子却眼一闭,昏了过去。
王顺发泄完了,此时才感觉心情好了一些,收住了腿,朝小禄子嘿嘿地笑:“受点皮肉之苦算得了什么,想想你们以往在幸者库作那秽差,那可是常年不见天日的,跟了我,以后有你们的好日子。”
小禄子忍着痛笑道:“那是,那是,多亏了公公提拔。”
这便是弱肉强食的道理了,在这宫里边,他被贵人指使欺压,被人骑在头上,但这有什么,他又可以欺压比他更弱的,便他们象牲口一样的使唤。
王顺出了胸口那股闷气,道:“还不快把他弄醒,一会儿太后来叫使唤,出了差错,你们可担待不起。”
小禄子蹒跚起身,从桌子上拿了杯冷茶,泼在小福子脸上,小福子悠悠然醒了,抬眼看到王顺,眼底全是惊怕,伏地不敢抬头。
小禄子到底胆子大些,怯怯地朝王顺道:“公公,你且歇着,咱们在屋外侯着。”
王顺拳打脚踢了好一阵,感觉有些疲累了,摆了摆手道:“自己出去,涂些药膏,别让人看出什么来。”
两人忙低声应了,相互扶着,走了出门。
出得门来,小禄子朝后边呸了一口,眼底全是恨色,小福子忙拉住了他,朝他摇了摇头,两人往前走了许久,直到拐弯之处才停了下来。
小禄子道:“如果不是为了学他那手伺侯的人功夫,我早就对他不客气了。”
小福子被王顺踢到了头上,如今还是昏沉沉的,听了这话,担心地道:“禄子哥,这可怎么办才好,他越打越厉害了,我怕我们还没有学会,就会被他打死。”
小禄子道:“平日里,我们把自己的奉银都给了他,对他百依百顺,可他教我们,却从不用心,如果不是我们俩偷着用心,只怕永远都出不了师,你学的是梳髻之法,我学的是按摩之法,他教来教去,总留着几招不教给我们!”
小福子道:“原以为跟着他在太后面前伺侯,得的赏银会多许多,也能送一些回家,可谁知道,他却是这样的人。”
小禄子也有些犯愁:“这种事情,我们说出去,怕也没有人给我们作主,他是大总管,又得太后信任,太后几乎一日都离不开他。”
两人在避静之处低声说着,越说越犯愁,身上的伤痛之处发做了起来,更觉前途惨淡,不知如何是好。
正哀声叹气之间,忽听得树叶子被拨得刷刷作响,两人吓了一跳,站起身来,便见一个面生的宫女从树杆旁转了出去,朝他们微微地笑。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小福子吓了一跳,抹干脸上的泪水。
小禄子却是警意顿生,心想这宫女莫不是王顺派过来监视他们的?他们刚刚说的话,都被她听了去,如果告诉王顺,还不知道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想到这里,他顿时恶从胆边生,左右看了看,见除了她,再无其它人,于是站起身来,向她走近,边走边道:“这位姐姐,咱们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儿说的?”
他不是象王顺那般的恶人,陡生恶意,也是被王顺逼得没有办法了,向那宫婢走去之时,双脚都在哆嗦。
那宫婢象是没见到他的异样,只微微地笑:“小禄子,刚刚你在王公公面前,有这份想置人死地的胆量,又怎么会被他欺压得这般的狠?”
她眼眸明净如水,象是看清了他所有的所思所想,洞夕他想着的一切,眼波清冷幽凉,竟使小禄子的腿一软,差点跌了在地。
他想起了王顺将他们如畜牲一般的对待,他不会放过他们!
可他鼓起的恶念,也一下子泄了,卑怯地道:“这位姐姐,你便可怜可怜我,别将刚刚我们说的,告诉王总管。”
那宫婢咯咯咯地笑了,轻脆的笑声传出去老远,他们这才发现,,她虽穿普通宫婢衣饰,却眼波流转,长得极美。
小福子xing子老实些,尚未看出两人之前的已然交手,被小禄子的话一提醒,吓得打了一个哆嗦,扑通一声跪下了:“好姐姐,好姐姐,你饶了我们吧,你若真的告诉了王总管,非要了咱们的小命不可。”
宫婢笑了笑,慢慢地道:“告不告诉他,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们迟早会死在他的手里的。”
第六十九章 发牢骚
她慢悠悠地说着,和着树叶之间吹过来和缓的微风,拂起了在她面颊边贴着的三两根散发,拂在她柔美洁白的脸上,清冷美丽。
两人心底同时打了个寒战,相互望了望,转过头去,两人意味到了什么,小禄子试探着道:“你都知道?”
“怎么不知,你们两人身上伤痕累累,这不才被王公公打了,真是可怜,做人徒弟,想要出人头地,把自己的俸禄也给了他,却不知有没有命能出人头地。”
她轻言细语,和缓的语调和着风吹树叶的声音,缓缓地传进了两人的耳内,却使两人身上起了层寒意。
“你,你,你怎么知道?”小福子声音颤抖。
那宫婢却不答,整了整衣袖,道:“两位在王公公手下学了那么久了,也知道了怎么伺侯太后,有没有想过,摆脱了他,成为太后身边的红人?”
“你说什么?”小禄子心底的念头如野草一般的疯长,却尖利着声音指着她,“你是什么人,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们不过私底下发发牢sao而已……王公公是个好人,他帮了我们良多,他,他,他不会象你说的……”
小福子想都没想过那个念头,缩着身子附和:“是啊,是啊,王公公一时气不顺,所以朝我们发泄,打是亲,骂是爱,你懂什么?”
两人怒气冲冲,竟是一幅想冲上前来找那宫婢理论的模样。
宫婢却站立着,眼睛眉毛都没有略动一下,只含着微微的笑意看定了他们,眼底的嘲意让两人的话语不知不觉地低了下去。
“是么?小福子,你那断了的两根肋条到现在还没有好吧?小禄子,你前几日还要找御医房的公公给你拿些伤药出来,却没有银钱支出,只能将身上的一块玉当了药费……你们真的认定,王顺对你们,真是打是亲,骂是爱?”
宫婢的声音柔和,象微风拂过湖面,语意之间的讥诮却让两人垂下了头来,将他们心底的不平与愤恨挑起。
不错,王顺平日里是怎么待他们的?说打便打,说骂便骂,为了出人头地,他们将一切都忍了,可这样子忍下去,什么时侯才是个头?
这宫婢说得没错,是应该反抗!
也他们能敌得过王顺么?他是总管太监,又得太后宠幸,太后几乎一时半会儿都离不开他!他们两个又没有全都学到王顺手艺。
小福子道:“你到底是谁,无端端地跑来讲这些干什么?幸得只有我们两人在,如果让王公公听了,岂会干休?”
小禄子却沉默不语,双手握得极紧,脸色变幻。
那宫婢道:“我是谁,我自是恨他的人之一,你们还记得他屋子里的梳妆台么?我怕你们,象那梳妆台的主人一般,落得象她一样的下场!”
两人同时想起了王顺拿着茶杯用力砸向那梳妆台时,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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