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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年华之谭书玉-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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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十三挑眉:“该冷静的是你,你是我们的头领,顾全大局保存实力是你该做的使,至于入地宫这样的差事,理应由我来做。”
  两人正僵持不下,阎崶开了口:“夜十三不必下去了,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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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身手好过夜十三,让我去是最有效率的选择。”阎崶道。
  江南点头:“这个决定不错。”
  阎崶看了看面色不郁的夜十三,缓缓道:“你们班主已下了决心入地宫,我的功夫比你好,我能帮他,而你可能帮不上忙,反而拖了后腿。”
  夜十三紧紧珉着唇,却不得不承认阎崶这番话虽不客气,但无疑戳到了点子上。她这残壁断腿正是拜阎王丝所赐,阎崶比她强不止一星半点。
  “好。”夜十三点头,“有阎组长在,我就放心了。”
  亚伯早已准备妥当,背着个大大的帆布双肩包,左顾右盼就等他们下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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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阎崶点头。
  阎崶打头阵,手无缚鸡之力的亚伯走中间,江南押后。三人陆续走入了湖底炸出来的缺口。
  很快,他们来到了第一层洞窟。阎崶立刻就认出此处与褚库尔家族的活人窟结构相似。
  “甬道不可走,里头遍布噬人菌。”阎崶嘱咐,“我们只能开棺往下走。”
  亚伯忽而叫道:“你们看这里!已经开好了的棺!”
  江南往空棺处一探,抬眸对阎崶道:“看这刀口,应是韩擎无误了。我们顺着他们走的痕迹往前,应该很快就能赶上他们。”
  三人沿着韩擎开过的棺木一层层往下,顺利抵达了第十层石窟。
  第十层石窟却没有了开启的棺木,只有两个已开启的黑洞洞的石道。
  江南和阎崶不禁对视一眼,该走哪一扇门?
  正犹豫间,只见地上一个棺木猛地从里头被掀了棺盖,继而一个披头散发、满脸流脓的女人腾地从棺里坐了起来。
  “妈呀鬼啊!”亚伯吓得往后连蹦了几步。
  那女鬼愣了愣,似是没想到这里竟还会有人,转头一看再度愣住:“阎崶?”
  女人登时泪如雨下:“你是来找我的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不管……”
  江南挑眉:“嘉穗?”
  阎崶亦皱眉。嘉穗当真想多了,他并不知道她也入了地宫,然而此刻他却不便开口解释,越解释越显得欲盖弥彰。
  亚伯惊魂未定,瞅了嘉穗半晌才断定她确实是个大活人。
  然而下一瞬,好奇宝宝亚伯忍不住又开了口:“为什么孕妇也入地宫,这会你不该安心在医院里待产吗?”
  嘉穗一愣,继而低头去看自己的肚子。
  这一看惊得她捂住了嘴。明明此前只不过微微隆起的腹部,此刻却如怀胎十月般鼓胀了起来。这样大的肚子,她只在即将临盆的产妇身上看到过。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嘉穗不知所措。
  江南忽而笑了:“我看你的月份也不像是该临盆的。”
  “莫不是,你为了怀上这个孩子,注射了什么不该注射的东西,以至于肚子里的孩子受这古怪石窟的影响,发生了……异变吧。”


第178章 chapter37。 地底皇城
  白玉宫门是敞开的; 并没有设任何机关。
  辜尨拿出万里成寸绣成的地宫走势图并逃生图仔细研究了一番,沉吟道:“地宫占地极广,分作了几个墓区。礼宫秀明如果想要开颐顺王爷的墓; 那么他必然会往中庭的主墓去,我们避开中庭; 直接去往出口。”
  韩擎瞪眼看着密密麻麻的绣图,咂舌道:“你如何能在这一堆乱麻里分辨出口在哪?可别看错了啊。”
  “那要不; 你来领路?”辜尨挑眉,“或者还有一种方法; 不必担心找错了出口。”
  “我们直接去往中庭; 与礼宫秀明碰面。他总会知道地宫的确切出口在哪里; 如今以我的体质来看; 若与他对峙; 我的赢面更大。”
  “不行!”书玉当即否决。她绝不要再把他送到礼宫秀明手里,先前她已吃够了担惊受怕的苦; 如今再也不愿意离开她家斯文败类半步。
  辜尨被她这一声大喝弄得登时没了脾气; 连忙补充道:“当然; 这只是一个提议,最后怎么决定还得看你。”
  书玉斜了他一眼; 拿过地图又细细瞧了许久:“按照风水走势; 出口确实应该安在那里,但也存在例外; 毕竟这是一座封死了的活人坟; 到底是引风水还是送风水; 还得看造墓人的心思。”
  地宫的造墓人,便是当年那位南域巫女,梅。
  如今已过去数百年,梅的心思早已不可考,他们能做的唯有赌了。
  赌赢了重见天日,赌输了埋骨地宫。
  书玉紧紧揽住辜尨的胳膊,沿着地图的指示往宫门内走,生怕他一个兴起跑去找礼宫秀明干架。
  辜尨很是无奈:“诶,你放心,没你的许可,我绝不乱来。”
  书玉充耳未闻,一路走着,一路顾左右而言其他:“你看,这处宫殿修得不错。”
  这太阿地宫当真集齐了数百能工巧匠的智慧,所有的走道、宫墙乃至偏殿、正殿,皆按着皇宫的规格建造,甚至比皇宫内院还要奢侈——至少书玉没见过哪代败家皇帝用白玉来筑宫殿的。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生前穿金戴银尽享荣华富贵,死后白玉为枕坐拥地底皇朝。
  书玉不免为那些辛苦铸就地宫却又被秘密处死的工匠叹惋。如果当年刘灵顺能活下来,以其机巧之功兴盛王朝,那该是何等的荣光。
  可惜一个两个,都败给了帝王的欲念。
  宫道沿途,每隔一段距离便立着个侍卫模样的石头雕塑。这些雕塑皆双目瞪圆,表情狰狞,煞气极重。
  珪绕着其中一个雕塑窜了一圈,龇牙与那凶悍的侍卫对视。
  辜尨道:“别碰那些东西。这些石雕是用活人筑的,敲破了那层石雕皮,里头的活体细菌该跑出来了。”
  书玉愣了愣。原来除了棺木内储着的,还有以其他形式存在的活尸。当年清帝听信巫蛊之言,坑害了多少无辜生命?
  韩擎咂舌:“你怎么看出来这个是活的?”
  “感觉。”辜尨蹙眉,“我能听到他们血液流淌的声音。”
  那些暴戾的奔涌的恨不得破开石雕重获生机的血流,以及枉死者压抑了数百年的怨气。
  “不要随意碰地宫里的东西,这里应该就是活体细菌的老巢。在这里,它们极具活性,一不小心我们就可能被它们感染。”
  当年刘灵顺就是因来地宫安置机关而感染了活体细菌,年纪轻轻便殒命了。
  辜尨尤其郑重地看了眼韩擎:“我们几人中,最危险的是你。”
  韩擎一个哆嗦。这倒是个大事实,书玉体内淌着礼宫秀明的血,自然不怕这活体细菌。小狼崽子本就是经由活体细菌改造而幸存的半个活尸,也不怕这细菌。辜尨更不用说了,自他异变后,连体内带有活体母菌的礼宫秀明也不能奈何他半分,自然更不会受到细菌影响。
  唯独他韩擎一个大活人,什么凭仗也没有,从头到尾都是活体细菌最爱的食物。
  实在不大妙。
  书玉一听,当即便要割腕放血:“把我的血涂在你身上,不知有没有用……”
  吓得韩擎当即摆手:“姑奶奶,你可别!我也不是纸糊的,避开那些带了细菌的活尸,这点小事我还是能自个儿办到的。”笑话,是被活体细菌寄生,还是被辜尨拧断脑袋,选哪个一目了然好么。
  书玉无法,只得作罢。
  一路走来除了富丽堂皇的殿宇和几座精巧的亭台楼阁,并没有什么骇人的东西窜出来挡道。这一路闲庭信步,倒像郊游踏青,四周景色俱好,亦无嘈杂人烟叨扰。
  书玉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仿佛此处不是储了万千活尸的坟窟,而是一座沉睡了千百年的皇城。
  只可惜皇城里蛰伏着数以万计困在肉身内不得超渡的冤魂。
  宫道不知不觉已到了尽头,若要再往前,须得穿过眼前的这座偏殿。
  偏殿设计得极为雅致,雕栏玉砌,白玉为地。鬓角飞檐处悬挂了几串小巧的风铃,因着几人大步走过带起了一阵风,此刻叮叮作响起来。
  音色清脆婉转,悦耳动人。
  书玉不禁稍稍顿了顿脚步,仰头向那风铃望去。精巧的风铃呈倒扣的酒盏状,又仿佛离了根的喇叭花,花托上缠绕着素雅的图腾,带了几分复古的美。
  风铃轻响,她下意识放轻了足音不忍打乱这曼妙的音符。
  “哟呵,这偏殿应该是女人住的吧。”韩擎的声音大剌剌地传了过来。
  书玉转眸一看,正堂内摆着一张美人靠,前端是一张狭长的小案,案上的妆奁开着,里头的珠玉头饰溢了出来,几颗耳环珠滚落出来,堪堪停在小案角落的砚台处。
  砚台旁是一个麒麟古兽形状的镇纸,镇纸下压着半卷未完的画。
  确实,这处偏殿曾经的主人应当是女人,还是个情趣雅致的女人。
  而设立这座偏殿的人大抵对这偏殿的主人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连主人家的生活细节都一丝不苟地搬到了地底皇城来,且这番仿造还挑不出一丝一毫的刻意,足见设殿之人的心思。
  书玉往里走了几步,停在小案前,倾过身子去看案上的画。
  那画无甚稀奇,画的皆是花花草草,走兽游鱼。画工并不高明,但画中之景致却叫人赏心悦目。
  书玉暗忖,也许这是陪葬的某位宫妃,生前极为受宠。
  不过这地宫非皇家陵墓,而是个不为外人知晓的只为震龙脉、寰转大清气运的私墓,里头埋葬了万千铁骑拱卫王室,这书玉完全能理解,但设了个宫殿埋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这便有些让人费解了。
  莫非当年的第三代清帝并不葬在皇陵,而安眠在了此处?
  那么主墓里的到底是传言中的颐顺王爷,还是清帝?
  这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一路走来,唯此间宫殿少了阳刚恢宏之气,却又偏偏是这间秀丽柔美的小殿,挡在了前往地宫出口的必经之路。
  辜尨却没想这么多:“过了正堂,再穿过两个小堂,应该就能重新看到宫道了。”
  这当口,一路蹦跳前行的珪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到,咕噜噜往前滚了几步,前爪扯到了正堂里悬挂着的轻纱幕布。小狼崽子控制不好力道,撕拉一声将那幕布整块扯了下来。
  那轻飘飘的幕布随着珪滚动几下,将他缠成了个蚕蛹。
  小狼崽子嗷嗷叫了几声,怎么也挣不出来。
  书玉正要上前帮忙,却冷不丁被幕布后的东西吸引住。
  幕布后是一面巨大的墙壁,墙上以浓烈的色彩画着几幅壁画。壁画的主人公是个身形妖娆的女人和一个魁梧有力的男人。
  这一刚一柔两具具体以各种诡异的姿势纠缠在一起,隔着数百年的岁月,书玉亦能感到其中浓烈的痴缠之情。
  可这画面实在叫人脸红。谁能想到,遍布活死人的地宫里,竟还藏了这么一墙春宫图?
  韩擎只觉目瞪口呆:“老祖宗真会玩儿啊,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辜尨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色彩浓烈的春宫图,眼里的赤红一点一点地溢了出来。
  书玉毫无察觉身边男人的变化,只死死地盯着那图中的女人。
  女人□□的肚脐处有个小巧的胎记,似一条灵动的小鱼,俏皮而勾人。
  这个胎记……书玉在南域巫女梅的图腾崇拜肖像上见过。
  那么这图上的女人……
  书玉还来不及细想,就觉得整个身子被箍进了一个坚硬的怀抱。
  男人在她耳边低语:“我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书玉心里一咯噔:“怎么回事?”异变的副作用来了么?
  “热……”他皱眉。浑身的血液滚烫得要灼穿他的血管,骨子里的兽性正在企图压迫他的理性。
  “那该怎么办……”书玉急得不行。
  辜尨摇了摇头:“你给我抱抱,抱一抱我就舒服一些……”他贪婪地嗅着她的味道。
  自她每一个毛孔、每一根发丝里飘散出来的清甜的味道,大概是他压抑兽性的最好良药。
  韩擎不明所以,只见到两人突然便抱作一团,于是嚷道:“你俩干嘛呢,这都什么时候了,想打情骂俏也不是不可以,等咱出了地宫,回到地面再……”
  辜尨猛地一回头,布满血丝的眸子直直盯向韩擎,眼里的血色如孤狼般狠戾。
  只这一眼,便叫韩擎噤了声。
  电光石火间,墙面前的白玉地面突然“喀拉”一阵轻响,原本光洁的地面竟开启了一道口子。辜尨和书玉正为异变的副作用伤神,根本没有意识到脚下的异动。
  等韩擎惊呼出声提醒,两人已齐齐落入了机关之中。
  地面吞噬了两人后,迅速合拢,再也找不到开合的痕迹。
  ***
  这一番掉落并不算深,书玉又被辜尨紧紧护在怀里,故而半分也未曾受伤。
  两人止住掉落趋势后,稳稳地落在了一片冰凉的石地。
  书玉裸…露在外的肌肤触及到了那片光滑的冰凉,不由一阵颤栗。
  “你还好吗?”她急急地问,手忙脚乱地去摸索他的身体,唯恐他落下了什么伤。
  “我……不太好。”他哑着嗓子道。
  她如坠冰窖:“哪里不好?你倒是说呀!”
  然而,她没能等到回答。
  迎接她的是他灼热的吻和滚烫得几乎要将这冰凉石地融化的体温。
  “哪里都不好,但有你在,哪里便都好。”
  他钳制住她乱动的双手,一低头,以牙咬开了她的衣襟。


第179章 chapter38。 绿玉长案
  书玉只觉得煎熬在冰火两重天中; 背部抵着冰凉的石地,胸前却压着滚烫的身躯。
  偏生他又熟悉她的一切敏感点,每一个撩拨无一不在震颤她的神经末梢。
  如果说以往的他还略讲究斯文; 于床笫间温柔地百般厮磨,那么眼前这位无疑早已失了耐性; 撕了伪装,每一轮攻势皆带了□□裸的欲念; 恨不得将她揉碎了融进骨血。
  “你……”她微微喘息,“你可好些了?孩子……”她只怕伤到了孩子。
  他埋首于她颈窝; 滚烫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肩头; 灼得她一阵颤栗。
  “再等一等……”他哑着嗓子道; 粗糙的手掌来回摩挲着她光滑的肩胛; “我有分寸。”
  他忽而又问:“你冷么?”冰凉的石地唤回了他几分神志; 他只略一施力便将自己作了人肉垫子,把她牢牢地锁在怀中。
  这番天旋地转惹得她一阵轻呼; 却只能揽住他的脖颈寻找平衡; 这一勾一揽间; 却将两人贴得更为紧密。
  她瞪大眼,清晰地见他眼里的赤红又浓烈了几分; 不禁心里暗叫不好。
  他望进那对水色的瞳仁; 只觉得双耳嗡嗡作响,唇齿、鼻翼间皆是她的柔软香甜。最后一丝理智令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往日与你说过许多次了; 你莫要这样看着我。”
  他伸手捂住她那蕴了水雾和深情的眼眸; 低头厮磨她的唇瓣:“如今也怪不得我了……”
  冰凉的石地也灼了几分热度; 滚烫得如同她晕红的双颊。
  大抵他们从未如此疯狂,于未知生死的险地缠绵不休,虽一切皆因迫于无奈。
  待她瞧见他的眼瞳已渐渐恢复清明,瞳孔中的血色亦尽数褪去,她已累得薄汗涔涔。
  他支起上半身,将她搂进怀里,细细地将她的衣物一件件着好,不住地轻吻她的眼睑:“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她蓦地便有些来气:“你的定力怎么这样差,如果一同入地宫的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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