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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年华之谭书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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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她好奇:“那第五封信到底写了什么?很要紧么?”
  他微敛了眸色:“一封足以让南边和北边的利益集团撕破脸皮开战的信函,你说要紧不要紧?”
  她默了默。南北局势动荡,她再清楚不过。
  他忽然走过来把她揽了个满怀:“皱着眉头做什么?纵南北开战也不干你的事,有我在,定然护你周全。”
  她反手揽紧了他,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怎么不干她的事?他牵扯其中,如何让她安心?
  “明日再去一趟月明楼吧。”他把下巴搁在她的发顶,轻轻摩挲。
  “去验证云月的真实身份吗?”她微微抬头,问道。
  “不,”他轻轻一笑,“去会一会你的知音。”
  方蹇?他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先前贺子池把月明楼所有伶人的画像并名讳都给他过目了一遍。然三十六张画中,却没有一个女子叫方蹇。
  ******
  月明楼中,小轩窗内,有佳人云鬓微乱,罗裳半解,软软地倚在一副膝上。
  纹桃花岸柳的地毯上,跪着个瑟瑟发抖的红衣女伶。
  “你是青萍的侍女?”懒懒的声音透着股冷媚。声音的主人一下一下地抚着膝上佳人的乌发。
  “姑娘我错了,姑娘我错了……”红衣女伶抖得更厉害了。
  阴柔的声音却低低地笑了:“青萍不听话,失了一只手。你倒不知长进,处处冲撞了我看上的人。既然祸从口出,那边剜了你的嗓子吧。”
  红衣女伶挣扎了几声,便再无声息了。
  乌发佳人纵观了全程,不禁有些寒颤。却听耳边温柔的声音道:“芙月,你抖什么?怕了吗?”
  芙月转头,偎依进那人怀里:“若能让芙月服侍您一辈子,芙月便心满意足了。”
  那人笑了,笑意一点点晕开,竟逊色了一屏怒放的桃花。
  芙月痴痴地伸手,指尖抚上那人面上的黑色面具:“您看上谁了呢?到底什么人能入得了您的眼?”
  那人似乎有些充愣,倏而复又展颜:“我看上的人,自然是好人。”


第21章 Chapter11。 鸾凤求凰
  “我要点方蹇的牌子。”书玉一身长衫,一顶毡帽,对着前台的小生便道。
  那小生觑了一眼书玉身后的辜尨,三两下翻了账簿,递上了一块腰牌:“三楼西厢。”
  三楼,西厢。这是书玉最初见到方蹇的那个包厢。
  临进包厢前,书玉忽然扯了扯辜尨的袖子。
  辜尨询问地回头看她。
  她嗫嚅了半天,说:“方蹇生得可好看了。”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比云水芙蕖还要好看。”
  他笑了:“所以?”
  她一跺脚:“所以你到时候别看呆了,眼珠子也莫要胶在她身上。省得丢我的脸。”
  他长长地“哦”了一声,继而趁她不察飞速地低头对着她的脸颊小啄了一口:“你要给我奖励,我便不看她。”
  她被小小地惊到,往后跳了半步,耳根微红:“做什么呢,现在我们都是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他意犹未尽地摸了摸嘴唇:“若对象是你,我不介意断袖。”
  包厢的门蓦地由内而开,宽袖高领长襦的方蹇便立在门后,凤目美眸静静地看着门外两人。
  书玉的脸倏地红了个透,忙不迭冲方蹇打了个招呼:“嗨,我又来听你唱曲了。我还带了一个朋友。他虽然三大五粗,不懂风雅,更听不懂曲艺,但是胜在虚心好学!于是我就带他来接受你的熏陶。”
  辜尨面无表情地听书玉说了一大串,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说话。
  书玉被这一瞥弄得有些心虚,别过脑袋不敢再看他。
  门内的方蹇落落大方地一福身:“既然是书玉的朋友,那么就是我的朋友。请。”
  书玉松了一口气,拉着辜尨就往包厢里走,却没有看见辜尨的眸子骤然幽深了几分。
  包厢依然是第一次来时的样子,简洁的小案并几盏小酒,清冷的色调中唯那绣满桃花的屏风敛尽了一室艳色。
  “今天你想听什么?”方蹇一拂袖,落座在古琴后。
  小案后,书玉挨着辜尨而坐。她因再见方蹇而有些小兴奋:“今天要弹曲么?你想弹什么便弹什么,你弹的曲一定不比你唱的逊色。”
  方蹇一边调弦,一边勾唇一笑:“你次次都要我选,这次该换你来选。”
  书玉想了想,答:“那……我要听你弹《高山流水》。”
  “好。”白皙修长的指尖划过七弦,带起一阵泠泠颤音。
  书玉以手托腮,专心听方蹇奏曲。
  她的右手边,辜尨举着一杯酒盏,却许久也没喝下一滴酒水。
  第一个音符响起,书玉弯了弯眉眼。起音便如此不凡,她可以预见接下来的曲子该有多么动人。
  第二个音符奏响时,她却微微一怔。抬眸往台上的方蹇看去,却见台上奏曲的女子分外专心,根本没有注意到台下的视线。
  从未见过这样的方蹇。那个如芙蓉般明艳的女子总是羞怯而文静的模样,从未如此刻般敛眉肃穆。她的眉心微微凝起,连带着整个面部的轮廓都硬朗了起来。
  明明还是一样的五官,明明还是那般绝色,可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了。
  书玉听着古琴奏出的曲子,心底的疑惑却越来越大。这哪里是《高山流水》,这分明是一曲《凤求凰》!
  她断然不会相信,精通曲艺之道如方蹇会将这两首风格迥异的曲子混为一谈。
  凤求凰,方蹇这首曲子……难道是弹给……
  她转头,只见身畔的辜尨眉头微蹙,似乎在思索什么。只要他一思索,平日里刻意敛起来的冷冽之气便骤然倾泻,更衬得他孤高冷傲,眉目英俊。
  多少女子曾为这样的辜尨倾尽了一腔芳心。
  难道,方蹇也无法免俗?
  书玉内心苦笑,唯庆幸辜尨一向对曲艺没有兴趣,应该是分不出哪个是《高山流水》,哪个是《凤求凰》。
  思及此处,她的心稍稍定了定。再抬头看方蹇时,目光便多了几分苦涩。
  谁知方蹇亦正巧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如怒放桃花,与她投来的视线胶在了一起。
  那样浓烈炙热的情感令书玉不禁生生一滞。她下意识转头去看身畔的辜尨,却见辜尨不知何时也看向了她。
  然而这一次,她却读不懂心上人眼中变幻莫测的神色。
  书玉垂眸盯着小案上的杯盏,内心无端端一阵烦躁。恰在此时,极醇的唱音在包厢内响起——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书玉心里一咯噔。这番唱词一起,纵辜尨对曲艺茫然无知,也必然能听出词中的直白感情。
  左手知音,右手爱人。
  却为何要做这样的选择?
  曲毕,书玉却仿佛经历了一场劫杀,后背薄汗涔涔。再看方蹇和辜尨,两人的目光不知何时已胶在了一起。
  原来方蹇的目光也可以如此锋利。
  却又为何是锋利?书玉百般不解。正踌躇间忽听耳边辜尨悠悠道:“方姑娘这一曲果然精妙,也难怪内子总念叨着要来听曲。”
  诶?书玉一愣,辜尨这么自曝家门,还准不准备继续在月明楼里查下去了?
  方蹇低低一笑,雌雄莫辨的嗓音带着股冷媚的阴柔:“蒙辜先生谬赞,方蹇不敢当。”
  辜尨起身,慢慢地踱步到了桃花屏风处:“这扇屏风不错,不知是方姑娘从何处挑来的?”
  方蹇瞥了眼屏风,道:“月明楼置下的东西,方蹇怎么会知道。”
  “这一十八朵桃花,当真绣的栩栩如生。”辜尨赞道。说罢,伸手抚了抚屏风上开得最大的那一朵。
  方蹇转头望向窗外,忽而讥诮一笑:“辜先生若喜欢,便把那朵桃花带走吧。它储在这里许久,我是看也看腻了。”
  辜尨微微一笑,却不说话。
  书玉一头雾水地看着两人打着哑谜,好半天才迟疑道:“这屏风很好么?”怎的一个两个都对这半旧的摆设上了心。
  方蹇把头转向了书玉,正色道:“一点也不好,书玉你一定不要碰。”
  这番话并这严肃的神色又令书玉一愣。说得好似那屏风该是多危险的物什。
  原本站在屏风前的辜尨冷不丁朝书玉走了过来。他俯下身整了整她的衣帽,又细细帮她穿上小袄:“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车子已在楼下候着,贺子崱崴湍慊厝ァ!
  书玉皱眉:“这么早便要走?”才听了一首曲子,况且——“你让我先走,那么你留在这里想要做什么?”
  辜尨略微无奈地勾了勾唇:“老婆,我还能干什么?放心吧。”
  一句“放心吧”令书玉把满腔愁怨咽了下去。
  她看了看方蹇,又看了看辜尨,终是起身歉然地对方蹇道:“抱歉,我要先走了。下次,我一定好好陪罪。”
  方蹇冲她笑,依旧是温婉腼腆的模样:“快走吧,若有机会,我们再见。”
  书玉拢了拢小袄,离开了包厢。
  她走出月明楼,寻找着辜尨安排的车子,却没有看到贺子崱娜擞啊
  等一等吧,或许贺子崱驮诟浇
  她安静地等在路边,脑中突然便冒出了一条线索——自进三楼西厢起,她便没有向方蹇介绍过辜尨的姓名,方蹇又是如何在辜尨开口的第一时间回了他一句“辜先生”?
  ******
  三楼西厢。
  辜尨望着眼前宽袖长襦的美人,凉了眸中的温度。
  那位美人从古琴后站了起来,周身的气质在书玉离开后瞬间变换了另一番景象。
  “两年不见了,辜先生。”美人展颜一笑,其身高并体格竟一点一点发生了变化。一炷香后,美人的身量已与辜尨相差无几。
  辜尨冷眼看着眼前人的变化,眼里却无半点惊讶:“方姑娘还是与当年无异,依旧一身好功夫。”他顿了顿,复又开口,“或者说,该称你一声方楼主——方先生。”


第22章 Chapter12。 带饵杀令
  月明楼建成的第三十一年,楼内来了一位怪人。
  那人点名要见月明楼的头牌明月,却还附上了另一个要求:要见琴艺曲艺皆最高超的那位明月。
  明月是月明楼的头牌,自然代表了月明楼曲艺的巅峰——客人的最后一个要求实在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月明楼是什么地方?只要有钱有势,什么样的要求不能满足?
  那位客人在进了明月的包厢后便再也没有出来。
  没有人知道包厢里发生了什么。
  而在那之后,月明楼照常营业,依旧迎来送往,歌舞升平。
  直到一封加密急函由北辗转到南,最后送到了辜尨手中。
  “不管你信与不信,那日接见那位特工的,并不是我。”方蹇负手立于窗前,语气平淡。
  辜尨笑了笑,说:“见与不见,不是什么要紧事,重要的是那封信函在你手里。”
  方蹇默了默,半晌后问:“我好奇,为何连你也要如此执着这封信?南北的关系对你而言也这么重要?你的势利遍布南北,纵南北彻底反目,对你也不会有大影响。何必来淌这趟浑水?”
  “正如你所言,我与南北皆有干系,自然不希望南北反目。”辜尨淡淡道,“把信给我,我可以当作没有见过你。”
  方蹇一拂袖,目露轻嘲:“我为何要把信给你?我倒乐见南北反目,北边的亲日派有什么资格统领一方?不过一群渣滓。”
  辜尨皱眉:“北边也并不都是亲日派,何况内战一开,生灵涂炭,苦的还是百姓。”
  方蹇仰头大笑,一撂宽袖长袍,席地而坐:“如今乱世,官僚蛀虫满堂,开战与不开战,百姓都要受苦,何不来一场大战,褪骨重生?”
  辜尨却不看情绪激动的方蹇,只再度踱步到了那扇桃花屏风前:“两年前我来到这里,便见了这扇屏风,不想两年后,它依然在这里,半点翻新也无。”
  地上的方蹇停止了骇人的大笑,冷媚的凤目静静地盯着长身玉立的辜尨。
  “唯有这一处有了新变化。”辜尨指了指屏风上开得最大的那朵桃花,“当年一十七朵,两年后却独独添了这一朵。其余一十七朵俱是千瓣桃花,为何这一朵却是绛桃花?”
  辜尨看了看沉默不语的方蹇,继而轻轻一笑:“这朵绛桃花还与一般的绛桃花有所不同,我所知道的人里,有一人最擅绘的便是这样的绛桃花。那人一向以绢帕代信,而每一块绢帕上恰恰便绣了这样的一朵绛桃花。”
  “那又如何?”方蹇斜眼睨着辜尨,语气微嘲。
  辜尨挑了挑眉,道:“你说,如果我戳破屏风上的这朵绛桃花,会不会找到我寻了许久的那封信函?”
  方蹇忽而笑了:“你要拿便拿去。不过因你是书玉爱的人,我便劝你一句,不要拿。”
  辜尨伸出的指尖停顿在了屏风前半寸处。他凝眉:“为何这么说?”
  方蹇依旧席地而坐,懒懒地屈起一只膝盖:“拿到信函的人,都会死。”
  “你说什么?”辜尨神色骤变。
  “你以为信函是那位特工带来月明楼的么?”方蹇轻哼一声,“信函根本一直就在月明楼储着,只不过那特工奉命来月明楼取它罢了。”
  “你该查一查的是谁下了命令让你们来取这封信函,因为这信函事实上是一封带饵的屠杀令。谁来取它,谁死。”
  辜尨猛地揪住方蹇的衣领,生生把他提了起来:“你说的话,可都是真的?”
  方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过依然答道:“一句不假。”
  突然,辜尨甩开了方蹇,一掌狠狠掼向那屏风。
  单薄的屏风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力道,瞬间四分五裂,萎顿倒地。
  开裂的屏风中,空无一物。
  方蹇也意识到了不对:“信函呢?被谁拿走了?”
  电光石火间,方蹇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你把信函藏在书玉的袄子里让她带走了?!”
  辜尨眉头紧锁,不说话。
  方蹇脑袋一轰,反揪住辜尨的衣领:“书玉知不知道?”
  辜尨格开方蹇的桎梏,拎起大衣,转身就走。
  方蹇猛然间脱力,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
  书玉等在月明楼旁的小亭内,好一阵腹诽:贺子崱雌鹄闯辆灿卸ㄊ幌氲秸饷床豢科祝唇痈鋈硕及岩拥娜肆涝诮滞泛冒胩臁
  正想着,她便感到身后有人在靠近。总算是来了。
  她一回头,准备将贺子崱煤檬湟环醇慈松聿母叽螅簧砘移似说木墒骄笠拢厝薜母吡烀乐敝备亲×讼掳胝帕场
  这哪里是贺子崱
  她心生警惕,往后小退了一步以避开那人。谁知那人却亦变了脚步的方向,径直朝她走来。
  小亭子很快便到了尽头,她欲再退却退不得了。亭下是久未休整的花草,泥泞一片。她咬咬牙,爬上栏杆就要往亭下跳。
  突然,身后一股大力阻住了她的动作。她后颈吃痛,直直摔在了小亭中。抬头,只见披着暗灰军大衣的男人眸光暗沉地盯着她。
  “信在你手里?”沙哑的声音像指甲盖划过铁片。
  “什么?”她茫然。
  男人似乎笑了,浑浊的眼里有了几分神色变换。他不再说话,只一手抓住她的小袄,用力一扯。
  一拉一扯间,一块绣着桃花的绢帕从小袄里掉出,飘落在地。
  她瞪大眼睛,这是什么?这块绢帕什么时候到她衣服里的?却再没有时间留给她细想,一双长满茧子的大手顷刻间扼上了她的脖颈。她想要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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