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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年华之谭书玉-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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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硕牡短ā
蓦地,书玉感到自己的左侧站定了个人。
那人气场压抑低沉,候场的刀客无不绕道走开。很快,方圆两米内就只剩了书玉和那低气压的人。
书玉下意识偏头看了那人一眼,更觉那是个怪人。
开春气温回升慢,但也不至于……这么冷吧?书玉微愕地看着那人一身黑色长风衣、一副黑色圆眼镜、一块白色大口罩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那人似乎感受到了书玉的目光,转过头来冲她微微点了点头。
姿态优雅,彬彬有礼。
书玉回了个浅笑,不露声色地收回了目光,再看下去就真的失礼了。
此时此刻,地下刀场外,辜尨蹙眉看着手中的信笺。
“这就是贺子池最新接的单子?”辜尨的音调波澜不惊。
阎崶压低了帽子,道:“龙牙把这个任务分给贺子池也是存了私心,他认为以贺子池和书玉的交情,贺子池一定会把订单的内容透露给书玉和你,这样你也好有个提前准备。”
只是没想到贺子池根本没能看到任务的全貌,而书玉打算瞒着辜尨自己处理掉这个麻烦事。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书玉?”阎崶眸光锐利,“以书玉的性子,她大概推测你在当年的事里受了创伤。她那么爱你,肯定不会让你再和mr。 x有接触。”
辜尨哑了哑嗓子:“我告诉了她故事的梗概。”
阎崶哼了一声:“多模糊的梗概?”
辜尨默了默,道:“有一些事情,我不能让她知道。她要是知道了必然会多想,想多了便愧疚。她心里难受,我更不好过。”
“那你打算怎么办?”阎崶问。
辜尨淡淡道:“mr。 x不是想来找我么?正好,我也要找他。”
第124章 Chapter07。 左右为难
书玉这才明白; 辜尨口中那句“不错”到底意味着什么了。
她第一次看到人的爆发力可以这么可怕。
红衣少年挥刀的时候,没有人会联想到他弱不经风站在台边候场的模样,所有人的脑海里只剩下了两个字。
鬼刹。
有血喷涌出来时; 书玉才意识到,黑方的刀客已经倒在了台上; 一动不动了。
黑衣刀客脚边,抽搐着他的左手。
红衣少年斩断了他的手臂。
那截手臂从肘关节被砍断; 从平整的断口还能看到骨头光洁的圆顶。
红衣少年砍刀的角度和力气都很巧妙,像雕琢艺术品一样完整地切下了对手的手臂。
在最底层观看所带来的震撼远多于楼上的贵宾包厢所能带来的视觉效果。
有一瞬间; 书玉觉得鼻翼间浮起了血腥味;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是否沾了溅过来的血。
她离死亡中心; 实在太近了。
此刻; 那个红衣少年又恢复了原本淡漠的模样; 单单薄薄,草茎似的立着。
书玉也不明白他的关公刀下拘了多少亡魂。
赌刀场里的刀客都是签了生死契的; 受伤是常事; 可如眼前这般令书玉头皮发麻的; 却是开场以来的第一次。
蓦地,她想起了曾经辜尨拗不过她糖衣炮弹; 无奈地说过一句话。
“有一些事情我不想你知道; 不想给你看,是担心你接受不了。有很多事情; 和你现在所接触和看到的; 很不一样。”
她脑中灵光一闪——辜尨会不会也曾站在这方赌刀台上过?
他似乎很了解这个昏暗世界的生存法则; 他甚至一眼就能看出来哪一些刀客会输,哪一些刀客会走到最后,他……
这个念头只冒出了个芽,她的整个心脏就难受得厉害。
她的辜先生,她舍不得。
不知什么时候,场上红黑两方都散了。
红衣少年一边擦着长刀,一边走到了场边。
他经过书玉时脚步微微一顿。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将她眼中的复杂之色纳入眼底,继而移开了脑袋,往他的栖息之所走去。
突然,有突兀的掌声自冷冷清清的候场处响起。
书玉一愣,转头去看身边那个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看客。
“bravo!”
浑圆的口音听得书玉又是一愣。
少年停了下来,不解地转过头看向那个黑衣怪人。他显然没有听懂那句喝彩。
书玉心中不由警铃大作,身边的这个人似乎要和她抢这位小刀客啊。
“我买你,跟我走,如何?”黑衣怪人开了口。
他的嗓音因为隔了层口罩,带着嗡嗡的低沉。
红衣少年面无表情地问:“多少钱?”
黑衣怪人答:“随便你开价。”
末了,他报了一个数字:“这个价格怎么样?当然,你还有加价的权利。”
好大的口气。书玉不由侧目。
真是……不要命地砸钱啊。
不少落魄刀客都是在赌刀场里被金主看中,自此走上了飞黄腾达之路。
然而红衣少年依旧眉目淡淡,并没有显出半点激动。
书玉略一沉吟,对红衣少年道:“我先前的邀约不作废,这位先生可以给你的价钱我也能给。不过,也许我还能帮你实现金钱办不到的愿望。”
最后一句话就像个赌博,书玉赌红衣少年心里藏着个执念。
黑衣怪人侧眸看了书玉一眼,似乎笑了笑:“会发光的金子,自然看中的人多。刀客小先生,最后的决定权就在你了。”
红衣少年握着刀站在原地,似在思考。
有血水顺着关公刀的刀头滴了下来。
少年黝黑的眸子盯着黑衣怪人看了半晌,但他没有办法望进那怪人的眼睛——它们被黑色的镜片挡住了。
半晌,少年似乎下了决心,缓缓走到了书玉身侧。
他也报了一个数字,却只是黑衣怪人所报数字的一半。
“这样的价格,你付得起吗?”少年问书玉。
书玉惊讶极了。
先前那样矜傲的少年,为何此刻却做了这样的妥协?
“当然可以……”书玉点头,事实上她有能力给他更多。
少年点了点头:“那就这个价钱了,我跟着你。”
一旁的黑衣怪人遗憾地摊了摊手:“真的不愿意跟我走么?我能给你的,绝对比这位女士要丰厚。”
少年摇了摇头:“我跟她走。”
“不再考虑一下?”黑衣怪人仍不死心。
少年再一次摇头。
黑衣怪人忽而笑了:“噢,我的魅力果然敌不上年轻貌美的女士。小先生,如果你想反悔,我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一直到黑衣怪人离开,书玉仍觉得不真实。
她一路跟着红衣少年回到了他的单间。
“我能问一问,你……为什么改变了主意么?”书玉看着盘坐在角落里擦拭血迹的少年。
少年擦干净了关公刀,又用湿布擦身上和脸上的血渍:“你比他好。”
书玉不解。
少年忽然顿了顿,略带迟疑地开口道:“你之前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书玉问。
少年抬眸看着她:“帮我实现金钱实现不了的愿望。”
书玉眨了眨眼:“你把愿望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帮你实现。”
少年抿了抿唇,答:“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我的姐姐。”
书玉一愣。
“我积攒了很多钱,一路打听着她的消息,来到了这里。”少年道,“我知道她就在这座城市的某一个角落。你能帮我找到她吗?”
书玉想了想,答:“你给我你姐姐的信息,我差人帮你找。我会尽力去办这件事,只是什么时候能找到她,我也没有办法给个定数。”
少年没有说话。
书玉在心内叹了一口气。看来已经不止一个人对他说过类似的话了吧。
眼前的小少年似乎已经习惯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你叫什么名字?”书玉忽然问。
少年头也不抬:“阳一。”
“阳一,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忽然选择跟我走。”书玉又绕回了最初的问题。
“如果我不跟你走,他一定会把我带走。”阳一答,“他太危险,跟他走,我可能活不下来。你比他好,你不会让我死。”
这一番话简单直白,说得书玉怔了怔。
刀口上舔生活的人,直觉都是这样敏锐么?
他的直觉,令她惊讶。
阳一继续道:“我要活下来,活着找到我姐姐,然后我们一起回家。”
就在这一瞬间,书玉犹豫了。
要不要把阳一作为订单的结果交给mr。 x?
她不禁头疼。
书玉带着阳一回到贵宾包厢时,辜尨早就坐在了包厢里头。
贺子池和邱萍萍仍坐在包厢的角落里,但两人谁也不看对方,眼睛如有默契般直勾勾地盯着比刀台上清扫场地的阿嬷。
“怎么才回来?还有两局今天的赌刀就要结束了。”辜尨笑看着书玉,“唷,你把今天这个场子里最有潜力的一位带回来了。”
阳一看到辜尨,下意识往书玉身后躲了躲。
书玉心里有事,也管不得辜尨调笑。今日的赌刀确实就要结束了,她也没有办法去找更好的刀客。可就这样把阳一交出去,她着实不忍。
心软是大忌,大忌啊。
她揉了揉额角,要不她再回头找一找那位第四局出场的红方刀客吧……
忽然,贺子池苦哈哈地嚷道:“今儿赌刀都快完了,一个看得上眼的刀客也没有,书玉你说怎么办?”
话刚说完,贺子池的目光才落到阳一身上:“这个……就是刚刚连赢了两场的刀客?”
还未等书玉说话,贺子池又一阵哀嚎:“看上去这么幼。齿,不好意思拿出手啊。”
书玉明显感到身边的阳一僵了僵。
辜尨忽而笑了:“贺子池,以你的身手还真没有挑剔的资格。这一位年纪虽然不大,刀术还是不错的。”
贺子池讪讪地住了嘴。
“不然这样吧。”辜尨缓缓道,“我的刀术也不错。贺二公子,你选我不亏吧?”
贺子池狠狠地愣住了。
他猛地一阵激动——辜尨的刀术他是知道的,哪里会亏?分明是赚到了!
他怎么没想到眼前就有这么一位使刀的高手呢?
书玉脸色一白:“不行!”
“怎么不行?”贺子池茫然。
辜尨笑得斯文极了:“不过是教贺二一点拳脚功夫,这我还是可以胜任的。是吧,老婆?”
书玉真真明白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第125章 Chapter08。 放饵待客
回来的路上; 书玉坐在私家车里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看着车窗外的街景,半点视线也不分给辜尨。
她不傻。辜尨从来懒得过问别人的事情; 哪里会好心教贺子池刀术?
再联想到赌刀半场时阎崶来找,她略一思忖便明白了。
辜尨一定从别的渠道知道了贺子池接下了什么样的任务单。
她轻轻地吁出一口气。
实在是气闷吶。
她也没想过会瞒他多久; 毕竟他是那样警醒敏锐的人。可只要一想到他又要和那个奇奇怪怪的mr。 x见面,她的心里就不好受。
辜尨也坐在车子后座。他知道她在生闷气; 因而此刻不敢撩她,只想着让她独自静上一会; 再做小伏低讨一讨饶。
他于此道已很是精通了——别的不好说; 哄老婆他还是不错的。
书玉忽而转过头来:“你不许去。”
辜尨打了个哈哈:“贺子池都同意了; 你就别操心了。不过就是教贺二握刀; 有什么难的?”
她凉凉扫了他一眼。装; 他还装。
他立马敛容,若再耍花腔; 今夜他该进不得卧房了。
略一沉吟; 他握住她的手; 话到嘴边又哑然了片刻,最后终是叹道:“我明白你的心思。”
只这一句就叫她差点红了眼。
什么叫死脑筋?眼前这个就是; 非要把她气死才罢休。
他又道:“我也在查找mr。 x的下落; 他既然自己送上门来,我也不必再多绕一个圈子。”
她平了平郁结之气; 问:“你找他做什么?”
他老老实实地答:“我和他有一笔账要算。”
“什么帐?”她挑眉。
他答:“我白白帮他破了一十二式刀; 从该从他身上讨些好处。”
她不说话; 只斜眼睨他。
他咳了咳,把她的手握紧了几分:“还有一事,我要弄明白他知不知道你。”
“我?”她惊讶。
他淡淡道:“mr。 x是个很有天赋的生物学家,我第一次见到活体细菌就是在他的实验室。他一直在找这种细菌的解药,但苦于没有突破口。我是唯一感染了细菌还活下来的人,他以为我就是解药。”
她心头不由一紧。
“你血液的功效只有我和亚伯两人知道,我原以为我们瞒得很好,但现在我有些不确定了。”他看着她的眼,“礼宫秀明是个异数,他知道你的血液有不同。而我不能肯定mr。 x和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如果mr。 x和礼宫秀明达成了某种共识,那么情势就不太妙了。
她的嗓子有些干涩:“mr。 x知不知道我血液的异处,有什么要紧吗?”
他顿了顿,答:“他是一个比亚伯还要害疯狂百倍的神经病。”
她忽然就明白了。
亚伯因是她的同窗,且又因了辜尨的关系,不会拿她做实验。尽管如此,她还是能感受到每一次亚伯看着她时,阴兀的灰眸中掩饰不住的狂热。
但mr。 x不同,诡谲莫测、心狠手辣,如果他知道了她的血是解药,她大概逃不了上实验台的命运了。
“你这样让mr。 x误解把你当作解药,多危险你知不知道?”她又急又气。
他揽住她的肩头,温言道:“我有分寸。mr。 x要靠我解开刀式,所以我不能死。就算他认为我是解药,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她靠在他怀里,大脑飞速运转。
mr。 x和礼宫秀明有相同的刀式,且这样的刀式不为世间刀者所知。单凭这一点,这两人该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果礼宫秀明在鸳鸯天阁楼时的话不假,那么这个刀式便是礼宫秀明自创,mr。 x要想拿到刀式,必须和礼宫秀明有所接触。也许,mr。 x的刀式就是从礼宫秀明处传承的也未可知。
她微蹙了蹙眉,很快排除掉了传承这一项。若要传承,必为师徒,两人不但要熟识,感情应也该不差。但mr。 x花了多年心血去找活体细菌的解药,皆以失败告终,而这解药,礼宫秀明一早便有了眉目。
看来,这两个人虽有联系却不密切,是否合拍也未可知。
于是她大胆地下了判断:“mr。 x应该不会知道我血液里的秘密,至少不会从礼宫秀明口中得知。”
他点了点头:“我也这样想过,但是我不能放过任何可能的例外。”哪怕99%的可能告诉他,他多虑了,他也放不下最后的1%——因为那1%可能带走的人,是她。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她微微抬头看他,“如果mr。 x和礼宫秀明真的是一个阵营,mr。 x知道了我的血有解药的功效,你打算怎么办?”
他垂下眼睑,淡道:“杀了mr。 x。”
她一愣。这番话未经一丝犹豫就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简洁狠戾,却又听着让人觉得云淡风轻。
拿走一条人命,在他看来,再正常不过。
仿佛他深谙此道。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缓缓道:“mr。 x是一个很难缠的人,被他盯上了相当麻烦。与其处于被动,不如掌握主动权。况且,他手上的人命,足够他下地狱了。”
还有一句话,他咽了回去。
他不想告诉她,他身上沾的血也足够他去到十八层地狱。
虽然他很早就知道,她断然不会诟病他的过去——她心善、心软,却也最是护短。
他知道她有她的道德底线,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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