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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年华之谭书玉-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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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夜猫的八卦阵与眼前这个比起来,那就实在寒酸了。
  礼宫秀明轻轻笑了:“不错,我布了阵。”
  书玉蹙眉,好端端,为何布下这么一个阵?
  “想知道为什么?”他悠闲地倚着小塌,目光清隽,“因为我想单独与你小谈片刻。”
  她心内更是惊讶,面上却无波无澜:“先生大可光明正大地与我说,委实没有必要折腾这么大的动静。”
  “怎么不光明正大了?”他声音里带了几分笑意,“是你闯了我的房间,我也没有拦着你,要走要留全看你自己。”
  她喉头一哽。看来和这人讲不得道理。
  只听他又道:“我若要和你谈话,辜先生必然不肯,未免麻烦,只得出此下策,见谅。”
  她心中微微一哂,明明是个胡搅蛮缠的人,偏偏满嘴谦和之礼。
  “你想谈什么?”她问,同时暗忖着也许借这个时机能探出些线索。
  他说:“谈一笔交易。”
  她挑眉:“什么交易?”
  “你用万里成寸帮我绣一样东西,”他不疾不徐道,“作为交换,我告诉你你血液里头的秘密。”
  她心里一咯噔,忽而笑得云淡风轻:“万里成寸那么精妙的绣功,我哪里会。我血液里能有什么秘密?”
  “这笔交易,听着很没意思啊。”她眨了眨眼。
  他也不恼,支颐看着她:“你是褚库尔恒宜唯一的传人,你这么聪明,学好她的万里成寸自然不是问题。”
  顿了顿,他又道:“你先生身体里也流着你的一部分血,你不想知道这血在他身上中不中用,又能用多久?”
  “你说,这个交易听起来,是不是有意思了?”他笑得温润又无害。
  她猛地想起亚伯曾说,她的血救过辜尨的命。
  心里蓦地一阵烦躁,她抬眸:“没有想到先生对我这么了解,真叫我受宠若惊。”语气里带了难掩的讥诮。
  他似乎听不出她的嘲讽:“能让我挂心的人和事不多,你正巧算上一个。”
  她在心底嗤笑一声,缓缓道:“先生这般大人物,忙着养月明楼、天机阁,还训练了如方蹇、夜猫、嘉穗这样的能人,我怎么敢叫先生挂心呢?”顿了顿,又慢悠悠补上一句,“况且先生忙着光复大清,我就不劳先生分心挂念了。”
  一番话,说得含蓄又毒辣,偏生声线柔和语气清浅,听来还叫人觉得如沐春风。
  是个人都要被怄死。
  礼宫秀明显然不是凡人。
  他听了这番话,摩挲了摩挲下颔,笑道:“他们把你养得很好。聪明,惠丽,知进退,有勇谋,还有一张利嘴。”
  她挑眉。这实在不像是个夸赞的话。
  “你想让我绣什么?”她咬了咬牙。
  他忽而招了招手。一团硕大的白影从窗外扑棱棱跃了进来,轻轻巧巧落在了他的臂弯上。
  “还记得那只被你剃了毛的白毛雕鸮么?”他说,“我要你把它身上的那幅地图绣出来。”
  她问:“那地图绘的是哪里?”
  他瞥了她一眼,答:“祖宗的地方。”
  “你拿了地图想做什么?”
  “自然是回那地方。”
  “回去以后?”
  “算一笔账。”
  她盯着他的眼,默然了片刻,问:“祖宗的地方,在哪里?”
  他似乎觉得这一问一答很是有趣,耐心地丢出四个字:“山间河畔。”
  她暗自咬牙。这人狡猾圆滑得很,更是打太极的个中翘楚。
  “白毛雕鸮身上的图案我记不清了。”她凉凉道,“且我只习得万里成寸的皮毛,绣不绣得出来,这也是个未知数。”
  “不急。”他答得漫不经心,“记不清便慢慢回想,绣不出便慢慢绣。我旁的没有,时间倒是有很多。”
  “你想把我困在这里?”她冷了眸色。
  他笑了:“话怎么能这么说呢?门在那里,你什么时候想走都可以。”
  想走,不会有人拦,因无论怎么走也走不出这个诡异的循环阵。
  她不搭话,兀自走到桌前坐了下来,拿起了桌上的针线。脑中却飞快地把今早走过的路线回味了一遍又一遍。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使得她踏入了这个阵局?
  她的思绪回到了今晨,这一天的开始。
  彼时她躺在辜尨怀里,睡意朦胧。外头隐隐约约的歌声将她唤醒。
  歌声。
  她心头一滞。
  加代。
  自从撞见了加代,她便下意识地被牵引。
  歌声牵引她找到了加代,加代让她以为礼宫秀明一直在另一栋小楼,后又牵引她来到了加代的房间。
  出了加代的房间,无数条路便只通向礼宫秀明的厢房。
  打开加代房间的那扇门开始,她就踏入了礼宫秀明布下的诡阵。
  她心底一阵阵发凉。她不知道加代在此间扮演了怎样的角色——有心参与抑或无心被当成了棋子,但她知道,礼宫秀明实在是个可怕的存在。
  她垂着头思索,手中却不停,拿着线头去穿那针眼。
  奈何心中杂乱,细细的线头怎么也穿不过针眼。
  突然指尖一疼,针头狠狠扎破了手指,血珠从伤口冒了出来。
  一只手横空出现,夺了她手中的针线,三两下把线穿过针眼,又递还给她。
  他静静地瞥她一眼:“小心一些,见血了可不是个好事。”
  她蹙眉接过针线,谁知用力过猛,在他的手腕上扎出了个大针眼。
  她一时有些傻眼,伸手去捂他手腕,嘴里忙不迭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了自己却忍不住汗颜。
  怎么听都像她是故意的……
  他猛地抽回了手,皱眉看着她的手,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
  好半天,他开了口:“快些绣。”
  呵。她心内冷笑,原来他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有耐性。
  突然,一直安安静静的白毛雕鸮叫了起来。声音尖锐刺耳。
  下一瞬,有人拧开了房间的门把。
  书玉一愣,下意识抬头,便见洞开的门边站着个人。
  褚红外袍,半截铁质面具,面具后的眼在看到书玉和礼宫秀明的刹那流露出了几分惊讶。
  是江南。
  书玉愕然,江南怎么也进了这个阵?难道他也去了加代的房间?
  他去加代的房间做什么?
  “稀客。”礼宫明秀忽而笑了,“江南,我们的缘分实在不浅。”


第113章 Chapter14。 千钧一发
  江南原是要出门寻夜十三。 遍寻不见下; 他思及夜十三曾尾随一个与礼宫秀明有暧昧的日本女子,于是便要来那女子的下榻处碰一碰运气。
  谁知,那日本女子的房间空无一人。更出乎他预料的是; 离开房间后他分明回的是自己的房间,却不知怎的到了个陌生的厢房。
  房里还有两个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其中一个他以为已成了鬼魂; 此刻却老神在在地冲他笑。
  登时他的心情便有些微妙。
  惊诧只停留了片刻,他平静地看了看书玉; 又转头望向礼宫秀明:“是我走糊涂了?”
  礼宫秀明笑了笑,不答话。
  书玉对江南道:“你和我一样运气不怎么好; 都落到他布下的阵里了。”
  江南挑了挑眉:“所以?”
  书玉转眸去看礼宫秀明; 心里多了几分看好戏的情绪。江南在这里干扰; 她这万里成寸估摸着要不了了之。
  她料定礼宫秀明没有办法同时既对付江南又看顾她乖乖刺绣; 也没有办法短时间把江南撂倒。他若要让江南不在这里碍事; 最快捷的办法就是打开阵眼放走江南。但阵眼若开,她又怎会坐以待毙?
  礼宫秀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抬眼看江南:“虽然我与你的事终究得了结; 但眼下绝不是个好时机。”
  江南挑眉。
  只听礼宫秀明又道:“但难得你主动来找了我; 我自然没有把你撵出去的道理。”
  这下,书玉挑眉。
  礼宫秀明笑了笑:“不若坐一坐吧; 一起来看辜太太刺绣。”一副好客的主人家模样。
  一句话; 险些把书玉气得七窍生烟。
  这个礼宫秀明,打起太极来实在让人气闷。
  江南负手在这屋里转了一圈; 最后停在了墙面上那幅画前。他也不转头; 只问:“辜太太要绣什么?”
  书玉冷哼一声:“礼宫先生非要我用了不得的绣法去绣一座地宫的地图; 绣法我不得要领,地图我记不清,你们若要看我绣,谁能给我些灵感?”
  礼宫秀明又坐回了床榻,一手顺着雕鸮的长翎一边笑得和善:“我以为,辜太太血液里头的秘密已经是最好的灵感。”
  江南冷不丁开了口:“礼宫先生这番上小鸳鸯天,还带了一幅画?好雅兴。”
  还是一幅颜色颇浓烈的西洋油画。
  书玉一愣。
  第一次进这个房间她就晓得墙上有一幅画,那时候她并不在意。此刻经江南这一说,她不由心里一咯噔。
  小鸳鸯天各个客房的内部装潢俱一般无二,墙面上只挂了几帧佛家谒语,并没有这样的油画。这画定然不是小鸳鸯天的所有物。
  但礼宫秀明上小鸳鸯天时,她和辜尨便于山途中与他撞面。那个时候,礼宫秀明孑然一人,两手空空,哪里可能带着画?
  可房间里,确确实实挂了一幅与佛寺格格不入的西洋油画。
  书玉登时脑海一片清明。
  那画自然是不存在的,因为这房间本来就是假的,是礼宫秀明依着他的回忆布出来迷惑他人的阵。
  也许他们此刻所处的房间根本不是房间,只是礼宫秀明根据他对房间布局的记忆施出的障眼法。
  那画也是礼宫秀明记忆里的。
  可它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于是成了瑕疵。
  那幅画一定是植在礼宫秀明记忆深处的一抹碎片,被潜意识地带到了这个阵里。
  也许那个挂着画的地方本该挂着的是一帧菠萝蜜多心经的首卷语,一个不查,便成了那幅西洋画。
  一个在布阵者脑中有着深刻印记的物什,就算不是阵眼,也极有可能是突破此阵的关键。
  江南不知是不是也想到了这点,抬手便去揭那幅画。
  书玉的视线也胶在了画上。
  画里头隐约是一座府邸的长廊,廊边的横木上坐了个穿着宽袖旗袍的年轻女子。那女子娇俏地歪着头,翘着左足,裙裾边露出了小巧的足尖尖。
  她正要去细看那女子的容貌,却见一阵月白的风似刀般刮向了江南,一把阻住了江南揭画的势头。
  江南似早料到会有这偷袭,反手一个手刀,架住了礼宫秀明的攻势。
  书玉无心去看他二人打架,只探着脖子要去看那画里的美人。
  怎料,她越心焦想看,越看不清,只觉得那油画的色彩越来越淡,美人的五官并轮廓一点点消失。
  书玉心内暗叫不好,看样子礼宫秀明的大脑正在修复这个意外瑕疵。
  果然,不过须臾,原本挂着油画的地方悬了一帧白底黑墨的佛家谒语。
  这边厢,两人酣战正浓,一道红影一道白影交织回旋。
  书玉不懂门道,只觉得他们这般激斗怪好看的,可她心里也晓得,每一道看似流光的走势都蕴了杀机。一个不慎就会丢掉性命。
  礼宫秀明到底占了上风,屈膝一押,将江南仰面桎梏在了木质地板上。
  江南也不甘示弱,顺势一掌撕开了礼宫秀明的前襟,登时露出了一大片光。裸的胸膛。
  江南眯了眯眼。
  书玉顾不得眼前的场景有多香艳,只呆呆地盯着礼宫秀明光滑的胸膛,脑中轰地一声。
  昨日她分明见着夜十三的的刀螺旋式地扎进了礼宫秀明的心脏,就算他命大不死,怎么连个伤痕也没有?
  礼宫秀明不甚在意地勾了勾唇,就这么任外衣敞着,淡道:“你那仆从下手挺重,不过疏于门道,比你要差得远。毕竟你得了我亲手指点,她没有。”
  江南的脸色登时难看起来。
  “我原想着,自己磨出来的刀,毁了可惜,还是收回来好。”礼宫秀明缓缓道,“可眼下我很不高兴,兴许折一折刀的锐气,它会识趣一些。”说罢探向江南的手筋。
  江南也不反抗,只冷冷地盯着礼宫秀明。
  一旁的书玉却吓得毛骨悚然。礼宫秀明要干什么?夜十三剜了他的心,他要断江南一只手吗?
  她来不及细想,当即从桌上抄起针线盒,卯足了劲往礼宫秀明砸去。
  哐啷一声。铁质的盒子砸到了礼宫秀明的后脑勺。
  这一砸令礼宫秀明愣了一愣。
  只这一愣神的功夫,江南一拧身,脱了桎梏,一个起落跃到了书玉身侧。
  书玉也呆了。
  她……居然得手了?
  那一声撞击清脆利落,还带了嗡嗡的回音,听着就好疼啊……
  礼宫秀明慢条斯理地起了身,理了理身上被撕破的白袍。
  他眯眼看着书玉,忽而笑了:“很好,好得很。”
  书玉心内大呼不好。完蛋了,这怪人要发狠了。
  她赶在他有所动作前,急急开口道:“礼宫先生,你这八卦阵选的地方不太好。”她努力压住嗓音,不让音调发颤,后脊却已冷汗涔涔。
  礼宫秀明挑了挑眉,似乎不想再玩这老猫戏鼠的游戏。
  书玉继续道:“我们不必找到阵眼也能破得了阵。”
  “怎么破?”礼宫秀明似乎被勾起了兴趣,“像这样拖延时间么?”
  书玉稳着嗓音道:“破阵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找到生门从生门出阵,另一种是摧毁这个阵。”
  礼宫秀明笑道:“你们找不到生门,就算找到了,你们也过不去。”
  书玉咬牙。不错,就算她和江南看出了阵眼在那幅油画里,他们也无法躲过礼宫秀明的攻击而顺利到达阵眼。
  “至于摧毁这个阵……”礼宫秀明的笑声里带了几声轻蔑,“我觉得还是过生门容易些。”
  书玉也勾了勾唇:“按理说,破阵的难度更大,但好在先生选了小楼内的一个房间作了八卦阵的主地。”
  “我们打不过你不要紧,拆了这木头屋子还是可以办到的。”
  她算过了,从加代的房间一路走到这里,统共花了不到三分之一刻,这样短的时间不可能走到天台,更不可能离开小楼。
  且礼宫秀明的初衷是要困她在这绣出万里成寸,因此必然不会选择风雪肆虐的外室。他们此刻应该是在小楼的某一个废弃的房间或空置的厢房。
  比起以天地旷野为主地的八卦阵,眼下这个阵显然要好对付多了。
  白毛雕鸮忽而发出尖锐的啼鸣,原来江南以抡起手边的硬物砸向了天花板。
  礼宫秀明的眼里终于起了一丝波澜。他甩了甩袖子,冷冷道:“就算木头屋子易破,你们也要先过我这一关。”随后又一声轻嗤,“你们两个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
  话音刚落,只听虚空里传来了一把嗓音。
  “那么,再加上我呢?”
  书玉一愣,猛地回头,只见门边不知何时站了个人。
  那人双手插兜,立在门边,目光淡淡地往这一室狼藉看来。他没有穿外套,薄薄的毛衫里头就只着了件白衬衣,衬衣袖口笼在了毛衫里。她却晓得那隐去的衬衣袖口上绣着一朵西府海棠。
  因为那海棠是她闲来无事偷偷绣上去的。
  来的是辜尨。


第114章 Chapter15。 阵外破阵
  亚伯蹲坐在床边; 专注地盯着床上无意识抽搐的加代。
  她额冒虚汗,闭着眼,似乎坠在噩梦里; 眉头紧锁,嘴里说着亚伯听不懂的语言。
  亚伯看了看表; 距离他给她注射少量书玉血清已过去半个小时,症状没有任何缓解。
  果然如他所料; 这一次的感染比以往所见的都要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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