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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年华之谭书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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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玉愕然。只见张警司的原配披头散发,状如恶鬼,正瑟瑟发抖地半跪在地。
  副官冷冷地把张太太拽起来。
  书玉皱着眉问:“你知道些什么?”
  张太太似乎找到了救星,开口便数落:“张寒生不是东西,他就是看中了我家的钱财,他害死了我爹,吞了我娘家的所有财产,他这样对我……他居然联合狐狸精这样对我……”
  书玉冷冷道:“我没空听你废话。”
  张太太愣了愣,这才找回了一丝神志:“我要举报,张寒生是间谍。”
  书玉凝眉:“你凭什么这么说?”
  张太太忽然咧嘴笑了:“他在为一个人收集南京警力布局的情报,那些人在他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就是叶猫儿那个骚货。他和那骚货互看对眼,秘密合作送出去了不知多少情报。要不是我把那骚货弄死了,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做这样的勾当。”
  “你确定叶猫儿死了?”书玉忽然问。
  张太太道:“千真万确,肠子都出来了,半点气也无。”
  书玉心里一凉,这么看来,夜猫不是叶猫儿。她继续道:“你知道张寒生在为谁收集情报么?”
  张太太一愣,半晌后说:“我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他们都叫他‘大人’。”
  大人?书玉暗忖。在如今这样打着民主旗号的世道,还有什么人会自称为“大人”?
  “你说的这些根本没有证据。”书玉泼了张太太一盆冷水。
  张太太却咯咯笑了:“证据?我有。弄死叶猫儿的时候,我无意间截获了她要送出去的一份情报。”
  书玉敛眉:“那份情报在哪里?”
  张太太舔了舔唇:“情报现在不在我身上。你们若能保障我的安全,我便把那份情报交给你们。”顿了顿,她又道:“我要你们给我准备一个新的身份,一笔钱,还有一份出国通关的文牒。”
  “好。”书玉点头,“这些文件半个时辰后送到你手上,带我们去看情报。”
  张太太却摇头:“我不傻,等文件到了,一手交文件,一手交情报。”
  “我们怎么知道你的情报是真是假。”书玉蹙眉。
  张太太答:“我没有必要骗你们。我的命都押在了你们身上,若情报有假,凭你们的能耐,你们大可以把我抓起来。”
  “我先回去收拾东西,半个时辰后在这里见。”张太太跌跌撞撞地往偏门跑。
  “太太?”副官征求地看向书玉。
  书玉道:“给她准备文件。”
  ******
  偏门连通着西厢房。张太太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杂草园,好不容易到了荒芜的西厢。
  她绕了大弯,途中避开了所有下人,应该没有人跟过来。
  她微微喘了喘气,打开锁上的房门。迎面扑来灰尘的味道,呛得她连咳了数声。
  咳嗽声似乎惊动了房内的什么东西。有扑扑楞楞的挣扎声传来,敲碎一室寂静。
  她点燃一根蜡烛,缓步向内室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声絮絮:“乖,听话,再发出声音,小心我手里的蜡烛油。”
  那声音瞬间静了下去。
  冷不丁,原本关上的房门被夜风掼开。她下意识回头,却被门口一团影影绰绰的人影吓掉了半条命。
  那是一个女人的身影,着轻纱,脸上约莫蒙着一块面纱。然而古色古香的纱裙下端却露出了一双西洋样式的的鞋子。
  缎面高跟,蓝钻镶边,幽幽的蓝光在月光下显得尤为清冷。
  再也没有人比她更熟悉这双鞋子。
  “我说怎么找遍了张寒生的住处都找不到,原来被你藏起来了。”女人的声音软软媚媚,“你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撞到我的枪口上来,想来也和那两个片警一般不怕死吧。”
  红色的蜡烛突地掉到了地上,滚了两圈后,烛火彻底灭了。


第40章 Chapter14。 五星八宿
  秒针滴滴答答地走了一圈又一圈。
  张宅外分外寂静; 连风也不曾来; 周遭的草丛叶丛统统噤了声。
  副官已着暗人准备张太太要求的文件。书玉坐在车后座,凝眉不知想些什么。
  蓦地; 书玉敲了敲车窗玻璃。车外的副官低下头:“太太,有什么吩咐?”
  书玉说:“不等了; 我们回去。”
  副官有些愕然:“那情报?”
  “这份情报,看样子是拿不到了。”书玉蹙眉。
  不该放任张太太一个人再回张宅。不过,以张太太执拗的脾性,她也断然不会让人跟随。
  “罗飞; 你差一个暗卫去寻辜尨,告诉他张太太今夜告诉我们的事情。”书玉吩咐,“我们先回府。”今夜注定不太平,这里太危险,她不能让辜尨分神。
  书玉等了寸许; 却没等来副官的回答。车窗外安安静静; 罗副官高大的身影不见了。
  “罗飞?”书玉心里一紧,“罗飞你在吗?”
  依然没有回音。
  突然; 一阵大力撞上车子的前窗; 直撞得车身跟着巨震。
  书玉扶住座椅,庆幸自己锁了车门。然下一秒她却被玻璃上透出的影像吓愣了神。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猫头鹰。
  那猫头鹰展开的翅膀比轿车的宽度还要长。巨大的羽翅像一张大网,挡住了车灯的光线。
  车灯打在猫头鹰的周身,将它如雪般的白色毛发展露无疑; 纯色的羽毛中唯眉心一点花翎是深褐色。
  此刻; 那只空中巨禽瞪着铜陵般的眼; 一下一下撞击着车子的窗玻璃。
  每一下撞击,她都能清晰地看到它的利爪。
  她毫不怀疑,只消一下,那爪子便能撕裂人的咽喉。
  罗飞生死不明,而她被困在车内。
  那只巨禽撞破车玻璃只是时间问题,她必须在此之前想到脱身的办法。
  然而,手边没有任何武器,她竟连自保也做不得。
  车子晃得越来越厉害。再这么撞下去,极有可能翻车。
  书玉一咬牙,在那巨禽撞上车的一瞬间扭开车门滚了下去。
  猫头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仍然撞着车子。她趁着空档,卯尽气力向张宅的偏门跑去。
  跑至半途,猫头鹰反应过来,放弃了车子,扇着巨翅向她扑来。
  尖利的爪子带着烈烈风声向她挠来,她赶紧一矮身,奈何依然被抓破了左肩。
  她顾不得查看肩上的伤痕,双手捂住脖颈间要害,踉跄着往偏门跑。
  又一阵劲风刮过,她已预见到了背后将再添新伤。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
  她无暇再做他想,最后几步跨进了偏门,矮身躲进了门边装饰用的小石拱。
  心下稍安,她回头去寻猫头鹰的踪迹,惊讶地发现平地上多了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和那猫头鹰缠斗在一起。
  那人脸上戴着半截铁质面具,轻盈地跃上跃下,不过几个来回,猫头鹰的羽毛上便多了几道血痕。
  她眯起眼,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大。
  那与巨禽缠斗的人,分明是在天机阁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新晋赌王裘老七。
  裘老七为何要救她?
  这当口,裘老七忽然转头往书玉这边看了一眼。
  只一个凌厉的眼神,她便明了。
  他要她速速离开。
  于是,她钻出石拱,飞也似的往宅内深处跑去。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张宅的偏门太过冷清,书玉一路跑来竟没有撞见一个活人。
  此刻,张宅夜宴正到酣时,该是觥筹交错、人声鼎沸,奈何这偏门对着的西宅却连一个下人也无。
  书玉想拐到正院去,谁知跌跌撞撞间倒跑到了西厢。
  西厢里一个人也没有,黑乎乎一团。书玉借着月光往西厢的院内看去,只见那院子杂草丛生,竟似被荒废了不短的时日。
  书玉皱了皱眉,半点踏进院子的想法也无。就在她要转头继续寻找通往正院的路时,西厢的东北角不知有什么东西动了动。她脚步一顿,定睛看去,就见影影绰绰间似乎那里有个扭动的人影。
  就这多心的一瞥之下,她彻底停住了脚步。
  并不是那似是而非的人形黑影勾住了她的脚步,引起她兴趣的是这个院子本身。
  这个院子安静得厉害,在这无风的夜里更显得死气沉沉。
  今夜的月亮光华颇足,然而,西厢院子的天空中乌云沉沉,半点月光也无。
  明明只有一片天空,却呈现了两个不同的景象。
  书玉似乎想到了什么,迅速低头看去。
  她站在西厢的院门前,月光斜斜照来,按理说她的影子该正好投在西厢的地上。
  然而,西厢院的地上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她的影子,凭空消失了。
  再抬头,她细细打量起院子的布局。
  每一处荒草,每一块石砾,甚至每一块土地的凹槽,她都不放过。
  收眼时,她心中已展开了一张画。
  张僧繇的《五星二十八宿神形图》。
  这个院子里,有什么是见不得人的?
  思及此处,书玉一撂纱裙,踏入了院子。
  随着她脚步落地,院子的情形瞬间发生了变化。原本荒芜的杂草移动了位置,院子中央露出了一片宽阔的空地。空地边上有一棵佝偻的老槐,槐树下盘膝坐着一个人。那人的眉目隐在树阴下,明明灭灭看不真切。
  书玉心里一咯噔。那人的一身衣服好生眼熟,分明是今日出门前她帮着她家斯文败类挑的。
  树下坐着的那人是辜尨?他怎么会被困在这五星八宿阵里?张警司又到哪里去了?
  心内焦灼,她欲往前,却听耳边响起了一阵柔柔媚媚的女声。
  “辜先生,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您请来,您这么爱理不理的模样实在让人忍不住想调戏一番呢。”
  书玉僵住。夜猫的声音就在几步开外。
  此时她正好站在院子的死角,又被几片芭蕉也挡着,故而无论夜猫还是辜尨都看不见她。但若她刚刚向辜尨迈出哪怕一步,她便会彻底暴露在夜猫的眼皮底下。
  “你把我困在这里,就为了说这些?”老槐下的人开了口。
  他开口的一瞬间,书玉生生一愣。
  “当然不是。我可有很多话想和先生说呢。”夜猫往前走了几步,“我们家大人想和先生合作,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这便是你们合作的诚意?”辜尨冷冷道。
  夜猫咯咯笑了起来:“先生本事通天,若不出此下策,只怕先生连看都不会看我们一眼。先生牵掣南北局势,如果能得先生援手,我们当真三生有幸。”
  “和你们合作,我有什么好处?”辜尨问。
  夜猫答:“南北合一,一个新的帝国。”
  书玉瞪大双眼,心脏猛地一跳。这夜猫,好大的口气。
  乱世之局,无论北边军阀还是南边革命党人都不敢夸下海口的事,就这么被她一个纤纤女流如此轻易地道出口。
  “呵。”辜尨讥诮地笑了一声,“你口中的大人,是谁?”
  夜猫抿嘴笑:“先生莫急,只要您许下承诺,我们大人定亲自上门拜访。”
  辜尨忽然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说来说去,你还是不肯说那个‘大人’是什么人。那么很遗憾,这合作也不必谈了。”
  “先生不要这么武断。”夜猫挑眉,“您若拒绝,恐怕就出不了这五星八宿阵了。到时候我一不小心点上一把火,先生便只能殒命在这荒芜之地。”
  “ 哦,忘了说,院子里还不止先生一个人,张寒生的原配也在。你们二人深夜幽会于无人厢房,又双双殉情而亡。”
  “您说,这个秘闻若传出去,会给南北的政局造成怎样的影响?若被您太太知道了,她又会做何感想?”
  夜猫一边说着话,一边向辜尨靠近。宽宽的袖口里,冷冷的刀锋已亮出半截。
  书玉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辜尨蓦地笑了。他的容貌依旧隐在黑暗中,他的声音却清晰有力:“辜尨怎么死,他的名声怎么败坏,关我什么事?”
  夜猫一愣。
  “他若死了倒好,我正好把书玉要回来。”
  书玉一口呛到喉咙,极力忍住才没有咳嗽出声。
  夜猫很快冷静下来:“你不是辜尨,你是谁?”
  “你说我是谁?”那人五指微微一收,便听夜猫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
  当啷一声,夜猫手里的短刃落了地。她忍着剧痛依然站直身子,然左边的小腿处已悄无声息地被削掉了一块肉。
  这时候,她才注意到,黑暗的空气里,细细密密地牵着一条又一条丝线,像一张大网无声地将猎物罩住。
  每一条丝线极细又极锋利,只须轻轻一拂便可削掉人的半个脑袋。
  夜猫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丝线意味着什么了。
  她的眼里闪出一抹恐惧:“阎王……阎王丝!”
  芭蕉叶后的书玉轻轻勾了勾唇。
  夜猫惧辜尨,故而布下五星八宿阵企图将他困住。又心思缜密地于阵内掩去了所有的月光,为的是让辜尨辨不清虚实,自乱阵脚。
  然谁能料到,阵内困住的根本不是辜尨。
  而是阎崶。
  若有月光,无论是月光投影还是丝韧反光,以夜猫的眼力,不可能毫无所觉。
  然而,今夜阵内无月也无影。
  夜猫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阎王丝。阎王殿内绡丝韧。
  丝韧既出,无活口。


第41章 Chapter15。 阵内子阵
  细丝拉成的鬼网在空气中缓缓移动; 每移动一分; 便与夜猫贴近一分。
  夜猫很清楚,若鬼网瞬息收紧; 她便连骨渣也不剩了。
  阎崶站在原地,冷冷地盯着网内的夜猫。
  忽然; 夜猫笑了:“先生这是要杀了我?”
  阎崶道:“你嘴里吐不出我要的东西,我留你一条命何用?”
  夜猫笑得越发妩媚:“我嘴里没有先生要的东西,并不代表我身上没有。”
  阎崶不说话。
  “那份情报在我手里。”夜猫挑了挑眉,“张寒生来不及送走的那份情报被我截下来了。”
  书玉蹙眉。果然; 张太太折返张宅后便落到了夜猫手里。
  只是,夜猫会把情报放在身上么?
  阎崶终于动了动。他看向夜猫:“情报在哪里?”
  夜猫咯咯笑了起来:“就在我身上。你走近一些就能拿到。”
  阎崶当真往前走了两步。
  夜猫笑意更深:“情报就在我胸口的衣服里,你若想要便来取。”
  阎崶不动。
  “怎么,怕我使诈?”夜猫斜睨着眼,“我可不敢乱动; 这一动; 谁知会不会碰到阎王丝?”
  夜猫挺了挺丰满的胸脯。
  书玉虽离得远,也不难想象轻纱下如凝脂白玉般的景色该有多撩人。
  这种时候; 夜猫要施美人计?
  阎崶伸手向夜猫胸口探去; 眼里半点情绪也无。
  突然,有破空声敲碎一片死寂。阎崶向后飞掠,一支支指头大小的小弩自夜猫领口夹层射出,紧追阎崶的身形。
  弩。箭快; 阎崶更快。他点足一跃; 避过了所有的暗弩。
  书玉提起的心还没来得及放下; 便见夜猫的缎面高跟忽而碎裂开来,尖端爆出了一根根蓝色的绣花针。那针头颜色鲜丽,显然喂了毒。
  阎崶跃起之势还未收,人尚翻在半空,那些蓝幽幽的绣花针便如弩箭般向他射去。
  书玉想出声,然而理智压住了她的嗓音。
  这样急迫的时候,她一个出声不当,极有可能令阎崶分神。
  阎崶已注意到了飞来的毒针。他五指一动,阎王丝迅速抽动,转瞬间绞断了几根毒针。
  然而毒针数量太多,个头极小,防不胜防。而只要一根毒针逃离了阎王丝的桎梏,那么夜猫便得逞了。
  书玉眉头揪成一团,恨自己身无长物,竟半点忙也帮不上。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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