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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年华之谭书玉-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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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而笑了,捉住她的手吻了吻:“行。等我安排个浪漫的求婚仪式,到时候你可得答应我啊。”
  她耳根泛红:“我有说一定会答应你的求婚么?”
  “你忍心见我孤独终老?”他语气萧索。
  她呆了呆,头一次见他这副无助又服软的模样,登时便有些心软。
  正当她准备安抚两句,却听楼下突然传来一阵人声。原来午夜已过,姑娘们陆续回来了; 正叽叽喳喳在楼下的大厅里说个不停。
  简的声音在楼下响起:“这首曲子真好听; 是谁放的呀?”
  “家里只有谭,肯定是她放的。”阿加塔答。
  玛丽仰头对着天花板喊:“谭?你在吗?”
  书玉一个激灵,当即推开身边的男人:“快走!她们回来了!”千万不能让玛丽她们看见她衣衫不整地与辜尨滚作一团。
  辜尨忍俊不禁; 却偏要使坏:“紧张什么?迟早她们都得知道,有区别吗?”
  她急红了脸:“我们清清白白,当然不能落了人口实!”无奈她怎么也推不开他,于是自己一骨碌滚下床,赤足蹦到窗边,指着窗户道,“来不及走楼梯了,你从这里下去!”既然他有本事从窗外攀进来,自然就有办法爬下去。
  他半撑起身子,懒懒地看她焦急得跳脚:“你说……我们清清白白?”
  她似乎听到了玛丽上楼的脚步声:“她们要上来了,你快些呀!”尾音带了几分哭腔。
  他不禁失笑,这才慢悠悠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窗边将她一把抱起:“地上凉,怎么不穿鞋?”
  她紧张得要发疯,他却还在关注些不相干的事情。她只得揽着他的脖子温声软语道:“你快走,你走了我就穿鞋。”
  “舍得我跳窗?”他依然一动不动,垂眸觑着怀里的小女人。
  她忽地柳眉倒竖:“你不跳?那我跳!”总之不能让玛丽看到他们大半夜共处一室。
  他当即举手投降:“别,我跳。”说罢将她放了下来,长腿一跨,整个人利索地跃到了窗台的夹板上。
  她的心又揪紧了:“你可抓紧了,别掉下去。”
  他忽而手一松,作势要摔倒,果不其然看到她急吼吼地凑到窗边要拉他的手。他轻轻一笑,单臂撑住窗台,另一臂顺势扣住她的后颈,迫她向他压来。
  “我们清清白白?”他笑得不怀好意,指尖摩挲着她光洁的后颈。
  她呆了呆,震慑于他眼锋中的力量。
  突然,他毫无预兆地单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深情而急促,如龙卷风过境,令她猝不及防、节节败退。
  末了,他意犹未尽地垂下头,在她的锁骨处狠狠啃了一口。
  “这下不清白了。”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放开了他的姑娘。
  玛丽的声音已近在门口,似乎下一瞬她就要推门而入。书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窗边的男人笑得越发恣意:“我走了。晚安。”他一个纵身,从窗台一跃而下,借着西府海棠着力,稳稳当当地落在了院子里。
  与此同时,玛丽推开了书玉卧室的房门。
  “你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干什么呢?”玛丽狐疑地探进了半个脑袋,“叫你也不应,怪让人担心的。”
  书玉刷地拉上了窗帘,隔绝了窗外的视线。她知道他还未离开,且就站在那株西府海棠之下。那灼人的目光仿佛能穿透窗帘,刻入她的脊背。
  “你今夜没有去约会啊?”玛丽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遗憾,“那么多备选你一个也没看上?”
  书玉干咳一声:“我有点累,所以直接睡了。”
  “咦?”玛丽忽而蹙眉,“你这副模样不大对劲啊。”
  书玉一愣。她自然不会知道自己此刻面泛桃花、眸中带水,眼里的情潮尤有余韵。这副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孤零零待在小楼里该有的状态。
  “这是什么?”玛丽走近了几步,狐疑的目光在书玉的锁骨间逡巡。
  书玉下意识侧身往窗边的梳妆镜看去,一眼便望见了镜子里面带红晕的自己,以及锁骨间那枚粉色的吻痕。
  她当即明白了辜尨最后那抹不怀好意的笑是为了哪般。
  眼见玛丽凑得越来越近,书玉不动声色地将衬裙的领子拢了拢,遮住了那枚吻痕:“这种季节还有蚊子呢,搅得我睡觉都不安稳。”
  玛丽直起了腰杆,神色复杂地瞥了她一眼:“噢……倒是一只不小的蚊子。”
  书玉耳根直发烫。
  玛丽挑了挑眉:“让那只蚊子进来吧,反正你都被他叮着了,再叮几口也无妨。”
  “放心吧,我们马上去睡了,不会上来打搅的。”玛丽眨了眨眼,迅速阖上卧室门,蹬蹬蹬地跑下了楼。
  书玉抚额,今夜她大概要成为姑娘们的八卦谈资了。
  夜还漫长,躁动的空气里浮动着荷尔蒙的气息。书玉偷偷掀开窗帘往院子里望去,西府海棠下已没了他的身影。
  唯有那曲欢快悦耳的《帕斯那的原野》依旧奏响在她耳畔,循环往复。
  ***
  辜尨离开那栋小楼后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租住的公寓。他来到了皇家实验室,脱去大衣,直挺挺地倒在了他的专属长椅上。
  一路风尘仆仆地赶路,他这时候才觉察出疲惫。若在以往,他应该回到他的小公寓,泡一个热水澡,美美睡上一觉,但今夜他注定一夜无眠。
  或者说从他第一次拥她入眠的那一天起,他便再也无法独自成眠了。习惯是一样可怕的东西,悄无声息地侵蚀他的意志,偏他还甘之如饴。
  实验室里清冷的空气稍稍压制住了他内心的躁动。他终于可以冷静下来思考未来的走向,这个未来里,她占了绝大的比重。
  自那日她哀愁地告诉他,家中长辈不同意他们来往,他便留了心眼。他二十岁出头时曾顶着辜家人的身份在政坛上有过一些动作,那个时候与他交锋的人不少,但位高权重且姓谭的只有一个——谭复。
  他对这位兵戎出身的元老有所耳闻,却不想书玉竟是他是孙女。那么书玉的外公便也不难猜了,必定是那位笑面虎谢知远。
  谭复和谢知远,一北一南两大泰斗,性格迥异却互为知己,更是结成了儿女亲家。两个老人唯一的孙字辈自然不是谁都能娶得到的。
  辜尨惆怅地叹了一口气。为何他的姑娘偏偏有这样金贵的身份,若她是平凡人家里的小雏菊那该多好。不过,既然他已认定了她,再难的坎也必须迈过。
  如何讨得谭复和谢知远的欢心,是得好好筹谋了。他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
  清晨,伦敦港。
  又一艘巨轮驶入了海港,熙熙攘攘的旅客中夹杂着个清瘦的身影。那人气质儒雅,着一身老式的中国长衫,戴一顶软帽,提着个小行李箱走到了码头拐角处的一辆黑色轿车前。
  车主是个华人,见到那人的瞬间仿佛受了惊,忙不迭下车对着那人行了个郑重的大礼。
  那人摆了摆手,坐上了轿车的后座,报出了一个地址。
  轿车驶离了海港,穿过清晨的街道,驶向了郊区。约莫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处院子前,从车窗便能看到院子里犹自盛放的西府海棠。
  车后座上的人不禁微叹:“能在这里见到这花,也是稀奇了。”
  那人下了车,穿过院子来到了小楼门前。他略一思忖,按响了门铃。
  门内传来蹬蹬蹬小跑的声音。
  门开的刹那,那人摘掉了头顶的帽子,笑着看向门内的小姑娘。
  书玉张大了嘴,不可置信地瞪着玄关处的不速之客。
  “外公!”她惊喜极了,一个纵身扑将过去将清瘦的老人抱了个满怀,“你怎么来了?”
  老人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丫头,怎么还是这副冒冒失失的样子,半点长进也没有啊。”


第234章 Chapter29。 怀柔手腕
  谢知远一向儒雅温和; 待人接物上极有分寸; 无论何人与之相处皆感如沐春风。他学识渊博; 谈吐风趣; 英文更是流利醇正。几番对话下来,他已赢得了小楼姑娘们的一致喜爱。
  阿加塔尤为激动; 她对中国的禅学很感兴趣; 正巧谢知远在这一方面颇有研究,两人一聊起来简直没个尽头。
  除了书玉以外; 姑娘们头一次见到这样气质古典且富有魅力的长者,忍不住便想与之亲近。玛丽更是夸张,竟不自觉脸红心跳,勾住书玉的脖子悄悄耳语:“天呐; 谭,你的外公简直秒杀学院里头的一票年轻男士!实在是太有味道了!”
  书玉很无奈:“玛丽,我外公六十岁了。”
  “但是他比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帅多了!”玛丽捂着心口。
  与书玉的室友们聊了一会,谢知远便不动声色地寻了个契机结束了这场漫谈,礼貌地起身跟着书玉上楼参观她的卧室。
  “你的室友们都不错。”谢知远借着刚刚的谈话已将几位姑娘的性格及背景摸了个透。
  书玉推开卧室的小门,兴致勃勃地拉着谢知远走了进去:“那你看看我的屋子,是不是也很不错?”
  谢知远在她的小窝里转了一圈,笑道:“屋子本身不错; 就是屋主人太懒; 平时少有收拾。”
  书玉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谢知远走到书桌边的小书架旁,饶有兴味地翻看书架上堆叠的古籍和夹杂其中的手写材料:“功课做得不错。”
  谢知远看似温和,实则对她尤为严厉; 故而能当面得了这一声赞,书玉很是受用。
  老人合上书籍,走到窗前望向院子里的花木:“来跟我说说那个男孩子吧。”
  话题转得太快,书玉呆了呆,正要开口,却被谢知远打断。
  “夸的话就不要多说了,你喜欢他,自然看他什么都好。”
  书玉又是一呆:“他……他是皇家实验室生化系的高级研究员,年纪比我大一些,没有恋爱史,平时生活简单,为人稳重……”
  “稳重?”谢知远轻飘飘道,“既然他为人稳重,为何夜半攀上女孩子的窗台?”
  书玉一惊,忙不迭道:“外公你说什么呢?”谢知远如何知道辜尨情人节夜里攀上了她的窗?
  “窗台上这四十三码的脚印应该是他留下的吧。”谢知远不紧不慢道,“鞋印上的水渍还湿润,他离开不会太久。从清晨到现在,你都与我在一处,那么他应该是昨夜入了你的房间。如果我没记错,昨夜恰是伦敦情人节?”
  书玉默默起了一层薄汗。
  “四十三码,那么他至少应有一百八十公分。鞋印轮廓分明且没有擦痕,看来他身手不错,攀上三楼的窗台一点也不打滑。”
  谢知远笑着看向身边垂头丧气的小姑娘:“我刚刚听你的室友提起了院子里的西府海棠。她们说的那个为爱催开一树海棠的人,就是他吧?以你的小性子,确实会提出这样刁钻的要求,他既然是皇家实验室的菁英,大概也是有真水平来让这枯树开花吧。”
  “看得出来,你的心上人很优秀,也很爱你,愿意为你做尽浪漫的事。”
  书玉心脏揪了揪:“可是,你们讨厌他。”
  谢知远笑了:“丫头,我和谭复活到这把岁数,见多了人和事,怎么会去讨厌一个后生?”
  书玉不解:“那爷爷为何那么生气?”
  “因为他喜欢的人是你。”谢知远抚了抚外孙女的发顶,“且他不是你的良人。”
  “你们根本没有和他好好相处,怎么知道他不是我的良人?”书玉不满,“他早已脱离了辜家,也不会再和你们作对。”
  谢知远叹了一口气:“我们哪里是怕他和我们作对,黄毛小儿就算有些手段,我和你爷爷也是不放在眼里的。我们担心的是,这个有手腕的人,到头来会伤害你。”
  “你想听听他当年在政坛上做过哪些狠辣的事吗?”谢知远淡道,“我并不想毁了他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毕竟初恋美好,我不愿你的回忆里有瑕疵。但如果你还是这样拧巴,那么我不妨给说说他到底做下了哪些事。”
  谢知远这番半藏半掖点到为止,比一股脑将辜尨的恶行讲个干净还要让她心神浮躁。
  想象最是能摧毁人的防线。
  “丫头啊,本来这趟该你爷爷来的。可是他前些日子遭到埋伏受了伤,我硬是按住了他才没让他乱来。”
  书玉登时慌了:“爷爷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谢知远摇头叹道:“他哪里肯把真实的伤情告诉旁人?只是这次伤情影响到了他的心脏。你知道,他的心脏很早就不大好了。所以啊,你别再气他了。”
  听到谭复受伤的刹那,书玉脑海里的风花雪月登时褪了个干净。谭复多年积伤,却从不让亲人知道确切的伤势,就怕他们担心。谢知远这番能制住谭复的暴脾气没让他来英,看来伤势绝对不轻。
  “丫头,既然你期末论文已完成,便和我回去一趟吧。”谢知远道,“你爷爷很想你。”
  书玉垂着头不说话。
  过了老半天,她喏喏地开口问:“我这趟回去了,大概就再也出不来了吧?”
  她是谢知远手把手教出来的,自然能听出他的画外音。这次回国,除了谭复的伤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要把她和辜尨彻底隔绝开吧。
  辜尨竟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让谢知远亲自来逮她回国,非得让她断了这关系不可。
  谢知远抱了抱这个他一手养大的小丫头,温和道:“我们也不想逼你,最后怎么选择,还是看你。”
  “不管你最后如何选择,外公都是支持你的。我们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愿你平安喜乐。”
  谢知远在小楼里待了一个早上便告辞。他在伦敦安排了住宅,并不打算打扰小姑娘们的自由生活。
  书玉和公寓里的姑娘们一路将谢知远送到了院子门口。
  “谭的外公,有空常来玩呀!”姑娘们很是不舍。
  谢知远笑道:“只要你们不嫌弃我这个老头子。”
  直到谢知远坐着来时的汽车驶出了小巷,书玉才垮了肩瘫坐在院子里的西府海棠树下。
  外公这番怀柔的政策当真让她陷入了难题。
  她不会背弃两位老人而私奔,他们对她而言,胜过生命。她也不愿离开辜尨,他是她刻在心上的人,离了他,她一辈子也不会开心。
  现如今,她却非得在这两者间做个选择。
  头顶上的西府海棠落下几片花瓣,轻飘飘地停在了她的膝头。她抬头看向头顶越来越稀少的海棠花,心下叹了一口气——这株被意外催开的西府海棠,怕是快要过完花期了吧。
  ***
  谢知远敲响阎崶公寓的房门时,阎崶正在大厅里喝得酩酊大醉。
  单身公寓里弥漫着浓浓的酒味,满地纸页被窗外的风吹刮在地,然而屋主人无心去收。
  “我听闻你父亲过世了。”谢知远道,“节哀。”
  阎崶有些狼狈。他没有想到自己这副不成器的模样竟被恩师看了个正着。
  谢知远拿起桌上的酒杯嗅了嗅:“好酒,可惜被你糟蹋了。”
  阎崶抹了把脸,企图将脑中的混沌抹去:“老师,我……”
  “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依我对你的了解,单是老阎去世不至于对你有这样的打击。”谢知远放下酒杯,目光沉静地看向自己的得意门生,“我没有兴趣你到底是经历了情伤还是遭遇了什么变故,但是我的徒弟不得如此放纵失态。”
  阎崶惭愧极了:“您说的是。”
  “阎崶,来伦敦前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谢知远淡道,“你说你会照顾好书玉,你做到了吗?”
  阎崶语塞。
  “你太让我失望了。”
  谢知远离开时不轻不重地关上了门,一丝多余的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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