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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年华之谭书玉-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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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一笑。”摄影师又说。
  书玉正准备机械地扬起嘴角,突然肩膀一紧,自己毫无预兆地被身边的男人揽了过去。
  她惊得瞪大了眼,只觉得鼻尖落下了轻柔的一吻。
  咔嚓。摄影师按下了快门。
  ***
  自摄影馆出来,书玉便一直红着脸,任辜尨如何安抚打趣也不见好转。
  脸上的红晕直到她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也没有消褪的迹象。她刚刚踏入一楼的小客厅,便听见客厅里头一阵哗哗地响动。
  “她回来了,动作快点!”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书玉狐疑道:“你们在干嘛?”
  玛丽轻咳了两声,指了指小桌上的一堆纸片:“喏,给你准备的。挑吧。”
  书玉愣了愣,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她走到桌边,拿起一张纸片瞅了瞅。只见纸片上贴着一个年轻男人的照片,旁边还有注解:姓名、年龄、学院、爱好、表白语等等。
  “这是什么?”书玉面无表情地看着缩在沙发后头的一群姑娘。
  玛丽硬着头皮道:“谭,我们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在整个学院乃至隔壁理工学院都是相当抢手的。”
  “所以?”书玉挑眉。
  阿加塔推了推鼻梁上厚厚的眼镜:“所以你不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中国俗语是这么说的没错吧?”
  简附和:“对呀,我们都知道辜那天晚上爽约了。其实我对亚裔男生的印象特别不好,他们虽然优秀且迷人,但他们根本就不尊重女性。我曾经就喜欢过一个亚裔男人。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写信与他表了白,他却再也不理我了!”
  安左看看右看看,终是轻轻柔柔道:“谭,要不你试着与这些人相处一下?他们都很优秀,且暗恋你很长时间啦。”
  书玉很是为难地看着手中云集了各类肤色青年才俊的告白纸片,脑中情不自禁地回荡起谭复的咆哮:“你敢带个洋鬼子回来试试?”
  “我……”她想了老半天也没想出来该如何安抚姑娘们的情绪,“我饿了。”
  她无限委屈地望着姑娘们:“我好饿啊,有吃的吗……”
  原谅她实在找不到转移话题的其他方式了。
  ***
  夜深人静,辜尨枕着臂仰躺在床上,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怀表。
  怀表的盖子内侧嵌着一张照片。照片里,他低头吻住了他的姑娘。他的姑娘瞪大了眼,白皙的面颊染了红晕,娇俏又可爱。
  这是他私下里让摄影师加急洗出来的样片。他对着这张照片已看了一个晚上,怎么看也看不腻。
  他从亚伯口中得知了那管救命血液来自谁。
  大约老天真的开了眼,让他摸爬打滚这么多年后遇到了一个她。
  在遇见她之前,每一天对于他而言皆单调而无趣,白天忙活于实验室,夜里流连于黑市与赌刀场。他将两种截然不同的角色玩转得游刃有余,可日子长了,他只觉得索然无味——再难的实验他都能做成,再锋利的刀他也能瞬间破开,白日里享获名誉,黑夜里斩获黄金,却仿佛他只为别人而活,为实验室、为韩擎。
  直到他遇见了她。
  遇见她后,他开始憧憬每一个黎明,他开始惜命,他想与她共度人生——他自己的人生。
  黑夜里踽踽独行的人遇上太阳,开始渴望光明。
  他遇上了他的太阳,于是他放弃了黑夜。
  ***
  同样的深夜里,嘉穗辗转难眠。她在阎崶的授意下找到了一份正经的零工,每个月的积蓄攒下来,大概够她在郊区租一套舒适的房子。与她一同打工的姑娘们友善而温和,今日约她周末一同去影院观影。
  生活似乎正向着她所未知的方向发展,有如梦幻。
  正当她出神地规划着周末该穿哪一套衣服赴约,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她腾地坐了起来,理了理衣物:“进来。”
  阎崶从门外探进半个身子:“周末有空吗?我带你去见一见我的父亲吧。”
  这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友好邀约,她却如遭雷劈,脊背发凉。
  “好啊。”她笑得温顺,“正好我周末没有别的事呢。”


第230章 Chapter25。 西郊教堂
  书玉原以为; 将辜尨的各方材料寄回家; 应该就能平息家里那俩老头子的怒气; 谁知才过一周她就收到了谭复更加暴跳如雷的电话。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男孩子?”谭复在电话那端问。
  书玉听出老头子的语气有些不对; 于是小心翼翼道:“是啊,觉得怎么样?”
  “胡闹!”谭复拍桌; “这就是你说的家境平凡的优秀学子?”
  书玉缩了缩脖子; 不明白老头子发的哪门子火。
  “你知道他的家世吗?你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居然就敢和这个人在一起?!”
  书玉呆了呆。
  “他是中土辜家的人。辜家知道吗?就是那个和我站在两个对立面的家族,愚昧亲日、贪婪无度。”谭复咆哮; “我不允许我的孙女和我政敌的后辈卿卿我我!”
  书玉愣住,她没有想到辜尨的家世竟也相当富足,且与谭复持了相反的政治立场。
  “爷爷,你听我说; 辜尨和他家里没有关系的。”她急急地解释,“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他不会牵扯任何政治立场……”
  “这话是他跟你说的?”谭复问。
  书玉语塞。辜尨没有说过,只是她推测的。辜尨曾言自己是家族的弃子,一直独自过活,于是她断言他与中土辜家应是没有关系的。
  谭复见话筒那端没了声音,于是恨铁不成钢道:“你知不知道,这个辜家的小子曾经替他们的家族在政坛中闯荡过一阵子。他很聪明; 极度敏锐; 且手腕果断狠辣,我就在他手底下吃过亏!”
  书玉怔然。她没有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辜尨竟曾入过政坛。他只字未提; 她也从未问起。
  “傻丫头,跟他断了吧。”谭复蓦地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个人你驾驭不了的,他的身份太多面了,连爷爷都看不透。你会被他吃得死死的,到头来连骨头渣子也不剩。”
  书玉只觉得大脑一阵嗡嗡作响,直到话筒里传来了忙音,她才回过了神。
  爷爷口中的辜尨,当真是她认识的那个辜尨么?
  她可以为了爱情疯狂,但她没有办法不顾忌家里头的两个老人。他们是她唯一的亲人,她不可能抛却二十年的养育之恩去追求所谓的罗曼蒂克。
  如果辜尨当真与谭复和谢知远处在对立面,那么她该怎么办?
  ***
  “谭,你怎么了?”简关切地问,“从昨晚到现在,你一直魂不守舍。”
  书玉回神:“啊,没事,我在想论文的框架……”
  一旁趴着翻阅杂志的玛丽冷哼道:“那就是有事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篇论文早就定稿了么?不仅定稿了,还得到了艾尔莎教授的盛赞。”
  书玉哑然。
  简摸了摸书玉的发顶:“亲爱的,你有心事。而且还是难解的心事,因为辜吗?”
  书玉垂眸。如果单单因为辜尨,那还好办,偏还牵扯到了她最爱的两个老人。
  简盯着书玉的面庞看了半晌,忽而作了决定:“今日我要去教堂,不如你和我一起吧。”
  书玉呆了呆。
  “团契的兄弟姊妹很和善,你会喜欢的。”简笑着说,“他们通达且有智慧,也许会给你一些启示呢?”
  书玉看了看窗外。阳光明媚却不刺眼,正是外出的好时候。
  “去吧。”玛丽托腮道,“你一直在屋里坐着,也解不开心结,倒不如出去散散心。”
  书玉吐出一口气,挽住简的胳膊:“今天我就把自己交给你啦。”
  简咯咯笑了起来:“我的荣幸。”
  简常去做礼拜的教堂位于西郊的小坡头。教堂坐落在翠色的草坪间,四周是伦敦难得一见的乡村景色。
  书玉和简入内的时候,牧师已经开始讲道了。她们在后排找了个空位,轻悄悄地坐了下来。
  邻座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白人老太太。她笑眯眯地看着书玉,伸手递给她一个十字架:“新来的小姑娘,愿主保佑你。”
  书玉点头道了谢,下意识地摩挲着掌心里的十字架。那是一个古铜色的金属十字架,外观古朴,很有质感。
  上帝能听得到她的声音吗?她握紧了十字架,仿佛这样就能将满腹心事祛除得一干二净。
  唱诗班的弟兄姊妹开始演唱的时候,书玉离开了主教堂。行走间,她来到了一件小室。室内安静极了,特质的隔音装置甚至将主教堂的圣歌隔在了门外。
  书玉认得这个房间。她曾听简描绘过,这里是忏悔室。室内立着一个公用电话亭般大小的密闭小房子。小房子中间有一道隔板,忏悔的人从隔板这一端的门走入,神父则从另一端门进入。忏悔者和神父进入后,身后的木门自动合上,尔后忏悔者隔着那道木质的隔板将心底里的烦闷对着神父一吐而光。
  灵魂因罪孽而负重,若将罪孽倾吐干净,由身到心都会发生质的改变。
  室内的静谧与安宁令书玉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沉静。她合上了身后的大门,向着中央的小房子走去。此刻这里没有神父,无人听她心事,可她却莫名地想将心中的郁结倾吐出来。
  她走进了忏悔者的隔间,反身关上了小门。
  密闭的小空间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令她觉得安心。隔板上有一扇小窗,以往神父就是经由这个小窗来谛听忏悔者的心声。
  书玉轻吐了一口气,对着小窗开始低语。既然没有神父,那么她的话且当直接说与上帝听了罢。
  ***
  韩擎今日有些背运。
  他与黑三角的一位老板谈了生意,奈何半道被竞争对手截了胡,还累得自己一身伤。没了辜尨的助力,他就仿佛失去了一条有力的右臂,处处收到钳制。
  好不容易甩掉了尾巴,他拧身躲进了附近的教堂,正寻了一间安静的小室准备处理一下伤口,就听见门外有人在靠近。
  他急中生智躲进了忏悔室里的小隔间,一钻进去当即锁上了身后的小门。
  门外那人走进了小室,竟也和他一样把自己锁进了小隔间。此刻,他与那人只隔着薄薄的一层木头隔板。他背贴着隔板一动不动,凝神屏息,只求隔板后的那个人不是行家,嗅不出他极力掩藏的血腥味。
  正当他犹豫要不要击晕对方,却听隔板后传来了细细的女声。
  他一愣。竟是个女人,且听声音还是个年纪很轻的女孩子。
  更令他惊讶的是,女孩说的是中文。且这说话的声音和腔调,他似曾相识。
  很快,他想起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了——正是几个月前在码头上救了他一命的中国女学生。
  他透过小窗的缝隙往隔板对面瞄了一眼,果真看到了那张熟悉的清丽面容。
  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了下来,他饶有兴味地往隔板中央的小窗户靠近了几分,听那姑娘絮絮叨叨说着她的心事。
  听了半天,他算是听明白了。这个姑娘喜欢上了一个人,且为这个人伤心难过得要落泪,似乎她家里还不同意他们来往。
  他不禁在心里暗骂,到底是哪个幸运的小子能得到她的青睐。偏偏得到了她的心还让她这样伤神,实在是欠揍。
  她说着说着,竟小声地哭了起来。
  细细的哭声仿佛小猫叫,挠得他心里直烧。他下意识想递一张帕子过去,奈何他糙汉子一个,摸遍全身上下愣是找不出块干净的布来。
  “我好喜欢他呀。”姑娘哭得伤心,“可是他为什么与我爷爷和外公站在对立面呢?”
  韩擎抓耳挠腮,恨不得凑上去说一句:姑娘你别哭了,大不了把他踹了,天下大好男儿多了去了,比如——
  他愣了愣,比如谁呢?
  脑中第一反应居然是:比如他韩三呀。
  他当即摇了摇头,受惊般按住了左胸。呸,韩擎你鬼迷心窍想什么呢?!
  姑娘哭得越发伤心,对着小窗口道:“上帝,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附耳在小窗口边偷听的韩擎心里一咯噔。
  唉,这个香软的姑娘把他当成上帝了啊。可惜他这个落魄上帝连块给她擦泪的帕子也没有。


第231章 Chapter26。 袒露心扉
  书玉一个人躲在忏悔室的小隔间里哭畅快了; 心里的郁结散去了不少。
  她也不急着出来; 静静地待在里头等心情彻底平复了; 这才悄摸摸地拧开门走出来。室内依然静悄悄的; 没有一个人。她吸了吸鼻子,准备出门找简。
  待她出去了一刻钟; 小隔间另一边的门吱呀开了。韩擎从门里走了出来; 手里握着书玉落在隔板小窗口处的十字架。
  他饶有兴味地把玩着古铜色的金属十字架,揣入兜里闪身出了忏悔室。
  唱诗班的乐声依然环绕在穹顶; 书玉在后排找到了简。
  “你去哪里了?”简轻声问,“我还以为你走丢了。”
  书玉有些不好意思:“我去忏悔室了。”
  简咯咯笑了起来:“忏悔过后感觉怎么样?”
  “还不赖。”书玉弯了眉眼,“看来我该多来这里忏悔,荡涤一下灵魂。”
  两人一直在教堂待到了傍晚。夕阳西斜; 晚霞在这片乡村小地上洒下了金红的影子。
  书玉趴在教堂后排的椅背上,眯眼看窗外的余晖。她既舍不下辜尨,也舍不下家里的老头子,故而纠结万分。
  可事到如今,她该做的应是珍惜眼前时光——珍惜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如果有一天他们不得不分开,她至少充实地度过了与他相伴的每一分每一秒。
  回程途中,书玉一眼便看到了等在公寓小院外的辜尨。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外头罩了一件长风衣; 很是闲适地等在那里; 仿佛等待是一件再美妙不过的事情。
  简拍了拍书玉的肩,轻声道:“不管你们有什么矛盾,说开了就好; 你可别闷在心里。”
  “你们都彼此喜欢,不要因为误会错过了呀。”
  书玉侧身抱了抱可爱的小室友:“亲爱的,放心吧。”
  简雀跃着蹦入了院子,独留书玉在院外与辜尨两两相对。
  “今天去了哪里?”他走过来,撩开她鬓角的碎发。
  她笑着走过去,环住了他的腰:“和简去了教堂,你等很久了?”
  他笑了:“不久。”只要是等她,多久他都愿意。
  “找我做什么呢?”她抬头问。
  “闲着无事,就想来看看你。”他说。从皇家实验室出来,一路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她的院子,他真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辜尨。”她忽而叫了他的名字,“先前我只想到了要我的家人认可接纳你,可从来没有想过,如果你的家人不接纳我呢?”
  中土辜家是一个半隐世半入世的家族,家底雄厚、行事神秘。最重要的是,辜家与谭复站在对立面。如果辜尨与辜家密不可分,他们也许真的走不到最后了。
  辜尨一愣。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怀中人一瞬低落的情绪。
  “你瞎想些什么?”他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睑,“我虽曾是辜家人,但早已脱离宗谱。我的人生我说了算,没有人可以左右我的选择。”
  “只要你愿意与我在一起,再没有什么能阻挡我向你靠近。”
  书玉微怔,脱口而出:“你为何没有告诉我,你曾经代表辜家入了政坛?”
  辜尨眼中闪过一抹讶色:“我曾想替我母亲讨一个正式的名分,于是替辜家做事,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如今我母亲已过世,她并不稀罕辜家的名分,只希望我尊崇本心过活,不必受制于辜家,于是我就离开了。”
  “书玉,你在担心什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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