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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年华之谭书玉-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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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动静惊动了对门的公寓。喀拉一声,对门开了。
书玉转头,便见着了个熟人。站在对门里的正是玛丽的情人,马修。
马修自然是认得书玉的。他好奇道:“你找辜么?”
书玉连连点头:“他在吗?”
马修摇头:“下午就急吼吼地出去了,说是要和喜欢的姑娘约会。”
书玉心里一咯噔。辜尨下午就出发了; 为何到了现在还没到?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这样啊。”她思忖半晌; “那请问亚伯呢?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他呀,应该又泡在皇家实验室吧。”马修说。
“好,谢谢你。”书玉挤出一丝笑容。
下了楼; 书玉马不停蹄地往皇家实验室赶去。待她气喘吁吁地抵达生化系的实验室,却发现里头依然没有辜尨和亚伯的身影。
她倒是遇见了辜尨的导师白弗利教授。
“辜?他一早就去赴了你的约呀。”老教授惊讶道,“你们还没有碰面吗?”
书玉只觉得心底发凉。辜尨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信他会将她一个人抛下,然而她却半点线索也无。
从来都是他来找她,他知道她所能去的一切地方,她却只知道他的公寓和实验室。
她对他实在太不上心了。
心内被焦灼和自责撕扯着,她匆匆告别白弗利教授,又往查令十字街而去。
咖啡馆已经打烊,她只得寻了一处公园的长椅坐了下来。树梢上的彩灯一跳一跳地亮着光,她只觉得烦躁和不安。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测,辜尨对黑市那样熟悉,会不会……
她不敢往下想,也不敢贸然告诉别人,如果辜尨并不想让老师同学知道他曾混迹于黑市呢?
眼下只能等,若等到午夜之后辜尨还没有出现,她便报警。
***
Mr。 X将辜尨带入了地下实验室。
实验室内,辜尨根据指示换上了实验服,戴上了口罩和手套。
他预料的果然没错,Mr。 X在地下实验室里秘密地进行人体实验。那个行事诡秘的前辈从赌刀场里引回了不少刀客,就在这些刀客的身上注入活体细菌,并时时观察他们的变化。
有些刀客,辜尨是认识的。他们待过同一个赌刀场,有过点头之交。只不过他一惯蒙着脸,对方认不得他罢了。
活人被注入活体细菌的过程异常残忍。排斥反应在注射后的半小时后出现,人体的器官出现了极度的扭曲和官能失真。刀客痛苦的嚎叫刺激着辜尨的耳膜,但再尖锐的声音也穿不透实验室厚厚的真空隔音板。
辜尨立在一旁,看着Mr。 X完整地操作完了一套流程。
“很遗憾,这个实验体的体质与细菌的契合度相当低。”Mr。 X皱眉,“我又失败了。他没办法挺过体质改造。”
果然,正如Mr。 X所预料,解剖台上的刀客很快停了心跳,彻底失去了活性。
Mr。 X一刀扎入刀客的肺部,从上往下划开了一道长达十二公分的口子,刀尖熟练地一带,将刀客的脏器挖了出来扔进一旁的玻璃瓶里。
“失败的残次品不能留,否则日后会酿成大麻烦。”Mr。 X说,“今日的实验体有三个,剩下的两个,你我分别完成吧。”
辜尨沉默地点了点头,走向了另一侧的解剖台。
解剖台上,经过局部麻醉的另一名刀客已丧失了语言功能,只瞪着一双眼惊恐地看向辜尨。
刀口舔血过活的人,如今却像一条缺氧的鱼,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
辜尨闭上了眼,在大脑中迅速计算着,如何能最大范围内减轻刀客的痛苦。
半晌,他睁开了眼,眼锋迅速扫过已低头实验的Mr。 X,继而不动声色地换掉了装着活体细菌液的瓶子。
希望这瓶从亚伯实验里取出来的经过极度稀释的细菌液,能让这位刀客挺过排斥期。
辜尨低头,聚精会神地将稀释液从不同的部位注入刀客体内,并密切关注刀客的反应。如果排斥提前出现,他将立刻切断稀释液的供应。
就在他凝神关注刀客的每一项生命体征时,身后有一道人影无声无息地靠了过来。
辜尨觉察到有异,一个肘子向后顶去,可惜还是慢了一拍。他觉得脖子一阵刺痛,有液体顺着尖头针管迅速推入了他的颈动脉。
“辜,其实今天让你来,是想让你做我的实验体。”Mr。 X的声音里是难掩的激动,“你的体质远远凌驾于那些三流刀客之上,要说谁能顺利地挺过体质改造,无疑非你莫属。”
辜尨脑中一阵晕眩。Mr。 X为了制住他,竟然加大了几倍的药剂量。
“一会就好,我相信你能挺过去。”Mr。 X的声音仿佛飘在天边,“我就是这么挺过来的。挺过来之后,你就能拥有无与伦比的体质。”
“这是上帝的恩赐。”
辜尨只觉得浑身青筋暴起。多么冠冕堂皇的诱惑,如果他没能撑下来呢?那么他也会和其他刀客一样成为玻璃瓶里储着的碎尸。
意识一点一点流走,辜尨瘫倒在了解剖台边。
***
夜风凉极了,嘉穗抱膝在路边蹲了许久,也没能想明白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原本一身利刺的夜猫,在经历了温暖的照料后,已经有些忘记了该如何亮出爪子。
与阎崶在一起后,她的爪子钝了。
夜间的气温低到了极点,天上隐隐飘下了小小的雪沫。嘉穗觉得,自己可能要被冻死在街边了。每一天,都会有无名的流浪者在街边咽气,第二天,再被环卫工人拖走。
她可能也要成为其中的一员了。
忽然,她觉得风小了些,雪沫不再往她身上落了。
她一抬头,便见到了撑着伞的阎崶。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眼眶红了。他啊,终究是没忍心抛下她。此刻她已不愿去追究他追来的理由,哪怕他将她当作J才心存怜悯,她也认了。
阎崶俯下身,将厚大衣披上了她的肩头。
“冷吗?”阎崶不急着带她走,反而坐到了她的身边。
他那一身昂贵的大衣就这么被街边的污泥弄脏了。
“跟你商量一件事吧。”阎崶说,“你割舍掉你的过去和你的家族,往后由我来照顾你,你看怎么样?”
她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他继续道:“你说你向恶是被逼无奈,那么如今我给你向善的机会。我来保护你一生无忧,你放下你所有的戒备和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安心地待在我的身边,你能做到吗?”
她不知怎的,眼眶里不受控制地滚下了一串未知的液体。
她茫然地摸了摸脸,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流泪了。哪怕年幼时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破落大宅院里,她也没有掉泪,此刻却因为阎崶的一句话,崩溃了泪腺。
也许在很多年前,她就幻想着,有谁能跟她说这样的一句话吧。却未料到头来这句话是从一个仅相处了几个月的人口中听到的。
“我做过很多坏事,比你想的要多得多。”她说,“我还伤了你恩师的外孙女。”
他摇了摇头:“人总会有做错事的时候,只要你及时悬崖勒马。犯了错,是要去弥补的,如果没有机会弥补,那就行更多的善。如果你愿意,我愿意护着你,与你一同去弥补。”
她浑身颤抖了起来。她隐隐觉得,有一种新的人生正摆在她面前,与她过去筹谋的一点也不一样,却比她原想的要好得多。
答应吗?只要答应了,她就能走出过去的怪圈。
“J,你知道的,我也曾经做过很多坏事,也曾因为自责和愧疚陷入了精神抑郁。是你帮助我走了出来。”他缓缓道,“如今,我很欣慰自己也能有这个机会,帮你走出来。”
她将脸埋入了膝盖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地往下落。她第一次真心地感谢J,感谢那个善良而明媚的女子。
如果她努力一点,能不能也像J一样,变得美好而向上?
雪花轻飘飘地往下落,皆被阎崶的大伞挡在了外头。
阎崶并不着急,只耐心地等着身边姑娘的回答。
“阎崶。”姑娘带着哭腔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想试一试。”
“好。”他说。
嘉穗裹紧了大衣。她不知道这条路会通往何方,但试一试吧。
那些在谭书玉和J身上的柔软光点,是她深深嫉妒的,也是她衷心羡慕的。如果在这片远离族裔的土地上,她真的能斩断与肮脏过去的联系呢?
夜愈深,雪却不再那么冰凉了。
第227章 Chapter22。 我的姑娘
仿佛有一团烈火在血管里燃烧; 万蚁噬心般的刺痛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意识消散了又聚拢; 好不容易凝起了一丝神志; 却在下一秒被疼痛击散; 如此循环往复。
不知过了多久,血管里的火焰烧尽了; 意识浮浮沉沉过后终于落到了实处。
辜尨陡然睁开了眼。
入目的是一片混沌的黑暗; 空气沉闷得令人作呕。这里不是Mr。 X的实验室,反倒更像是……停尸间。
辜尨的目光扫过地上堆积的残肢断臂。这个房间应该是Mr。 X用来储存实验失败的残次品。他该庆幸; 那个科学怪人没有将他肢解。
他站了起来,在这件密闭的房间里转了转,很快便将房间的布局图印在了脑海中。他径直走到门边,准备借助支点撬开铁门的锁。哪知他手腕只往门把上一握; 喀地一声,门把竟被他轻而易举地拽了下来。
他一愣,试探地扣住门缝,向内使力,继而惊骇地看到厚重的铁门就这么被他徒手掰开了。
一股强烈的不安在他的心底蔓延。从醒来起,他便觉察出不对劲——他竟能在黑暗中清晰地看见房间内的一切陈设,甚至连地板上人体组织的残渣也看得一清二楚。
而现在,他毫不费力地徒手撕开了一扇铁门。
活体细菌锻造了他的体质; 赋予了他常人所无法拥有的力量。但他清醒地认识到; 在获得这种力量的同时,一定有相应的代价,只是他还未发现。
停尸间外头是一片野地; 荒无人烟。
他掏出怀表看了看,此时已将近午夜,距离赴约的时间已超过了五个小时。
他的姑娘应该已经失望地离开了吧。
突然,他的太阳穴跳了跳,血管里残留的热度又烧了起来。他暗自心惊,这副作用来得又快又猛,令他猝不及防。
体内的火焰炙烤着他的神志,疼得他冷汗直冒。更让他心惊的是,此刻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嘶吼,驱使着他向着房间内的尸体靠近。
鲜血、残肢激起了他的欲望,仿佛只有杀戮能熄灭血管里暴戾的毒火。
不行……得快些离开这里,趁他还能保持清醒。
他咬牙摔上了身后的铁门,辨明方向后,跌跌撞撞地向皇家实验室的方向疾奔而去。
午夜的皇家实验室,亚伯满头大汗地在私人实验室内忙活。
地上摆满了他平素私藏的违禁品,每一样都是置人于死地的化学试剂。他一股脑将这些东西装进帆布包,正准备冲出门去,走了两步又倒回来,拿起钢笔刷刷刷地在记录册上留下了讯息。
如果他和辜都不幸死在了Mr。 X的地下实验室,至少有人能知道凶手是谁,以及凶手正在研究的是怎样惊世骇俗的细菌。
他赤红着眼,正要拉开实验室的门,却突然被门外一股大力撞了回来。一个人影从门边挤了进来,喘着粗气抬眸看向亚伯。
“辜!”亚伯险些失声惊叫,却被辜尨眼底的猩红震住。
撞入实验室的辜尨仿佛用尽了气力,滚倒在地,四肢不断地抽搐,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吼 。
亚伯抛开帆布包,蹲下身扶住辜尨的身体,触手所及竟是一片濡湿。大量涌出的冷汗早已将辜尨的衬衫浸湿,极度痉挛和伴随而来的持续急喘很有可能导致窒息。
眼下辜尨的情形与注入活体细菌后经历二期排斥反应的小白鼠一模一样。亚伯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辜,你坚持一下。”亚伯的眼中布满红血丝。
他跑到柜子前,哗啦啦地一阵翻找,终于在柜子最深处找到了此前储存的血液。
那是书玉的血液。
亚伯扯开注射器,吸取玻璃罐内的血清后直接注入辜尨的静脉。这种要人命的大胆操作令亚伯双手发颤,二期排斥时间短暂却风险更大,只要晚了一步,辜尨就是一具活尸了。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他都要去尝试。
剩下的血液不多了,亚伯索性将残血直接灌入辜尨口中:“辜,咽下去!不要吐出来,咽下去……”
辜尨喘着粗气,强迫自己将生血全部吞咽了下去。
狭小的私人实验室内,只能听到辜尨的痛苦低嚎和粗重的喘气声。亚伯死死地抱住辜尨,生怕他一个没忍住开始自残。
秒针一点一点地跨过时间格,午夜渐渐过去。
呻吟声低了下来,喘气声渐渐消退。亚伯浑身浸满了汗水,一个脱力仰面坐倒在地:“你小子,命大……”
辜尨挣扎着坐了起来,抬眸看向室友:“几点了?”
亚伯一愣:“零点快过半,怎么?”
辜尨扶着柜子站了起来,走到池边洗了一把冷水脸:“我要出去一趟。”
“你这个样子,去哪?”亚伯瞪眼,“不要命了?如果再有三期排斥怎么办?”
辜尨摇了摇头:“不会有排斥了。”
亚伯:“你……”
辜尨随手抓起留在实验室内的备用大衣,迅速披上身,拧开实验室门便跑了出去,不顾身后亚伯鬼哭狼嚎的嘶吼。
午夜过后的伦敦街道安静极了,偶尔有马车嘚嘚地跑过,敲碎夜色的清冷。
拐过这个弯,就是查令十字街了。他的心脏砰砰地跳了起来。她……还会在那里吗?
哪怕他心里清楚,已过去了六个小时,她不会等在原地了,可他心里的渴望依然在叫嚣。
他用尽心思追求的姑娘,大概真的要离他而去了。
可他不甘心。不甘心啊。
忽然,他的脚步慢了下来。清泠泠的路灯照亮了一张长椅,这张伦敦街头随处可见的长椅上坐着一个单薄的身影。
那身影似乎是有些冷了,缩着手直呵气。
他的眼眶登时红了。
他心爱的姑娘啊,依然等在原地。
***
书玉缩着肩,往手心里呵着气,心内的焦灼越发浓重。再等一会吧,如果过了凌晨一点,他还没有出现,她就报警。就算最后只是一场乌龙,她也认了。
他的安全绝不能有半点闪失。
忽而,头顶的灯光暗了暗,她皱着眉抬头,冷不丁便见到了今夜时时刻刻都在想着的人。
他披着老旧的大衣,站在昏白的路灯下,头发被风吹乱了,衬衫也满是褶皱,似乎风尘仆仆,赶来赴这个约会。
她悬了一个晚上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太好了,他没有事。
安心过后,便是怨怼。在等待的漫长过程中,她想了一肚子的责备之词,譬如“你怎么好意思让女士等这么久呢?”“你到底有没有诚意?如果你不把约会放在心上,以后我们不要见面了。”
然而当真看到了他,她却一句台词也想不起来了。
她呵了口气,晕白了嘴边的空气:“你来了啊。”语气里是怎么也掩不住的委屈。
他只觉得心疼极了:“对不起,来晚了。”却只字不提今夜的惊心动魄,他怕她担心。
“来得这么晚,是不是后悔和我在一起了?”她瞪眼,眼角挂了一滴泪珠,“还是说,你这是在考验我?”
“没有。”他忍不住笑了:“我哪里敢考验你。”他恨不得将她锁在身边,生怕将她吓跑,哪里敢谈考验?
“还是你觉得,我经不起考验?”她被冻得逻辑混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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