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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年华之谭书玉-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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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石阶很快展现在诸人面前; 石阶顶端的祭台隐隐映入眼帘。
“就是这里了。”韩擎以掌击拳; “我们上去吧。”
不等他说完,辜尨和珪已往上窜出去了老远。
江南拎着累成一滩软泥的亚伯,点足而上。
阎崶和韩擎对视一眼,也迅速跟上。韩擎走了几步,又回头将落在身后以蜗牛般速度挪动的人偶扛在了肩上。
空旷的地底上方环绕着鸣棺之声; 隆隆之声震得人心神俱颤。
江南一边往石阶顶上跃去一边忍不住蹙眉:“总觉得这里不太对劲……”
话音未落,只听上方一阵轰鸣巨响; 整个地底空间猛地一震; 竟隐隐有崩塌之势。
江南眼内精光迸显,提升喊道:“这不是鸣棺!山间河地的爆破点提前引爆了!”
一番话令在石阶上疾行的诸人脊背一凉。
韩擎率先骂出了声:“格老子的; 我们一个都还没有出去,他们急什么现在就要爆破?!”
阎崶脚步不停,蹙眉道:“我相信子崱换嶙鞒雒ё仓伲弧√崆耙欢ㄓ兴脑颉!
“什么原因?你知道那是什么火力的炸…弹吗?一个不小心我们都得埋在这里!”韩擎瞪眼。
说话间; 几人已经抵达了石阶顶端的祭台。
祭台上空空荡荡; 并无半个人影。
辜尨的目光落在了随着地宫震动而摇摇晃晃的索道上。细长的索道仿佛经受不住剧烈的震颤; 好几次将将露出了断裂之态。
辜尨不作他想,急速地往索道奔去; 企图赶在索道断裂之前入得石壁的宫门。
韩擎一扭头便见老友不管不顾地冲向摇摇欲坠的索道; 险些肝胆俱裂:“辜尨!你干什么?不要命了?!回来!”
江南只觉头痛欲裂:“喊有什么用?!能喊得回来那还是辜先生么?”
“那怎么办啊?看着他去送死?”韩擎吼道。
阎崶苦笑:“如今留在原地才是送死啊。”
头顶的崩裂之势越来越严重; 已有石块往他们这里砸来。地面嗡嗡直颤,仿佛这由数百个棺木堆垒起来的石台马上就要崩塌。
“走,过索道!”江南当机立断。索道对面的宫殿隐在石壁之内,此时也唯有连山石壁能抵得住如图起来的爆破了。
此刻,又是一阵地动山摇,亚伯站立的地方瞬间崩裂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吓得他一把抱住了珪。
“过过过!”亚伯喊得声嘶力竭,“马上过索道!”
一行人一边避开头顶上砸落的石块,一边连跌带爬地跑上索道。
索道承载了六个奔跑之人的重量,越发显得颤颤巍巍。
亚伯几次瞥见脚底下望不到底的黑黝黝的万丈深渊,不禁头皮发麻,四肢发软。
小狼崽子扑将过来,扯着亚伯的裤腿就往前拽。
阎崶断后,待他一脚踏入索道尽头的宫门时,身后的索道仿佛吊了一口气的残病老人,终于一命呜呼,连道带索齐齐崩碎。
索道的碎片掉入深渊,再也找不见了。
***
乾清内殿,礼宫秀明沉默地盯着龙棺里头的碎龙骨——野心滔天的第三代清帝大概怎么也不会料到,百年后他只余了几块碎骨,连长生的边缘也没有摸到。
礼宫秀明忽而觉得有些茫然。他苦心经营了多年,如今却仿佛一个猛拳砸入了棉花堆,万般不是滋味。
那个谜一样狡黠的女人,到底存了什么样的心思?
给了个巴掌,再来一颗蜜糖?
他不禁微微蹙眉。当年的真相已不可考,女人的心思又向来如海底针,他能看透阴谋诡计明枪暗箭,却从来不曾读懂过红绡帐底的绕指柔。
如今,清帝已不能苏醒,没有他礼宫秀明的动作,外头的八十一部铁骑也不会苏醒。
这数百年来纠缠的恩怨,竟然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落下了帷幕。
可到底意难平。
八十一部铁骑、他麾下数百亲兵,这些枉死的命该怎么算?当年织就了这一张大网的罪魁祸首皆已成了白骨,又该由谁来承担这滔天的怨怒?
书玉紧张地盯着一言不发的礼宫秀明,生怕他一个暴怒将所有人作了泄愤的陪葬品。
可她又觉得自己多虑了,从始至终,礼宫秀明都冷静得如同一个局外人。
这样的定力和气度,叫她不得不拜服。
“雅博。”礼宫秀明忽然开了口。
呆愣在一旁的穆雅博陡然惊醒,连忙应了一声:“大人。”
“如今你可看明白了,祖上传下来的所谓的族姓复兴是什么样的?”礼宫秀明眉目平和地望向穆雅博,“你自小听族中长辈念叨的,就在这山间河地的地宫里了。我已带着你们走了一遭,你可有什么感想?”
穆雅博愣了愣,只觉得这地宫如魔刹再世,此生他都不愿再同这里的一切有任何瓜葛。
“看明白了,大人。”穆雅博略一犹豫,终是开口答道,“这里……不大适合我。也许……也许祖上的那些长辈也并不明白此处的真实模样,如果他们亲身来过这里,大概就不会对后代传下那样的祖训了。”
话毕,他却有些惭愧。论天赋与野心,他大概不适合做一个掌家人吧。但要他将地底这些不人不鬼的东西带到人间,他实在做不到。
且不说他有没有能力驾驭那些活尸,他只要一想到活尸带给他的痛苦和反感,他便一眼也不愿多看这里一眼。
这里……埋葬了他年少时的爱人,还有他未来的及见面的孩子。
这里亦埋葬了他最不愿意直视的自己的肮脏内心。
嘉穗和地宫,已经成了他此生不可碰触的伤疤。
礼宫秀明收起了注视着穆雅博的目光,抬眸望向在场的其余族内子弟:“你们呢?可要继承这里的宫宇和八十一道陈棺?”
众子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憋红了脸不敢说话。
此处虽可怖,但好歹是族内老祖宗在百年前设下的埋骨地,他们可不敢如穆雅博般开口便将此处贬得一文不名。然而他们也没有胆量继承这个吃人的地宫。
真真是左右为难。
礼宫秀明淡淡一扫,便将底下诸人掩藏的心思瞧得清清楚楚。
他又道:“你们都是族内未来的掌家人,今后族中的荣耀和未来皆要靠你们。你们可仔细想好了,我为你们铺的两条路,选哪一条?”
一条顺势而为,作乱世里崛起的枭雄;一条逆行倒施,靠地宫内的八十一部铁骑横贯天下。
两条路,他都已经铺得妥妥当当。
能为族内后辈做的,他已尽力达成。
未来这个姓氏如何走,得看他们自己了。
当年初初醒来的他回归族内,震惊于本族的腐朽和没落。他已找不到百年前那个驰骋于马背上的骄傲民族的半分影子,他目之所及的皆是那些坐吃山空奢靡度日的蛀虫,终日守着老祖宗传下来的关于地宫的密闻,企图一朝飞黄腾达。
时间在往前行走,而他的族人却活在了过去。
实在让他痛心疾首。
他憎恶这个姓氏带给他的创痛,但他根深蒂固的宗族观念却又让他无法袖手旁观。
于是有了这番筹谋——
一为讨债,二为兴族。
族内子弟听了礼宫秀明给出的选项,纷纷松了一口气,张口便是官样文章——将族内的老祖宗清帝并颐顺王爷夸得天花乱坠,再委婉地表示以自己的能力还是选择第一条路罢。
族中已有人往仕途方向走去,如今大人为他们铺平了这样一条路,不少子弟正暗暗高兴。
礼宫秀明也不戳破,却是觉得有些倦了。
如今,只差了一件事。
这件事若办得妥了,他便功德圆满了。
他的目光投向了谭书玉。
礼宫秀明的目光转过来的第一秒,书玉便警觉地挺直了脊背。
她不知道这个老祖宗心里打着什么样的算盘,单就他对他们夫妻二人做下的事情,已足够让她觉得不安。
“别紧张,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礼宫秀明温和道,“说到底,你我缘分还不浅。”
书玉紧绷的神经却无半点松懈。
礼宫秀明又道:“当年你还是个孩子,与父母一道驾车出行,不幸碰到袭击,车毁人亡。你本该同你的父母一起殒命,可偏巧当日我身在南京,亦在车祸现场。”
“你阿姆认出了我身上的母蛊,央我拿血救你一命。你知道,我的血很金贵,也毒得很,不是谁都等承得了母蛊的血液。我也好奇,你这么个孩子,有没有可能在我的血里活下去,于是我同意了你阿姆的请求。”
“而你也叫人惊讶,竟然真的活了下来,同常人一般成长、恋爱、结婚,甚至如今还有了孩子。”
礼宫秀明的目光迷离了起来:“这许多年来,只你一个承了我的血液却健康地活到了如今。”
书玉只觉得浑身发凉:“那又怎么样?”
礼宫秀明愣了愣,继而笑了:“确实不怎么样。不过我给了你一条命,你是不是该拿什么作为回礼?”
来了。书玉在心底暗道。礼宫秀明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终是要把他的目的抖出来了。
“你不出回礼,可以。让你身后的那位代你来还,怎么样?”礼宫秀明悠悠道。
书玉一僵,下意识便转过头去,一眼便望到了月形拱门下的辜尨。
她怔在原处,眼眶渐红。
他……还是来了啊。
礼宫秀明好整以暇地看向双目赤红的辜尨:“看来你骨内的兽性快要压不住了。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我帮你压制你血液里的躁动,你做我的影子,你活着一日便护我族平安一日。”
辜尨将定在书玉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勾起嘴角望向礼宫秀明。
“不必了,我没那么大本事护你全族。倾我所有,我只护我的妻儿。”
第194章 chapter53。 活尸复苏
辜尨充满戾气的话令书玉一阵心惊,她下意识抬眼看向礼宫秀明; 生怕这位笑里藏刀的老祖宗发了怒; 做出什么不利辜尨的事情来。
然而礼宫秀明依旧清风和煦般立在龙椅一侧; 似乎并未将辜尨的挑衅放在心上。
“我就知道你会拒绝。”礼宫秀明温言道; “所以只能得罪了。”
话音未落,礼宫秀明陡然暴起,如闪电般袭向辜尨。
既然养出了这样一头噬主的猛兽,只能以武力镇之,别无他法。
兽类的本能便是服从强者; 唯有让辜尨臣服,他才会心甘情愿做一枚影子。
礼宫秀明速度极快; 辜尨却更快; 如一道移动的残影躲过攻势,反手一格将礼宫秀明硬生生挡开了十来步。
两人的眼里皆淬了猩红的血光; 骨子里的战意喷薄欲发。
书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令辜尨分心。
礼宫秀明已亮出了一把长刀,歪头看向辜尨:“既然都是刀者; 出刀吧。”
辜尨手腕一抖; 袖间刀泛着冷冽的幽光; 早已蠢蠢欲动:“mr。 x曾不止一次想让我为他破解一套刀术; 如今我便来见识一下那套刀术的正主吧。”
也不知谁先起的刀,书玉只觉得眼花缭乱; 心脏纠成了一团。
正当她以为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喉咙时; 怀里忽然拱进来了个毛绒绒的东西。
“珪!”她惊喜地抱住怀里的小狼崽子。
“阿姊阿姊阿姊!”珪蹭啊蹭地抱住书玉的脖子; 满腔喜悦溢于言表。
月形拱门下,江南率先跃了进来,见书玉无恙,便将目光转向了殿内提刀缠斗的两头猛兽。
亚伯被江南拎了一路,揉着酸痛的脖子,瞪眼看向殿内:“好家伙,辜和那位大人是要一同兽化了么?”
韩擎和阎封急急奔入殿来,看到殿内的场景不禁神色一肃。
“地宫都要被炸塌了,他们还有心思干架?”韩擎面如土色,“礼宫秀明自己不要命,也别拉着我们啊!”
小梅呆愣愣地望着缠斗中的辜尨和礼宫秀明:“大人和王爷啊……王爷真的醒过来了……”
韩擎摩拳擦掌:“要不我们一起上?不信我们一群人揍不过那只老妖怪。我看那老妖怪带来的那群小崽子文文弱弱,不大像是会打架的样子。”
这话分毫不差地落在了族中子弟耳里,登时有人抖的抖,怒的怒。
“欺人太甚!”
“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穆雅博头疼地拦住不知天高地厚的同宗:“别闹了,眼下……”
话还未说完,就见内殿猛地一震,矗立了百年的殿柱簌簌往下落着石屑。
江南色变:“爆破影响到这里了,这殿内可还有别的出口?”连接祭台与大殿的索道已断,原路返回已不可能。
书玉急急地低头,将万里成寸翻找出来:“我找一找逃生图里的暗道……”
她的手抖得厉害,竟拿不稳薄薄的绢帛。
江南一把稳住她颤抖的手:“莫急。总有办法。”
那边厢,韩擎说什么都要加入辜尨和礼宫秀明的战团,阎崶凝眉将他死死拦住:“你过去,给他们填牙缝都不够!现在他们杀红了眼,一个不留神你就是一具尸体了。”
阎崶同样心急如焚,恨不得祭出阎王丝将那不死不灭的怪人绞个干净。
可惜他们的动作太快了,他的眼睛根本没有办法捕捉他们的动作,如果贸然放出阎王丝,极有可能伤到辜尨。
“那怎么办啊?”韩擎干瞪眼,“等他们打完了,这大殿该只剩下渣渣了!”
韩擎狠狠抓了一把头发,扭头往那战局里喊:“辜尨,别打了,你老婆喊你过来呢听见没!?”
两头红了眼的猛兽战得正酣,哪里听得见韩擎在一边叨叨?
书玉努力稳住心神,顺着逃生图的暗道一条一条搜索,正搜索到祭台索道处,图上的纹样戛然而止。
是了,这幅逃生图是从那只雕鸮身上拓下来的半面地图,根本就是不完整的!
书玉倏然转头对上穆雅博:“另一半逃生图呢?拿出来,我们把各自手上的地图合并起来。”
穆雅博目露犹豫。
“现在什么时候了,还担心我们抢了你们的地图?或者你还等着你们家大人打完架给你们带路?”书玉冷冷道,“如今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你是个明白人,自己掂量吧。”
穆雅博一咬牙,终是拿出了另外半幅逃生图:“那就有劳辜太太快一些找到暗道了。”
书玉接过半面地图,也不走开,直接在穆雅博眼皮下将两张地图合在了一处:“我一个人的力量不够,你和我一起来找出口吧。”
穆雅博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当即点头:“好。”
两张地图合并起来,终于拼成了一副完整的逃生图。
书玉凝神顺着暗道的曲线一路往前找,终于在龙椅旁边的某一处找到了出口的标记。
“内殿的出口在梅的棺椁底下!”书玉抬头,定定地望向不远处黄金雕饰的龙椅。
江南点足跃上,一个狠踢暴击棺椁的底部。底棺应声碎裂,然而下头是凹凸不平的石地,并没有任何出口的痕迹。
“出口不在这里。”江南喊道。
书玉的脑门上沁出了细细的薄汗。逃生图中,出口分明就在梅的棺椁之下,如今出口凭空消失,一定是地宫里错乱的机关在作怪。
地图上标注的出口,转移了。
那么这个出口到底会被转移到了何处?
书玉撇开逃生图,锐利的目光将整个大殿一寸一寸地扫了过去。
出口的位置可以变,但是出口的大小和形态是百年前铸造地宫的巧匠定好了的,这个是不会变的。
出口转移之处一定与出口原先所在地的条件相似。
书玉的目光落在了龙椅另一侧,原属于清帝的棺椁上。
“江南,你看看,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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