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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你咋不上天-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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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梨扫了一眼,四大家族来的人都比较年轻,并不是之前祭江的时候割手放血那几个,应该是派来的家中的小辈,摆明了没有和解的诚意。
王家开了口,越家自然也不落下风,冷声道:“我三弟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苏老爷你这一碗酒,我越老五咽不下去!”
越老五生得莽撞,皮肤黝黑,乍一看跟土匪头子似的,加上那一身深朱色锦衣,越发显得人很黑,说话时一口大白牙特别惹眼。
王家和越家是苦主,先后都要讨个公道,赵家和吴家的人不用说话,直接等着看戏就成。
这两日王家和越家已经上门闹过几次了,下人还打砸了苏家的几个门面,伤了苏家的下人,苏老爷子也是被闹得焦头烂额。
苏老爷子给旁边的小厮递了个眼神,小厮又给他满上一杯,老爷子轻咳两声,眼底带了泪意:“两位贤侄出事,我也很痛心,但我加月儿只是一介弱女子,你们也知道,我连丧二子,膝下只有这一个女儿了,还请诸位放我女儿一马!”
老爷子这话,几乎算得上是哀求了,众人却无动于衷,老爷子犹豫了一会儿,从袖袋里拿出一枚金灿灿的令牌。
那令牌和月饼差不多大小,用纯金打造,边缘刻着鸟羽花样,看上去十分精细,最中间镶着银色纹路,很是特别。
“苏家只剩一个女眷,今年虽然夺得头彩,没有男丁撑着着实不成,我愿拿出此令,退出今年的商船争夺。”
苏老爷这令牌一拿出来,赵、吴两家的脸色就变了变,有些动摇,毕竟他们参与这么多,也不过是追逐这点利,现在苏家肯让出来,对他们来说,便是白捡的便宜。
苏老爷子见有希望,正要喝酒,那王家大少爷却是突然拍桌:“慢着!”
“老爷子一生做了不少善事,我向来钦佩您,但我二弟的命,不是用这个就能买的!昨日大夫说了,我弟妹有了两个月的身子,孩子尚未出世,便没了父亲,我这个做大哥的,总要给她们娘俩一个交代!”
王大少爷说得斩钉截铁,似乎与王家二少爷兄弟情义极为深厚。
苏老爷子的脸白了两分,他没了两个儿子,如今听见别人家添了新丁,自是心如刀绞。
越家这几日和王家几乎好得要穿一条裤子了,当即附和道:“是啊,苏老爷子,你这是想花钱买命啊,这也太埋汰人了!”
苏老爷子连日受到打击,气火上涌,身体晃了晃,人有些受不住了。
“老爷!”
小厮惊叫一声,扶住老爷子。
这么多人,欺负一个老人家,真是恁的没有道理!
楚凌熙其实早就看不下去了,但因为前日被楚怀安和陆戟先后数落,这会儿才咬牙按耐着脾气。
他就坐在这里,这苏家的人若真的撑不下去了,总是要向他求助的!
越家和王家的人前两日闹得凶,先是把尸体停在苏家门口,雇人成天在人家门口奏哀乐,又让人往人家院子里泼粪,缺德的法子想了一出又一出,今日坐在这儿还能和和气气的说话,完全是看在楚凌熙的面子。
但这会儿楚凌熙没有动静,他们便想起之前楚凌熙说过,这事依着他们的规矩办,让长老处置。
若淮阳王不插手的话,这事就好办多了。
众人想着,眼底不觉带了一丝笑,头彩值几个钱,苏家的家业若是能被他们瓜分了,那可比得上好几年的收成。
“人不是我杀的,这头彩既是我苏家得的,那便是江神给苏家的福气,该怎么做都应该依着规矩来!”
一个清丽坚定地声音传来,苏月穿着一身白衣,戴着面纱缓缓而来。
她皮肤白,模样也好,穿着这身白衣自是仙气十足,哪怕遮着面,也是极好看的。
但苏梨和楚凌熙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那双眼睛上。
明知道她不是那个人,但一遇上那双眼睛,就控制不住的被她牵动心神!
“大姑娘好大的口气!”
越老五站了起来,他的性子和他的模样差不多,莽撞,沉不住气。
苏月才说了一句话,他就蹦起来了。
“你说人不是你杀的,可赵家还有吴家的人上岸以后可说了,他们在水底下看见有人拿了刀!他们上来以后,水里就只有你们三人,现在一个死了,一个不知所踪,你敢说跟你没关系?”
越老五瞪大眼睛说,把看热闹的赵家和吴家也拖下了水。
苏月一点都不慌张,扭头看向赵家和吴家的人。
“赵大少爷,吴三少爷,敢问越五爷方才所说都是真的吗?”
苏月一双眸子清盈,透出坦荡,不等对方回答又道:“既然你们两家的人都说看见水底有人拿着刀子,不妨请他们前来当面对峙,正好今日有贵人在,我们把这件事掰扯清楚,也免得日后伤了彼此的和气!”
“在江边那日王爷已经说了,这事该依着漓州的规矩,让长老定夺,你别说那些有的没的!”
越老五甩着脸说,这话是说给苏月听的,也是说给楚凌熙听的,让他不要忘了自己那天说过的话。
“祭江以后,长老要闭关半个月,那便请五爷半个月后,再与我一起去找长老讨个说法,苏家在这里,我跑不了!”
苏月斩钉截铁的说,语气坚定,不输男子。
到了这会儿,苏梨已经欣赏起她来。
除了这双眸子,她的脾性和二姐也是很像的,看似柔弱,实则在大是大非面前,很有原则,为了自己在乎的人,会毫不退让。
“你是跑不了,但开了春,日子一天一天热起来,我二弟的尸骨却等不了,我找风水先生看过黄历了,十日后宜下葬,我要在那日将我二弟风光大葬!”
王家大少爷幽幽的说,这话,摆明了是要刁难苏月。
苏月没了声,眸子扫过苏老爷子,看向楚凌熙。
楚凌熙捏紧手里的杯子,等着苏月开口求助,心里被那眸子折射出来的光亮扎得发疼。
他不知道,他心仪的那个女子,是否也曾有过这样孤立无援的时候。
只要你开口,本王一定帮你!
楚凌熙在心里想,苏月却移开了目光看向苏梨。
她那目光没有什么目的性,似乎就是简单的扫视一圈,看有没有人能替她说一句话。
“你们……”
楚凌熙忍不住开口,却被苏梨的声音盖过:“你们漓州的男子,都这么不怜香惜玉吗?”
苏梨幽幽的开口,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她身上。
今日要赴宴,出门的时候她还是戴了面纱,穿了一身浅蓝色春裙,衣服的料子很好,苏绣绣着好看的花纹,衬她的肤色,众人一时看不出她是哪家的姑娘,但仔细一想,淮阳王身边似乎就一位姑娘。
“是之前祭江那日冒犯江神的姑娘吗?”
越老五沉着声问,并不太把苏梨放在眼里。
苏梨没回答他的问题,看着赵家和吴家两位少爷问:“既然赵家和吴家说看见水底有人拿了刀,请问你们谁在王二少爷的尸体上看见刀伤了吗?”
苏梨那日是见过王二少爷的尸体的,上半身没看出什么伤,盖尸体的白布也没染上血,整具尸体应该没有明显的外伤,就算有人拿着刀,那王二少爷也不是死于这个。
这话问出来,别人还没有什么反应,王家的家仆便反应过来,他们家少爷身上的确是没有伤口的。
“咳咳!”
王家大少爷轻咳两声,震慑住家仆,偏头看向苏梨:“姑娘既要替苏家的人说话,还请报上姓名,也好叫我们知道你是何方神圣。”
苏梨刚要开口,楚怀安把她揽进怀里,操着一口浓重的鼻音耍横:“我娘子的名讳,也是能随便告诉你们的?”
“这位公子,你是?”
王家大少爷看着楚怀安追问,并不认得楚怀安是谁。
赵德在一旁早就如坐针毡,他在官场,自是听闻过楚怀安在京中的事迹,连忙开口:“这位是逍遥侯!王大少爷,你先少说两句吧!”
赵德劝着说,他虽然是州府,位置靠前,但论地位,却连这几个世家大族的公子爷都比不上。
毕竟漓州的赋税,全靠这几家撑着,说是他们几家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原来是侯爷和侯夫人,草民方才冒犯了!”王家大少爷站起来冲楚怀安和苏梨拱手道了个歉,不管这里面有多少诚意,反正礼数是做够了的。
道完歉,王家大少爷又道:“侯爷和侯夫人身份尊贵,按理,你们说的话,我等草民都自当遵循,但远昭律法有言,人命大于天,我二弟死得不明不白,至今未能讨得一个说法,侯夫人是凭何依据替苏家大小姐说话的呢?”
这五大世家虽然没在京中,但生意往来接触的人众多,家中商品还有许多是上供给朝廷的,所以并不会一下子被逍遥侯的身份吓到。
“我只是提出自己疑虑罢了,并未说苏家大小姐不是凶手,难道只许你们怀疑苏家大小姐,不许我存疑吗?”
苏梨反问,放松身体靠在楚怀安怀里,声音柔柔的,心平气和很是讲理。
这些人能随便闹苏家的人,却不能这样和苏梨说话。
王家大少爷掀眸看了苏梨一眼,也并未动怒,点头道:“夫人所提的确是个问题,但验尸办案并不是我们王家的职责。”
“自然不是。”苏梨也认可他的话:“淮阳王当日的确在江边说,依着你们的规矩,请长老定夺此事,但还有后半句话,说的是让州府大人赵德协从办案,既是协从,赵大人这两日总不会是闲着什么都没做吧?”
苏梨把赵德推到风口浪尖,众人又全都看向赵德,赵德一时如芒在背,忙起身回答:“本官……本官已让府差去江里打捞赵家和吴家两家少爷口中所说的凶器,尚且……尚且没有结果。”
赵德底气不足的说,楚凌熙皱眉:“赵大人说完了?”
协从办案就是让他去江里打捞凶器的吗?那和刻舟求剑有什么区别?
赵德自知自己办事不利,心里衡量了一番,在得罪王家和得罪淮阳王之间做了决断,果断把王家推出来:“下官派仵作验尸,王家不肯,说会惊扰了亡灵,所以下官才……”
赵德说着没了声,苏梨看着王家大少爷:“大少爷若真想还二少爷一个公道,不让仵作验尸怎么能行?”
“我二弟已死,当让他入土为安,在漓州,死后若还不得安宁,亡魂是会缠着家里活着的人,带来厄运的,况且长老判案,只需与江神沟通便知真相。”
“按你们的说法,长老要半个月后才会出关,大少爷你又等不了半个月,岂不是太不讲理了?”
苏梨点名这里面的不公,那王家大少爷皱了皱眉,正要说话,一个府差模样的人突然跑了进来:“大……大人,凶器找到了!”
第129章 引蛇出洞
凶器找到了。
是把做工精巧的小刀,刀身不过五六寸长,很薄,刀柄没有很花哨的样式,用牛皮抱住,拿着应该很趁手。
见着那小刀,王家大少爷双手环胸,多了几分底气:“苏大小姐,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小刀与苏大小姐有什么联系?”
苏梨轻声问,苏月一下子跪在地上:“回禀王爷,这把刀,是民妇的!”
此话一出,会客厅里静默好一会儿。
楚凌熙和苏梨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底的无奈。
果然不该被那双眼睛蒙蔽心软的,你瞧,你主动替她仗义执言说了话,她转过身来就啪啪打你脸。
苏梨抿着唇不说话了。
眼看情势逆转,越老五冷笑着讥讽:“苏家大小姐方才不是还要与赵、吴两家的人当面对质吗?怎么这会儿又承认自己拿刀了?”
苏月也知道自己前后言行矛盾,脑袋磕在地上:“每年抢头彩都或多或少会出点命案,民妇拿着刀并不是要害人,而是为了自保。”
她没有害人之心,但防人之心还是要有的。
说完话,苏月又接着苏梨刚刚的话道:“王家二少爷的尸体上既然没有刀伤,至少他不是被我杀的!越家三少爷生死未卜,只要找到他,便能证明我的清白!”
她这话把苏梨又架了回来,苏梨垂眸不吭声了,苏家老爷子听得直皱眉,不停地说:“月儿,你糊涂啊!”
可见他之前并不知道苏月下水前身上带了刀。
苏月抬头看向苏老爷子,眸光坚定:“爹,您放心,就算大哥二哥不在了,也还有我,苏家不会倒的,头彩是我凭本事抢来的,你也不能随便让给别人!”
苏月坚定地说,声音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清楚,苏家的下人不由得跟着附和:“是啊老爷,长老以前说过,大小姐不是一般女子,我们都愿意跟着大小姐干!”
下人的声音颇大,俨然已经拿苏月做主心骨,苏老爷子往后退了两步,老眼热泪纵横,嘴里喃喃自语:“冤孽!冤孽啊!”
儿子没了,女儿有志气有骨气,按理,他应该欣慰高兴的,如今这反应,倒像是家门不幸,遭了什么报应。
“你们别唧唧歪歪演苦情戏了,老子不吃这套,你说这事情和你没关系,那就拿出证据来!”越家老五冷哼着说,他向来脾气躁,惹急了他,他能带人直接杀进苏家。
顶破天就是红刀子进白刀子出,走南闯北做生意的,谁要是害怕,谁就是孙子!
越老五是很能煽动别人情绪的,此话一出,越、王两家的家仆都坐不住了,心道唧唧歪歪是娘们儿行为,管他苏家认不认账,打了再说!
眼看局面要控制不住,一声惊慌的尖叫忽的打断众人的争执。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站在苏梨背后的丫鬟捂着脸在地上打滚,嘴里不停的喊:“救命啊,老爷、小姐救我!”
那丫鬟离苏梨和楚怀安最近,楚怀安反应迅速的将暖炉往苏梨手里一塞,将丫鬟压在地上,同时对苏梨低吼:“你别过来!”
吼完,他抬手要将丫鬟劈晕,却见丫鬟两眼一翻便没了声响,只是手还捂在脸上,楚怀安把丫鬟的手拿开,眼睛微微睁大。
那丫鬟原本完好的脸颊上,出现一块不大不小的伤,伤口血糊糊的很狰狞,隐隐还有股子恶臭味,形状竟是和苏梨脸上的伤疤十分相似。
楚怀安探了探丫鬟的鼻息:“死了。”
刚刚还吵吵闹闹的会客厅陡然安静下来,仿佛连温度都下降了一些。
众目睽睽之下,苏家死了个丫鬟,死状还这么奇特!
“赵德立刻回州府调兵,传本侯的命令,今天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在找出凶手之前,谁都不许离开这里!”
楚怀安站起来冷声命令,赵德傻眼了:“侯爷,这……不好吧。”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许是她自己有什么隐疾呢?”
“对啊,还有可能是苏家想要转移大家注意力的计谋,好把这两桩人命案糊弄过去!”
越家和吴家的人不满的嘀咕,楚怀安眼睛眯成狭长的弧度,冷霜似的扫过众人:“这是本侯的命令,不想遵守的人,现在就可以走,一概以以下犯上之罪处置!”
楚怀安的态度极强硬,众人左右看看,渐渐噤了声。
民不与官斗,这是千古以来的道理,他们犯不着这会儿把逍遥侯给得罪了。
众人坐着没动,赵德也连忙起身去调兵,楚怀安让人把那个死了的丫鬟抬到宴客厅中间放着,等着仵作来验尸。
他的脸一直紧绷着,脸色格外难看,苏梨拉了拉他的手,明明刚刚他还发着高热,这会儿手心就有些发凉了。
苏梨想把暖炉递给他,被他紧紧抓住。
“怎么了?”
苏梨掀眸一脸茫然,好像全然不知危险暗伏。
楚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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