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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攻略(清宫)-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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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婆笑着把孩子送到蓁蓁跟前:“是阿哥,恭喜娘娘,娘娘生了个阿哥。”
被惠妃从永和宫叫来的秋华正指挥着宫女们收拾屋子,一转身看见蓁蓁抱着孩子挣扎着爬了起来吓得是面无血色。“主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蓁蓁每动一下下腹处便是一阵钻心的痛,如今她完全是凭着自己的一口气在强忍着。“去慈宁宫……
秋华简直觉得她疯了。“不成,刚生了孩子的人怎么能下地走动,你不要命了么!”她扭头想走胳膊却突然被蓁蓁抓住,她的手明明是那么冰冷甚至还在微微发抖,看着她的眼神却是那样毅然决然。“我一定要去……如果现在不去……我受的苦……这个孩子受的苦就都白费了……”
蓁蓁没有哭,她的表情是那样的坚定,秋华的眼眶却一下红了。
主子娘娘,您看到了么,您养大的这个孩子如今已经是多么坚强的人了。
……
即便有月光和星光的照拂,黑夜仍是渐渐吞噬了这个世界,有的人在黑暗中挣扎,有的人在黑暗中瑟瑟发抖,这些却全然到不了慈宁宫的最深处,在那个几乎被白与黑吞噬的世界中央静静地摆放了一口高大的朱漆棺材,在它的跟前皇帝同之前半个月中的每一日一样,就静静地坐在那不发一语。他不是听不见兄弟们恳切的劝慰,不是不知道大臣们殷殷的祈求,更不是不明白国家朝政不可能永远都停在那,他只是还不想走,还舍不得离开这还徘徊着他祖母魂魄之地,只有在这当他闭上眼睛的时候他仿佛还能听见祖母的谆谆教诲。
顾问行端着一碗白粥走到福全跟前,“大王爷……您劝皇上用些东西吧。”
福全看了一眼示意他拿去给太子。太子心里暗叹一声,大伯父和顾问行总是做些没用的事,这都劝了多少天了皇阿玛哪回听过他们的了?想是这样想,太子还是老老实实地端了粥走到皇帝身后。“皇阿玛,这是白粥您多少用点吧。”
皇帝没说话,背对着他们摆了摆手,明显是不想吃。太子无奈地回头看福全,福全叹了口气示意他算了。
突然不知从哪儿隐隐约约飘来一阵婴儿的哭声,连续在这慈宁宫守了个半个月的灵所有人都累了,以为这哭声大概是自己幻听,可这哭声却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近。
“怎么回事?是谁在哭?”福全刚要站起来顾问行说了句,“奴才出去瞧瞧。”便快步往外走,他还没走到门口眼前所见让他一震。纵然各处都点上了烛火,可慈宁宫是那样大,烛火所能点亮的只有那区区的一角,而光所不能及之处便是那黑暗笼罩之处。而蓁蓁,就在秋华的扶持下由黑夜中而来,顾问行甚至都不用问都能想到这一路走来对她来说是多么的艰难,她满头冷汗,脸色苍白得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她一看见顾问行忍耐了许久的眼圈一下红了。
“皇上……皇上呢……”
顾问行愣在原地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怀里的孩子又哭了起来,蓁蓁紧紧地搂着他跪了下来,对着那朱漆色的棺材前背对她而坐的背影喊道:“太皇太后,您快睁开眼看看他啊,您的龙年阿哥来了。”
这一声凄厉至极的悲鸣宛如平底一声惊雷一时惊醒了所有人。常宁下意识地就想过去扶她,他才往前迈了半步站他身边的福全突然伸手拉住了他,只这一瞬间的犹豫,皇帝已经从他身边跑了过去。
蓁蓁记得从前祖父给他们这些孩子说过一个故事,说那明朝的诏狱里有一种刑法,是让人光着脚在钉子上跳舞,那些犯人跳不了一个时辰就会血尽而亡。那时她被这故事唬着了,连作了一个星期的噩梦。而现在这个噩梦竟然成了真的,她这一路走来便是在活活受这酷刑。此时她再也支撑不住了,她抱紧了怀里的孩子想着即便要摔也要用自己的身子护着他,却不期然地撞进了一个熟悉的胸膛。
“你怎么在这里,他又是谁?”
皇帝紧紧地拥着她,他似是才从一场漫长的噩梦里醒来,对眼前的一切不敢置信。蓁蓁怎么会如此面如血色,而她怀里抱着的孩子又是谁?
蓁蓁抓着他的衣襟眼泪如下。“皇上,您看看他啊,他是老祖宗一直在等的龙年阿哥啊!”皇帝低下头,蓁蓁怀里的孩子憋红了脸正在嚎啕大哭,那眉毛鼻子和小脸同胤祚刚生下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皇帝不禁伸手碰了碰儿子通红的小脸,眼角泛起了泪光。“朕的儿子,朕的龙年阿哥……”
蓁蓁听到他这句话忽然整个劲都松了,她头一歪昏倒在了皇帝怀里,原本搂着儿子的胳膊垂了下来,小阿哥眼见就要摔到地上了,顾问行吓得忙伸手一接才险险地接住了他。
“蓁蓁!蓁蓁!叫太医!”
皇帝一把抱起蓁蓁往外走,顾问行抱着小阿哥也跟着跑了出去,留下一室的人在那目瞪口呆。
太子脸色煞白,他茫然地站了一会儿转身甩袖而去。大阿哥瞧着他的背影似笑非笑,他盘腿一屁股坐了下来仰头对着眼前的棺材喃喃自语:“老祖宗,多谢您在天有灵保佑皇阿玛,保佑德额娘,今儿,就由我陪您一晚吧。”
几步开外,福全拉着常宁走到窗边,他一脸震惊地问他:“你刚想做什么?”
常宁眯着桃花眼一笑,“我没想做什么啊,你不是都拉住我了。”
福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若我没拉住你呢,你是不是就准备也跑过去了?”
常宁伸了个懒腰说:“成了,正主儿都走了,我们也去歇会儿吧。”他说罢也不再理会福全的纠缠径自往外走。福全气得跺了跺脚追了出去。
……
纵然是雪停云开皎月当空,这世间却总有月光无法照到的阴暗角落里。
碧霜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跟前站着的人是皇贵妃身边的嬷嬷刘氏,只见那刘氏板着脸说:“你现在马上回去,按我说的话来做就无事了。”
碧霜惊恐地连连摇头。“我不能回去,主子身边就我一个人,主子出了事我必是逃不掉的。”
刘氏耐着性子说:“你不是已经把混了红花的贴薄处了掉了吗?你只要一口咬定你当时被一个不认识的宫女叫走,她把你骗到慈宁宫后头关了起来,等你出来的时候已经出事了。这宫女本来就是无中生有的人,无凭无证,慎刑司最多也就判你仗刑五十。”
“可是……”
“可是什么,出宫后的荣华富贵你不想要了吗?”刘氏脸一板,咄咄逼人地反问她,“是谁当初赌咒发誓说愿意为皇贵妃效犬马之劳的?又是谁主动偷了沉香木珠串出来献给皇贵妃的?”
碧霜现在心里是一万个后悔,她当初是中了什么邪上了佟佳氏这条船以至于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可是慎刑司,她是真不敢去。
“嬷嬷,求求您了,毛总管的手段您是知道的,我怕……我怕我扛不住……万一把皇贵妃娘娘……”
刘氏脸色一变,穷凶极恶地打断了她:“皇贵妃娘娘怎么了?娘娘同你这低贱之人有什么干系?你怕你扛不住,不知道你在宫外的阿玛、额娘又是不是扛得住?”
碧霜一听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
刘氏道:“你的嘴关系的不是咱们皇贵妃娘娘,是你、你全家老小的命,你给我牢牢地记住,你若是管不住你自个儿的嘴,那就没人能保得住你全家老小的命了。”
碧霜伏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第178章
刘嬷嬷看她知道害怕了这才缓了缓脸色劝她:“你放心; 我们既然用了你; 自然也是会保你的,我们如今是坐一条船上的人; 你若坦白招供对我们才是大大的不利; 就想着这个皇贵妃也会保你的。慎刑司有皇贵妃娘娘的人,娘娘都打过招呼了用刑的时候无非就是作个样子; 虽说受点皮肉之苦是难免的,可伤不了筋骨更伤不了性命,等你养好伤娘娘会另派你好差事的; 娘娘都说了; 你立下如此大功要把京郊两个大庄子赏给你呢。”
她这一番威逼利诱之下倒还真哄住了碧霜; 碧霜颤巍巍地抬起头问:“真的?皇贵妃娘娘都安排好了?”
“自然是的。”
刘氏扔下这番话后就走了,碧霜无奈只能往慈宁宫走,她才出了永巷没多久一群太监举着火把将她团团围了起来。她认出领头的是惠妃身边的早雁,脚一软瘫在了地上。早雁冷笑了笑道:“你还知道怕了; 来人,把她押去见惠主子。”
两个太监从地上架起了碧霜; 一行人正要回慈宁宫; 突然远处又有几个人打着灯笼匆匆往这而来,等不及走到他们面前就高喊一声:“等等!”
早雁回头一看; 认出带头的人竟然是慎刑司的太监毛二喜。早雁有些惊讶,但仍客客气气地唤了一声:“毛总管。”
毛二喜仍是板着那一张马脸; 看着一副六情不认油盐不进的模样。“德主子的事顾总管都告诉我了; 我也正带人到处找碧霜呢; 还是姑姑有本事先抓住她了。”
早雁道:“毛总管辛苦了,惠主子还在等着这个小贱人呢,毛总管若不介意我就押着她先走了。”
“唉,姑姑且慢”毛二喜一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早雁扭头瞥了他一眼,“总管你这是……”
毛二喜面无表情地道:“宫女犯宫规照理是由慎刑司来处置的,姑姑你应该是懂这个规矩的吧。”
他这样一说早雁到犹豫了。毛二喜又说:“人还是由我押去慎刑司,该怎么审就怎么审。宫里都知道惠主子同德主子交好,若是由惠主子来审,作恶之人最后反咬一口说主子不公逼供。”
“这……”早雁还在犹豫毛二喜的人已经从惠妃的人手里把碧霜押了过来。早雁一看急了,“毛总管主子叫我一定要把人带回去,在这被你截走了我回去怎么交差?”
毛二喜使了个眼神,让手下的人把碧霜先带走,一转身他对碧霜说:“姑姑放心,这人就在慎刑司哪都跑不了,谁也别想靠近她和她多说一句话。惠主子那我明儿自会去和她请罪的,您也把我的话传给惠主子她会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
慎刑司大约是所有宫女和太监们最不想去的地方了,即便碧霜曾经来过这一次再来仍还是心里发怵。可更让她害怕的是走在她前面的毛二喜。毛总管的威名宫人们进宫的第一天就从教习嬷嬷们嘴里听说了,胆子小些的那晚上梦里都是毛二喜的刑具。
碧霜眼睛四处乱转,她在想到底哪个人是刘嬷嬷嘴里说的,皇贵妃已经安排好的人。
“毛总管。”
一声尖细的嗓子冷不丁从旁冒了出来,高德昂笑着从一间囚室走了出来。
毛二喜指着碧霜说:“人交给你了,我要去永和宫给顾总管回话。”
高德昂道:“劳烦您给我师傅问个好,您和师傅放心,这人啊尽管交给我,我保证让她把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地吐出来。”
毛二喜“嗯”了一声便走了。
高德昂走到碧霜跟前,笑着打了个招呼,“碧霜姑娘,好久不见了。”
碧霜一见着高德昂顿时是松了口气,别的人她是不知道,这高德昂她在皇贵妃那见过好几次,这人必定就是皇贵妃安排的人了。
“高副总管,求您救救我……”
“嘘。”高德昂眯着眼睛微微摇头。
“碧霜姑娘,这儿人多嘴杂,咱们还是找间屋子再慢慢说话。”
碧霜一听连连点头。
高德昂遂领着她往里走。这慎刑司阴气森森,两侧都是囚室,不时还有惨叫声传来,碧霜是越走越害怕,她小声问:“高副总管……”
在前头带路的高德昂转过身来,和气地笑了笑,“碧霜姑娘怎么不走了?”
碧霜捏着衣角缩了缩肩。“高公公,我……我一定得去吗?”
高德昂一听这话就笑了。“姑娘若不去这案子要怎么审哪,德妃娘娘的事都指望着姑娘您一句话呢。”
碧霜一听这话也只能无奈地振作起精神了。事到如今她若不把话说圆了那就是她一家老小都得死,既然有皇贵妃许了她远大前程,她自然是希望活着出去享受这荣华富贵的。
高德昂引着她走向慎刑司的更深处,在最里边有一件屋子,占了足足一整面的墙,高德昂推门先走了进去,碧霜咬咬牙抬腿也迈过了门槛。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只有四面墙上挂了不少的刑具甚甚还是骇人。碧霜之前被押来慎刑司的时候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屋子,她有些害怕又有些后悔想要走,一回头高德昂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她身后已经把门关上了。碧霜环顾四周这间屋子里除了她和高德昂之外竟然没有第三个人,这让她无端端地毛骨悚然起来。
高德昂走到东墙下拾起一根铁棍似的东西在手上晃了晃。说它是铁棍也不完全是,它的头上按了一块铁块,样子瞧着奇怪极了。
“高公公,你……你拿得是什么?”
碧霜的身子紧紧贴着墙,抖得和落叶似的。
“这个嘛……”高德昂瞧着她露出一丝和煦的微笑。“待你用过了你就知道了。”
“啊……”女子凄厉至极的惨叫一声声弥漫在整个慎刑司里。
半个时辰后,高德昂嘴角噙着一抹满足的笑从囚室里走了出来,他的下巴上和衣领上都是血,毛二喜刚好来找他问问审得怎么样了,一见他这模样,立马是推开囚室的门走了进去,只见碧霜面朝墙被吊在屋里,背后已经全烂了,伤口最深处白骨都露了出来,显见的是已经没救了。
毛二喜眉头一拧反手就给了高德昂一记耳光。
“蠢货,谁让你弄死了。”
高德昂躬着身子满脸委屈,“我也是没法子啊,这小贱人说是一个不认识的宫女把她叫走的,那宫女把她带到慈宁宫后头关了起来,等她撞门出来的时候德主子已经出事了。总管,您听听,这不是满嘴胡兜么。我先给她上了棍刑,她还是这样说,我也是没法子才上了刷刑的,可谁想到她这奴才命倒还生了副娇弱的身子,这没两下就死了。”
毛二喜静静地盯着高德昂,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来,高德昂“噗通”跪了下来抡起手不住地往自己的脸上扇耳光,一时间囚室里是噼啪作响。
“都是奴才蠢笨下手没个轻重,总管您尽管罚奴才吧。”
毛二喜也不着急,直等到高德昂脸肿得和馒头一样高了牙都吐出一颗方才慢条斯理地说:“行了,这打死人的事回头你自己和你师傅去解释吧。”
高德昂此时方才停手,肿着一张脸问:“那这案子……”
毛二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这人既然都死了还能怎么办,就照你刚才说的写个供状递上去结案吧。”
顾问行得了供词匆匆赶到永和宫,他一见着皇帝就跪了下来:“都是奴才没用,碧霜受不住刑已经死了。”
皇帝一直在陪蓁蓁,知道顾问行来了才短暂挪到西间,他面如寒冰地问:“死了?”
顾问行把供纸递上:“皇上,这是碧霜死前留下的口供。”
皇帝只看了几行就愤怒地重重拍了下桌子,“简直是信口雌黄!传朕旨意,碧霜以下犯上不得安葬,虽身死仍不足恕其罪,挫骨扬灰不得入土!父母兄弟姊妹俱发配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
顾问行跪着接旨:“奴才领旨。”
他正要离开又听皇帝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吩咐:“去把贵妃和惠妃叫来。”
顾问行低着头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身素缟的贵妃和惠妃跟在顾问行身后进了永和宫后殿的西次间,两人请过安后,顾问行便退到了一旁。
惠妃知道这顾太监是皇帝的心腹,皇帝有些秘密也不避讳他,当下就问:“皇上招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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