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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国师滚边去-第4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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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殇骨道:“烦请通知国师一声,我是替太子殿下来传话的,有事与国师当面详谈。”
“在这等着。”木讷的守卫冷冷地道了一句,便转身进殿。
尹殇骨发现这谪仙殿外的守卫与其他侍卫不太一样,显得冰冷木讷,仿佛没有感情的雕塑。
谪仙殿是个庄重而严肃的地方。
她忽然觉得,月光不会见她。
在宫外,月光可以暂时抛开国师的身份,展现他潇洒的一面,而在宫里,在这个庄重的谪仙殿内,他扣上了国师的头衔,便不能再潇洒,只能做世人眼中那个神秘又冷清的半仙。
尹殇骨在殿外等候了片刻,那传话的人出来了。
她猜想月光不会见她,可没等到结果,她却又不想走开。
而守卫的回答却出乎她的意料,“进罢。”
嗯?
尹殇骨微讶,反应过来之后,便走向了殿内。
没走几步,到了主殿,只见一道雪白的身影坐在长桌之后,面前放着一堆她看不懂的药材,而他正将药材都倒进一个臼里,用一把银质的杵在捣药。
尹殇骨走上前道:“你这是作甚?”
“除了国师之外,我也是一名大夫,作为大夫,弄这些玩意并不稀奇。”月光头也不抬,“你求见的理由是帮太子传话,他让你传什么话给本座?”
“他哪有什么话要我传给你,这只是我拿来求见你的借口罢了。”尹殇骨道,“我总不能跟门口的人说,我见你就是为了想找你喝酒?”
月光道:“这是在宫内,不是在宫外,凡事不要那么随性,谨言慎行,你懂么?”
“我当然懂,这个无需你教我。”尹殇骨笑道,“眼下这四周没有外人,你我就算谈笑,又能怎样?”
“作为世人眼中的国师,我是不能与任何人有交情的。”月光悠悠道,“我测天机,卜天意,要心如止水,公平公正,若是让外人知道我与人私交甚好,这对我的名声有损。”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让我以后少来找你,要避嫌嘛,作为一个半仙,你在外人眼中就应该清心寡欲,拒人于千里之外,摆着清高冷傲的姿态,我都明白。”尹殇骨的语气似是随意,“你这么凉薄,那我问你一个问题,若是你卜算到我下一刻会死,你会救我吗?”
月光终于抬头瞥了她一眼,“如此无聊的问题,我能选择不回答么?”
尹殇骨道:“只是假设,你就回答一下吧。”
月光挑眉,“那你想听好听的假话,还是难听的真话?”
尹殇骨:“……”
他这句话,已经回答了她的问题。
好听的假话:救她。
难听的真话:冷眼旁观。
“我该猜到的,你这么薄情。”尹殇骨叹息一声,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月光旁边并没有椅子,因此她坐的是地。
月光道:“这地板大概一个月没打扫了。”
“不碍事,我正好也好几天没洗澡了,等会儿回去洗洗就好。”尹殇骨显然不在意。
月光:“……”
“你对任何人都这么凉薄么?真是奇怪,你明明脾气挺好,却这么冷漠。在宫外的时候,即使洒脱,你脸上的笑意也总是很疏离。”尹殇骨叹息一声,“我真想知道,你在意一个人会是什么样。”
月光道:“我没有在意的人,若一定要说有,那就是我自己。”
“我不信。”尹殇骨道,“我不信你是这么听天由命的人,有些事情,越是束缚着你,你的内心就应该越想要挣脱,你说过你们这一行的不能有太多情感,更不能有喜爱的人,你就认命吗?你从小到大就没喜欢过谁?”
月光道:“没有。”
“回答得如此干脆,一看就是敷衍,完全不经思考脱口而出,倒像是心虚。”尹殇骨冷哼一声,“你肯定有的,只是你不说。”
月光瞥她一眼,“真能猜测,正是因为没有,所以才回答得干脆利落,何以说我心虚?”
“女人的直觉。”尹殇骨望着他,目光有些锐利,“你并没有做到真正的心如止水,别装了,我都看穿你的伪装了,你表现得一副凉薄的模样,但你欺骗不了你自己的内心,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的心不静,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没有?”
“为何不敢?”月光正视着她的眼眸,一派平静,“我没有在意的人。”
尹殇骨望着他,不语。
月光依旧平静地凝视着她,面上没有一点异样。
忽的,尹殇骨伸手搭上他的肩,飞快地在他脸颊上啄了一下。
她此举,引得月光眉头一拧,终于有了反应,伸手将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甩开,迅速起身,清冷的目光中难得带着怒意,“你做什么!”
他严厉的语气,反倒让尹殇骨笑了,“你动怒了,还敢说自己心如止水?”
月光怔住。
“我就说嘛,你的心不静。”尹殇骨站起了身,“你若是真的心如止水,被我亲一下怎么就火冒三丈了?你应该冷漠地看着我,无动于衷才对,可你现在恼怒了,这说明什么?你也有七情六欲,只是善于隐藏起来而已。”
月光冷笑一声,“荒唐。”
“不必掩饰了,你的反应说明了一切,你终究是个凡人,不是真正的半仙。”尹殇骨说到这儿,笑容忽然有些失落,“你有在意的人,对吧?如果是那个人这么做,你会生气吗?”
月光闻言,脑海中下意识地浮现出一个人的音容笑貌。
尹殇骨望着他发怔的模样,道:“果然我的猜测是对的。”
他的心里,果真是藏着一个人的。
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可她为何有些难过呢。
“你走吧。”月光的神色恢复了平静,“以后不要来了。”
------题外话------
月光:这个女人好可怕,她看透了我。
殇骨:男人为什么怕女人猜来猜去?因为她们的直觉往往很准。
☆、第443章 有钱,任性
“不要再来?”尹殇骨听着他下逐客令,并不恼,反而笑道,“我能理解为你是恼羞成怒么?世人应该想不到,冷情神秘的国师帝无忧会有这样一反常态的时候,不过你生气的模样倒显得更有人情味了,这才像个人,是人,就应该有喜有怒,何必憋在心中?”
月光轻瞥她一眼,“我有我的使命,不劳烦你来指导我,三公主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请回。”
“这么急着赶我走作甚?我做错了什么?”尹殇骨依旧是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你总要告诉我,我犯了什么错?若是关心你也要被看成一种错误的话,那我觉得自己有点冤。”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月光面无表情,“我早说过,我有我自己的命运,我的人生注定不是完整的,我不想改变,也不想挣扎,更不需要外人的帮助,你还是不要自找麻烦,请吧。”
月光说着,背过了身,似乎不想再理会尹殇骨。
“你愈是想赶我走,就愈是证明了你心里有鬼。”尹殇骨笑了笑,“罢了,终归是我多管闲事,我今日若是不跟你说这些,兴许你还愿意与我把酒言欢。”
月光不语。
“那我就不在这儿妨碍你了。”尹殇骨转身走向殿外,“告辞。”
她的身影才迈出殿外,另有一道女子的身影步入正殿之内。
“这姑娘,似乎很关心你。”月圆望着尹殇骨的背影,淡淡道。
月光道:“我说过,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
“师兄心里当真是这么想的么?”月圆不咸不淡道,“你并不是不想要他人关心,只是不想连累他人罢了,与我们天机门扯上关系可不是什么好事呢,我们对外人冷漠,既是为自己好,也是为他人好,但我们内心深处并不排斥他人的关心,只是,不敢去接受罢了。”
天机门的弟子,一旦与外人有了感情牵扯,是逃不过天罚的。
几位前辈就是前车之鉴,身为算卦人,就是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自由,也无法拥有常人能拥有的情感。
作为孩童的时候,听到这样的话觉得很荒谬,觉得太不公平,可久而久之,被前辈们灌输‘断情绝爱’的思想,渐渐地,长大以后就要告诫自己变得无欲无求,心如止水。
但人总有七情六欲,真正能做到心如止水的,有几人?
动了情,那就忍。
否则,就会走向毁灭。
这就是算卦人的宿命。
“师妹放心,我对此女不感兴趣。”月光的语气毫无波澜,“我像是那么容易陷入情感的人么?”
“你不像,但你确实陷了。”月圆淡淡道,“当然了,不是刚才这位姑娘,而是另外一位,你我师出同门,在我面前,师兄就不必伪装了,伪装毫无意义。”
“那又如何。”面对月圆,月光并不否认。
都是同门,都被宿命禁锢,又何须欺瞒?
“师兄,这对你很不利。”月圆道,“从前我以为你真的做到了无欲无求……”
“不可能。”月光打断她的话,“你我皆凡人,别真把自己当成仙,无欲无求……不觉得太苛刻了么?再说了,我即使动了情,也不算什么,人家早已有了归宿,生活安乐,我又何必去扰乱?动情这对我而言,影响不大。”
“那么,她若是有危险,你会出手相助么?”
“她有危险,自然会有人去救,哪能轮得到我。”
“……”
“师妹,不要谈这种没有意义的话题了。”月光不紧不慢道,“你要是来跟我说教的,那你也可以回去了,师兄还用不着你来教。”
月圆闻言,摇了摇头,似是叹息了一声,随即转身离开。
……
尹殇骨独自走在回太行宫的路上,步履缓慢。
她当着月光的面揭穿了他的心思,似乎引得他反感了?
她只是希望他能够不用那么累。
这出云国有什么好的?皇帝多疑寡恩,对这个国师也并非十足的信任,只是有些依赖罢了。
月光为何就要守着这出云国呢?不做这个国师,会死吗?
出云国……不如改名叫神棍国。
宿命,见鬼的宿命。
她从来就不信命。
……
夜凉如水,帝都的街道上已是一片清冷。
而就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极乐楼内依旧灯火通明。
装潢雅致的房屋内,逶迤倾泻的珠帘后,君祁攸正在浏览这个月的账本。
正看着,忽的,他觉得有些气血翻涌,而后觉得喉咙里有一股子腥甜的气味要涌上来。
下一刻,他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正吐在账本上。
他将账本放下,从衣袖内拿出一方干净的手帕擦拭着嘴角的血液。
每一次的吐血都在提醒着他,时日无多了。
不过他早已经做好了打算。
他留下了一个锦囊,里头是遗嘱与一枚黑宝石戒指,那戒指是君家的传家之宝,也是极乐楼当家的象征。
他归西之后,极乐楼就是君清夜的了。
那小子到现在还是不务正业,压根管不住,也不知这万贯家财到了他手上,他会不会打理。
罢了,君清夜会如何管理家产,他是看不到的了。
给那家伙留下这么多钱财,也够他挥霍一辈子了吧?算是很对得起他了。
要不要,找个机会告诉他?
君祁攸正这么想着,忽听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下一刻,房门被人直接推开。
敢这么随意地进出他的屋子还不敲门的,除了君清夜,可没人敢这样。
君祁攸立即将那本染了血的账本盖上,扔到一旁,顺手拿起另一本书到面前。
“急急忙忙的,又怎么了?”眼见着君清夜到了身前,君祁攸随意地问着。
“今儿我去城南晃悠,途经一家古董店,看中了点东西想买,结果竟然忘了带钱,你是不知道那时我有多尴尬呢,可作为极乐楼二当家,我自然要拿出点气势,我跟那老板表明了身份,他竟然笑话我穷人装阔气,说我大言不惭,他娘的,你看我这身打扮哪里像穷人?我要是算穷,这世上还有几个有钱人?”君清夜气得挽袖子,“那混账老板,太猖狂了!”
君祁攸淡淡道:“兴许人家被骗过,曾经有穷鬼装阔气忽悠过他,于是那老板便记下了这事,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不带钱,怪谁?”
“难道怪我?!”君清夜眉头一拧,“我还想揍他呢,结果那人一下子喊出二十个彪形大汉!看得我虎躯一震,那一个个膘肥体壮跟猪似的……”
“所以你怂了?”君祁攸面上浮现些许笑意,“然后你跑了?”
“开玩笑,二十个彪形大汉,人手一把杀猪刀,在人家的地盘上,我能猖狂么?他们又不信我是极乐楼的二当家。”君清夜冷笑一声,“我回来就是为了喊人,去把那家店给我端了!”
“去吧。”君祁攸不紧不慢道,“带五十个人去,再带几麻袋的银子去,用钱砸死他们。没把他砸到跪下就别回来了。”
君清夜一怔,“砸钱?”
“他不是说你穷鬼么?你就用钱砸他,告诉他,什么叫有钱。”君祁攸笑道,“多扛几个麻袋去,一定要给我长脸,这事过了之后,整条街都会知道极乐楼的二当家有多阔气,极乐楼有多少钱,他们想都想不到。”
“听起来好猖狂,不过我喜欢!”君清夜朗声一笑,“我这就去办!”
“钱砸完就别捡回来了,喊百姓们去捡,就当是我们极乐楼行善了。”
“废话!砸出去的钱还捡回来?你别把我想得那么蠢。”
君清夜说完之后,便奔出门外去了。
君祁攸望着他离开的身影,唇角轻扬。
给他涨点儿威风也好,名声愈大愈好,以后,就没人敢惹他了。
……
一夜过去。
第二日一早,整条永乐街的街头巷尾都在谈论一件奇事。
据说城南一家古董店的店主得罪了极乐楼的二公子,有眼不识泰山,笑话那君二少是个穷鬼,结果人家回去之后喊了数量半百的手下,扛着几大麻袋银两去那家古董店,用钱硬是砸烂了人家店的招牌,砸得那店主哭爹喊娘下跪求饶,过路人纷纷闯店去捡那些银子,君二少还放出了话,银子既扔,绝不收回,走过路过的大伙儿随便捡。
经过一夜,这事儿传遍大街小巷,一连传了十八条街过去,民众们还在继续传。
“真的砸钱啊?这君家也太有钱了。”
“可不是么?几大麻袋的银两啊,白花花的银子,每一个麻袋的数量都不知几万两。”
“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的啊,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怎么能这么砸呢?”
“昨夜我也经过那条街,去的时候钱都被人捡光了,我怎么就不知道早点儿去呢!捡几锭银子,一整年都不用做工了。”
“我们看着是挺多,一辈子也挣不到那些钱,可人家君家不当回事,对君家来说,那只是点儿小钱!经过昨夜,这街头巷尾,没人不认识那君家二公子了。”
月落乌啼一大早在市场上买菜,都不知听到几个人提起那君清夜的大名了。
拿钱撒气,真是闲得慌。
回到绸缎庄之后,乌啼自然是将这有趣的事儿说给苏惊羽贺兰尧听了。
“这么折腾?还真是嫌钱太多了。”苏惊羽同贺兰尧正吃着早点,听闻乌啼说的,觉得好笑,“这君清夜,果然是出了名的爱记仇。”
这家伙也就对她和阿尧最宽容了,怎么数落他他都不生气。
对外人,那是肯下死手的,一不留神得罪了他,准让对方哭爹喊娘。
“可不是呢,听外面的人说,那古董店的店主以前被人骗过,一个穷鬼装贵公子骗了他的东西,他就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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