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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国师滚边去-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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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屋子的那一刻,苏惊羽抬起了眼,差点感慨一声:哎哟我去。
屋子里并未点烛火,亮堂的程度却不输给点烛火。
四壁雕饰着约莫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一颗颗明珠摆放的位置颇有规律,像一条匀称的波浪,珠身荡出柔和的光晕,足以照亮这间没有烛火的屋子。
满目璀璨。
再看屋内的陈设,大多以精美玉石为主,比如眼前摆满了珍馐美味的桌子,看上去就像是整块的白玉石砌成,白的莹润有光泽。
果然是君祁攸式的奢华风,迎面而来一股浓郁的土豪气息。
白玉石质地的桌子边,君祁攸正悠闲地坐着,望着进来的三人,淡淡一笑,“坐。”
“君楼主,你这次的款待,果真是花了心思的。”苏惊羽坐了下来,目光朝着四周随意地扫了一圈,啧啧称奇,“是否你每到达一个地方,都要先制造一个这般华丽的生活环境?”
这日子过得堪比帝王般奢侈。
印象中,但凡是君祁攸所过之处,似乎都是耗巨资装饰过的。
“这人活在世上,衣食住行颇为重要,对待吃穿住自然是要很讲究的,我所求不多,吃要可口,穿要得体,住要舒心,即可。”君祁攸说着,优雅一笑,“别愣着,都动筷子罢。”
苏惊羽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这一看,让她有些惊奇。
摆放在她眼前的,红烧茄子,宫爆鸡丁,是她喜爱的菜,紧靠着的几道菜,是糖醋排骨、鱼香肉丝、拔丝芋卷等,是阿尧喜爱的。
他们二人喜爱的菜约莫占了五成,剩下的半桌子菜,有许多是她叫不出名字的。
君祁攸这家伙倒是挺有心,设宴还照顾着她与阿尧的喜好……有点儿风度。
“犯不着惊讶,准备客人喜爱的食物,这是基本的待客之道。”君祁攸笑了笑,随即目光落在自己眼前的几碟菜上,道,“这几道菜你想必不认识,我来介绍介绍,你可试试,分明是野鹿耳、鸽子腿、青蛇胆、孔雀胸。”
苏惊羽:“……”
望着那一盘满满的菜,苏惊羽心中腹诽着,这是要杀多少野鹿,鸽子,青蛇,孔雀……
回想起君祁攸之前说的,吃要可口,穿要得体,住要舒心,翻译过来应该是:吃要奢侈,穿要奢侈,住要奢侈,总之一切生活习性围绕着奢侈二字。
分明不是常住之地,却总是要装潢的如此华丽,上次在赤南国那个石洞也是,奢华程度难以形容,且这厮估计这辈子也不会去几次。
若是阿尧也像他这么浪费,她一定会天天在他耳边念叨着。
苏惊羽如此想着,面上却没有太多的表情,也不多言,而是拿起了筷子,吃菜。
大财主的款待,不吃白不吃。
苏惊羽自己吃着,也时不时给贺兰尧夹菜。
“小天,为何不尝尝我面前这几道菜?”君祁攸望着苏惊羽,挑了挑眉。
“别叫我小天了,霜满天这个名字,只是我在外用的假名而已。”苏惊羽轻描淡写道,“君楼主,还是叫我苏姑娘罢。”
“叫苏姑娘显得多生疏,咱们都是老熟人了。”君祁攸轻笑一声,“不如我也同二弟一样,唤你一声小羽?”
苏惊羽:“……我们似乎没有那么熟。”
“来,小羽,吃个鹿耳,味道不错。”君祁攸像是没听见苏惊羽的话,拿筷子夹了块红焖鹿耳到苏惊羽的碗中。
苏惊羽本想拒绝,却没料到,下一刻,有一双筷子闯入眼帘,是从右边伸过来的。
那是阿尧的筷子。
贺兰尧将君祁攸夹给苏惊羽的那块鹿耳自己夹去吃了,随即道:“不怎么样。”
君祁攸:“……”
被贺兰尧这么一弄,他倒是不好再给苏惊羽夹菜了。
“君楼主这么客气,我们也不能小气,来勺肉油,香得很。”贺兰尧慢条斯理地道了一句,而后拿起一旁还未用过的汤匙,从面前的糖醋排骨里舀了一勺甜腻的汁,直接敲在了君祁攸碗中。
君祁攸望着面前被染红的米饭,眼角一抽。
他不喜爱甜,那盘排骨又那么油腻,贺兰尧竟然直接舀了一勺汤汁过来,那种油腻腻的感觉,看了就让人没食欲。
想膈应他,呵,哪有那么简单。
在设宴之前,他了解了贺兰尧苏惊羽的喜好,自然明白他们喜爱什么,厌恶什么。
贺兰尧最讨厌葱蒜一类的配料了。
“贺兰公子客气了,来勺青葱,润肠。”君祁攸说着,也拿汤匙从面前的菜上刮了一勺子葱下来,撒进贺兰尧碗中。
贺兰尧眸光里漫上一层寒意,再度拿起汤勺,继续回敬。
“你来勺辣椒,驱寒。”
“呵呵……”君祁攸几乎是咬着牙在笑,随手舀了一勺大蒜回击,“你来勺蒜头,润肺!”
苏惊羽眼角一抽,“你们够了。”
“打住!”君清夜终于是看不下去了,拿筷子敲了敲碗,“吃饭就好好吃饭,怎么吃个饭还较劲儿?君祁攸,你这人安的什么好心,葱和蒜头那么难吃的玩意你还往小十往里塞。”
说着,他冷笑一声,将筷子伸向一盘鸡肉,夹了块扔到君祁攸碗里,“给你吃个鸡屁股,养颜!”
☆、第307章 九王爷?
苏惊羽见到君清夜这样的举止,顿时没能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鸡屁股养颜……
养颜吗?
她还真不知道。
但她知道的是,无论养不养颜,君祁攸都是不会碰一下的。
贺兰尧见此,眼角耸动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
看这情形,两兄弟似是要开吵了。
君祁攸:“……”
望着面前的那碗令人食不下咽的米饭,他的眼角几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
此刻若要拿一句话来形容君清夜,那便是——胳膊肘往外拐。
他也不是头一次胳膊肘往外拐了。
不,或者说,但凡在面对贺兰尧与苏惊羽的时候,君清夜一直便是胳膊肘往外拐的。
但这并不是最让他生气的。
最让他气愤的是——这桌子珍馐美味里为何会出现鸡屁股这个东西!
他平日里吃的鸡鸭猪羊肉,有一些部位是绝不允许出现在餐桌上的。
今儿这个厨子一定是不想干了,烹饪鸡的时候竟然没有去掉那个部位。
“吃啊,怎么不吃了?”君清夜瞅了一眼君祁攸,“不满意我给你夹的菜?”
君祁攸皮笑肉不笑,“给你吃你吃么?”
“现在你能明白小十的心情了么?”君清夜斜睨着他,“你不爱吃鸡屁股,人家同样也不爱吃葱蒜,你给他碗里倒葱蒜的同时,他的心情就跟此刻你的心情一样糟糕,站在他的立场上想一想,你就会发现我的行为一点儿也不过分,你若是觉得我错了,便也等于承认你自己错了。”
“吃里扒外的家伙。”君祁攸似乎有些磨牙,“他给我碗里倒肉油和辣椒的事儿你怎么不说呢?就晓得在这儿指责我,你这双眼珠子是把他的恶劣行为给忽略了么?”
“小十的行为哪儿恶劣了?那肉汁拿着拌饭吃不知道多香呢,而辣椒也的确是驱寒的好东西。”君清夜悠悠道,“别给自己找借口,错了就是错了,还有,不要给小羽夹菜,我和小十都在呢,轮不到你来夹。”
君祁攸:“……”
眼角剧烈地跳动了一下之后,他终究选择了沉默不言,唤来丫鬟将面前惨不忍睹的那碗饭撤走了,吩咐她再盛了一碗米饭来。
“那个,帮我也再乘一碗来吧,这碗不要了,多谢。”苏惊羽将贺兰尧那碗加了大量葱蒜的米饭递给丫鬟。
丫鬟望着面前两碗明显被‘糟蹋’过的米饭,眉眼间浮现疑惑之色,却很是识时务地保持了静默,退了出去。
不多时,两碗刚盛好的白米饭端了进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四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安静进食,仿佛刚才的一切不愉快都不曾发生。
气氛一时间很是寂静。
直到君清夜忽然发出了一声呼喊,“哎哟!”
苏惊羽立即抬头,刚想问怎么回事,君祁攸却先开了口,“又怎么了?”
“一不小心,咬到牙边上的肉……”君清夜龇牙咧嘴,“都怪那块牛肉太老。”
“是咬到口腔壁了。”苏惊羽轻描淡写道,“那么接下来,你最好别吃辛辣的东西。”
“自个儿不小心,还好意思怪牛肉。”君祁攸瞥了他一眼,“都这么大的人了……回头敷点儿药膏便好,没什么好鬼叫的。”
“你就不能说点儿中听的话?还是小羽体贴,知道嘱咐我不能吃辣。”君清夜白了君祁攸一眼,“不像你,这些年来我无论受大伤小伤,你从不安慰,有没有点儿兄长的样?”
“我若不是称职的兄长,早将你逐出家门,还会让你管极乐楼里的事?还会让你挥霍我的财产二十几年?”君祁攸淡淡道,“倘若你是个女子,我自当对你更温和一些,可你身为一个爷们,一点儿小伤都要安慰,你不觉得矫情么?”
君清夜闻言,‘嘁’了一声,“老说我挥霍,你要不算算我到底花了你多少钱,我给你全算清了,省得你总拿这个笑话我。”
这个家伙,在小羽面前,竟不给他留一点儿面子。
“这个只怕要算不清。”君祁攸不咸不淡道,“即便是算清了,你也是还不起的,你欠我的太多,从小欠到大,算不清,还不清,你若是真那么想还,我建议你还是好好跟着我学如何经商,别再想着跟在某些人身后四处溜达,事到如今,你依旧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多么招人不待见。”
君清夜自然明白他口中的‘某些人’是谁,顿时变了变脸色。
“你管得还真多。”他不冷不热道,“你以为我跟你似的,眼里只看得到钱?”
他略带讥诮的语气,听在君祁攸的耳中,让君祁攸顿时眉头轻拧,“在你眼中,我就只是一个爱财之人?”
“不然呢?”君清夜无谓道,“你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地方值得人学习的?”
君祁攸:“……”
他忽然便是搁下了筷子,起身离开。
他的神色如常,脚步缓慢,但还是能让人清晰地察觉到他的不悦。
这样沉默的君祁攸,倒是很令人陌生。
直到他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苏惊羽才开口,“君清夜,其实你不该那么说他。”
“我哪知道他今儿发什么脾气,以往我也常常与他斗嘴,他都不曾放在心上。”君清夜撇了撇嘴,“谁知道这回他就介意了,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
“若是我和阿尧去嘲讽他,那倒真的没有多大关系,毕竟我们与他一直不太和睦。”苏惊羽轻叹一声,“可你与他毕竟是亲兄弟,血浓于水,方才吃饭的时候你帮着我们整治他也就罢了,之后就不应该再去奚落他,且还是当着我们这两个外人的面,他不高兴,倒也合情合理。”
“那……难不成我现在去找他认错?”君清夜咬了咬筷子,“这么没面子的事儿,我才不做呢,我从小到大都没在他面前低过几回头,我若是找他致歉,他还不得意忘形?”
苏惊羽闻言,耸了耸肩。
“你们兄弟二人的事,我也不好多言,我只是想告诫你,从理论上来说,他确实给予了你不少。虽然我看他并不是太顺眼,但还是得说句公平话,他是一个很称职的大哥,相当称职。”
“我怎么不觉得?”君清夜不以为然,“他总和我唱反调。”
“你所见到的一切太过表面。”苏惊羽慢条斯理道,“作为一个大财主,他独自掌握运营着庞大的家业,倘若他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他不会想与任何人分享,他也不会给你接触家业的权利,可事实却是,他总是在提醒着你,旁敲侧击,让你学做生意,让你与他共同经营家业,共同分享,这难道不算是一个优点?”
君清夜:“……”
苏惊羽接着道:“不拿你当自己人的话,谁愿意把自己一手经营的庞大家业与你分享?你是没见过贵族间的明争暗斗,为了一份家产争得头破血流的比比皆是,谁能像你这般轻松?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们打个赌怎样?如果你对君家庞大的家产感兴趣,甚至想要揽权,君祁攸,或许不会阻止你。信么?”
此刻,她并不纯粹地帮君祁攸说话,只是想让君清夜看清现实。
唱反调?爱训话?这些都只是表象而已。
这个没心没肺神经大条的家伙,若是没有人提醒他,也不知他何时才能看清事实。
君清夜闻言,垂下眼帘,陷入了思索。
小羽的话,似是有道理。
贺兰尧将二人的交谈听在耳中,却并不关心。
别人家的家务事,他才懒得理会,甚至不想发言。
可他的小羽毛有时就是这么热心肠,提醒某些看不清现实的人,究竟什么才是事实。
……
夜凉如水。
黑市到了夜里,比白日里还要热闹,住在黑市周边的人,隔着好几丈的距离,只要打开窗子,便能听到些许人声,感受着一丝热闹的氛围。
能将住宅盖在黑市周边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与黑市多少都沾点儿关系。
君祁攸站在走廊的尽头,望着不远处的灯火,负手而立。
他的手中,正握着一支青玉箫。
微风拂过耳畔,有些许的凉意,他将箫横在唇边,吹奏。
柔和绵长的调子从唇间逸出,在空气中浮动……
忽的,身后响起了拍掌之声,携带着一道清亮的男子嗓音,“早就听闻君楼主喜爱音律,每回见到你,不是琴就是箫,这爱好乐器的程度,果真跟传言中的一样。”
下一刻,箫声夏然而止。
君祁攸将青玉箫放下,在手中打转着,并不回头,“这么晚来我这儿,是来看望我的,还是又带来了什么消息?”
“自然是来看望君楼主的,但是楼主似乎不是很欢迎我的到来,否则为何连头也不回呢?”身后的人叹息一声,“或者说,我正好赶在楼主心情不好的时候上门来了?你方才的箫声,似是有点儿惆怅。”
“你是怎么听出惆怅来的,我倒是很好奇。”君祁攸不咸不淡道,“难不成你也懂音律。”
“不太懂,但,我能察觉出,你心情不太好。”身后的人道,“能让君楼主惆怅的,会是什么事儿?或者什么人?你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能让你惆怅的人或者事,想必都不简单吧?”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君祁攸道,“与其操心我为何事惆怅,倒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如今的处境。”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并未注意到不远处有一道人影缓缓走近。
苏惊羽望着走廊尽头的两道身影,倚在窗子边的背影她认得,那是君祁攸,至于君祁攸身后……
看身形与发式,是个男子,那人外罩一件黑色的披风,背对着她,与君祁攸谈话。
她原本是夜里觉得渴,想要下榻倒水喝,却发现茶壶里的水空了,便寻思着出门去厨房加点儿水,却没想到,出了房门竟然听到一阵箫声,她一时好奇,便想去看一眼,而这么一看,也就看见了君祁攸与他身后站着的那人。
苏惊羽走得近了一些了,那披着黑色披风的人开口说话,竟是久违的熟悉感——
“我如今的处境,倒也尚可,目前还没有明枪暗箭,或许是大家还没开始打算对付我,又或者,没有人将我放在眼里,都觉得我微不足道,翻不起什么浪花罢。小听在我那儿过得很好,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苏惊羽惊诧。
邵年,是邵年!
细细思索他这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处境尚可,还没有明枪暗箭……他如今是处于一个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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